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命府中家丁送谖谖去学堂,虽然谖谖本想留家中陪着女乃女乃,只是黄花说谖谖家里等着也帮不了什么忙,而且才第二天便不去学堂,只怕夫子对谖谖印象会不好。看书网言情内容速度比火箭还,你敢不信么?谖谖只好遵从母意。
谖谖心中有些不安,一直担心着宝熙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她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小木盒,但是她无心并未注意到这些,二墩走到她面前说道:“喂,田清朗,让你抄那衩凤头呢?”
谖谖看了一眼像座小山似立她面前二墩,将头转向另外一边,继续想着她家宝熙该不会有事吧,不知道她现怎么样了。
二墩见谖谖丝毫不理会他所说话,而且还将头转向一边,生气说道:“田清朗,你太过分了!”二墩正想伸手抓谖谖衣领,但是此时夫子已经抱着一本书进来了。
二墩只好乖乖回到自己位置上。
夫子一眼便看到了二墩:“王二墩,我昨日让你誊抄衩头凤,你可写好了?”
二墩慢慢站起来,吞吞吐吐说道:“昨……昨日……”二墩绞脑汁想着要用什么理由,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道:“哦!昨日我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本想写,是我娘说不用写……”二墩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声音低了下去,他见夫子脸色分明是写满了生气。便知道自己恐怕又难逃打板子了。
他哭丧着脸将手伸了起来。夫子将手中戒尺舞得啪啪作响向二墩走去,众人都是一脸同情看着二墩。
谖谖此时注意到了她桌子上小木盒,她伸手将木盒盒盖打开,瞬间从盒子里爬出了几十只蟑螂,谖谖被这突然出现密密麻麻蟑螂吓了一大跳,手不小心将整个盒子都推倒了地上,木盒子碎成几片,里面蟑螂四处乱窜着。
这突如其来巨响和满地蟑螂惹得许多孩子大声尖叫,一些孩子甚至害怕得哭了起来。
二墩也一直不停拍打着爬上了他裤子蟑螂,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夫子走向二墩脚步也被突然之间满地爬着蟑螂给打断了。
只听得常遇春大声喊道:“大家先出去,不要一直留这儿!”
夫子将所有孩童一并带出了室外。
书院中一些家丁们急忙拿来了一些扫帚和水,慌慌忙忙进学堂中扫着泼着。
其他夫子过来问谖谖夫子道:“这是怎么了?”
谖谖夫子火冒三丈:“定是哪个顽劣将这些脏东西给带过来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做,定是要重重责罚他!”
谖谖也觉得十分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木盒是谁放她桌子上,为何要放她桌上,家中还有一个宝熙不知道怎么样了,现这学堂之中也是一团糟糕。想来自己本不想这学堂中惹麻烦,不想这麻烦还是惹上她了。
听得二墩大声说道:“夫子,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做!”
夫子扬起眉毛严肃问二墩:“是谁做?”
二墩食指指着谖谖道:“就是他!”继而又十分肯定:“那木盒子本来就放他桌上,我刚才也亲眼看到是他将那桌上盒子推倒地,那些蟑螂就从盒子钻出来了。”二墩十分着重于“亲眼”两字,大家看着谖谖满脸不满神色。
谖谖急忙张口解释道:“那蟑螂真不是我带来!我早早便见到那个盒子我桌上,刚才我只是随便打开,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它们便一窝蜂爬出来了。夫子,你相信我真没有做!”
一个年约莫四五岁小男孩,满脸是泪对着谖谖说道:“田清朗,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要跟我爹娘说!”小男孩吸吸鼻子继续说道:“我娘说你家世代以杀猪为生,你昨天才来,今天就有蟑螂了,除了你还能有谁?”小男孩鼻子中呼出了一个鼻涕泡继续道:“我爹说你日后会子承父业,你还是回家跟你爹爹学杀猪吧!”
谖谖看着这个矮了她半个头男孩如此质问她,真是一种百口莫辩感觉,这蟑螂跟她家世代杀猪有什么关系,世代杀猪真能引来蟑螂吗,为何要一个不管是心还是身都比她小男孩儿叫她回去继承父业。
谖谖想要开口辩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张开嘴巴,却啊了一啊,什么都没有说,大家也开始纷纷指责她。
夫子严肃问谖谖:“田清朗,这蟑螂真是你带到学堂中?”
室堂之外一堆童子叽叽喳喳围着夫子,谖谖只觉得天旋地转,这木盒盖子确是她打开,这蟑螂也确是她放出来,只是这木盒从何而来,她是千真万确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一个清亮男童之声响起:“夫子,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这声音穿越了所有唧唧喳喳,径直传入每个人耳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正是常遇春,那个夫子一直引以为豪学生,谖谖只觉得这个救星来得实太及时了,终于有一个人可以站她这边了。
夫子颔首道:“你说来听听。”
常遇春道:“夫子,这个办法我只能偷偷和你说。”
夫子略微疑惑道:“好,你过来。”
常遇春走到夫子面前,夫子弯腰,常遇春踮起脚,小小后背挺得笔直,他附着夫子耳朵耳语着。
谖谖很是好奇,只是离得太远,听不到常遇春到底跟夫子将了些什么,只见夫子频频点头。
常遇春讲完之后,夫子笑着直起身子道:“能将古人所说学以致用,这确是一个好学之人风范,好,为师便试一试这个方法。”
谖谖记得以前天庭之时,她若是稍稍得到清浅神君夸奖,便是高兴得能跳九重天上去了,每每这个时候,牟明老君便会对她说道:“你呀,要学会那喜怒不行于色,否则日后必定要吃亏了。”可想而知,她是多么开心和激动。
而如今常遇春得到夫子赞扬,却是不言不语,脸上还是一贯淡漠神色,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谢谢夫子夸奖”,一点都不像一个六岁孩童该有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