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繁星点点,月牙露出微光,几朵云儿飘来荡去,似乎为月牙儿遮羞。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眉里河边却是来来往往人群络绎不绝,不仅仅因为今个儿是上巳节,因为难得遇到如此盛大聚会,可让平日里许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姐们出来,也让许多文人雅士们相聚此地品评诗赋,有甚者期待着能够今夜遇上一场良缘,便造就那不可多得爱情佳话。
常慕青确也是奔着热闹而来,今夜佳景本就让她心情愉,听到田半仙说她今夜红鸾星动,虽然见那自称半仙之人举止庸俗,心中不信他话,但是也玩兴大发,从前她都不曾玩过“曲水流觞”这个游戏,今夜她便也同那些文人雅士一般玩一玩好了。
她带着绿儿匆匆跑到眉里河上游,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书生模样男子,都高谈阔论着一些诗书经句文绉绉东西。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虽说我们这十里镇上眉里河不如那黄河气势磅礴,却也不失去它风流雅致,别具一格啊。”
“王兄这话说得对,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难得我们十里镇上一年一度盛会自然是当玩得兴。”
众人哄笑,一边聊天,一边说着话。有个书生将杯子外缠绕一圈红色绳牵着一个如同常慕青手中一样荷包,然后将白瓷杯小心翼翼放进河流中,白瓷杯顺着河水转了几个圈,慢悠悠飘走了,引来众人一阵喝彩。
其中一个书生说道:“志远兄台,你这瓷杯走得真稳当,若是到了下游被一个姑娘给拾捡去了,那可是一段佳话啊。”
前面放白瓷杯书生站起来舒展了一子,笑着说道:“姑娘都喜欢岸边那些小饰物去,哪个姑娘会喜欢这些曲水流觞玩意儿,若是能够被一个志同道合兄弟给喝了我这杯中酒,对出我荷包中诗,那我便觉得十分开心了。”
常慕青突然开口道:“我是姑娘,我便喜欢这曲水流觞。几位哥哥,可否给小女子一盏流觞呢,我手中也有一个荷包,想要看看哪个人与我这么有缘,能够喝了我杯中酒,对出我这荷包内诗句。”
这一众男声中突然混进了一个清脆玲珑女孩子声音,大家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兴许是夜色太暗,方才大家聊得兴,居然并未意识到这儿居然来了一个女子,而且这女子身着绿裳,长得十分出众,她浅笑盈盈看着大家,脉脉眼波,宛如盛开花处,令左右或明或暗灯火都失了颜色。
那个叫王志远书生是呆呆看着常慕青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有,我们这里有许多白瓷杯,姑娘想玩话要多少有多少。”说着便急忙去拿放另一边杯子,将它递给了常慕青。
常慕青伸出纤纤玉手,接过王志远给她杯子,又问道:“酒呢?”王志远看着常慕青手,如藕般白玉细致,他正自发呆美人连手都这么好看。听到常慕青出声发问反应过来,急忙有拿来酒壶给常慕青。
绿儿帮常慕青拿好了酒杯,常慕青将酒水缓缓倒入了杯子中,然后将荷包系了酒杯上,她轻轻将杯子放入水中,杯子便慢慢飘远了。
王志远夸道:“姑娘好厉害,适才我与许多兄台都这放这曲水流觞之酒,这游戏虽然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许多人一将这杯子放入河中,这杯子便倒了。我刚才费了好大劲才将自己白瓷杯给漂走。”
常慕青站起来拍拍双手道:“是吗,我觉得还挺简单。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王志远说道:“接下来,便是同游这河边,看看是否有人会拿到你荷包喝了你所倒杯中酒,如若姑娘不嫌弃,小生愿意陪同姑娘一起去寻找。”
常慕青笑道:“好啊,便有劳公子了。”
王志远做了一个请手势,便与常慕青一道沿着河流往下走去,他身后众位书生都冲着他挤眉弄眼,直到他们走得远了,其中一个才说道:“唉,刚才我应该将我手中白瓷杯给那位姑娘才对。”
众人听了这句话都一阵扼腕叹息,确,那么美姑娘,就算仅仅是和她游一游这眉里河,也算是极好一件事情吧。
而那边王志远和常慕青已经交换了名姓,王志远一边走着一边问常慕青道:“不知道姑娘方才那荷包中写了什么诗句。”
常慕青楞了一下笑道:“方才放得太急,倒是未曾将那荷包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写什么。倒也没事儿,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人喝下我觞中酒,看看今夜我是否真找到什么有缘人。”
王志远也微笑道:“姑娘真是好兴致。”
两人说着话当中不知不觉已经将这眉里河走了一半。
而这厢谖谖却正和常遇春放着花灯。谖谖慢慢花灯糊纸上写“愿你此生安好足矣”,写完之后她放下手中笔兴冲冲跑去看常遇春写是什么,但是常遇春却抬着自己花灯不让她看。
谖谖气极,便也跑回自己地方负手将自己花灯藏了起来,一脸我也不让你看意思。
常遇春笑:“唉,我可不想看你写。”说着他便走到了河边,将手中花灯放到水里。
水荡起了丝丝涟漪,水波推着花灯慢慢移到了远方。谖谖见常遇春花灯已经划向了远方,她不甘示弱也急忙将自己手中花灯推入了河水中,却被河边一个小石子绊了一下,一个不留神自己差点要跌进河里,常遇春一个箭步过去拉住了她,顺手便将那只花灯提了手中,谖谖整个身体跌入了常遇春怀中,整个脑袋都撞到了常遇春胸膛之上,痛得她大叫了一声,但是常遇春却将花灯上字慢慢念了出来:“愿你此生安好足矣。”
谖谖一边吃痛,一边想挡着常遇春眼睛,但是常遇春已经念完了,他放开了跌自己怀中谖谖道:“‘你’是谁,若是你爹娘话,应该加个‘们’吧。”
谖谖气急败坏:“与你何关?”
常遇春见她生气故意笑道:“这样一说来便是我,好啊,那我可要好好谢谢田贤弟了。”
谖谖见被他猜中心事,心中着恼,转过身去不理他。
常遇春哈哈大笑,将谖谖花灯放入河中,让它慢慢泊着,追寻自己花灯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