()天色微亮,司马翟广倚树上,半梦半醒。看书网言情内容速度比火箭还,你敢不信么?一阵脚步声把他从这种状态拉回现实。他睁开眼睛,一个宋兵站他眼前。司马翟广揉了揉眼睛,问道:“有什么事吗?”
宋兵也顾不上行礼,他压低声音,但还是掩盖不住形势危急:“将军,有一支魏军突然离开魏营,绕过大山,向北走去。”
司马翟广睡意全无,他立刻起身,往山下望去,果然,骑兵步兵齐全,正急行军向北走去。他望着山下魏军,问宋兵:“这支魏军是什么时候开始离开军营?”
宋兵回答道:“刚刚才离开,也就一柱香时间。这不,人还没有走完呢。”
望着魏军驶离兵营,司马翟广心里想,看行军规模,大概只有几千人,而且轻装前行。如果是要打大仗话,至少应该带着点粮草。可见,魏军必定是有紧急军务。
到底是要干什么呢?司马翟广想不出来。他对宋兵说:“你把王将军和参军请到我这里来,我有要事与他俩商议。”
“是,将军。”说完,宋兵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王屈平和范道基一前一后走到司马翟广那儿,问道:“司马将军,有何要事?”
司马翟广指着山下尚未走远魏军说道:“王将军,范参军,请看。”
王屈平和范道基顺着司马翟广指方向望去,王屈平见到正行军魏军,眼睛顿时瞪大,他说:“天还没有完全亮,魏军离营做什么?难道,这是魏军逃兵?”
范道基望着山下,说道:“不。这支魏军行军队形整齐,没有丝毫杂乱,绝不可能是逃兵。不过,我看来这只有几千人马,如果要有战事话,就凭一支轻装军队,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实让人琢磨不透。”
三人沉默了一会,司马翟广开口问道:“司州城外除了我们,还有别大宋军队吗?”
范道基想了想,说道:“一路走来,没有发现还有别军队。而且,魏军把司州,青州附属城池都攻陷,大宋军队不是全部殉国,就是撤到远地方去了。如果这次魏军出兵不是针对我们,还会有谁呢?”
王屈平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他有了这个想法后,自己都觉得胆战心惊。他量压低声音,对两人说道:“魏军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了?”
范道基听后,马上说道:“王将军,不必担心。魏军暂时发现不了我们。如果魏军真发现了我们,早就派兵血洗整座大山了,区区几千人,魏军何须为了除掉我们而费心机?”
司马翟广想了想,打断了两人谈话:“不,除了司州城内,附近就只有我们一支宋军。如果魏军不是针对我们话,那就说明除了我们,还有别宋军。”
司马翟广看了看魏军军营,说道:“如果魏军不是发现出现宋军话,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即使不是冲着我们来,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我有一种感觉,城外除了我们,还有宋军,而且论兵力绝对能够给魏军不小威胁。王将军,范参军,我们事不宜迟,等下一个天黑我们就动手。这样也可以减轻其他宋军压力。”
王屈平和范道基听了司马翟广分析后,纷纷点头。见两人点头后,司马翟广又说:“通知将士们,天马上要亮了,一定要藏好,千万不要让魏军发现。”
青州城外,魏宋两军尸体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城门处,宋军尸体堆起了一座小山,通红鲜血从尸体堆中不断地流出。
青州对面,魏军手持武器,面对着青州城墙一字排开,重重叠叠,用气吞山河气势死死地盯着青州。密密麻麻魏军后面,数十架投石机也准备好了对青州发出后一击。
城墙上面,经过几天日夜不休厮杀,宋军已经所剩无几,稀稀疏疏站上面,同样怒视着多于自己数十倍魏军。城内,所有街道上都布满了拒马,就连城门也用拒马堵得死死。竺夔已经几天几夜都没有月兑去战甲,经过几日鲜血冲刷,战甲已经没有了原先光泽。
他不舍得看着青州,是啊,他真不舍!自己一生中大多时光都消失青州,他已经同青州连为一体,他能够听到这座城此时心声。他确实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他不再是以前年轻善战战将,没有能力再守护住青州。魏军马上就要发起进攻,而城内宋军只剩下两千多人,面对着汹涌不止魏军,连一个时辰也坚守不住。青州迟早落入敌手,那何必再白白搭上几千将士性命呢?
竺夔激烈地进行着思想斗争,不!城人,城亡人亡!我们使命就是替大宋守住这片土地,如果丢失,那怎么对得住大宋百姓?
几名宋兵手里拿着腰刀跑过来,停下脚步后,大喘着粗气,几日里激烈战斗,溅他们脸上血一层有一层,来不及擦掉,又要去与其他敌人厮杀,几天下来,血水,汗水混合一起,干硬脸上,显得污浊不堪。一名宋兵着急地竺夔说道:“竺大人,魏军马上又要攻城了,我们替您挡住魏兵,您赶紧杀出城去吧!”
竺夔听到这话,十分感动。他心中,也坚定了后决定,城丢了还可以再夺回来,可命没了就再也捡不回来了。青州无论如何是守不住了,与其再白白丢失性命,还不如搏一把,杀出城去,杀出一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