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安柔隐忍着愤恨,犀利的眼神质问的看向平静的杜子鸢。
杜子鸢很平静,不恼不怒,只是道:“今天我能站在这里跟您这样平静的讲话还用尊称,已经是我的极限!”
李惠利嘲讽的勾勒起嘴角,轻轻一笑,“我约你出来,是邀请你参加擎和安柔的婚礼,这个周六,他们将在天赐举行盛大的结婚典礼!”
杜子鸢心里蓦得一怔,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知道,李惠利是想看她难过,但,她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得逞呢?
杜子鸢轻轻一笑:“好啊!我会送上一份大礼包!”
“你不生气?”李惠利挑眉。
“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不是爱着擎吗?”
“谁说我爱着他?我求之不得你们成全了我,给了我自由,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该走了!”杜子鸢说着就要站起来。
“等等!”李惠利制止:“急什么?”
杜子鸢不再言语,也没走,贺大哥真的要和安柔结婚吗?她想着李惠利的这句话,凌乱了思绪。
杜子鸢一下咬住了唇瓣,即便她不想去承认,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她很介意,心里很难过,即使知道也许他情非得已,但还是难过。
此时她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却有种走到尽头,无处可去的悲凉感。
“杜子鸢,我能把你姐姐整得无脸见人,自然也能把你整得无脸见人!”
“还是1uozhao吗?”杜子鸢抬眸,视线望着李惠利,眸光清冷。“是不是还是你的老把戏,拍了我的1uo照,然后再换上安柔的脸吗?难道你不怕我把你寄给我的1uo照出去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怕吗?”
李惠利猛地一怔。“你看出来了?”
“那么低劣的合成找术,不过您倒是帮了我,如果我把这个给媒体的话,那么安小姐将下场和我的姐姐一样。安小姐,我姐姐难堪了,但我姐姐没有孩子,可是你呢?明明没有跟贺擎天生过关系,却被拍了赤1uo交缠的1uo照,出去,童童还会认你这个母亲吗?只怕会恨你这个y1n荡的母亲吧?”杜子鸢从来不想尖酸刻薄,可是她现,一遇到安柔和李惠利,她就容易把骨子里xie恶的因子挑起来。
“你——”安柔满脸震惊的看着杜子鸢。
李惠利也没想到,她让人寄那个照片,只是为了气杜子鸢,没想到竟被她利用了!
但她如果知道杜子鸢早已经烧掉了那种照片,只怕会更嚣张。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不知道。
杜子鸢安静的看着她们,看到她们眸子里闪过震惊,隐匿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情绪,面对着因为气愤和震惊而扭曲了脸的安柔依旧是一双清幽的眼睛,如同大海一般的深邃。“还想威胁我吗?这次被反威胁了是不是?”
“哼!”李惠利毕竟是上了年纪,很快平静下来。“但那是你的身体,只要我把原版出去,你一样也是身败名裂!”
“那您就要搭上您这好闺女了!”杜子鸢又是轻轻一笑:“身败名裂的何止是我呢?是不是?实不相瞒,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爸爸不再是城市长,我姐姐已经身败名裂,我拼上自己身败名裂也让你们身败名裂很值得!毕竟我一无所有,而您是贺氏集团总裁的母亲,她呢,安家的继承人,您未来的儿媳,更丢人的是您还是我,咱们拭目以待!”
“好一张伶牙俐齿!”李惠利真么想到杜子鸢会有这样一副好口才。
“多谢夸奖!”杜子鸢冷冷一笑,站起来,看着李惠利,又看看安柔。“有句话送您,如果说我是你的仇人,你这样对我,情有可原,但是贺擎天是你的儿子,逼他那样无奈那样痛苦,您于心何忍?还有你,安柔,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是更悲哀吗?丢弃你那么可爱的儿子童童,你不怕遭天谴吗?”
李惠利身子猛地一僵,脸上更是僵硬。安柔也被杜子鸢问得整个人面色苍白。
杜子鸢转身离去,刚走几步,低着头的视线对上一双黑色皮鞋。
缓缓抬头,杜子鸢瞧见是蓝景辰,也没有诧异。蓝景辰朝她走来,白色衬衣外边衬着竖条纹的西服背心,笔挺的西裤双腿修长,干净整洁。
蓝景辰走到她面前,定睛凝望她。深邃的眸子里盛满了难以名状的哀伤,定定的看着杜子鸢,杜子鸢被他太过专注的目光搞得有些不自在,错过身,不想打招呼就要离去。
“杜子鸢!”蓝景辰拦在她面前,不让她离去。他低下头,凝视她安静的脸庞,默然许久沉声说道,“她们这样伤害你,贺擎天抛弃了你,你还为他说话?”
杜子鸢一愣,他突然的话语让她惊愕不已。她想,他可能是听到了她刚才和李惠利的话。
李惠利和安柔看着高大斯文的蓝景辰都是一愣。
杜子鸢轻声:“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我心疼!”他幽幽说道,语气里真的透着心疼。
杜子鸢看着他,蓝景辰站在她面前,双眸清澈,让人静静望去,瞧出他的真心诚意,他又是幽幽说道,“我一直希望也一直等着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我没有谈过恋爱,即使我娶了别人,我也一样深爱的人是你,从来不曾改变过。杜子鸢,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爱你,但我有资格不许别人欺负你,你不是一个人,懂吗?你不是一个人。”
杜子鸢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既然结婚了,就好好爱你的妻子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会处理的很好!”
“杜子鸢,”蓝景辰不自觉地握拳,默然良久,苦涩说道,“我只是想帮帮你。”
“想帮我就不会私下收购贺氏集团的股份了,你确定你是在帮我?”
蓝景辰灼灼目光望进杜子鸢的眼底,说道,“我知道上次我说那样的话,你很生气,但我真的很高兴你对我无语,因为我知道,至始至终,你都是个好女孩,值得我爱的好女孩!”
“对不起,我走了!”她没时间也没心情听人赞美,她只是感到悲哀,感到难过。
“杜子鸢,我带你去找贺擎天,去质问他为什么要抛弃你!”
蓝景辰急切说道,那语气带了一丝哀求,“给我个机会儿帮帮你好吗?”
“果真是贱人!”安柔尖酸刻薄的走过来,“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纠缠不清。”
杜子鸢淡淡一笑,望进安柔的眼底,挑眉:“安小姐,贱人有的是,只是这辈子不会轮到我,而你,最有资格最有资本拥有这个称号吧!破坏别人的婚姻,丢弃自己的儿子和一心一意爱你的男人,痴迷另外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贱人这两个字是形容你的吧!”
“你敢说我!”激厉的咆哮声里,夹杂着挫败在咖啡馆响了起来,幸好人不多,不然又被记者捕风捉影了,安柔微微颤抖着身子,为什么擎要那么傻喜欢杜子鸢这种女人?
“我不敢!”杜子鸢轻轻一笑:“我也不屑!”
说完,就要走!
“等等,你别走!”安柔被刺激的上前拉扯杜子鸢。
“啪——”一声,伴随着“啊——”一声尖叫。
如此响亮,如此清脆,如此力度之大,是谁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杜子鸢呆了呆,错愕的看向蓝景辰,因为她看到了蓝景辰甩了安柔一个耳光,而他儒雅的面容此刻敛上了一层阴狠的色彩。
“你——”安柔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蓝景辰!”李惠利也从沙上站起来,急急的跑来,“你打安柔?你是男人,怎么能打女人?”
蓝景辰淡淡一笑,如同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一个笑话,“只要有我在,杜子鸢就不会受你们欺负,忍了你们太久了!不要惹怒我,杜子鸢善良,不代表我也善良!”
“你什么意思?”李惠利错愕着,“先前咱们可是差一点合作的!”
李惠利阴郁的目光此刻染上了不解,“蓝先生,你跟我女儿道歉!”
“给这个贱人道歉?”嘴角嘲讽的意味愈加的深长,蓝景辰眉头轻挑而起,笑道:“抱歉,我看这个贱人欺负杜子鸢,看不惯,如果你有意见,我再扇她一个耳光好了!”
杜子鸢也被蓝景辰的引得一笑,温情的气息冲淡了她周身的冷寒气息,对蓝景辰开口:“算了,走吧!”
她不想强势,但也不想被欺负。
“妈!”安柔捂着自己的脸,好痛,刚才蓝景辰打她的这一耳光真的是使足了力气。
“杜子鸢!”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
杜子鸢一呆,视线转向门口,就看到门口处,夏美子挽着南宫里泽的胳膊,亲昵的站在那里,纤瘦美丽的夏美子,像朵娇艳的玫瑰花,倚在高大冷漠沉稳出众的南宫里泽身边,莫名的,杜子鸢竟觉得是那么的契合,他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看也不看安柔一眼,南宫里泽低头对夏美子道:“咖啡不要喝了,你身体不好!”
“好!都听你的!”夏美子温柔的点点头。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杜子鸢想起ktv包房里的那一幕,还是无法消化。
安柔呆滞了,尤其是再看到夏美子挽着南宫里泽的胳膊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怔忪起来。
“你,你们?”安柔惊愕的指着南宫和夏美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这样亲密的样子。
“安大妈,我们怎么了?”夏美子才不客气,她就讨厌安柔这种假惺惺的女人,看着就不顺眼。
他们的到来,自然而然,让众人的目光扫向了他们。
杜子鸢亦是。
南宫里泽伟岸的身影,略带着淡漠的面容。蹙眉瞥了一眼李惠利,却不看安柔,然后南宫里泽把视线转向杜子鸢,不疾不徐道:“杜子鸢,以后若再有人与你为敌,将是我日本南宫会的共同敌人!”
南宫会?!
蓝景辰也是一惊。
在日本,南宫会是三大黑社会性质的帮派之一,其势力可见一斑。
在杜子鸢傻乎乎呆愣愣的同时,夏美子笑咪咪的道:“杜子鸢,我家里泽君话了,以后你归他罩着,谁敢惹你,就是和南宫会为敌。亲爱的,刚才有人惹你吗?姐帮你抽她!”
“这——”杜子鸢踌躇了一下,摇头。“没有!只是你们——”
他们这是要干嘛?
“忘记告诉你了,我和里泽君打算先订婚,明晚,我们在天赐酒店宴会厅,举行订婚典礼,亲爱的,我特意来告诉你的!”说着,夏美子视线瞥向安柔的脸,佯装十分可惜的样子,叹息道:“真没想到,幸福原来可以这样轻易唾手可得!里泽君,你可是答应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你当着杜子鸢面告诉她你答应了的,我要我好朋友见证我们的爱情!”
说完,夏美子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感觉像是吃了大便般,真是恶心死了!陪着他演戏,也趁机羞辱一下安柔那死女人!她可真是昧着良心跟南宫里泽“谈情说爱”。
南宫里泽放在夏美子腰上的手一紧,脸上绽放了一个浅浅的笑意,只是他的眼底冷漠依旧,没有半点笑意,显然对这场夏美子刻意制造的暧昧,并没有感到一丝乐趣。
但他却还是配合了她,一张雕塑般的完美俊容凑近夏美子的脸,低低的声音,却还是让站在那里的几个人听到了,“当然,这辈子都会宠着你一人!”
他的气息喷在夏美子的耳边,她直起鸡皮疙瘩,丫的要不是为了打击安柔那死女人,她才不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听南宫这么说,她又不得不扬起笑容,嘿嘿笑了几下,娇柔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放心了!你这么优秀,我好怕有人跟我抢你呢!毕竟这年头,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多,你说是不是里泽君?”
看到她而后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升起了小米粒,南宫里泽眸子一刹,扬起唇角,露出迷人的笑容,“管那个呢,那些又不是我女人,你才是,只要你好就行了。”
他说着,目光转向了一旁脸色惨白的安柔。
安柔已经忘记了反应,视线错愕而震惊的望着他们。
他笑起来竟然那么的好看,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现过南宫里泽笑起来得样子这样帅?
杜子鸢也没见过南宫里泽笑,他这一笑,杜子鸢都有些震惊了,因为见了南宫里泽这几次,她看到的他都是那样哀伤的,可是这一次?
“你,你真的要订婚了?”安柔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里泽。
“对啊!安大妈!”夏美子回道。
“谁是大妈?”安柔尖叫着:“你才是大妈!”
一时间,寂静无声。
安柔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呢喃说道,“你怎么可以订婚呢?怎么能和别人订婚呢?”
“不和别人订婚难道要和你订婚?”夏美子毫不客气的回顶过去。
因为安柔的话和反应,气氛变得奇异。
李惠利也错愕了,因为没想到南宫会要罩着杜子鸢,她知道南宫会的势力,如果真的这样,那么她一旦对杜子鸢做点什么,只怕要祸及自己!情势一下子转换的让她措手不及。
“南宫里泽,你不能订婚!”安柔又是突然尖叫着说道。
她的话让夏美子差点跳脚,她不是吃醋,是气愤,不明白南宫里泽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甚至为了这种女人不惜和自己假结婚,她踮起脚尖,在南宫里泽耳边用很小的声音道:“你当初是不是脑残了?给童童找了这样一个妈,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
眸子一暗,南宫里泽的眸光陡然犀利,夏美子这女人居然敢说自己脑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过自己。
他蓦得转头,夏美子没来得及躲开,他的唇刷在她的耳边,彼此都一惊。
夏美子突然脸红了!
南宫里泽也有些意外,然后不着痕迹的站直。
他们好暧昧,他们好恩爱,安柔看着他们,第一次现,南宫里泽这个男人是个光体,一举一动都展现着独特魅力。
她脑子一闷,脑海里定格了方才他们亲吻的那一幕。她白着一张脸,定定的看着他们。
“我们订婚碍着你事了啊!你不是怀孕了?不是要嫁人了吗?你管着我们?”夏美子毫不客气的质问安柔。
“他不能娶你,他娶你,我,我儿子童童怎么办啊!”
安柔抬高了声音,看着南宫里泽喊道:“我不许你给我儿子找后妈!”
“你不许?你凭什么?”南宫没说话,夏美子已经回嘴。“不好意思,童童十分乐意我做他的后妈,你不许我们订婚,不是为了童童而是为了你自己吧?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太多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恶心至极!最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你当人家后妈,你才不要脸!”
“安大妈,你这是吃醋了吧?里泽君,她骂我!怎么办?”
夏美子突然装着可怜兮兮的对南宫里泽撒娇:“我不管了,你得保护我!”
“美子,算了,我们走吧!”杜子鸢也知道她是在故意惹安柔生气,但安柔真的是疯了,自己要嫁给贺大哥,却不许南宫里泽有别的结婚对象,且不论他和夏美子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看安柔这样,就是挺讨厌的。
“柔儿,我们走吧!”李惠利没沾到便宜,也很气愤,就怕再待下去,更自取其辱,拉着安柔就往外走。
“不!我不走!”安柔挣扎着。
“人至贱无敌!”夏美子摇着头叹息。
但,终究,安柔还是被李惠利拉了出去。
她们人一走,夏美子立刻拉开南宫里泽的手,躲开一米远,如避瘟疫般,一脸的嫌恶,还不忘记指责:“脑残,眼瘸,哦!不!是瞎眼,找了这么个女人当我的前任,恶心死了!”
南宫里泽眸光一黯,转头朝外走去。
“喂!南宫里泽,你不会是出去追那大妈吧?”夏美子见他要走,立刻喊道。
南宫里泽回转身,眸子冷硬,却没说话。
夏美子皱皱眉。“不许去!至少现在不能去!”
“喝杯咖啡吧,毕竟说了这么久了!”蓝景辰开口。
杜子鸢霍地抬头,瞧见蓝景辰,秀眉一蹙,“你怎么还没走?”
蓝景辰沉默不语,眸中有些受伤,杜子鸢心有不忍,毕竟自己话有些直白,但不直白,只会让一切更暧昧,给彼此造成伤害。
南宫竟真的没出去追安柔,然后徐徐朝另一张桌子走去,过去坐在沙上。
“哈!吵架吵赢了!真过瘾!”夏美子感叹,又瞥了眼蓝景辰,“喂!你谁啊?刚才我在大马路上,看到你抽了安大妈一个耳光,真过瘾啊!咱们算同盟吗?”
杜子鸢一愣,无奈,介绍道:“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蓝学长,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夏美子!”
今天蓝景辰为自己出面,这样的情况让杜子鸢有些意外,却也松了口气,至少蓝景辰不是无药可救,但她也不想跟他有什么来往了,因为说过那样的话,多少在心里留下了阴影!
“你好!夏小姐!”蓝景辰礼貌的跟夏美子打招呼。
“那个蓝学长——”
“喝咖啡吧,服务生,来四杯咖啡!”蓝景辰对服务员招手。
杜子鸢的话只说到一半,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想跟他说让他走。
顿时,她感到两难,也只能坐下来。
“南宫先生,刚才谢谢你。”杜子鸢真诚道谢。
南宫里泽没有说话,脸上又恢复了冰冷的样子。
夏美子看他的神情就像是看一个怪物,对于他的反应感到莫名。“南宫先生,你说的话可是要算数啊,以后我跟杜子鸢都被南宫会罩着了!你可不能反悔!你要是反悔,我一定诅咒你祖宗十八辈,本来就没理由的讨厌小日本,要是你再出尔反尔只说大话,那我一定更讨厌你!”
“你说了这么多话不累吗?”莫名的,南宫里泽蹙眉看着夏美子问道。
“啊——”夏美子被问得脸上表情一僵,撇了撇嘴,“不累,不累,不累!你管我累不累啊?你倒是说,你答不答应吧?”
杜子鸢僵直了!
这种情况,怎么像是打情骂俏啊?
而南宫里泽从容儒雅地端起咖啡杯,像是什么事也没有生一样,优雅的尝了一口咖啡!
夏美子瞅瞅他,他刚好抬眸,一双黑眸慑人,冷得寒颤,那目光就像是要吃人。
她也不管他,跟杜子鸢小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大妈和安大妈找你干啥?”
“她们告诉我,下周六,安柔要举办婚礼!”
“跟贺擎天?”
“嗯!”杜子鸢点点头。
“贺擎天就没找你?”夏美子嚷了起来,目光凶狠的瞪着咖啡杯,好似那咖啡杯就是贺擎天,而她,大有将他海扁一顿的yu望。
“他有难言之隐!”杜子鸢缓缓开口,她信他不是故意不找自己的。
夏美子不满的瞪着身侧的杜子鸢,随后将不忿的眼神看向一旁脸色冷漠的南宫里泽,见他也一脸冷寂,更气愤,但还是转向杜子鸢说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还为他说话!还有你,南宫里泽,你调查到了吗?贺擎天到底为毛要休了杜子鸢?”
“美子,你不要这样跟南宫先生说话,他没义务帮我们调查!”
“原本是没义务的,但是现在有了!”夏美子可没忘记两人达成的协议,“他都要跟姐姐我结婚了,自然有义务了,你的事就是姐姐的事,姐姐的事就是他的事!”
南宫里泽闻言剑眉一蹙,夏美子立刻又补了一句。“当然,你的事也是我的事,要不结婚干啥?结婚就是达成一种攻守同盟,相互利用,相互照顾,相互帮扶,让世界大同,让社会和谐,让人类展现灵魂最美的一面,为对方着想。”
南宫里泽威胁的瞪了一眼夏美子,夏美子后来就乖乖闭嘴了。
蓝景辰这时开口:“没想到南宫先生跟南宫会如此有渊源?”
南宫里泽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蓝景辰似乎有些尴尬,然后站起来,对杜子鸢道:“杜子鸢,如果你需要我的说明,尽管来找我!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我是当初你心中的那个蓝学长!”
杜子鸢心里有些难过,蓝景辰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她只能点头。“谢谢!”
蓝景辰离开了。
“哇哦!好痴情啊!”夏美子轻笑着开口,凑近杜子鸢。“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痴情嘛!”
“瞎说什么!”杜子鸢立刻制止,想问她到底跟南宫里泽怎么回事,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当着南宫里泽的面,有些话不方便说。
夏美子看出杜子鸢欲言又止,对南宫里泽道:“咳——那个,你,可以先走了!我和杜子鸢再此说点体己话,明天订婚宴,咱们再见好了!”
南宫里泽硬声打断了她的话,徐徐说道,“今晚你就必须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啊?”
“试礼服!”他丢出一句话,站起来,对杜子鸢微微颔,然后大步离去。
“牛什么牛啊!要不是有求于你,老娘才不忍你!”
夏美子撇撇嘴,回头看杜子鸢看着自己的样子,“哎哎!别问我,我统统都招了!是假结婚,假结婚懂不?”
杜子鸢惊得张大了嘴巴。“你在拿婚姻当游戏啊?”
“嗨!不就是结婚嘛!早晚都得结,反正姐现在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人了,家里骂得我实在招架不住了,找个愿意要的男人,管他什么目的,能带我月兑离碎碎念,比什么都强!最主要的是,姐也想因此而被救赎,即使不能被救赎,也想从此隔断和过往的一切,让父母放心,给自己的心找个安宁所在,而我想那小日本也是这个目的吧!这一点我两个很像,不能做夫妻,做相互利用的假夫妻挺好!”
杜子鸢被她的说辞给震住了。
“你不要傻,为了躲避你爸妈的碎碎念,你就假结婚吗?”杜子鸢还是很担心。“这是对婚姻和自己的负责!”
“杜子鸢,你不懂,像我现在这样,满城都知道我破坏了高书记女儿的婚礼。我爸爸因此外挂,闲赋起来,我害得他现在很失落,那种落差将他快要逼疯了。我对父母有愧,如果我跟南宫结婚能让父母放心,也多少挽回一些他们的面子,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他是日本人,将来我们离婚,我就离开城,到时候我父母面子上也挂得住!因为没人知道我离婚了,都以为我去了日本。我只是想人有时候不能光为自己,我想我也该考虑一下他们!”
“你确定你不是为了气顾宗奇?”
夏美子沉默半晌之后,她才说道,“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我想不信,可你这样说,我想你应该是深思熟虑了的!”
收到如一切杜子鸢询问的眼神,夏美子笑笑:“他不值得,我只恨我自己幡然悔悟的太晚,应该在很早很早前就该醒悟的!”
这样透彻的剖析自己,杜子鸢在心底叹了口气,夏美子被顾宗奇伤得有多深,她能理解,但是真的就幡然醒悟了吗?
那些阴影,那些伤害真的就不存在了吗?
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杜子鸢无力的瞪着一脸无所谓的夏美子,真的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美子,只要你觉得真的适合就好,我佩服你的敢爱敢恨,但也担心你的勇敢会让自己陷入新的漩涡。”
“杜子鸢,我不会得!不投入感情永远不会受伤害,只有真的投入感情了,才会受伤,而我和南宫,就是互相利用的交易,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不会受伤吗?杜子鸢还是感到了很无力,更担心夏美子。
贺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秦傲阳走到贺擎天的办公室。“今天是南宫和夏美子的订婚宴,给你送请帖了吗?”
“嗯!”贺擎天的脸色平静,一大早就收到了,开始很震惊,后来很平静。
贺擎天安然若素的打开计算机,准备查看今天的股市行情。
果真是总裁,秦傲阳佩服的看着处事不惊的贺擎天,“你一点不震惊?”
“震惊什么?”贺擎天挑眉,“我需要震惊吗?”
秦傲阳真是佩服了,他刚听到着消息时,整个人都一怔,可是没有想到擎却半点错愕和震惊都没有,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如此沉静的态势不愧为商场的霸者,“想知道杜子鸢最近的表现吗?”
本来低沉着头面无表情得贺擎天眸子突然一紧,闪过一抹难以名状的悲伤,漠然不语。
他的表情秦傲阳自然看在眼里,但他只是道:“算了,既然不想知道,我就不说了!”
说着,他笑睨着贺擎天,挑了挑下巴,就是不告诉他。
懒得看笑的如同狐狸般的秦傲阳,贺擎天重新的将目光看向眼前的计算机。
“我出去了!晚上参加南宫和夏美子的宴会!”秦傲阳起身出去。
贺擎天猛地抬起头来,“等等!”
秦傲阳唇角一扬,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还有一闪而逝的落寞,转过身来,“还有事?”
握着鼠标的修长手指一僵,贺擎天开口:“她,好吗?”
“自己打电话给她啊!”
“秦傲阳!”
“我听得到!”秦傲阳笑呵呵的道。
“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了!”贺擎天缓缓说道,表情认真,“她好吗?”
“不算好!”秦傲阳盯着贺擎天的眼睛,沉声问道:“但比想象中得好多了!你这么确信还能赢回她的心?”
“她爱我!”三个字,如此笃定。
“你伤她很深啊!全城民众面前你抛弃了她,置她的脸面不顾,你就这么有信心你会赢回杜子鸢的心?”
“我会补回来!”贺擎天痛苦的闭上眼睛,是的,她会原谅自己吗?
他一个招呼没打就突然不要她了,她会生气会受伤吗?
“唉!果真是情真意切啊,杜子鸢开始哭得很伤心,后来不哭了,唱了很多歌,回去的时候反而安慰了我,还感谢了我,她说感谢的时候,是说,她和贺大哥一起感谢我!我中文造诣不深,啥意思也不懂,你自己揣摩去吧!”秦傲阳丢给他一句话,走了出去。
贺擎天的唇边闪过一抹既心疼又欣慰的笑意,他的子鸢,再等一天,就一天就好了!
晚宴,天赐酒店宴会厅。
宴会大厅布置得极其华丽,半空中悬浮着粉色气球,空气里夹杂着各异的香水味。一整排身穿燕尾服的侍应生和粉佣服的女佣在旁随时服务,气派十足。大厅的中央,请来钢琴师弹奏动听而美妙适合宴会的音乐。
琴声十分悠扬,流淌着的快乐的音符将人带入了安详而宁静的环境。
豪华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活跃在政商界的许多人士都来了,场面冠盖云集。
杜子鸢跟着秦傲阳进场,下午的时候秦傲阳约她,说少个女伴,今晚是夏美子和南宫里泽的订婚宴,而夏美子爸爸又是在政界混了多年的领导人,只是现在被冷落,来的人虽然多数有看笑话的成分,但不排除也有几个朋友,好歹他在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的订婚宴自然来了很多人!
杜子鸢跟着秦傲阳一步入会场,便引起一阵骚动,盛装打扮的女人们着迷地看着英挺不凡、风度翩翩的秦傲阳,而男人们则是毫不掩饰地把目光紧锁在杜子鸢曼妙的身躯上,这是杜市长的二千金,刚被贺擎天下堂的杜二小姐。
而今晚的女主角夏美子,一袭紫色的抹胸礼服,夏美子白皙,穿紫色很是高贵,也很好看。南宫里泽一身得体的西装礼服,身材高大,贵气,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是般配!杜子鸢想,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也挺好!
当南宫里泽与夏美子站在一起的时候,大厅内的众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夏美子的脸上挂着美丽灿烂的笑容,虽然有那么一丝的空洞,但她是美丽的,晶亮的眼眸,粉色的唇,平时呵护保养得完美的肌肤让她看上去水女敕透明。只是过瘦的身体让人心疼!
杜子鸢静静地站在一边的角落。她的视线一直望着夏美子,真心希望夏美子幸福!
忽然,大厅门口传来喧哗声,杜子鸢转头望去,看到高大的黑色西装的贺擎天,迈着沉稳的脚步徐徐而入,那一刹,杜子鸢的心,怦然心动,也心痛。
当贺擎天的视线落在杜子鸢的身上时,眼中的阴鸷越来越凝重,该死的秦傲阳,竟然让子鸢穿这种礼服,白皙的肌肤都给人瞧了去,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月兑掉自己的西装给她披上。
“贺总,你来了!”熟识的人已经上前跟贺擎天打招呼。
“贺总裁,您太太好像被您的副总接收了。”齐结石张狂的大声笑着,得意的对着贺擎天挑衅着,真的以为这么容易就可以扳倒他齐结石吗?
秦傲阳威胁自己,那他就让贺擎天来对付他!齐结石幸灾乐祸的想。
齐结石!看着眼前的人,贺擎天阴沉着一脸冷厉的面容,伟岸的身影缓步的走了过来,笔挺的手工西装,冷傲的气息,身上散着一股冰冷肃杀的寒气。
“齐结石,想看坐山观虎斗的戏码?可惜你找错人了。”浑厚的嗓音不大,却是警告十足,贺擎天勾着薄唇,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齐结石,冷傲狂野的气息在此刻展露无遗。
“呵呵,是吗?”嚣张的大笑着,齐结石快的一个后退,拉开和贺擎天的距离,哼,以为自己可以嚣张到什么时候,齐结石看了一眼杜子鸢,随即反问的看向贺擎天,“听说贺总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声狂笑着,齐结石端起酒杯,走到一边。
贺擎天面容依旧肃杀的冷寒,齐结石,出现在夏美子和南宫的订婚宴上,贺擎天皱眉,难道他勾搭上了什么领导吗?所以才这么嚣张?
“擎,干嘛有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秦傲阳快的走了过来,一副哥俩好的搭在贺擎天的肩膀上,突然为齐结石哀悼着,有人已经成了猎物而自己却半点没有察觉到。
杜子鸢的视线无法不放在贺擎天身上,而她看着他,所有人都看着她,当她意识到很多人把目光转向自己的时候,她的视线才有了一丝焦距。回转身,朝夏美子走去。
“南宫先生,美子,订婚快乐!”杜子鸢真心开口。
“同乐!同乐!”夏美子笑得没心没肺,只是视线在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一对璧人时,微微一紧。
杜子鸢看过去,那是顾宗奇和高笑笑!他们居然也来了!
夏美子看向顾宗奇时的视线,还是不由得一颤,那一瞬间,敏锐的南宫里泽现了,大手不着痕迹的搁在夏美子纤细的腰上。
夏美子身子一抖,抬起眸子,而南宫里泽锐利的视线瞥了眼门口走来的顾宗奇同样深幽犀利的视线,唇毫无预警的,吻上了夏美子的唇。
“唔——”夏美子出唔唔声。
顾宗奇的视线又是一凛,高笑笑用手肘捣了他一下。“吃醋了?”
顾宗奇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垂下眼睑,默然不语,眼底却是那么伤,那么伤,他已经没资格再拥有她了!
杜子鸢傻了,人家在亲吻,她还是躲开吧,太尴尬了。
刚才匆匆一瞥贺擎天,此刻她的视线寻过去,看到他正望着自己。四目相对,远远的距离,她几乎可以看到他眼中复杂的情绪。那样炽热的眼神,那样真挚的情感。
他瘦了!
难道他没有好好吃饭吗?
他的眉宇是皱紧的!
但是他没有走过来,杜子鸢心里有些酸涩,大概是这样的场合,他不敢过来吧!
她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跟来,但是她还是决定试试。
秦傲阳皱眉,看到杜子鸢走开了。
而贺擎天的视线也随着她的身影而去。
“去吧,我在这里盯着!”秦傲阳开口。
杜子鸢去了洗手间,不多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的心陡然紧张起来,她跑进洗手间,身后传来贺擎天的声音:“子鸢!”
杜子鸢心里一紧,抬眸的瞬间,高大的身影已经翩然而至,人进了洗手间,门被他随手关上。
看到他进来,她那漆黑的眼珠就闪耀起光彩来。她注视着他,没有开口,没有移动,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子鸢。”他凝视杜子鸢,两人的目光立即交织在一起,似乎在电光石火间,迸射着火花。
他们彼此痴痴凝望,不说一句话,那默契,那热/情、那了解、那渴望……都在彼此眼底,一目了然,尽览无余。
大掌猛地探向了她,贺擎天霸道地抚着她的脸,他的唇就印了下来。撬开她的唇齿,掠夺她的甜蜜,狠狠的,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熟悉的带着烟草味的气息钻进了口腔里,杜子鸢的心打着颤,他那么迫切,那么深爱炽热的吻着自己,她就知道他是情非得已的。
他突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狠质问,“恨我吗?恨我不一言就休了你吗?”
杜子鸢被他抱在怀里,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她的手微动,迟疑半晌,伸出手去环抱住他,在他怀里摇头。“不恨,只爱!”
“子鸢——”他心痛的低喊。“你这个可人儿!”
“我知道你是情非得已!我都知道,所有你想说的,未说的,我都懂!”杜子鸢低低的诉说着。
她的泪水流淌而下,贺擎天感受到那温/热的湿/润,狠的神情忽然凝窒。那些话,让他的心疼了个彻底,比新闻布会时,他违心的说出离婚时,还要痛。
喉头像是卡着刺,那么难受,那么刺痛,他的女人啊!怎么能让他如此心疼,拥抱住怀抱里挚爱一生的女人,用力的收紧了手臂,郑重的许诺,“我不会娶安柔的,死也不会!”
杜子鸢满眼泪水,却又满脸光彩。
抬起头颅痴痴的凝望着他,他真的瘦了,才一天多而已,他就瘦了,憔悴了!小手慢慢滑上他的脸庞,痴迷的望着他,他还是那个她深爱的贺擎天,他情非得已,他有苦衷,她就知道,就知道!
而贺擎天低头看着她,从没看过她如此美丽,如此光华夺目!“子鸢,对不起!”
“嘘!别说了!”杜子鸢摇头,眼光固执而狂热,她踮起脚尖,唇堵住他的唇。“贺大哥,我爱你,我信你!”
唇瓣碰触在一起,贺擎天立刻轻哼一声,化被动为主动,立刻用力吮住她,尝咬着粉女敕唇瓣,舌尖搅弄着甜美檀口。
她热切地回吻他,她好想他,那么想,那么想!
“子鸢……”她的热情让他几乎狂,贺擎天盯着她的水润美眸,而她也回视他,美眸里的情yu毫不隐藏。
直到他们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而浪漫的法式深吻后,他心疼的看着她。“丫头,再忍忍好吗?再忍一天,我会跟你解释!”
他诚挚的,稳重的,低沉的说:“我不是真的要离婚,不是!”
她投进他怀中,立刻抱紧他,把面颊藏在他胸前的衣服里。“我知道!”
他感动的又亲亲她的丝。
“我的子鸢!”他拥着她喃喃低语。“我的!我的!我的!你每根头,每个细胞,一切一切都是我的!”
他吻她每个指尖:“都是我的!”
她眼眶潮湿,紧依在他的怀中,她低声说:“你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永远永远只属于我!”
他们相对注视,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经过了这一次浩劫,他们彼此对彼此,都更深的认识了一层。
他们注视了许久,终于,他不舍的开口。“傻丫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新的,打电话时,打这个!”
因为老号码被监听了。
“我不找你,我等你!”她微笑着开口。
他揽紧了她,虔诚而热烈的揽紧了她。她怎么可以如此优秀,什么都不要解释,只是无条件的信任自己,他真是从心眼里感动,从心眼里心疼她。
他们相拥在那儿,沉溺在彼此激动的情怀里。
“傻丫头,如果我真的和你离婚,你还这么信任我吗?”
“你不会的!”杜子鸢小声调皮道:“你如果真的跟我离婚,那我就立刻去找别人,找更优秀的男人,还得感谢你成全了我!”
“你敢。”大手毫不犹豫的招呼上杜子鸢挺俏的tun部,贺擎天忽然宠溺一笑,拥着她的身子轻声道:“你说对了,我不会,就算你误会了我,我也会死缠烂打的纠缠着你,即使你退得远远的,我也会永远跟随在你的身后,绝对不会让我们之间出现距离。”
“因为视频是吗?”杜子鸢心头荡漾起满腔的幸福,但是还是不忘记问他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贺擎天错愕。
“嗯!因为你妈给了我照片,是你和安柔的,但是我看到那张脸是安柔的,身体是我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贺擎天错愕的看着杜子鸢。
“我又不是傻子!”嘟着红唇,杜子鸢小声道:“我们快出去吧,我们关着厕所门太久了!”
“真不想离开你!”他低语着,猛地又低头堵住她的唇。
炽/热的吻激烈而缠/绵,贺擎天身体几乎紧绷的要爆/炸,所有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叫嚣着呐喊着,可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用力抱紧了杜子鸢,粗/重的喘息着,平复的不安分的身体,沙哑的嗓音在杜子鸢耳边亲密的低喃,“我想你。”
“我也想你……”杜子鸢清楚的感觉到贺擎天那抵在她小fu的灼/热,温柔轻笑着,仰起头看着压抑着yu望的贺擎天,小手抚模上他峻朗的脸庞,温柔一笑,软软的开口,“贺大哥,等问题都解决了,我会补偿你。”
“等我痊愈了,子鸢,我一定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贺擎天玩笑的低喃着,抱着杜子鸢的双臂却用力的收紧着,终于不舍得放开。“你先出去,我接着出来!”
“好!我会等着你!”杜子鸢喉咙微微的有些哽咽,踮起脚尖猛的张开口,牙齿直接的咬上了贺擎天的唇。
“我爱你,贺大哥。”
被啃/咬的痛却让贺擎天无声的笑了起来,即使心头如此的痛,可是却还是勾起了薄唇,“傻丫头!”
杜子鸢先走出了洗手间,平复着心虚,手指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笑容绽放在脸上,她一定要坚强。
杜子鸢出去的时候,夏美子正挽着南宫里泽的胳膊,而对面是顾宗奇和夏美子,他们正说着什么。
杜子鸢走到角落的沙上坐下来。
不多时,她看到贺擎天沉着一张脸也从一端进来,他的表情平静,眼神犀利,如王者般扫过全场,在看到杜子鸢时又是眼神一热,杜子鸢似乎还看到他眨了下眼睛,那么迷人。
她的唇角不由得上翘,他真会装!
“擎,难道我是空气吗?”被严重漠视的秦傲阳不满的抗议着,狭长的桃花眼里带着挫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不理会自己的贺擎天。他刚帮了他!
贺擎天一记冷眼扫了过去,“又怎么了?”
“你的唇角破了!是杜子鸢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吗?把场上这些窥视你的女人都给吓倒?宣告你名花有主了?啧啧,你没有在洗手间将杜子鸢给吃了吧?”瞄了一眼贺擎天的唇,秦傲阳暧昧的笑着。
“你有意见?”慢条斯理的将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杜子鸢是他的女人,他想吃还需要跟人打招呼吗?
似乎明白了贺擎天那眼神的意思,秦傲阳不怕死的道:“擎啊,现在杜子鸢可不是你老婆了!哈哈,我去找杜子鸢跳舞去!”
“该死的!”贺擎天气的直咬牙。
秦傲阳得意的笑着,这时,门口处,走来的人,让秦傲阳和贺擎天都是为之一愣。
来的人正是安柔,一身白色的长裙,她出现在门口,脸上是骄傲神情,进门后,不看贺擎天,直奔南宫里泽而去。
夏美子自然也看到了安柔。
她刚和顾宗奇高笑笑过招,现在又来了安柔,今天这场订婚宴,要打的仗很硬!
“哎!你的前任老婆来了!好像是气势汹汹,你说她有什么资格气势汹汹呢?”夏美子嘿嘿的阴笑着,柔白的小手拍了拍南宫里泽结实的肩膀。
说起来,南宫里泽更像是自己的靠山,在顾宗奇眼里,永远都没有自己的身影,夏美子笑容黯淡快的滑过,刚才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南宫里泽看着夏美子那璀璨的笑容,虽然一如既往般的明亮,可是莫名的却有种感觉,她的笑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不论痛苦还是快乐的时候,她似乎永远都是笑脸迎人。
察觉到南宫里泽过于专注的视线,夏美子疑惑的抬起头,南宫里泽那俊朗冷漠的脸上此刻却带着无比的认真和专注,让夏美子也有瞬间的失神,“别用这样认真而心疼的眼神看我,我们在演戏,别太入戏哦!”
“啊,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尖细的声音带着震惊响了起来,安柔不敢相信的捂着唇,一双纯净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亲密站在一起的夏美子和南宫里泽。
“订婚喽!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们在订婚!”
“我不许!”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夏美子摇着头,一抬头,这才现自己跟南宫里泽站的太近,自己刚好又抬起头,暧昧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自己要和南宫里泽接吻一般。
夏美子!
安柔眼神冷的如同冻结的寒潭,阴沉的目光看着夏美子,那嫉妒愤恨的眼神,让她此刻看起来面部狰狞。
杜子鸢担心夏美子吃亏,毕竟安柔那架势像是在打架,而她也走了过去。
“你凭什么不许啊?你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了,新闻布会上公开不要脸的死皮赖脸的赖着别人的男人,现在知道南宫好了,想回来挽回了?你是不是太贱了?”
“你——”安柔眼底闪过一簇簇燃烧的火焰。
南宫里泽一张俊容闪过冷寒的光芒。
安柔的目光一凛,紧紧地锁住他的双眸,“里泽,你真的要娶别人吗?”
“和你有关系吗?”南宫里泽视线望向贺擎天的方向,而他也走了过来。
“安柔,你来做什么?”贺擎天低沉的开口。从安柔一进门直奔南宫里泽他就料到了,安柔对南宫里泽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进了死胡同,走不出来,现在南宫要订婚了,而她却后悔了。
安柔被贺擎天问得哑口无言,眼里掠过一抹受伤之色,她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而南宫里泽要娶别人了,贺擎天不爱自己,她什么都得不到吗?
到这一刻,她心里突然惶恐起来。
“南宫,我们谈谈好不好?我们谈谈!”安柔上前一把扯住南宫里泽,拖着他就往外走。
“喂!你这是抢新郎了?”夏美子火大的吼道。
可恶的是,南宫里泽竟真的跟着她走了出去。
幸好大家都在跳舞,没有看向这边的好戏。夏美子皱着眉看南宫离去的背影,丫的,居然这么没操守,丫的气死她了!
南宫里泽被安柔拉着去了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她对天赐很熟悉,在这里也有专属套房。那是之前贺擎天留给她的。
门关上,安柔回转身看南宫里泽。
南宫里泽沉默不语。
“里泽——”低喊了一声,安柔就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南宫里泽,她把头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紧紧抱着他,低喃说:“我不要你娶她,不要,你说过爱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南宫里泽的嘴角带着明显的嘲弄,就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不娶别人,娶你吗?”
安柔的身子一僵,错愕。“我,我要嫁给擎的,那是我的梦想!”
“呵呵……”冷冷的笑着,南宫里泽笑得无比冷酷,无比讽刺。不怒反笑,唇角扬起魅人的弧度,深墨色眸内却闪现一丝寒光,自己嫁给别人,却不许他结婚,她想的还真是美!
当初,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女人的呢?虚伪,占/有欲这样强,她是不是恨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围绕着她转?
“想嫁他,然后跟我这样吗?”
“唔……”
屏蔽
“里泽,你推开我了!”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推开她了,她突然感到恐慌,他以前不是要她的吗?死都要她的吗?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要她的,那时候,只要她一反抗,他就会格外的霸道,可是现在,他居然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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