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谖谖只觉得难受,外边月亮又圆又大,整个姑苏台所有热闹似乎都只属于馆娃宫,外头清清冷冷,连风儿都似乎不想光临了。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谖谖臂上伤口裂开,渗出了血迹,她不觉得疼痛,只是突然想起从前天庭时跟牟明老君一起玩笑,替他训他坐骑;跟着师父学习如何管理司命,如何品味各种不一类型茶……
她抱着自己臂膀蹲了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对于谖谖而言,清浅神君和牟明老君就如同她家人一般,而此刻,谖谖兴许是被这月光扰得想那些家人了。
绿儿出来,凶巴巴扔给她一个汤婆子。
绿儿也是馆娃宫宫女,向来看谖谖不大顺眼。
谖谖擦干眼泪拿起汤婆子,热滚滚汤婆子捧手里很舒服,她奇怪问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好心,主动给我送汤婆子。”
绿儿一脸不高兴说道:“谁想给你送汤婆子啊,还不是陛下叫我拿一个汤婆子给你。”谖谖惊讶抬起头看着绿儿。
绿儿满脸不屑说道:“你可不要想太多了,大概陛下刚才看你那幅蠢样子于心不忍,大发慈悲赏你。你这丫头不会是以为陛下看上了你了吧。哼哼,陛下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丑八怪。”
绿儿话虽然说得十分难听,谖谖却没有同往日一样同她大吵,她呆了一下突然高兴抱着汤婆子跳了起来,似乎不这样就不足以发泄出她心中欢喜。
绿儿看着她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样子疑惑道:“你是疯了吧!”见谖谖不搭理她,她便“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谖谖觉得整个姑苏台草木似乎都舞动着替她高兴。她把脸颊贴着汤婆子,只觉得很温暖……
当天晚上,夫差是郑旦连拉带拐到之下去她宫中过夜,西施睡到三天时,突然听到窗外有“咚咚”叩击之声,她向来浅眠,顿时被这个声音给惊醒了,她起身问道:“是谁?”
突然一个蒙面人打开窗门跳了进来,西施正想大叫时,蒙面人捂住了她嘴巴,沉声说道:“是我。”
这是西施梦中听了千万次声音,此刻它真真切切响了耳边。
蒙面人说完拉下了自己黑色面纱。
西施慢慢伸手模着他刚毅脸道:“我又做梦了,我总是这样梦里见着你,和你说话,和你一起。”
蒙面人抱着西施:“这次不是梦,我真来了,你实实看到我了。”
西施听完这句话似乎从恍惚中醒了,她极为震惊,一把推开蒙面人问道:“你来这里干嘛?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蒙面人复又上前抱着西施,把头伏她肩上闷着声音说:“我想你,很想你,非常想你,我要带你走,我们走吧,再也不要到这个鬼地方来。”
西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淡淡说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是生是死,早已和你无关。”
蒙面人说道:“夷光,你还怪我吗?怪我当初没有跟文种大人求情将你留越国。”
蒙面人加用力抱紧西施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文种大人说夫差对普通庸脂俗粉根本就不会用心,这普天之下唯有你美才能摄人心魄,才有可能打动夫差,才可能救越国于水火。我当时为我们越国满地流离失所百姓所难过,为我战士们血液所激愤,我以为儿女情长国家大事面前实不能相提并论,我以为我们都要为越国抛头颅洒热血所不辞……可是我错了……你走了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我后悔,我要抓狂了,再不见你,我就要疯了,夷光,我真不能没有你,跟我走吧,好吗……”
西施眼中闪过了一丝微光,但是她依旧不为所动:“范先生,我早已经不叫施夷光了,从我进了吴国境内我就是西施了,从前施夷光早已经死了。另外,我现是吴王夫人,我这里穿是绫罗锦绣,吃是山珍海味,而且陛下待我极好,我早已经喜欢上这里生活,根本就不想回去,也根本就不想回去跟你过那些浣纱洗布、粗茶淡饭生活……”
所来之人正是范蠡,西施原本越国未婚夫婿。
他生气捏住西施肩膀:“夷光,这根本就不是你真心话,你撒谎,你刚才还说你梦中见我……”
西施目光清冷望向别处:“你没听说过梦恰恰是于现实相反……”
西施话未说完,嘴巴便被封住了,范蠡吻着她,那么用力,那么**,似乎将所有深情和想念都凝滞这个吻里,西施闷哼一声,身子被范蠡攫住,动弹不得,她本来极力挣扎,却慢慢变为顺从再慢慢变成迎合,她手慢慢攀上了他肩膀,她这里,她想他,并不比他好过半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施气喘吁吁瘫了范蠡怀中,范蠡搂着西施肩膀说道:“夷光,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光景吗?”
西施低头答道:“那时我应该还是七八岁年纪吧。”
范蠡笑:“对啊,我还记得你扎着两根冲天羊角辫,很是可爱。”……
范蠡和西施二人相识于越国一座深山中,那个时候西施七八岁,而范蠡也仅有十一二岁,他终日深山中随着师父习武。
那日他正柳荫底下练习师父教他剑招,却偶然遇到了进山采药却迷路小西施。
当他领着西施到师父所住山洞时,师父一看到西施便知这个女孩长大了如若不是倾国倾城主后便是祸国殃民妖姬,是福是灾便要看西施自己造化了。
师父捋着长飘飘胡须看着西施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让范蠡很是不解。
西施也被这个老人奇怪言行吓得一直往范蠡身后躲着。
范蠡只得安慰西施让她别害怕,师父是个好人。后,老人命范蠡送西施出山,而遇见西施那一天也正是范蠡正式出山时候。
西施父亲对范蠡很是喜欢,范蠡不仅眉眼秀气,而且小小年纪便武艺高强,又乐善好施,对于苎萝村老弱病残都有帮扶,那个时候小郑旦也总是跟他嚷嚷着要跟范大哥玩耍。
整个村子里男女老少都很喜欢他。
西施和范蠡慢慢长大了,虽说也算不得青梅竹马,却也是郎情妾意,苎萝村民风朴实,也早已认可了这一对小夫妻。
西施父亲积极安排下,他们已经定亲了。
虽则范蠡禀告师父此事时,师父只是有些忧心对他说道这个女子可不是简单女子,但是范蠡却并未将此放心上。
西施父亲本说待他们二人成亲之时请范蠡师父下山来喝一杯喜酒,范蠡婉拒称他师父此生都不会下山,西施父亲只能作罢。
不想后来吴越两国开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夫差成为了越国年轻相国,他亲手将自己爱女子送到了敌国王宫。
西施伏范蠡肩上道:“世事难料,我曾今一心只愿嫁给你,谁知阴差阳错,成了吴国夫人。”
范蠡抵着西施额头道:“等这一切结束了,我就带你回越国,我们觅一处世外桃源,我种田你织布,再生几个白白胖胖女圭女圭,等老了子孙满堂,我们搀扶着一起赏花赏月……”
西施“噗嗤”一声笑了:“只怕到时候,我都走不动了。”
范蠡也笑:“没关系,那我就背着你走……”
范蠡正说着,外面响起了轻微整齐脚步声,范蠡下意识拿起了剑,西施忙说道:“应该是夜晚巡逻侍卫,你走吧,趁着天色未亮……”
范蠡也知道是该走时候了,但是他抓着西施手,目光里饱含着深情、痛苦和无奈。
西施转过头去不看他:“你走,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如果我们真有缘,自会再一起,如果你我无缘,那便下世再见吧。”
范蠡俯身西施额上刻下深深一吻:“一定有缘,等我。”
说罢他恋恋不舍看着西施一步一步退到窗口转身便跳出了窗外。
西施回头望着空荡荡窗口,心里一阵失落,她身上还有着他温度他气味,想着想着,一滴泪划过她脸庞低落到鸳鸯被上,她喃喃说:“再也不必来了,我们也不可能有以后了……”
第二日一早,郑旦便来找西施,西施用细剪剪着梅花,抬头正好瞥见郑旦很例外穿着一身淡色黄裳,她奇怪问道:“你今日倒是穿起了这件黄裳,你不是一向嫌它素净?”
“哦……”郑旦脸上浮起了几朵红晕,“陛下说我穿着这件衣裳好看……”
西施看着她低头娇羞模样,心中明白了个七八分。
早膳与郑旦一道,见她今日似乎心情极佳,吃了一块红枣糕便说好吃,吃了一口莲子粥又称着说好吃。
西施一副了然样子打趣她:“我看呀,不是这些好吃,是你心里早已经吃了蜜吧。”
郑旦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嘴皮说道:“哪有,就是今天厨子厨艺比较好。”
西施只是一边喝着莲子粥,一边偷眼瞅着她,不住抿嘴笑。
郑旦羞红了脸,她又想起了昨夜殿中旖旎春光,她觉得她并不是那么恨夫差,也许因为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