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车了,大擎,这里交给南宫里泽处理吧,你带着杜子鸢回去,需要报警,需要怎样处理你跟南宫里泽商议,都在这里等也不是个事,杜子鸢需要安慰!呃!不!你们需要相互安慰!”夏美子灿笑着道。
“你呢?”杜子鸢问。
“我?我当然是等小日本了!放心吧!”夏美子笑呵呵道。
“那好,我们先走!”贺擎天点点头。
“走吧走吧!”夏美子点头如捣蒜。
布加迪终于开走了,夏美子等到车子离去,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一甩头,人也大步的朝外面的出租车赶去,钻进一辆出租车,对司机道:“师傅,走吧,去小区!”
回来的路上,杜子鸢很安静。
贺擎天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子鸢,你放心,我会送她去坐牢,再也不让她伤害任何人。”
黑色的西装下,衬托着贺擎天那冷硬淡漠的五官,眼脸之下的灰黑色显示着他的疲惫和无力,如果不是杜子鸢赶到,他一定会掐死安柔。
“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犯法了?”杜子鸢到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里,想到他可能因为杀了安柔而犯了故意杀人罪,也许会被判处死秦,她就心里一阵哆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
车子在路边停下来,贺擎天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猛地转过身,视线落在杜子鸢的脸上,不由的露出疼惜的表情,“可是她伤害了你!我不准!我恨不得杀了她!”
“我没事了。”杜子鸢淡然的开口,心情有些的压抑,清和的面容此刻却显得很淡漠,“你失去了理智!你怎么能失去理智呢?”
“子鸢——”贺擎天伸手揽过她的身体,“我知道我失去了理智,我也承认我真想杀了她,我只是不能接受她伤害你!一想到她要伤害你,我就忍不住想要疯!”
想到那天她被车撞飞,他恨不能用自己来代替她。
“是我一错再错,一再伤害你!”贺擎天的语气里有着疲惫。“我想我死了也是活该!”
杜子鸢脸色苍白的一变,几乎要承受不住自己的身体,阵阵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让杜子鸢因为他这一句话,宛如置身冰天柔地之中,呼吸似乎在瞬间停止了,胸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的撕扯着,心血淋漓,骨肉纷飞里,是她那无法言喻的痛苦,“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想丢下我?让我一辈子孤苦无依吗?”
“我不是。”贺擎天感觉到杜子鸢僵硬了身体,大手挑起杜子鸢清瘦的下巴,薄唇落下,在那苍白的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再度将杜子鸢瘦弱的身体揽入怀里,沉声的安抚着,深邃的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她:“我舍不得你!可是我怕你生气,怕你怪我,我还是那么自私,想到这样也许你会原谅我!”
“可是你为了这件事赔上了你的命,值得吗?”
杜子鸢轻轻的将头靠在了贺擎天结实的胸膛上,“你想过没有,你死了,我怎么办?”
拳头在瞬间握紧,贺擎天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子鸢,说不来的感觉充斥在心头,让他原本就冷峻的脸庞此刻显得更加的痛,“子鸢?”
“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辈子,一生一世,而不是让我一辈子难过!你说过的,不是吗?”
“可是安柔?”
“放了她吧!既然已经一切无可挽回,她坐牢又怎样呢?更何况现在她这样子,只怕还没真的好,你们说的好了,我总觉得不是那样!或许,她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现在百口莫辩了!”
“子鸢,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这么善良了,我要起诉她,既然我不能杀了她,就让她坐几十年牢好了!我们都不能再纵容她下去了!”
看着贺擎天这样义愤填膺这样冷绝的样子,杜子鸢想起之前他那么温柔的对待安柔,心头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贺大哥,是不是男人都这样无情呢?”
“什么?”一时间,贺擎天有些错愕。
杜子鸢回到自己的位置,淡淡的说道:“曾经我看到南宫里泽那样深情的对待安柔,看到他在安柔自杀时光着脚抱着她去医院,那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那是有着复杂情感的人才会做出来得,可是后来他要娶美子,我觉得他分明是喜欢上了美子。而你,之前那样温柔的对待安柔,转头就这样冷漠,居然兴起了要杀她的念头,你们男人看起来好冷漠……”
错愕着,贺擎天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子鸢,其实——”
他一下子真是卡壳了,“其实不是这样的,南宫是累了!被安柔折磨累了,而我,如果在她伤害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后还能和颜悦色对她,我还是个人吗?我那样还算个人吗?你知道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有多懊恼吗?会有多自责吗?原来安柔没有这样坏,没有这样偏执,南宫里泽和我都被她的表像骗了,我们都觉得她柔弱需要男人的保护,可是我们都错了,他醒悟了,决定不再爱了!而我,原本可以当她是姐姐,一辈子都是我姐姐,可是她却不珍惜,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能让我爱的人难过!子鸢,不是无情,无情是对不值得的人,值得的人,男人不会无情。你相信我!”
“贺大哥!”一时之间,情绪澎湃着,杜子鸢一下扑向贺擎天的怀抱里,颤抖着,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身子。
贺擎天抱住杜子鸢,猛的将怀抱里人紧紧的搂住,“不要因为这样对我失去信心,好吗?”
“有点信心好吗?”贺擎天声音都是压抑不住的颤抖,沙哑着嗓音的开口。
杜子鸢撇撇嘴,抬起眼看向眼瞳赤红的贺擎天,不满的嘀咕:“你不能丢下我,你怎么可以失去理智,以后都不许这样了。男人就是很无情,转眼就翻脸无情,我又没说错,你们都是一样的!”
“傻丫头。”听着她不满的抱怨声,贺擎天哭笑不得的摇着头,千言万语都梗塞在了喉咙里,只能本能的抱住她的身子。“你是在替安柔鸣不平还是在声讨男人?话说安柔值得吗?”
“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继续了?如果你不打算继续下去了,那就让我下车,我自己去找别的男人,反正我也不是嫁不出去,离了你我也一样找到别的好男人!”杜子鸢轻推开贺擎天的身子,一本正经的开口。
“傻丫头,你敢!你敢!我才不会许你去找别的男人。”扳过杜子鸢的身子,贺擎天心疼的擦去她脸上滚落的泪水,紧紧的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沙哑的声音里有激动和狂喜,“子鸢,这里是为你在跳动着,没有了你,我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那怦怦的心跳声似乎灼/热着手掌,杜子鸢别过目光,不愿意去看贺擎天一眼,“你不是想当杀人犯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
贺擎天轻柔的笑了起来,眼中潋滟荡漾,深情的目光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执着,“不会了,不值得,她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你说话算话吗?”杜子鸢皱了皱鼻子,感到心里平静了很多。
“算话!”他听着她那撒娇般的声音,忽然感觉很幸福。“子鸢,今晚跟我回家好不好?”
杜子鸢脸一红,皱皱鼻子,吸了吸,抹去眼泪,握住贺擎天的手。
而贺擎天也反握住杜子鸢的手,神情眷恋的看着她的脸宠,默默的将她搂和更紧,“回家吧,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对你的感情吗?相信我,你就是我一生一世要携手一辈子的人。”
“贺大哥。”终于所有的问题在瞬间抛了开来,杜子鸢眼中含泪的笑着,紧紧的回拥住贺擎天的身子,“贺大哥,贺大哥。”
“傻丫头。”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声,贺擎天心头被幸福溢满,轻吻着杜子鸢的丝,低声继续道:“子鸢,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再也不会了,从此之后,不管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放手,纵然负了天下人,也绝对不会和你分开。”
听着贺擎天的话,终于笑了起来,杜子鸢精致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水,可那却是幸福的眼泪,她知道她和贺擎天再也不会分开了。
“那回家好吗?”贺擎天深深的眼眸里笑意溢了出来,看着杜子鸢那笑弯的眉眼,也无声的勾勒起嘴角,她是他的,无论以后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了。
“嗯!贺大哥,我们回家吧。”主动的抱住他,两个人静静的拥抱在一起,杜子鸢轻声的笑着,“我要回家了!”
“嗯,傻丫头。”贺擎天宠溺的笑着,松开手拍拍她的肩头。“坐好,我开车了!”
“有你的地方才有家!”她轻声的开口,没有那一半,就不是个家,他们的家只有一个,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他惊喜着,眼角湿润了!低声呢喃:“子鸢——是的,有我们彼此才是家!”
杜子鸢幸福的笑着,只感觉这个夜晚如春天般温暖,杜子鸢闭上眼,倚在椅背上,静静的享受着属于她的幸福,享受着久违的幸福。
车子开得很快,快的几乎是迫不及待,杜子鸢忍不住又低呼:“你开慢点!”
听到她的惊呼,贺擎天失笑着,“我想快点回家嘛!”
多久了!他们没在一起了!
这一刻,他是多么的庆幸没有掐死安柔,虽然想起来安柔伤害了杜子鸢还是心痛难忍恨不得真的杀了她,但是还是感谢上苍,让他还有机会而再拥有杜子鸢。
他会一辈子守着她,宠着她,实现他曾经对她的许诺,让她无忧无愁,永远快乐下去。
别墅里。
贺擎天下车,给杜子鸢开车门。
然后弯腰,在她错愕的瞬间,横抱起她,上楼。
“啊——”杜子鸢惊呼。
“我要抱着你上去!”他说。
倾身,轻轻的在杜子鸢的嘴角上落下一吻,贺擎天满足的笑着,将她小巧的身子抱紧,让她静静的依靠在他的怀抱里,上楼。
而厨房里的李嫂,惊喜着,却没有打破这一甜美的时刻!
熟悉的胸膛,那温暖的气息是贺擎天身上特有的感觉。杜子鸢无声的笑着,动了动身子,将自己更加的贴近了贺擎天的身子,小手环住他的脖子。
贺擎天更加加快了脚步,抱她直接奔卧房,关门,轻轻的放她在床上,人也跟着覆了上去,动容的吻上了她的红唇,这么久了,久到他以为会永远失去她,何其幸运,竟然能在失去之后,再一次的找回她,可以这样毫无顾虑的搂着她一生一世。
他的唇轻柔的tian舐着她的唇,那样温柔的触感让他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一时间,四周安静了下来,杜子鸢幸福的闭上眼,双手轻柔的环住贺擎天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他激烈的亲吻。
那样幸福的感觉从双唇上传递到了四肢百骸,即使闭着眼,杜子鸢也能感觉到贺擎天那盛满着深情的眼眸,几经波折,彼此还能拥有,就是幸福!
心头悸动着,杜子鸢本能的回应着贺擎天的吻,那滑进口中的舌卷起一波又一波的ji情,战栗的感觉让她只感到四肢酥软无力,只有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屏蔽
“子鸢——”
“其实,我也好想你!”轻声的低喃着,看着这张刻进了心扉的面容,杜子鸢抬手轻柔的抚mo着他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描绘着,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可对她而言却如同隔世一般。
“子鸢,我的子鸢。”知道她所有受过的苦,贺擎天沉声的开口,大手温柔的抚mo着她的,再一次的将纤瘦的身子紧紧的拥进了怀抱里,“可以吗?”
“嗯!”她羞赧的点头。
然后她只觉得身体被强劲地揽入他的怀中,有压进他的身体一半的感觉。
这正是她要的感觉,扎实地融进他怀里,成为一体,再不会被分割,任何理由,任何人都不会再想分开他们,分开一个血肉相联的整体。真好!
她环起臂,紧紧地抱住了这个的身体,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这个世界便什么不存在了!
只能感觉到她在他怀里。
天,稍有些晕,地,有些晃。
可这微微晕眩的感觉真的好美,很放松。真想永远就这么抱着。
屏蔽
夏美子收拾了行李,连夜离开了小区转头去了火车站。离开的时候,夏美子在门口用便利贴贴了个纸条。
可是刚到火车站,电话就响了,是南宫里泽,她接了电话,轻轻喂一声,便无话可说了。
“你在哪里?”那端传来南宫里泽低沉而略带焦急的嗓音,还有安柔的哭泣声。
“我先回来了,怎样?安柔怎么还在哭?”夏美子轻声问。
“你不许乱跑!”他低声道。“我马上回去接你,或者你自己先回我那里!”
“哦!你来杜子鸢的公寓接我吧!”夏美子笑笑。
回去才怪呢!
或许她离开了才是最正确得吧!
想到南宫心里不可能没有安柔,尽管安柔可能很可恶,但是爱上了这个女人,也不是说放弃就放弃得,就像她,即使放了顾宗奇,偶尔想起来还是会心痛。
人,哪里能那么健忘呢?!
精神病康复医院。
南宫里泽一直听安柔在哭,等着她xie,等着她恢复,然后道:“我该走了!你好自为之!”
“南宫里泽,你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安柔哭着喊。
“我们早就谈好了,不是吗?安柔,我会跟贺擎天谈谈,请他和杜子鸢放过你,但我不知道效果会怎样。如果这里的法院不追究你责任,我会让人送你回日本,或者等你出狱后送你回日本!”
“连你也不要我了……”安柔不得不接受现实,泪水滂沱的脸上是支离破碎的痛。“好吧……你走吧……是我没有珍惜你……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南宫里泽,祝你幸福!”
“安柔?!”错愕一愣,南宫里泽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惨淡一笑,安柔努力吸了口气,摇摇头,“我知道你很奇怪,这就是我的下场,失去一切才是我的下场,你放心吧,我自!是我肇事逃逸了!我不是真的想撞她,不是的……”
南宫里泽一怔,看到安柔脸上那样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她像是在真心忏悔,真心后悔。“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走吧!”安柔点点头,又低下头去。“照顾好童童,给他找个可以疼他的好妈妈!”
“你——”
“我没事,真的,我去坐牢!乖乖去坐牢!”安柔轻声道,站了起来,推着南宫里泽,将他推出房门,然后关上门,自己一个人滑下来,蹲在门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门外,南宫里泽眉宇紧皱,听着室内的哭声,叹息了一声。
走到这一步,他也是有责任的吧!他在门口开口:“安柔,振作吧!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你可以找到你的幸福!往前走,还有幸福的,别再执迷不悟了!像曾经一样,做个温柔快乐气质高贵的女孩,你可以做到的!”
南宫里泽的声音不大,可是他知道里面的人听的到。她的哭声也渐渐停止了,而后又哭了起来,他知道她听到了!
“先生,我们要撤走吗?”门口的两人问。
南宫里泽摇头,然后视线望了眼门口,终于坚定地大步离去。
再打夏美子的电话,她的电话不通了!
他感到一阵不安,立刻驱车前往小区,灯没开,他却不放弃,直接上楼,门口的便利贴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南宫里泽,在你还喜欢着安柔的时候,我们这婚是结不成的!所以,请你处理好身边的事情吧,考虑好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吗?我是夏美子,和安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你确定你会要我吗?在我的心里还没有你的时候,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结婚得好!我现在去旅行,一周后,出庭时回来,别找我!谢谢!我真的只是去旅行,请给你我一个空间!
她又走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席卷而来,阴影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的黯淡,夏美子的影子在脑海里闪过,心有些悸动,可是他又感觉自己抓不准那一瞬间的悸动感觉。
南宫里泽的电话打来时,贺擎天刚刚和杜子鸢结束了第三波的ji情,气喘吁吁之际,打开电话。“南宫?”
“安柔知错了,车祸的事,放过她吧!”南宫里泽在电话那边恳切的说道。
“不可能!”贺擎天瞬间皱眉,声音也跟着冷硬下去,杜子鸢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吓了一跳。“南宫,你不要被她骗了,我不信她了,我做不到!”
“我会让人二十四小时监看她,不会让她再惹事的!”
“可是这不是万全之策,她要接受法律的严惩!”
“她只是个做错事的病人!”
“我管不了那么多,她做了,就得偿还,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贺擎天就是不松口。
“你再考虑考虑,明天我们见面谈!”
“谈也没用,我不可能这样放了她!”挂了电话,贺擎天一脸阴霾。
而另一边,南宫里泽放下电话,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先生,不好了,安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南宫里泽错愕:“你们是怎么看的?”
“人找不到了,刚才医生来接她做检查,属下跟着过去,守在门口,可是,可是后来人突然不见了!属下四处寻找,都没有,送她进去的医生也不见了!”
“该死!”南宫里泽立刻警觉,“派人去找!”
“是!”
刚放下电话,竟然又接到电话,南宫里泽低头看电话,现是夏美子的手机,心里一喜,这个女人啊!立刻接了电话,又语气一顿,道:“夏美子,你在那里?”
“南宫里泽,救命啊——”那边传来夏美子气喘吁吁的疾呼声。
“喂!你在哪里?怎么了?怎么了?”南宫的心顿时跟着提了起来。“夏美子?夏美子?该死的,你给我说话啊!”
电话那边又传来一声疾呼,紧接着是嘟嘟的声音,电话挂断了!
南宫里泽立刻拨回去,但是回答他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海边的一处别墅。
“大哥,人带来了!”有人打开门,拖着安柔走了进来。
“抓过来。”吞了口烟,齐结石丢掉了烟头,黑色皮鞋粘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眯起眼睛看向门口。
“你们不是说要带我出去?你们这是带我来哪里?”安柔吓得尖叫,瑟缩着身子,惧怕的看向几个壮硕魁梧的男人。
“我们老大要见你!”冷声的开口,把安柔推到屋里。
齐结石呶呶嘴朝手下。“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跟安小姐谈!”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齐结石睨了眼安柔,懒懒的开口道:“我可是听说贺擎天对不起你哦!”
安柔一愣,立刻警觉的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安小姐,但凡把你带出来,就是有了一定了解!不然我也不敢贸然去精神病医院把你接出来,啧啧啧……你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被当成神经病对待,你自己不亏我都觉得心里不平了!”齐结石又抽出一支烟点上。
安柔偷偷打量这个老男人,有着硕da的肚子,啤酒肚腩,下巴是双的,胖胖的,圆滚滚的身子,却有着一双凌厉的眸子,而下巴处,还有伤,像是才被打得。
“你到底是谁?抓我来做什么?”安柔颤声问道。
先开始有个穿着白色医生大褂的人说要检查,带着她进了检查室,说可以让她月兑离南宫里泽的囚禁,那时她动心了,跟他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出来后,居然是被带到了这里。而且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她颤抖着身子,这个位置看那个男人,他看起来更像个铁汉一般,没有多余的表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似乎就让他的手下惶恐不已。
“自然是有事想和安小姐合作了!”齐结石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实不相瞒,贺擎天惹我太久了,我看他不顺眼!还有那个死了的杜安年,可惜人死了,没地方报仇,我要找他女儿女婿下手!怎样,要不要跟我合作?”
安柔惊愕了一下,“你要找杜子鸢报仇?”
“好像她也是你的情敌吧?”
安柔犹豫了一下,摇头。“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
“安小姐,我抓你来,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你如果不肯和我合作,那么明天海上,将会多了一个无头女尸!”
“你不敢!”安柔嘴硬的瞪着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齐结石反问。
“杀人犯法!”
“你撞了杜子鸢,不也是没事吗?”
“你——”
“呵呵,安小姐,你可以再想想!要不要跟我合作!”齐结石站了起来,在房中踱步,视线又转向了安柔,露出贼兮兮之光,又转头望向别处,“在这之前,安小姐就先老实在我这里住着吧!来人,帮安小姐换衣服,去除一切通讯设施!”
“你要软禁我?”安柔惊愕。
“谈不上,我只是希望安小姐好好想想,一天,最多一天,明晚这个时候你还不能答应,那我就放你走,但是在这之前,不行,我不能让人找上我!”齐结石说完,就有女人进来了。
齐结石一个眼色,两个健壮的女人就开始撕安柔身上的衣物。
“你们放开我,你们不要扯我衣服,我自己换,不需要你们!”安柔尖叫。
齐结石又一个眼神,然后走了出去。
安柔不知道这个人要对贺擎天做什么,她已经一败涂地了,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杜子鸢死了,她也知道自己得不到贺擎天,因为擎已经很讨厌她了!再也回不去了,她不能那么做。
可是,这个坏人要做什么?
齐结石出去后,她老实换衣服,手机和衣服都被人拿走了,有人送进来吃的喝的。
安柔环视了一下房间,窗户是带钢筋的,出不去,而院子里有保镖,还养了狼狗,那两个检查她身体的女人出去了,她双手掩面,抚了下脸。
对面的房子里。
齐结石床嘴角掀起一丝笑意,看着监视屏幕上的画面,安柔正端着杯子喝水。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轻声哼道,“自以为是的女人,等下看你如何求饶!”
然后,他出轻不可闻的笑声。
“这个药效不错吧?”齐结石套上裤子,又看了眼监视器里安柔的情形。“我给她用了你双倍的药,哈哈哈哈……”
此刻,安柔正坐在床上,喝了水后,她感觉浑身都难受,好像更渴了,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燃烧。坐卧不安,心里的恐惧让她本来就不知所措,这下子更加不知所措了。
齐结石冷笑一声,“没有我得不到的,只有我不想要的!”
安柔已经热得在扯衣服了,见时机差不多了,齐结石开门,走了出来,打开安柔的房门,听到声音,安柔警戒的看向门口。“你,你……”
猛地转头,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笑的恶心男人。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是恶心至极的笑。
“我的水好喝吗?安小姐?”他用眼神指指她面前的杯子。
安柔低头,看着盘子中残留的水,心突地颤动了下。“你,你在里面下了药?”
“不是傻女嘛!哈哈!对!安小姐,下药,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方便结为同盟!”齐结石的话证实了安柔的猜测:“别担心,不是毒药,只会让你的力气暂时消失,然后让你疯狂的想要一个男人而已。”
安柔暗里紧握双手,没错,确实有些使不上劲,而身体里升腾起一股渴望,莫名的渴望,好难过。
确认了这点,安柔背脊浸出了冷汗:“你想干什么?你立刻送我回去,不然的话,南宫里泽不会放过你!”
“那小日本顾不得你了!因为我把他的新欢也抓走了!他现在正找新欢呢。”齐结石慢慢向安柔靠近:“他现在可顾不得你,安小姐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前夫,要跟夏美子结婚了吗?”
原来这个恶心的男人将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好了。“你还绑架了夏美子?”
“别说绑架!这可不是绑架,我只是让人先把夏美子带走而已,我得到的消息是,他现在在四处找夏美子呢!看起来,夏美子比你这旧爱要分量重一些!安小姐,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这么甘心情愿的被他们送进牢里?”
“我知道!”安柔反而平静下来了。“我早就知道了!不甘心又怎样?”
“那安小姐还不肯跟我合作?不惩罚一下他们,实在是太客气了,不是嘛?”
“我不想再努力了!”安柔摇头。“放我走,我去坐牢,我不会跟你合作的!”
“为什么?”
“因为你太恶心了!”
“哈哈哈……安小姐可是会说笑,不过不肯跟我合作?那可不行,安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吗?牢里可不是随便呆的!进去后,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你一场欢迎宴!先来个肥肠炖豆腐!完了给你一锅黄金汤喝,狱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不怕!”安柔咬牙。
药效开始作了,身体内的力量在逐渐消失,热度在上升。
“哈,你真的不怕吗?我告诉你哦,那个肥肠炖豆腐,可是用牙刷刷你的屏蔽哦!直到刷出血来,那些饥渴的重邢女犯人,怎么能放过你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呢?只怕到时候你会被她们给炖烂了也说不准哦!”
“你胡说!”安柔心里一惊,浑身一个摇晃。
“怎么可能胡说呢,至于那黄金汤嘛!就是大小便混在一起,搅拌均匀了让你喝下去的,安小姐,你确定要喝大便汤吗?!”齐结石说的是如此之恶心。
安柔只一听就想吐,“你,你少恶心,我不信……你少吓唬我了,我一点也不信。”
齐结石走了过来,坐在床边,“药效来了,哥哥我会好好疼你的!让我们彼此亲密的结为同盟,惩罚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是!”
“不——”安柔想要爬起来,惊慌的想要起身,突然被齐结石压住。
“不——”她从来没这么惊慌过,十指尖不知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惊惧,竟在颤抖。
身上的男人,比地狱更可怕。可是她却逃不掉!
安柔尖叫着,可是声音却似乎没有人听见,没有人知晓,或者根本没有人理会。
他扯着她的衣服。
“你敢碰我,我杀了你!”安柔觉自己的牙齿在上下碰撞,不受控制地,身子里又十分的渴望。
齐结石将唇触在安柔的耳廓,而眼睛与她对视着,里面,是一片屏蔽之光:“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你觉得我会让你来杀我吗?”
到最后,理智完全被吞没,她闭着眼睛,如昏迷般……
醒来时,风雨已经停歇,刺目的阳光涌进卧室,似乎能穿透皮肤灼烧肌肉。
周身酸软不堪,猛地抬头看到一张恶心的脸,想起了之前的一切,嗡的一下,脑子里闪过了闪电!
她身上的衣服,还在?!
她看到自己穿着一身干净的,只是脖颈处的有淤青,如果不是脖颈处的吻痕,她好像觉得那就是一场噩梦!
“宝贝儿,醒了?”齐结石燃起了一支烟,看了看眼安柔,这个女人果真是好用,和杜如慧一样好用,但看起来没杜如慧那么搞定。“昨晚咱们可是屏蔽一夜哦!”
一切都是真的!安柔苍白的脸上有着不确信的震惊,呆滞的重复着齐结石的话:“你,你刚刚说什么?屏蔽一夜?”
“当然!”齐结石挑眉,嗓音里带着窃喜。“要怪只能怪贺擎天了,对了,还有那个安逸伯,敢打老子一个耳光!老子自然要报复回来!”“因为他们,你找上我?”安柔咬牙切齿的开口,阴冷的看向齐结石,颤抖的手慢慢的收成了拳头。
“是呀!如果不是贺擎天,我也不会看上你,没办法,我的人跟了杜子鸢很久很久都没办法下手!所以把你找来了!要恨你就恨杜子鸢吧!你做了她的替代品!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把她给得到手!”
“啊——”安柔忽然的尖叫出声,泪水扑朔的流了出来,失去理智的嘶吼起来,“我没有被qiangj1an,没有!”
“这怎么能是qiangj1an呢?这是你情我愿啊,你自己跟着我的人出来医院的,可见你对南宫的囚禁是多么的反叛了!呵呵,别提昨晚你有多reqing了,你嘴里叫着贺擎天的名字,可见你是多么喜欢他了,哦对了!你还叫了南宫里泽的名字,宝贝儿,你看起来还真是fengsao啊,想一女御二夫啊?”
“你滚开!”安柔歇斯底里的咒骂了一句,然后放声大哭。
她感觉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怎么会这样?她羞愧窘迫的想死啊!可是,可是这样死了的话,她是多么的不甘心啊!想到她死了,杜子鸢和贺擎天还能幸福的在一起,南宫里泽和夏美子也能在于一起,还有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她多么的不甘心啊,想到这些,她突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她曲腿抱着自己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哭到腿软了,最后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嗓子整个哑了,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好生难受。
忘却了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下床,站起来的时候,腿整个是麻的,她艰难地迈出去一步,险些摔倒了,齐结石一直看着她哭,然后伸手接住她。“呵呵,想死吗?”
“说吧,怎么能让杜子鸢死?我只要拉着她死!”安柔哭泣了一个小时后,想到的就只是死,但临死之前,她不会这么甘心,她要杜子鸢陪着她死,让贺擎天一辈子痛苦!即使用这种方式让贺擎天恨自己,她也要贺擎天记住她,一辈子活在悔恨里,反正她也该死了!
“没问题,你放心,我自然会让你如意!”齐结石笑呵呵的凑近了安柔……
南宫里泽找了夏美子一夜,她在打了那个电话后,手机一直是关机的!
两个人同时失踪了,南宫里泽直觉是,安柔她逃了,然后找人绑架了夏美子,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有此动机的人。
早晨醒来时,杜子鸢接到了杜如慧的电话,她说要走了,和安逸伯离开城去纽约生活,晚上的飞机。
杜如慧也约了秦傲阳,一大早,她就在贺氏集团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跟秦傲阳见面了。
“要走?”秦傲阳在她对面坐下,笑问。
杜如慧抿了口咖啡,点点头。“是呀,今晚的飞机。”
“嗯,我去给你们送机!”
“不用了,我和安逸伯一起走!”
“确定不用?好歹也是朋友一场送送你也应该!”
杜如慧笑着摇头,放下杯子,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鼓咚咚的,像是搁了很多钱,她把信封推到秦傲阳的面前。“这是你上次借我的,现在还给你!”
“我不缺这个,不用还!”秦傲阳推过来。
“可是不还我心里不踏实,请成全我想做个踏实的女人的心愿好吗?”杜如慧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秦傲阳抬起眸子看她,杜如慧今天长依然挽了起来,盘了个鬓在后面,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俨然一都市白领的装扮,不张扬,这样的她,知性,柔美,成熟,稳重,也坚强,秦傲阳不再推辞,点点头。“好,我不客气了!”
随手把信封拿过去放在自己西装的口袋里。
“秦傲阳,谢谢你,在我最落魄最危难的时候还肯拉我一把,不然的话,也许我就坠入地狱了!”杜如慧认真的开口,眼中含泪,“你是好人,好人会一生平安!”
“呵呵,你也是好人!”秦傲阳含笑对她说。
“欠你的,还不清,但是我会记在心里的!”
“不足挂齿的小事,你非要搞得这么陌生吗?不是说,是朋友吗?”
“对,是朋友!”杜如慧笑道。“一辈子的朋友,谢谢!”
贺擎天载着杜子鸢来到了公司大厦,车子在对面咖啡馆下面停下,瞅了眼里面靠窗的位置,看到两人正在喝咖啡交谈。“他们在呢!”
“嗯,我们也去吧!”
而这时,贺擎天接到电话,瞅了一眼,接了。“喂?哦,好,我已经到公司楼下,马上上去!”
“公司有事?”杜子鸢看他一眼。
“你先进去,我去一下就来,去签一份档,签好了就下来!”贺擎天在杜子鸢的额头印下一吻。“你正好可以跟你姐说点知心话!”
“好!你不用着急,处理公事要紧!”杜子鸢体贴的帮他整理了下西装领带,这才下车。
进了咖啡厅,看到秦傲阳和杜如慧聊的开心,杜子鸢也笑着走过去,“姐,秦大哥,你们等很久了?”
“不算太久!”秦傲阳瞥了下手表。“半个小时而已,今晚如慧跟安逸伯去纽约,我们去送机吧?”
“嗯,我是一定要去的!”杜子鸢道,四下看了眼:“咦?安逸伯呢?”
“他跟惠姨有事,好像是在交代他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等下来接我!”杜如慧淡淡的开口,经历那么多后,她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不骄不躁,说话也很平和。
看到这样的变化,杜子鸢是打心里高兴,打心里觉得幸福!
“我打算等一会儿,去看看爸爸,子鸢,你跟我一起去吧!”杜如慧开口道。
“好呀!”
看了眼表,“可是安逸伯还没来!”
“我送你们好了!等下看完了,再送你们回来这里,反正我今天没事!”秦傲阳自告奋勇的开口。
姐妹两个都看向他,他一摊手。“要不你们再等等好了,不过我真的没事!”
“好吧,也不怕麻烦你了!谁让你这么倒霉有我们姐妹这样的朋友呢?!”杜如慧也不客气了。
于是,两人上了秦傲阳的车子,买了鲜花,去墓地看杜安年。
去的路上,秦傲阳现了后面尾随的汽车,皱了下眉,透过后视镜一直观察。“那辆车子真奇怪,一直跟着我们!”
杜如慧回头,看到了一辆车子,也皱皱眉。“是他?”
“你认识那辆车子?”秦傲阳问。
杜如慧一摇头,“不,只是觉得那车子有些熟悉!好像是齐结石的!不过车牌不是,同一款车子多了。”
杜子鸢也知道那个人,那个有着将军肚的老男人。
而此时,杜子鸢的电话响了,那边传来贺擎天的声音。“子鸢,你在哪里?”
“我们在去墓地的路上,跟秦大哥和姐姐在一起呢,怎么了?”
“安柔和夏美子都失踪了,我刚接到南宫的电话,他怀疑美子被安柔绑架了,你不要乱跑,快点回来!”
“美子和安柔都不见了?”杜子鸢惊呼。
“对,快把电话给秦傲阳,我跟他说!”
“秦大哥,给你!”杜子鸢从后面递过来电话,秦傲阳接了。
“怎么了?”
贺擎天安单说了几句。“你带着她们立刻回来,改日再去墓地,我担心安柔也会绑架杜子鸢,因为她可能绑架了夏美子,杜子鸢也是她可能对付的人,你明白吗?我要杜子鸢安全!我有派了人保护杜子鸢,但是他们刚才被扯堵住了,跟你们失散了!”
“我知道了,我们立刻回去!”秦傲阳沉声回道。“你放心,杜子鸢不会有事,我会负责安全把她送回去。”
挂了电话,秦傲阳的眸子里多了份稳重。
“后面的车子!”杜如慧惊了下,“突然多了两辆!”
“呃!”秦傲阳把电话丢给杜子鸢。“你们坐好,我甩掉他们!”
“有人跟着我们!真的是安柔吗?”杜子鸢安直难以相信,美子被绑架了,她心里更是担心,如今他们的车子又被人追踪,看来真的是有人要绑架自己!
“放开我!你放开我!”安柔踢打着双腿,可惜齐结石的力气之大让她无法挣月兑。
别墅里,安柔痛苦的扭曲着身子,被月兑下衣裳的柔白dongti和齐结石那黝黑的身体成了鲜明的对比。
“宝贝儿,最后一次,做完,我就带你去收拾杜子鸢!”按捺不住yuang,齐结石急促的扯着自己的裤子。
泪水不停的眼眶里落了下来……
痛和恨在安柔的眼中沉淀,聚集为对杜子鸢的仇恨,“啊!”
在屈辱和泪水下,安柔被迫的紧紧的攀附住他的身子……
时间是正午十点。
齐结石泄了yuang的得意的穿好衣裳,“休息半个小时,我们马上出!”
屋子里只剩下安柔一个人,她茫然的回想着之前的一幕一幕。
泪水在瞬间落了下来,屈辱,悔恨,羞愤,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了一起。
杜子鸢!今日我受到的一切,会悉数让你一一的偿还!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柔迅的穿好衣裳,望向窗外的阴暗眼眸里闪过深沉的冷酷,她会让杜子鸢偿还她所有遭受的一切。
另一边的车子里。
“我报警!”杜如慧看到三辆车子在夹击他们,立刻掏着电话。
“啊——电话!”汽车一个旋转,杜如慧刚拿出的电话被甩了出去,掉落在车厢里,加快的车让她没时间没办法去捡,而且也不知道电话掉落在车厢何处了。
“小心点,你们先坐好!他们有可能撞车!”秦傲阳感到事情不太妙,俊颜染上深重。
“我来报警!”杜子鸢一手紧抓着车把手,防止自己被甩了头,另外一只手去拿包包。
“我帮你!千万小心,子鸢!”杜如慧紧抓着杜子鸢的包。
“小心啊!”秦傲阳急喊,他已经将油门踩到最大,幸好山路上车子很少,只是急转直上山路,还是将三人的身体甩来甩去,随着重心不断摆动。
杜子鸢在杜如慧的帮助下,终于拿到电话,这一次,她很小心,紧紧的握着电话,只是还没来得及拨号,其中一辆已经追上了,撞了一下车子后面,差点又把手机甩出去。
“小心啊,子鸢!”杜如慧急喊着,“该死的,这些人到底什么人啊?”
“你们千万坐稳,我已经没办法刹车,三辆车子,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秦傲阳从后视镜里看到三辆车子紧追其后,而这里距离墓地太近了,人烟稀少,翻过这座盘山路,就是海滨路,他还是先去海滨路,到了海滨路就可以有大路绕出去。
被三辆车子穷追不舍,三人都紧张到了极限。
“子鸢,你报警,不要着急,握紧电话,千万别甩出去了,我们没办法也没时间捡电话!”秦傲阳低低的开口,不自觉的已经进入了警备状态。
“哦,好,我知道。”杜子鸢意识到严重性,拨了电话,她拨的是她头儿的电话。
那端传来穆局的声音。“杜子鸢?”
“穆局,我是杜子鸢,我现在车子里有三个人,我们在城盘山西路向海滨路去的方向大约离海滨路还有十公里处,请帮我们联系城警方,我们的车子是一辆牌照为axxx的红色法拉利,身后有三辆黑色轿车,牌照分别是……”
杜子鸢没看到,在努力回头看,而杜如慧已经看清楚,立刻大声道:“axxxx,a3xx,a3xxo……”
“穆局,您听到了吗?请快点报警!”杜子鸢喊着。
“杜子鸢,你们别急,电话别挂,我立刻联系城林局,请求他们给予你们支持!”
“谢谢!”杜子鸢握着电话,更加的紧张。
秦傲阳认真的开着车子,盘山路修的很是陡峭,开车需要集中精力,而后面三辆车子简直是穷凶极恶,咬住他们丝毫不放松。
“到底会是谁这样追踪我们?”杜如慧喊着问。
“不知道是不是安柔!”杜子鸢也很担心。“贺大哥说她不见了,美子也不见了,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出现在这里呢?”
杜子鸢的电话那端响起穆局的声音,“喂!杜子鸢,听到没有?”
“穆局,您请讲!”
“林局已经派了警力去,你们现在立刻朝海滨路那边跑,注意在海滨路和盘山西路交汇处大约二公里处,有个岔路口,你们不要上山,不要被追到山上去!”
“知道了!”杜子鸢谨慎的道。
可是法拉利本来就开的快,山路很快就走完,就快要到达二公里处。
穆局在那端听着这边嘈杂的声音,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车子如同疾风一般,快的向着海滨路急驰而去,窗外的山林在眼前晃动了一下,瞬间就已经消融在视线里。
三人坐在车子里,秦傲阳集中精力驾驶的同时更是目光犀利的目光紧紧的盯后面的车子。
车子很快到了那个两公里的交叉路口,路口被堵住,通往海滨路的路口被另外三辆车子同时堵住,而且是急的撞来。“糟了,过不去了!他们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们是要我们上前面断崖去!”杜子鸢警觉的喊道。
“该死!别怕!”秦傲阳沉下一张俊脸,那样镇定的态度让杜子鸢和杜如慧都安心不少:“前面断崖不是很陡峭,跳海应该没问题,我们开到那边去,按照他们的意思!”
秦傲阳手机铃声恰当的响起。“如慧,你来接!电话在我上衣口袋里,小心些,不要丢了!”
“我知道!”杜如慧在急扭转的车里朝前靠近,扳住秦傲阳驾驶座后椅背,手小心的伸进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到电话。
“是陌生号!”
“快接!”
“喂?秦傲阳,我要你立刻停车,听到没有?”
“你是谁?”杜如慧冷声问道:“你跟踪我们?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配合我,把车子停下来,停在那里,否则,你们就准备跳到海里吧!”
“该死的!”电话是免提,秦傲阳已经激动的咒骂起来。“是哪个瘪三,居然这么阴险?说,你们要做什么?”
“乖乖的,把车子停下来,我们有枪哦,想活命的话,你们停下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杜子鸢冷声开口,她做了警察两个月,还算镇静,她知道只要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罪犯就会自己被吓到的,自己才有智取的机会儿。“你这样是在犯法!”
“少提犯法,你们还不想停下来吗?”
看来对方是真的对他们了解的易如反掌,六辆一样牌子的车子追踪他们,这阵容,这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秦傲阳还是把车子开到了断崖边,前面实在没有路了,这才停下来。
紧接着六辆车子围住他们。
“怎么办?”杜如慧捂住电话问秦傲阳。
“你们等在这里,我下车!子鸢,如慧,你们会游泳吗?”
“会!”
“会!”
“如果真的实在不行,你们就下车跳海!”秦傲阳表情凝重的开口。“跳下去,会游泳不会有问题的!”
“喂喂喂……”那端是男人急促的喊声,“我们只要杜子鸢一个人,秦傲阳,你把人放下来,就饶了你!”
“办不到!”秦傲阳低喊。
“找我?”杜子鸢一愣,“秦大哥,你不要动,我下去!你带着我姐走!”
来不及想什么,杜子鸢先下了车!
“杜子鸢!”秦傲阳也解开安全带紧跟其后。
“秦大哥,谁让你下来的?”
“我不能丢下你!”秦傲阳说道。
后面的车上下来数十个戴墨镜的男子,手里握着一尺多长的大砍刀,还好,不是枪,杜子鸢松了口气,这应该是一般的江湖混混,打打杀杀的替人卖命的,平时不读书,不懂法,所以才会犯法。
“秦大哥,你上车去!”杜子鸢低喊着:“快啊!快上车!”
“杜子鸢,我们只要杜子鸢!”为的人说道。“杜子鸢,你过来!”
“子鸢,别管我!”秦傲阳已经跑到了她身边,一手抓住杜子鸢的手腕,“别去!”
“秦大哥,我去了,你们就安全了!”
“不行,你不能去,我们去车里!”秦傲阳怎么能让她被捉走呢?
这时,两人还在拉拉扯扯,而拿数十人似乎也不着急,就那么看着他们拉拉扯扯。
车子里,杜如慧爬到了前面驾驶室,她看到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杜子鸢和秦傲阳身上,她冷静的动车子,一个大力急转,朝数十人冲过来。
“啊——”杜子鸢呆怔。
一行人立刻逃窜!
“你们快跳海,快点!”杜如慧丢给他们一句话,车子踩足了油门朝他们其中一辆车撞去。而那辆车子,被红色法拉利一撞,翻了一个圈,油箱腾地着火了,大火轰得一下着起来。
“不——”杜子鸢几乎。
“如慧,快跳车!”秦傲阳急喊,再晚,只怕动机要爆炸了!
他看到自己的法拉利也跟着油箱起火了!火苗一起,那几个人都四下狼窜,杜如慧滚下车子,秦傲阳上前,一把拉住她,“一起跳海!”
后面的人把没着火的车子开走,人也跟着后退。
“我们快跑!”秦傲阳一手抓住杜子鸢,一手抓住杜如慧,朝断崖跑去,他听到了油箱烧的劈里啪啦的声音,火苗蹿得老高,“快跑,来不及了!跳!”
几乎是本能,来不及考虑,他先猛力把杜子鸢先推下断崖去。
“啊——”杜子鸢还没来及反应,人已经急而下。
“砰——”油箱爆炸了!而秦傲阳还没来得及把杜如慧带过去!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迅下坠的杜子鸢呆滞了,出一阵悲鸣:“秦大哥,姐姐——”
杜如慧在爆炸一瞬间冲击波袭来时,一下将就要推自己的秦傲阳扑倒在地,而巨大的冲击波让她的后背被汽车的玻璃碎片击中,“呃——傲阳?你没事吧?”
“如慧?”秦傲阳一个翻滚,抱住杜如慧。
他完全感受到了,刚才爆炸的一刹那,她救了自己,扑向了自己。“你没事吧?”
两人就倒在断崖边上。
“我……”杜如慧笑了,突然就涌出一口血,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
“如慧?”秦傲阳呆滞住,伸手抱她,一模一把血,“啊——你被炸伤了?”
“我……我……”杜如慧想说什么,可是一说话血就冒出来,从口中冒出来。
秦傲阳颤抖着身子,急喊着:“如慧,你别吓我啊,你被伤到了哪里?”
“我……呃……”杜如慧痛苦的呻y1n着,血顺着口流了出来,而后背被玻璃深深的刺出一个血窟窿,汩汩的流着鲜血,血液中是顺着伤口滑出体外,秦傲阳看到了,她有后背,那是肺,她这是被伤到了肺吗?是被伤到了肺动脉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而她鲜血淋淋的看着惨不忍睹,口中在吐着血沫,“我……不行了……”
杜如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紧紧地抓着秦傲阳的手,“告诉,告诉安逸伯,让……他再找个好女孩结婚……”“如慧……”秦傲阳哽咽。“不会的,不会的,我送你去医院!”
秦傲阳急急的抓住杜如慧的手,转头,瞪着漫天火光后,另外五辆车子,他们在车子里似乎也都吓了一跳。
但没有人停下来,车子急离去。
“回来!你们给我回来救人!”秦傲阳出凄厉的嘶吼声。
“傲、傲阳……”杜如慧急喊着。“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别自责……我很快乐……真的!”
“如慧,我送你去医院!”秦傲阳哽咽着,红了眼圈,他的手上全是她的血,那么多那么多,好恐怖,他面色苍白的握着她手,要抱她,可是杜如慧却急喊:“别动我!”
“如慧?我们去医院,我们快去医院!”秦傲阳已经顾不上杜子鸢了。
“我……我真的……不行了……求你……别动我……”杜如慧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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