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之吸了吸鼻子,侧过脸,避开了那缠绵得有甜的吻,是的,很甜,很温暖。
如果他不是慕成风,又或者她不是宁雅之,那也许是世间最美好的亲吻。
可是——
慕成风是极敏感的男人,他很快感觉到宁雅之的清醒,她的回避就是最好的证明,眸底闪过一抹玩味。
这女人,确实是与众不同。
明明她的情-欲和意志都会沉溺于他的刻意经营中,但是她的理智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恢复。
性感的嘴唇微微勾勒成极魅惑的弧度:“女人,你真是不解风情。”
宁雅之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特别是弯长的睫毛上挂着的那抹泪珠,仿佛就像朝露一般晶莹剔透,特别是在下眼皮的那颗晶莹,在黑暗中有一种慑人的淡淡光芒,让宁雅之的脸看起来极美。
他微微一怔,为她的美而震慑。
这一刻,他才发现宁雅之的五官仿佛是上帝精心的雕刻,她的眼眸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不管是在笑还是在哭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勾人的风情。
宁雅之被他幽冷的目光望得心惊胆颤。
这个寂静的夜晚,他就像一只危险而嗜血的狼,单独在她的房间出现,本来就是一件而危险的事。
突如其来的温柔,也是极危险的。
没错,尽管明知道危险,她还是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悸动,不明白的悸动,仿佛明知道是毒药,但是心就是那样的诚实,只会忠诚于它的感觉。
所以,她努力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错觉。
今天受惊过度后的错觉。
慕成风是一个疯子,他才不会对女人流露温柔的一面,一直以来,她只见过他变-态嗜血的一面,所以,温柔也是他变-态的一种方式。
哽咽的嗓音有一种微哑的风情,“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似笑非笑地凝视她:“你觉得是梦?”
“……”若不是梦,他又怎会这般好耐性地吻她,和她说话。
“今天……”她犹豫了半晌,还是想肯定一下今天所发生过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梦,到底是在演戏。
“真的。”他淡淡地吐出二字,一如既往的微冷,只是眼神微微灼热,和以往的冰冷是绝对的不同。
那种真实的死亡感觉涌了出来,宁雅之的脸色微微一白,她本能地推开他,然后缩到床的另一边,抱着膝盖,戒备地瞪着他,在黑暗中,那清亮的黑眸像一只遇到危险的小兽,散发着戒严的光芒。
慕成风的眸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恼怒,这女人,至于怕他到这种地步吗?
他是猛兽虎狼吗?会吞掉她?
看她的样子,似乎他的接近就会毁掉她,或者一接近就会吸光她的血一般。
他不容许她有这种感觉!
“你怕我。”淡淡的三个字蕴藏着压抑的怒意。
宁雅之感觉到它的冷,猛地抬头,目光刚好撞上他微怒的视线,她非常老实在承认:“是,慕先生,我怕你。”
“为什么?”
“……”她的眸子浮起苦涩的神色,为什么?他还要问原因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她宁雅之的人生中最可怕也最黑暗的一天,就算是做梦,她都害怕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