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浅诗不止第一次昏倒进入医院,但是每一次,她都在这里逗留了三天就急急送回监狱,就连开给她的药也是最便宜的,所以,无论她的意志有多坚定,没有更好的医疗环境和药物,都无法治好她的病。”
她再也忍不住,低吼:“诺安,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怎么会清楚我妈妈的情况?慕成风到底想要你和我说什么,干脆一点,我没有心情和你在这里废话下去!”
诺安摇头,望着她,他可是第一次看见宁雅之这样无助流泪的样子,那美丽的脸庞上沾染着的泪水,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更倔强的美丽。
这是一个性格极倔强的女人,所以才会像发亮的宝石一般吸引着先生的眼睛。
“在s市,没有先生不知道的事,只要他想知道,就有办法清楚一切,他也有办法掌握一切,你明白吗?”
宁雅之一听,狠狠地沉默了,紧紧地抿着嘴唇,长弯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眸底在迅速地算计着一切。
诺安接下来的话,仿佛炸弹一般,将宁雅之所有的算计炸得粉碎。
“卓浅诗的病,只有死路一条,这世界上只有先生能救她,在s市,也只有先生才有能力将她保释,就算是你好朋友的丈夫闫少帝,也没有这个本事。”
她猛地抬头,清澈的黑眸浮动着两团怒火:“慕成风为什么调查我妈妈?我不许他伤害我妈妈!”
诺安淡淡地笑了:“我只是一个下人,宁雅之小姐想说什么,就到先生的面前说罢,请。”
宁雅之恨恨地咬牙:“不,我才不要见他。”
诺安好心地提醒:“难道宁雅之小姐忍心看着你的亲生妈妈在牢中受苦?甚至忍心看着她在牢中病死?还是宁雅之小姐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孝顺你的妈妈?你在怨恨她当年抛弃你,所以觉得她的死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怨过妈妈,我知道她一定会有苦衷的!”宁雅之受不了诺安的质疑,忍不住大吼道。
察觉到别人讶异的目光,她的声音又低下来,咬牙道:“我知道慕成风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再借此再威胁我!”
诺安没有否认:“先生是在考验宁雅之小姐的爱母之心,反正宁雅之小姐和你的亲生妈妈也只是才见一面,感情没有那么深,大可以不用管她的死活。”
“住口!”宁雅之大叫:“我爱我妈妈!我不可以不管她!”她气得浑身哆嗦起来。
为什么要那样看她!
难道妈妈也是这样认为,认为她会怨恨她,所以宁愿不见她,甚至用那么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
不,她才不是!
妈妈在牢中过了二十多年,本来就是很痛苦的事,她才不要想什么原因,她只要妈妈好好活下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那么怕见先生?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帮你的人。”
她的心剧烈地在交战着,眼神阴晴不定了半天,这才咬牙:“带我去见他。”
阴天的海,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正如宁雅之的心情。
连脚步都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