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擎天本来很担心她不要的,可是她收下了!他整个人一下子从地狱被拉到了天堂,突然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她收下了,真好!
“子鸢,我等着你下课,我来接你,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贺擎天从后面又追了上来。
杜子鸢疾步走了几步,还是被他追上。
他伸手拉住她的小手,紧张的又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下课就出来,我带你去吃饭!”
杜子鸢抽回自己的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但贺擎天知道,没拒绝就是答应了。
他顿时高兴地像个孩子,看着杜子鸢疾步走进了培训基地,他去马路对面,把车子开来,直接坐在车子里等她。
杜子鸢紧张的呼了口气,她是疯了,竟接受了他的礼物,还没有明确回绝他。
电话突然响了,杜子鸢抱着玩具熊上楼,然后边走边拿电话,是夏美子打来的。“咦?你不是去东京了,怎么打电话来了?”
“杜子鸢,我告诉你,我现在马上回去,我去投奔你,你千万千万收留我,姐姐我没脸见人了!”
“到底怎么了?”杜子鸢错愕。
“我——我——我被南宫里泽那小日本给吃了,吃抹干净了!该死的,我就知道静冈不能去,那里风景太美了,一下子迷失了!”
“酒后乱x1ng?”杜子鸢扑哧乐了,笑得淡淡的。
“要是酒后乱x1ng也好啊!起码我还觉得有点安慰,还能找那么个理由,可惜不是酒后乱性,是,是鬼迷心窍了,一定是鬼迷心窍!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回去了,你在哪里?”
“我在城啊,我要参加培训,怎么办?”
“那我先回城!啊!不说了,我要登机了!挂了!”
杜子鸢看着挂断的电话,半天没反应过来。
夏美子她和南宫里泽居然有了进展,真让人意外。
东京。
夏美子乘坐了回国的飞机,整张脸还是红扑扑的。
闭上眼睛,回想着着两个月生的事情。
前一个月,在国内,她玩得开心,跟南宫里泽相互利用,就像是朋友。
后来一个月,他带着她和童童还有保姆来日本旅行,带她去了静冈,那里风景太美,一住就是一个月,整个人都变得慵懒了!
再后来,童童到了开学的时候,南宫让人送他去读书。
而后,这里就只有两个人。
可是渐渐的,她现那个小日本看她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变得深邃,变得有点像猛shou般可怕。
有天去了新的小镇,投宿的时候,没有了房间,只有一间套房,夏美子说连夜赶回县城,可是南宫里泽却果断的告诉她,他累了,要走也得明天走。
夏美子怔在原地,随即,摇摇头,“你一个男人体力也太差了吧?这才玩了多久?你就没体力了?明天我还想去看茶园呢,你行不行啊?”
她这边嘟囔着,没注意到南宫里泽满意带笑且诡异的的表情。
进了房,夏美子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喂,我睡床,你打地铺。”
南宫里泽不敢相信的瞪着她,“你让我打地铺?这房钱是我交的?”
“是你交的又怎样?男女有别,你睡地铺,我睡床,天经地义!”
“我要睡床!”南宫里泽坚持。
“好了好了,床让你。”夏美子皱眉。“没有绅士风度!”
说完,拿起被子铺到地上,然后放上枕头,拿着衣服去沐浴洗澡。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南宫里泽的视线更加的深邃。
电话响了下,他看了眼电话,皱眉,接了:“说!”
“先生,安小姐还是那样子,吵着要出去,没有丝毫改善!”
“那就继续监视她,不许任何人放她出去,知道吗?”放下了电话,南宫又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夏美子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整个人呈大字趴在地铺上,舒服的嘤咛一声,“人生最美妙的事,就是睡觉,晚安,小日本。”
南宫里泽不说话,却是进了浴室。
夏美子撇撇嘴,小气的男人,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浴室的门打开了。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瞅了眼,谁知道这一瞅竟然脸红了!
只见南宫里泽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丝上流着水珠,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光着脚,踩着地板上,笔直的腿jian被浴巾包裹的若隐若现的,夏美子一震,脸“唰”地红了起来。
“咳咳……你穿上衣服再出来啊!”
南宫里泽微微勾唇,皮肤晶莹剔透,俊脸更是酷毙了,他xie恶的一扬眉,“我穿着浴巾了,你脸红什么?”
夏美子瞪他一眼,有些慌乱的调开目光,“我要睡觉了,我告诉你,你不许1uo睡,屋里还有我这个女士呢,你不要1uo露!我好心让你睡床,我睡地铺,你得尊重我!”
南宫里泽蹲子,伸出长臂,霸道的抱起她来,“那就跟我一块睡床。”
“啊——谁要跟你睡啊?!”
南宫里泽二话没说,抱着她就上了床,然后强硬的压下她,搂着她的腰睡在外面,闭上眼睛,“警告你,别乱动。现在,睡觉。”
“南宫里泽,你有病啊!”
“也许。”
“你……”
他这样抱着她,她想动一下,都要紧紧贴上他,她又拼命的想要坐起来,一磨一蹭,她倏地僵住,两眼瞪得老大。
“南宫里泽——”
“嗯?”
“什么东西这么硬?”
“呵呵,”他笑得邪魅,贴近她,在她耳边说道:“当然是我的宝贝了!”
意识到什么,夏美子的脸腾地更红。“该死!你,你,你屏蔽滚出去!放开老娘!”
南宫里泽反而收紧手臂,暧/昧的热息喷洒在她耳边,“我警告过你,别乱动的!我并不是对谁都有反应的!”
微微一愣,夏美子错愕着,她的眸子望进南宫里泽的眸子里。“南宫里泽,你爱对谁屏蔽反应是你的事情,我不行!”
“是不行,还是不想?”他锐利的视线望进她的眸子里,然后目光瞥向自己的屏蔽:“这是一种本能,不是想情就情的!”
随即,他又挨近几分,唇离她仅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我也很遗憾对你没有自制力!”
错愕了一下,夏美子咽了咽口水,心跳徒然加。这么火辣辣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为什么让她感觉不到虚假呢?
他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微张的唇,勾魂的笑笑:“做我的女人吧!”
“不要!”她摇头。
“别太早拒绝,可以试试,也许你会喜欢!”他的唇,一点点落下,终于,吻上了她的。
夏美子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能瞪大双眼,看着他完美似雕塑的五官,细数他一根根长而密的睫毛,乍一看,惊为天人,细看之下,更是美煞人。
他的吻不停加深,感觉到他的热情,还有不断厮/磨的唇,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轻轻舌忝了下。
霎时,什么理智,什么自制,在屏蔽面前,全都甘拜下风。南宫里泽翻过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屏蔽
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找相当高。
唇齿间,他的气息如此的清晰,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强悍气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彻底袭向夏美子,不由得,她很想抛开一切杂念,很想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他是谁。
直到这一刻,她才惊觉,她的身体明白告诉她,她想要这个男人,是本能,她不排斥,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有那种渴望。
可是这个念头形成的同时,也把她自己吓坏了,她怎么可以这样随便?
而南宫里泽三两下就除去两人的衣服,压在她的身子上,说不出的魅惑。
意识到屏蔽的自己,她羞得想抓来被褥,却被他及时阻止,压制住她的双腕,不让她有任何行动。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边照射进来,初秋的阳光很温暖。
夏美子整个人呆滞,她,她,她做了什么啊?
当她的视线停留在南宫里泽身上这才现他不但长得好看,就连身材也很棒。
一身毫无赘肉的结实肌肉,是他经常前往健身房所练就出来的成果,加上身材比例恰到好处,五官端正有形,若说他是模特儿或是电影明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她,她居然把南宫里泽给睡了!
啊!真是太丢脸了!
她究竟哪根筋不对啊?她心中有点后悔昨晚的举动,为了忘记顾宗奇,就这样大胆的利用了南宫里泽,还要他保证他以后不许碰别的女人!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万分复杂,吓得又闭上了眼睛,装睡吧,装睡吧。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男声:“既然醒了就起床吧!我胳膊麻了!”
“啊——”他怎么知道自己醒了?
她恍然,这才现自己枕着他的胳膊呢!窘迫地稍微转过头,两人视线自然地相对。
他勾起嘴角,精神饱/满地对她绽放迷人笑客,“早啊!睡得还舒服吗?”
夏美子听出他话中有话,不悦地挑眉瞪他,“我,我,我们昨晚是个错误,不作数!”
他闻言,错愕一愣,俊容有些微怒,瞪着她:“你说是个错误?”
“嗯!对!就是个错误。”总之她无脸见人了,丢死了!饥不择食的什么人都敢吃,太丢脸了。面红耳赤的推了他一把。“你快下去,下去,我要去沐浴!”
他的脸本来因为她的话而微怒,在看到她羞红的脸时有微微的放柔。“我记得有人说她会对我负责,还要求我对她负责的!”
“我不记得了……”她声音如蚊蝇,小的几乎听不到。
南宫里泽挑眉,哼了一声:“我可是记得,你要对我负责!你可以去沐浴啊,我还需要再躺一会儿!”
“你在这里我怎么沐浴啊?!”他居然让她负责,夏美子被秒杀了。
“你怕羞?可是我已经把该看的都看完了,该做的也都做完了,你不觉得现在再怕羞是多此一举吗?”他边说边将脸靠近她。
特写脸庞为他的帅气更添分数,夏美子这才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身子不知何时燥热起来,昨夜的qing事一下就浮现脑海,令她顿时语塞,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粉女敕的脸蛋,一笑,“你会慢慢习惯我在身边的。”
咕咚一声,夏美子咽了下口水,心头悄然滋生的那种莫名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消化,又被他下一句话给吓死。
“就像所有的老夫老妻一样,我喜欢看你不着寸褛的去浴室沐浴,也希望你看到我时不要太惊讶!”南宫里泽又是一笑,美得让人眼晕,双眸突然变亮,愉快的说:“现在去沐浴吧!”
秒杀了!
夏美子被秒杀了!
于是,在南宫里泽不注意时,她一个人偷溜了,直奔东京,直奔机场,一个人逃了回来!
飞机上,夏美子闭着眼睛,心里千万遍的咒骂着自己,夏美子,承认吧!南宫里泽这个男人让你动心了!你根本就不是个痴情的人,你是花痴,你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爱情呢?
就算顾宗奇那贱人是贱人,可是你也不该这么快就背叛你的爱情啊?
爱情,是从顾宗奇那里学会的,学会了,就再也忘不掉。
很多本事不用就作废了,很多ji情不用就过期了。也许,她是应该准备再好好地爱一场,可是,是不是太快了?
贺擎天一直等待着,一整夜没睡,他还是很有精神,因为杜子鸢回来了,杜子鸢没有拒绝他的礼物,他是如此的激动,如此的兴奋,哪怕三天三夜没有睡,也觉得幸福无比。
下午四点。
杜子鸢下课了。
走出培训基地。
不远处,透过汽车玻璃,贺擎天目光眷恋而痴迷的看着那走来的熟悉身影。
杜子鸢也远远地看到布加迪停在基地门口,他还在,他等了三个小时吗?他还真是有耐心,生意都不用做了吗?她哪里知道,她离开的这两个月,贺擎天早八工作做干净了,他当了两个月的工作狂。
杜子鸢心里一滞,他是她曾经那样深深爱过的人,原本以为再见面可以平静面对,原本以为说了再见,就真的是再见,可是,再见也真的是再见,再见面了!
她的脚步在门口一顿,踌躇了一阵子,还是走了出来。
人还没走到车门前,贺擎天已经下车了,兴奋而小心翼翼的问:“子鸢,我们去哪里吃晚饭?”
语音未落,杜子鸢摇摇头:“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闻言,贺擎天一僵,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我有事,美子回来了!”她又补了一句。“今晚就到!”
“晚上到?”贺擎天松了口气,他以为她是不愿意跟自己吃饭,原来是有事情。“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去见她!”
她张了张口想要拒绝,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开口,打断她:“子鸢,我还没吃早饭!”
她一呆,从早晨到现在,都四点多了,他还没吃饭?!
她抬头看到他的俊颜有些苍白,黑黑眸,像是最深浓的砚墨,眼袋是青色的,熬夜的结果,他的神情带着一丝恳求,那么的小心翼翼。
杜子鸢心中轻颤,莫名的酸涩。
“陪我去吃饭好不好?”他又开口说了句。
持续很久的沉默,时间点滴在流逝。她没有开口,他心里叹息,差一点就要放弃,就听到她轻声问了句:“为什么都不吃饭?”
听着她类似责备的话,却透着关心,他心里一暖。惊喜的咧嘴,眯了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忘记了!子鸢,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他打开车门,两个人静静地对视,他好怕她拒绝。
但她却没有,安静的上了车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贺擎天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没有拒绝,他比中了彩票还兴奋。立刻小心的关上车门,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回驾驶室,对着杜子鸢咧嘴一笑。“你想吃什么?”
杜子鸢摇摇头。“我不饿,你自己吃就行!”
“那怎么行,一起!”说着,他靠了过来。
杜子鸢下意识一躲,贺擎天立刻解释:“我给你系安全带!”
杜子鸢脸一红,垂下睫毛。
贺擎天扯过安全带,小心的帮她系上。
带着烟味和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铺面而来的气息让杜子鸢有些恍惚,还是那样熟悉的气息,让人有些迷恋。
杜子鸢恍惚着,他已经退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动车子。
两人都不再说话,杜子鸢累累地靠入椅背里,闭着眼睛没多久竟睡着了。
她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很好,而且昨晚想了太多,想得好辛苦好辛苦。
车子才滑出去,听到杜子鸢均匀的呼吸,贺擎天的眸光里充满了浓浓的眷恋。现在,哪怕是在她身边一分钟,对他来说,也是奢侈的,他只要看着她,就觉得幸福万分。
如果不是开着车子,他真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脸蛋,可是,在开车,只能作罢了。
他尽量把车子开的慢一些,怕颠簸的太厉害,吵了她的睡眠。
车子很快的在天赐停下来,停在自己酒店的停车厂里。贺擎天安静的等待着,杜子鸢闭着眼睛,他就安静的看着她。就好像看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厌烦。
柔柔的视线凝望着面前的她,他的心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些微疼。他怎么就那么浑,伤害了如此善良的她呢?
如果他不曾怀疑,他们的孩子现在应该还在她的肚子里,正在健康茁壮的成长着,可是——
想到孩子没了,想到她受的罪,他的心里就抽抽的痛,很是自责和难过。
睡着的杜子鸢,一个侧身,头往他这边靠去。
贺擎天怕摔到她的头,立刻伸手去扶,一碰到她的小脸,他修长的手指,就眷恋不已的抽不回手,轻轻的抚/模着她的小脸,心里更疼了。
感觉到脸上的触感,杜子鸢幽幽转醒,睁开眸子,错愕了一下,对上他关心的眸子。“对不起,我睡着了!”
“没,没事,你昨晚没休息吗?怎么这么累?以后都要好好休息,知不知道?”他说完,突然想起,现在他哪里有资格这样的关心她,她已经不是他的太太,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自己。
看他这样关心自己,她喃喃说道,“我很好……”
“很好怎么会看起来这么累?”
“只是昨夜没有睡好!”
“我带你去休息!”他说着,解开安全带,给她解开。
然后,不管别的,霸道的牵着她的小手,直奔大厦电梯,带着她上了二十七层他的专属套房。
“不是要吃饭吗?”她又问。
“上去吃一样,你累坏了的样子,先去休息休息,吃饭晚不了!”贺擎天心里担忧,又打电话,直接吩咐:“经理,派人送点吃的,最有营养的送到我的套房!精致一些,送些女孩子爱吃的甜点来!对,马上!”
“我不饿!”杜子鸢再度说。
“不饿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马上就五点了!”狭小的电梯空间里,只有两个人,贺擎天再也忍不住,忘记了他们已经分手,将她抱入怀里,喃喃说道,“以后不许让我这么担心,要睡好,吃好!”
他的拥抱,让杜子鸢错愕,不禁留恋。而他的话语,像是暖流涌入身体。他将她抱得那么紧,却不会让她疼痛,深深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却低低的道:“没有吃饭的人是你!没有睡觉的人也是你,不是我!”
“我也会好好保重!”他保证着,能够再抱抱她的感觉真好。
“那以后你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吧,少抽点烟,别让你妈妈担心!”她低声说完,轻轻的推开他,不习惯这样的亲昵。
他一愣。“你不担心我吗?”
她低下头,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都没说。她是担心,可是……
电梯很快到了二十七层。
两人很快来到专属套房。
杜子鸢安静的坐到沙上。
不多时,有服务员来送吃的,摆了眼前的桌上一大堆。
“快吃东西吧!”杜子鸢开口,又看了看表,不知道夏美子什么时候能到,应该最早也得晚上九点多到吧。
贺擎天没动,而是在她对面坐下来,认真的看着她,开口:“子鸢,对不起,原谅我的过错,没有保护好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轻柔的伸手过,握住杜子鸢微凉的手,贺擎天无声的将她的小手握的更紧,他只知道,不论生了什么,他都不愿意松开她的手,之前是,之后也是。
“你先吃东西吧,不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吗?吃饭要紧!”看着贺擎天瘦削的侧脸,杜子鸢忽然站起身来,快的向着餐桌走去,“还是先吃饭吧!”
“子鸢,让我们重新开始,在一起好不好?”他的口气那么温柔,几乎是在恳求。
这样的语气下,杜子鸢收起了自己的全副武装,可是语言却是那么的苍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开始!也许还可以,但我总觉得不是现在!所以,别逼我。”
贺擎天走到了她的身旁前,蹲下来,仰头看着她的眼晴。“我没有逼你,子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情,我心底里面最真实的感受!”
她微微讶异,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没抽开。
“子鸢,你离开的这两个月,我每天脑海中都会闪过你的样子!有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厨房,记得你系着围裙,进进出出忙碌的样子,有的时候只要脑海中想起了这个念头,无论在何时何地,口中的饭菜便全部失去了味道……我现,没有你的日子,我更难过。我也知道我伤你太深,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后果,我每天都在忏悔……”
他似乎在思索,像是很痛的样子。停了很久又开口,“有的时候半夜醒来,眼前晃动的都是你的影子,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想你……”
杜子鸢心里一怔,却还是淡淡的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习惯是可以改的,慢慢就习惯了!”
他沉默了很久,几次杜子鸢看到他的嘴已经张开,却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可是,我认为是爱,不只是习惯,我们在一起才几个月,习惯有多少呢?是爱!”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眼神幽深。
“先吃饭吧!”她不敢听下去,有些害怕听到更深情的表白。
“子鸢,我不饿。”低低的应了声。
“不饿也要吃!”还是那句话,杜子鸢的语气很平淡,一直在看着他。
贺擎天摇着头,闭上眼睛,眼前不断的浮现出和杜子鸢在一起的一幕幕,他是如此舍不得。“我知道我现在开口,有点逼迫你的意思,毕竟你现在心里的伤口还没愈合,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去面对,可以吗?”
“别说了好吗?如果你不想我现在走,就什么都不要说,先吃饭吧!”她幽幽说道。她的心也很乱,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只有爱,未必走到头!
她也相信贺擎天是爱着自己的,可是只有爱,不够!
“好吧!我不说了,我吃饭!”睁开眼,贺擎天凝望着眼前杜子鸢白皙的面容,点了点头,没再勉强说什么,这样就很好了,她肯见自己,肯跟自己一起吃饭,他就觉得很幸福了。
慢慢来,她需要时间,而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温暖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只希望自己做的足够好。
“先喝汤吧,一天没吃饭,还是先喝点汤,润润胃!”当她把汤盛好端到她面前,他忽然抬头望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热烫的水汽,他的眼睛,像是湿的。
她看见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似乎那汤有多么珍贵。
杜子鸢心里突然疼起来,她在桌下,使劲用右手捏自己的手,让自己平静。
贺擎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沙哑地问:“你在h市过得好吗?”
“还好。”杜子鸢尽力微笑。
“你知不知道……”剩下的话,他说不下去,他想说: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杜子鸢右手的指甲,已经将左手掐得通红。她努力换了个话题:“安柔最近怎样了?”
“不知道!”贺擎天从来没去看过她,不是他无情,是不想再牵扯,安柔太偏执,一牵扯又是事,他不想再多事了。
杜子鸢也不说话了。
她一直低头,没有抬头望向他。
“你也吃啊!”他看她不吃,给她夹菜。
“嗯!”她无声的吃着,吃的很少。
他吃的飞快,也吃的很少。
吃完饭,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她,杜子鸢抬眸,对上他的眸子,疑惑蹙眉:“你吃完了?”
“嗯!”他点点头。
她看着他眼睛里的血丝,然后道:“你睡觉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他突然紧张起来,不愿意她走。
“我等着去接夏美子!”
“还早呢!她几点的飞机?她不是跟南宫里泽在一起吗?怎么还要你去接?”他就是不愿意她走,不愿意她离开他。
“不是,她自己回来的!”她小声道。
“她跟南宫怎么了?”皱皱眉,贺擎天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杜子鸢总不能告诉贺擎天,夏美子被南宫里泽给吃光抹净了吧?这是夏美子的私mi事,她不要乱说。
“子鸢,等一会我和你一起去!”贺擎天道。
“不!我自己就行了!”杜子鸢坚持,然后拿了包包,就往外走去。
一看她坚持,他心里好难过,好落寞。“我送你去机场总行了吧?”
“不用了,我现在要回家!晚一会儿去!”
“那我送你回家!”
“真的不用了!”她道。
“那你就留下来,等到夏美子快到了再走!待会儿我送你!”他的大手突然紧握着杜子鸢的小手,牵着她来到沙上。
忽然,她的眼泪粹不及防的浮上了眼眶,她低下头,泪水滴落在腿上,印湿了牛仔裤一点一点痕迹。
她哭得悄无声息,他吓了一跳,忙急急的问:“子鸢,你哭了?”
他心里慌了起来,多么害怕她哭。“别哭,别哭!”
下一瞬,柔软的身体跌进一个温实的怀抱中,有力的长臂将她娇小的身子从紧紧揽住。
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的扑洒在她敏感的耳际旁,耳根子一瞬间变得炙/热起来。
一瞬间,杜子鸢的心宛如揣了只小兔子一般胡乱蹦个不停。可是,泪水却也跟着流个不停,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泛红的雾眸,积蓄了更多的泪水,急流而下。
她努力吸了吸鼻头,动作很轻很轻。“别这样——”
杜子鸢试图离开他那魅惑人心的怀抱,她害怕,怕再受伤,他的怀抱有着让她弥足深陷的东西,她真的怕了。
然而,她越是挣扎,他手臂上的力道却越是收紧得厉害。“别哭好不好,我心好疼!子鸢,你别哭,别哭,你再哭我就亲你了!”
可是她还是哭,还是哭,哭着捶打他的胸膛。“你敢!你敢!”
“我不敢,我只是想,别哭了!我不好!”他低喃着。
“我为什么就忘不掉你,为什么?我为什么就非你不可?为什么?”许是太委屈了,她竟哭喊着吼出心里的委屈。“我为什么就非要爱上你?!如果不爱你,我不会那么难过,不会那么痛……为什么?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好难过……呜呜……”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也知道自己不好,看她哭得这样难过,这样伤心,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就是你不好!”她哭得更激动,鼻涕眼泪的全部都抹在了他的衬衣上。
“不哭了!不哭了,真的吻你了!”他捧住她的小脸,温柔的堵住了她的唇。
湿/热的气息,满满都是霸道的气息。
她猛然怔住,长长地睫羽上还挂着泪珠,被他吻住的瞬间,她恍然怔住,然后猛地挣扎,可是他却不让她做任何抗拒。
纤弱的身子不由得轻颤着,心也跟着一个劲儿的跳个不停。
她想要反抗!
但面对于他的贴近,她似乎提不上一丝丝的力气!
就好似她的身子只为他而活一般!
感受着他霸道的气息,依然如初,她感到自己渐渐的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着他霸道的吻着自己。
辗转,ken噬,tian舐,纠缠……四片唇紧紧相依相贴!
杜子鸢出低吟声:“唔——”
这加了贺擎天的感官,他突然长臂一个用力微微一扬便将她瘫软无力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大床走去。
“不!”杜子鸢慌了,“不要!”
她突然死命挣扎,推开他,就飞快的往外跑去。
“子鸢!”贺擎天也被她突然的反应吓坏了,赶忙追了出去。
同一时间,贺擎天打开门,走廊里已经没了人影,她跑得好快啊!
贺擎天冲出走廊,朝电梯跑去。“子鸢,听我说,抱歉——”
贺擎天急的团团转,而他刚跑到电梯方向,门已经关上,他看到杜子鸢红着眼圈,指控的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满是失望!
该死!他不该这么心急的,可是他也是情不自禁啊!
急促的按着另外的电梯按钮,可是都没来,电梯好像格外忙。
杜子鸢已经下去好几层了!
贺擎天终于等来电梯,飞进入,关门,下楼。
跑到大厅时,迎面碰上经理,他一看他,忙问:“看到杜子鸢没有?”
“总裁,杜小姐好像跑出去了!”经理连忙说道。
贺擎天的心倏然沉落谷底,几步奔出去,看到的是杜子鸢已经坐上出租车,车子绝尘而去!
“该死!”他懊恼的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他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贺擎天狠狠一拳砸向身边墙壁,血顺着指节淌下,眸中雾气瞬间退尽,此时被懊恼覆盖着,血红的一片。
从没见过总裁这样,吓得经理也不敢靠前。
贺擎天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大步离开。直奔停车场,开了车子奔机场。
杜子鸢慌乱的跑了,跑出来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机场,她还是先去机场吧,等夏美子就好,两个月没这么激动了,今天竟又哭了,还这么情绪失控,她想她终究也做不了淡然相对,她根本就是心里波涛汹涌。
她甚至记得他们刚刚接吻时的感觉。甜甜的,像是站在云端一样,如梦似幻。但终究她还是逃了!
如果、如果一个男人只看中你的身体,那么这样的夹杂了太多rouyu的爱恋根本就不会长久,她似乎更希望精神上的交流,认为rouyu是依附在精神上的,她好不容易让自己迈出一步,跟他试着在一起,不想那么早就上床。
上g!
似乎男人想的就是这一件事,而女人,永远想的是爱情!是真爱!
车子赶到机场,杜子鸢下了车,才现自己来早了,而夏美子乘坐的航班要两个小时才能到,一时懊恼,她真是脑残了,居然这么早来!
还是先去大厅等候吧!
一个人百无聊赖,坐在候机大厅等待着。
贺擎天停车后也走进了候机大厅,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杜子鸢,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候机大厅里,总之他来了!
无论怎样,等夏美子回来,应该可以遇到吧,遇到后他该怎么办?跟杜子鸢道歉?她要是不理自己怎么办?
这下子,贺擎天又为难了!懊恼着,他怎么这么心急呀,明知道杜子鸢现在对自己还没有信心,居然,居然还占她便宜。
他在机场候机大厅里转悠,目光有意无意的搜索着杜子鸢的身影。
突然,他看到那么熟悉的身影——杜子鸢!
贺擎天惊喜而忐忑着,她真的来了!
他要去道歉吗?
思量着,贺擎天迈开脚步走了过去,他还是决定要面对,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得认账。
听见脚步声,杜子鸢微微的抬头,顿时一僵,她看到了贺擎天,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米处,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面容纠结而充满了愧疚,眸子深邃,不说话,眼神深邃的望着杜子鸢,这样静默的气氛,让她忍不住惊了下。
周遭已经安静下去,听不到嘈杂的人声,仿佛世界只剩下两人!
杜子鸢心想,他怎么追来了?
两个人都静默着,他靠前了一步,她顿时心里又是一惊,莫得恍惚。
“子鸢,刚才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他道歉。
杜子鸢一时没有回神,而后揪紧了一双小手。
他是在向她解释吗?
追来机场道歉?!
杜子鸢低垂着小脸,坐在休息椅上,却是僵持犹豫。手指揪着手指,一下又松开了,她的心中烦乱,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其实,其实没什么。”
“你不怪我?”贺擎天一时错愕,继而惊喜,然后一下子蹲在她面前。
杜子鸢一时愣在那里,怯怯的抬头看了下他,他正惊喜的看着她,然后松了口气似的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生气了!”
她是生气了!
只不过,她更气自己而已!
贺擎天在她身边坐下来。“我陪你一起等!”
“不用了,你回去吧!”杜子鸢道。
“我陪你!”他坚持。
他就坐在身边,杜子鸢整个人恍惚不宁。愣似得坐了好久,满脑子都徘徊在自己和他的关心到底算什么之间,她现在觉得无法抉择,无法做出抉择了。
凝望着地面,视线有些模糊。
贺擎天也不说话了,像护花使者似的,坐在杜子鸢身边,不说话,就算不说话,只守护在她身边,也可以,也很满足了!
有过来过去的人不时得投目光给他们,贺擎天一个冷眼扫过去,把人吓得顿时慌了眼神。
尤其是男人,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家只是看看他身边漂亮的女孩,美女谁不爱看?只看一眼都不行,看一眼居然就遭受他白眼,真是没天理了!
“咦?那男人不是贺擎天嘛?”不知道谁窃窃私语了一声。
“那个女的,那女的像是他前妻,不是公开说离婚了吗?”
“是呀是呀!难道又是名人成功人士炒作?”
“我看有可能,那离婚八成是假的!”
“天哪!好般配啊!他们看起来好般配啊!”
“……”
议论声一下子多了起来。
杜子鸢皱眉,她也听到了议论声。
贺擎天更是横眉冷对,尤其是看到杜子鸢皱起了柳眉,更是担心,一个冷眼扫过去,直逼那些八卦的长舌妇。锐利的眯起双眼,他原以为机场的人素质很高,没想到大街小巷都是一样,人就爱八卦。
杜子鸢站了起来,还有近两个小时,她只怕跟贺擎天在一起都会这样受人瞩目吧!
“子鸢!我们去车里!”贺擎天不顾四周的目光,伸手牵住杜子鸢的手。
而这时,文风而来的记者一下子拥堵住去路。
“贺先生,请问您不是公开表声明要跟杜子鸢小姐离婚了吗?怎么今日你们又在一起?”
“贺先生,请问你们到底是真离婚还是假离婚?或者根本就只是炒作?”
“贺先生——”
杜子鸢面对这样的场景,抿紧了唇。
“子鸢,别怕!”面对闪光灯,贺擎天伸手将杜子鸢护在自己怀里。“对不起,请让一让,让一让!”
杜子鸢被贺擎天抱在怀中,小小的头颅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突然感到,即使外面有再大的事情,她也觉得踏实了许多,因为他会保护她。
而这种感觉,像是寻觅了太久一样,一直渴望吗,却又不敢触及。
四周的吵闹声繁杂,两人被围困在记者和看热闹的人群里,立刻造成了拥堵。
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就涌来的那么多的记者,这记者根本就是无孔不入,真是吓人!
这时,机场工作人员前来制止,有人上前说道:“贺先生,请跟我们去vip休息室吧!”
贺擎天始终张大着宽大的手臂,将杜子鸢包围在自己的怀抱里,柔声安慰着:“子鸢,我们现在去休息室,别怕。”
杜子鸢没说话,这个时候也不是说话的时间。她被一群记者给围住有些惊慌,也不知道说什么,记者就是洪水猛兽。
“贺先生,请您谈谈您跟杜小姐现在是什么关系好吗?”
贺擎天面对镜头,知道不说什么,只怕很难过关,点点头。“我只说一句!”
“唰”一下,所有的话筒伸了过来!
“杜子鸢是我贺擎天永远的太太,至死不渝!”贺擎天丢下这么一句话,在机场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先去了vip休息室。
一时间,记者们都怔住了!如此坚定而深情的告白,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贺擎天真男人!有人惊叹,有人佩服!纷纷对他投去钦佩的一瞥。
等到拥着杜子鸢进入室内,贺擎天才松了口气,可算躲开了。
而杜子鸢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贺擎天说的话,他说她是他永远的太太,至死不渝?!
轰——
她的心好象是一口井,被人突然砸了一块巨石,沉进井底,出巨大的声响!
她被他的话惊吓了一跳,心中涌起复杂的感觉。
贺擎天跟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人都出去了,休息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贺擎天到杜子鸢彷徨无措,双手紧握着挎包提手,纯净得像是一张白纸,如此干净透明,太过美好。
美好到让他有种想要保护疼惜的冲动,只希望她永远不要受伤永远快乐。
贺擎天走到她面前站定,微微弯腰,双眸炯亮温润,不疾不徐地问道,“吓到了吗?”
杜子鸢怔忪出神,眼神飘忽地晃来晃去,就是不与他对视。
“先坐下休息吧,到了时间,我们再出去!”贺擎天看她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多说。
杜子鸢一直恍惚着,她的心里被投掷了一块小石子,溅起了涟漪。
至死不渝这四个字让她彻底呆掉了!
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可是话到了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直低垂着头,安静的坐下来。
看着杜子鸢这个样子,贺擎天愣了下,嘴角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他刚才跟记者说的话,一下子让记者哑然无声,想必,杜子鸢也被惊住了!
于是,那冷峻的脸再次露出璀璨的笑,得意而奸诈,他就知道,她会心动的!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再次心动。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杜子鸢终于回神,一抬头,就看到贺擎天在诡异的笑着,盯着贺擎天那飞扬着浅浅笑容的侧面,原本他就是一个极其好看的男人,刚毅的五官深刻而俊朗,配上睿智的目光,诡秘的神思,可以吸引任何一个女人的目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杜子鸢突然感觉到他笑的非常的奸诈,狡猾,似乎在谋算着什么,所以才露出这样的诡异浅笑。
对上杜子鸢那探寻的视线,贺擎天懒散的一耸肩膀,惬意的靠在沙上,眯眼瞅着杜子鸢快闪过挫败的小脸,“子鸢,刚才你吓怕了是不是?”
“没有!”杜子鸢否认。
她倒不是害怕媒体,她只是不想多事,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媒体的面前,她只想当一个普通人,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如此而已。
还说没有,刚才不知道谁吓得都不说话了!贺擎天笑的宛如狐狸,心照不宣。
杜子鸢看到他笑得这样奸诈,那样明晃晃的笑容如此的碍眼,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杜子鸢闷闷的冷哼一声,白眼瞪了一眼笑的诡秘的贺擎天,直接的转过脸,不看他。
只是清冷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他竟然没再问什么,这样也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却蓦然的闪过一丝的失望。
贺擎天深情的眸光落在杜子鸢的侧脸上,这个小骗子,言不由衷,但他就是喜欢她,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一句“至死不渝”极有可能在她心里掀起了涟漪,顿时觉得信心百倍。
他到底在笑什么?怎么见了那么多记者,他进了休息室就笑呢?他癔症了吧!
而杜子鸢又偷偷的把视线移了过去,瞥了他一眼,谁知道这一瞥不要紧,看到了他手背上有斑斑血迹,顿时让杜子鸢一愣,面容急剧的抽动了几下,心里也跟着担心起来,他的手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
杜子鸢看着那血迹身子如同被钉住了一般,半天竟走了过去。
贺擎天讶异着,抬头,看她,依然笑着。
杜子鸢皱眉。“你笑什么?”
“没事!”他摇头,丝毫没在意自己的手,也没想到这茬。
“手伸过来。”看着他,杜子鸢的脸,紧绷着,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杜子鸢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痛,不由的直接伸出手拉住贺擎天的手,然后低头检视着。
这时,贺擎天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先前用拳头砸墙,这一想起来,手还真的有点疼。
“哦!没事,一点小伤!”贺擎天快的收回自己的手,杜子鸢却没有收手,就见杜子鸢原本清冷的脸上突然的漾起一抹按捺不住的心痛,细细的柳眉不由的皱了起来,贺擎天心里一暖。
“我去给你要几个创可贴!”杜子鸢冰冷的心不由的柔软下来,说完,自己出去,找机场工作人员要了几个创可贴,然后回来替贺擎天包扎上。
“这点血不会死人的!”他低头安慰她。
“死了倒好,一了百了!”她冷声道,表情却是心疼的。
嘴硬的女孩!她就是这样,总是这样言不由衷,总是这样的倔强。“好!死了,要是我死了,你开心得话,那我就死了好了!”
“你——”她又是一顿,倔强的抿唇,像个闹了别扭的孩子,帮他包扎好,也不说话,就坐到了一旁。
晚上八点半。
夏美子的飞机到达城,一下飞机,夏美子就开机了。
没想到电话一开机,就响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吓得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居然是南宫里泽。错愕着,如遇蛇蝎般几乎把电话给丢出去了。
飞快的按下了拒接键,哪想到又打了过来。
她又挂断,结果那边又打来。
她又挂断,完了又打来。如此好几次,她差点被逼疯。
夏美子看那样子,南宫里泽是有打不通不善罢罢休的意思,她咬咬牙,横下一颗心,接了电话。“干嘛?跟催命似的,有这么打人电话的吗?你强迫症啊?”
那边传来南宫里泽低声的咆哮:“该死的女人,你在哪里?”
“我——”夏美子吞了下口水。“我随处逛逛不行啊?难道我没有人身自由吗?你想囚禁我咋滴?”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南宫里泽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冷硬,但是已经在慢慢放柔。“你一个女孩子,身在异地,不会日语,你不要乱跑!”
“我不用你管,我很安全!你别找我,我要自己想想!”
“你想什么?”南宫里泽一听就火大了。“你得对我负责,我肯对你负责你逃什么?立刻给我回来,我们去结婚!”
“不要!”夏美子拒绝。“我想好了再跟你联系,你千万千万别找我,也不许跟我爸妈说!”
“该死,你回国了?”南宫里泽似乎听到了机场扩音器里传来中文声。
夏美子惊了下,立刻高声喊道:“没有没有没有!”
“夏美子,别让我抓到你,否则——”
已经走出机舱的夏美子在机舱到出舱口的过道里接着电话,莫名的感到后背一阵凉。“你抓到我怎么样?你,你又不是chu男,凭什么我对你负责?”
“该死!你这个女人!”
“你这男人才该死!你等我电话吧,我也不会不负责,但是我需要时间,我得谋划一下,你别找我!听到没有?”
“你休想!”那边还是那么冷硬而坚定的声音。
夏美子撇撇嘴,女乃女乃嘴吧!男人还要负责?他都是孩子的爸爸了好不好?负责什么?唉!好像那啥前,她拉着人家要人家保证的,现在人家赖上她了,她倒是没脸了,夏美子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果断挂电话。
南宫里泽没有再打回来,夏美子立刻拨了杜子鸢的电话。“亲爱的,你在哪里?”
“我在出机口,你下飞机了吗?”杜子鸢问。
“下了,等等啊,我看到你了!”夏美子远远的看到杜子鸢,当然也看到了她身侧充当护花使者的贺擎天,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乖乖,那,那谁在你身边!”
“嗯!”杜子鸢只感觉一阵尴尬,想起当初走的时候跟夏美子保证说不会再跟贺擎天怎样怎样,没想到时隔两个月,居然又站在一起迎接夏美子的到来。
“哈哈,你们和好了?那好,咱们今晚去庆祝下!”
“没有!”杜子鸢摇头。
“那是?”夏美子干脆不走了,远远的,看着杜子鸢窘迫的姿态,跟她打着电话。“喂!贺擎天看到我了,我还想跟你说点悄悄话,看来也不行了。亲爱的,不管怎样,我不会笑你的,和好也好,他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他就是呆了点!大凡在某个领域有所建树的男人,在别的领域都是呆头鹅,所以你的贺擎天一定是在感情上有点白痴!”
“呃!”
“呃什么呃?他在瞪我呢!我挂了啊!”夏美子挂断电话,关机,可不要南宫里泽又打来电话。
贺擎天远远地看到夏美子,锐利的视线直射而去,自然知道她在跟杜子鸢通电话,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是看那情形,也知道说的必然和自己有关系。因为夏美子在看到自己跟杜子鸢在一起时,明显一愣的样子。他就断定,她们再说自己!
夏美子背着自己的小包,走的急,什么也没带,只拿了护照和证件回来。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啊——亲爱的!抱抱!”
几乎是喊着,夏美子就扑了过来,一把搂住杜子鸢,两个人在机场出机口相拥在一起,夏美子给了杜子鸢一个熊包。
贺擎天顿时皱眉,以警告的眼神瞪着夏美子。
夏美子自然明白那眼神的意思。贺擎天这男人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她一个女人抱抱杜子鸢他都投给她杀人般得眼神,要是男人那还了得?
只见贺擎天锐利的视线落在夏美子那紧紧搂住杜子鸢脖子的手臂上,终于忍不住开口:“夏美子,你松开手,子鸢都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有数,我也没勒杜子鸢啊!贺擎天你不是吧?你真小气,我抱抱杜子鸢你就吃醋了!真讨厌!那要是我亲一下杜子鸢,你还不得死啊?”夏美子说着更是嘟起红唇,直接吧唧一声亲上了杜子鸢的脸。
“该死!”贺擎天低吼。
杜子鸢淡笑着握住夏美子的手。“我们快走吧!”
杜子鸢摆明了不想跟贺擎天多说,夏美子顿时明白,原来两人这是还没和好啊,一定是贺擎天死乞白赖的想跟杜子鸢和好,杜子鸢还没搭理他吧?!
看到杜子鸢不理自己,拉着夏美子的手,贺擎天忽略着心头那一瞬间的失落感觉,昂起头,跟在后面,俨然成了两个女人得跟班。
“呵呵,杜子鸢,我还没吃饭,我要先去吃东西!”
“子鸢,既然夏美子没吃饭,下午你也没吃多少,不如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贺擎天拼除失落感,上前一步,邪魅一笑,借势揽着杜子鸢的肩膀,对着夏美子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吧,我现在拦着杜子鸢了,杜子鸢是我的!
好似,他那眼神就是这个意思!夏美子真是无力了,这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杜子鸢却不动声色的拉下贺擎天的手,“美子,我们走吧!”
“哈哈哈……”脆生的笑着,夏美子看到贺擎天那还来不及得意的笑容僵直在俊颜上,笑得豪放而更加得意,伸出手,挑衅似的直接拦住杜子鸢的肩头。“杜子鸢,我跟你讲,我这次在日本玩了好多地方!可好玩了!等着我带你去,就咱们两个,谁也不带!”
说完,还不忘记瞅了一眼贺擎天,而贺擎天一张俊脸,绿了!
“杜子鸢,不如我们去不夜城小吃摊吃东西?”夏美子更是xie恶,她想那种小吃摊,贺擎天这种大老板应该不会去的吧?
果然,听到她的提议,贺擎天直接道:“那里不卫生,上次秦傲阳在那里吃了东西,差点拉死,住院好几天!我们不要去!”
“不是我们,是我和美子!”杜子鸢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也去!”贺擎天道。
“你回去吧,我和美子一起吃饭去!”清幽幽的嗓音带着一丝的冷漠响起,贺擎天的笑容僵直在俊颜之上,杜子鸢又握住夏美子的手。“我也好久没吃过不夜城的小吃了,好想去吃呢,一起去!”
“哈哈哈——好!”又是脆生的笑着,夏美子一副得意的模样,小鸡啄米般的猛点头,回头还示威的看了一眼贺擎天,快的牵着杜子鸢的手走了出去。
很可怜的模了模鼻子,贺擎天懊恼着。该死的夏美子,她分明是在整他嘛!这个女人真是奸诈!
走出机场,招手要拦截出租车。
夏美子立刻道:“让贺擎天送我们,哎!你们怎么回事?没和好?没和好在一起?还是他缠着你?要不我泵你骂走他?”
“不用!”杜子鸢叹息了一声。
这时,贺擎天走了出来。“我送你们!”
“谢了,布加迪可是比出租车舒服多了,就算司机水平不咋样,但是还勉强凑合吧,我们就坐你的车子了!带路!”
“夏美子,你这张嘴真是欠扁!”贺擎天皱眉瞪她一眼。
“哈!那你是整个人都欠扁!”夏美子毫不示弱。
“我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就是偶尔看你不顺眼!”
杜子鸢也感觉到了,夏美子一出现,贺擎天就一直在跟夏美子不对路,她只是沉默无言,偶尔看到贺擎天被夏美子堵得哑口无言又有些想要笑,他的窘迫让她感到莫名开心。
“杜子鸢,布加迪是比出租车舒服是不是?”夏美子的语调微微的上扬,似乎要让身后跟着的男人听见一般。
“夏美子,你怎么没跟南宫里泽一起回来呢?”贺擎天脸庞紧绷的低问,这该死的女人,根本是让他生气。
提到南宫里泽,夏美子皱眉,有些心虚的反问:“我、我为什么非要跟他在一起啊!”
贺擎天怔了下,又感觉到夏美子的脸色变了下,想着她跟南宫里泽一定生了什么事,顿时眸子一转,道:“你们一定有事,不如我问南宫好了,问你也问不出来!”
说着,贺擎天就拨打南宫的电话。
“别打电话,别说我跟你们在一起!”夏美子低声吼道。
贺擎天得意一笑,扬了扬下巴。
杜子鸢无语的看着他们。
夏美子对杜子鸢嘿嘿一笑,又转向贺擎天,小声道,“我们去那边说!”
说完,拉着贺擎天走到一边。“贺擎天,你真小人!”
“逼不得已!”贺擎天冷哼一声。“兵不厌诈!”
“说吧,怎样你才为我保密?”夏美子问。
“帮我和杜子鸢和好,一切好说!”
“该死!你自己没本事凭什么我要帮你?”夏美子就烦被人威胁,被人利用。
“那我就告诉南宫里泽你现在跟杜子鸢在一起!你好像很怕他找到你的样子!”贺擎天得意一笑。
“你这个奸商!奸商!”夏美子愤怒地低吼。
听着她这么说自己,贺擎天不怒反笑,“你帮我,我就提供你需要的一切说明,而且你知道我对杜子鸢感情很深,我也不怕你笑,我就是非她不可了!这辈子就她了,你要是有点仁义就帮我一次,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涌泉?!”夏美子眨了下眼睛,滴溜溜转着,不是她小人,是杜子鸢分明就是喜欢贺擎天,帮贺擎天也算是帮杜子鸢,还连带着帮自己,勉强凑合同意吧。点点头,夏美子道:“好!我帮你,你不许告诉南宫里泽我回来了,还有你负责一个月内不许他找到我,给我提供个住的地,有吃有喝,我要做思想者,思考我的人生!”
也思考到底负责不负责。
“好!”贺擎天很痛快!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很快嘀咕着达成协议。
再回到杜子鸢身边,夏美子笑得谄媚,贺擎天俊颜似乎也燃起了希望,两人同时开口。
“走吧!”
“走了!”
上了车子,杜子鸢也没猜明白两人说了什么,转眼间两人就达成了默契,真让人疑惑。
贺擎天在前面开车,杜子鸢跟夏美子在后面。
“那,那个杜子鸢,我突然想,夜市好像真的不是很干净,万一我们拉了肚子就麻烦了,多耽误生产生活啊。不如我们就让贺擎天请好了,他这么有钱,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我们不如去宰他一顿好了!”
“什么就花了也白花啊?”贺擎天挑眉。
“你闭嘴!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话!”夏美子道,她这可是在帮他呀,她可是在出卖她亲爱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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