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柔茫然地伸着手,不知道出去,还是留下来,直到顾东瑞打开了房门,叫来了菲佣小兰,让她带着苏妩柔去休息。
苏妩柔委屈地看着顾东瑞,虽然万般不甘,还是离开了顾东瑞的卧室。
烦恼离开了,顾东瑞疲惫地坐在了沙里,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了,似乎只有吸烟的时候,让能他保存冷静的思绪。
眼睛乐乐地眯着,他思索着自己在蒋乐乐进入海翔的改变,变得急躁,失去了沉稳,甚至因为这个女人而动怒,他在做什么?
“顾东瑞……”
他默默地念着自己的名字,似乎要让自己切忌什么,当他闭上眼睛,让烟草的香气充盈鼻腔的时候,眼前浮现的都是蒋乐乐如玉的身躯,耳边响彻的都是她娇/喘之声。
沙,几乎一夜都是烟雾和落寞,他无法理清了心态,蒋乐乐太聪明,以至于他这样的冷酷都失去了作用,他必须克制自己,就算再次生关系,也只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报复。
苏妩柔离开了顾东瑞的房间,觉得很没有面子,这样主动的献身却不能引起顾东瑞的共鸣。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小兰将宵夜端了进来。
“刚才,我一直在先生的房间里等他,他应该早就回来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苏妩柔疑惑地自言自语着。
小兰马上低下了头,她看见先生进了蒋乐乐的佣人房,生了什么,她倒是没有真的看见,但是那么长时间,还有夫人的呻/yin声,估计不是谈话了吧?
苏妩柔觉得小兰的神情有些不对,立刻警觉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小姐,也许先生有其他的事情了。”小兰胆怯地说,心里却虚虚的。
“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别藏着掖着,你现在服侍的是我,不是那个贱人,我可以找到很多理由让你滚出海翔。”
苏妩柔站了起来,步步相逼,瞪视着小兰,小兰吓得浑身抖,她被逼无奈,只好吐口而出。
“先生去了夫人的房间,也许只是询问夫人的伤情,小兰只知道这些。”
“询问伤情?”
苏妩柔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询问伤情,会浑身是汗水吗?怪不得对她没有兴趣了,原来是那个贱人又满足了顾东瑞。
有这样的一个贱人存在,不断地海翔的男主人,她怎么可能捕获那个男人的心,估计那个男人早就被蒋乐乐迷惑了。
“贱人,真是个贱人,她不要脸!”
苏妩柔在卧室里像个游魂一样,来回游走着,她愤怒,恼火,尖叫,完全失去了大小姐的风范。
小兰吓得赶紧退出了房间,伸了一下舌头,转身跑掉了。
蒋乐乐因为受伤,暂时不用做佣人的活儿了,只需要照顾竹洛里的狼狗和藏獒就可以了。
现在除了海瑟跟着她,看着她,小兰现在照顾苏妩柔的生活起居了。
换上了粗布衣服,走出了别墅,没有看到顾东瑞的影子,蒋乐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远处的白色别墅,现在形势都变了,她成了顾东瑞的玩物,那句夫人也成了笑话。
突然身后什么人撞了她一下,蒋乐乐差点摔倒在了石板地上,她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苏妩柔。
“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东瑞大哥的女人,竟然恬不知耻地爬上东瑞的床,还勾/引东瑞的弟弟,让他的弟弟受伤住院,顾家的三个年轻男人,你都包了,简直就是卑贱的ji/女。”
苏妩柔心里愤恨,想上前抽蒋乐乐几个耳光,却又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别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看好自己的男人。”
蒋乐乐下意识地模了一下额头,心里的恨意还怏怏的。
“你如果不下贱,怎么受伤了还不好好休息,却要勾/引东瑞?”
苏妩柔现在对顾东瑞的不冷不热无可奈何,耍脾气,闹情绪,只会让这个男人厌恶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修理蒋乐乐。
蒋乐乐的目光看向了小兰,小兰马上低下了头,她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她服侍苏妩柔,不敢有一点怠慢,小姐非要逼问,她也只能说了。
“对不起啊,夫人……”小兰嘟嘟着,几乎听不清了。
“你现在服侍的是我,不是她,用不着道歉,以后给我看着她,如果她敢再勾/引东瑞,就告诉我,真是个下贱的女人。”
苏妩柔训斥着小兰,然后将一个皮包塞在了她的手里,没有好气地说:“跟着我,我要出去买东西。”
苏妩柔哼了一声,向外走去。
小兰接过了皮包,歉疚地看了蒋乐乐一眼,低着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原本日子就不好过,现在苏妩柔再参合进来,对顾东瑞有怨恨都xie在她的身上,她以后在海翔真是寸步难行了。
薰衣草园,树蒋,旷野,码头,到处都是顾东瑞窥视的眼睛,蒋乐乐觉得脊背麻,冷汗淋漓。
再次走在了泥泞的土路上,海瑟跟在身后。
到了竹洛里,意外的,蒋乐乐又看到了赵烨之,他正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衣服,一件件地整理着,风吹乱了他齐耳的头,蒋乐乐这才现,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艺术家,凌乱之中带着一种气质。
他看起来毫无精神,不会是……顾东瑞那个家伙没有遵从他的诺言,要将赵烨之赶出海翔吧?
蒋乐乐感到十分抱歉,是她连累了他。
海瑟看见了赵烨之,很是吃惊,慌忙走了过去,询问着。
“不是叫你赶紧拿走衣服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还剩一些……”
赵烨之似乎在整理衣服,却心不在焉,目光看向了蒋乐乐,良久地打量着,眼神之中带着轻视和冷漠,和那天在油轮里的眼神迥然不同,是什么让他这样鄙视蒋乐乐了。
“赵烨之,你快点,万一先生知道了……”海瑟催促着。
“惩罚的是我,又不是你!”
赵烨之仍旧动作缓慢,目光仍旧恣意地盯着蒋乐乐,毫不避讳。
蒋乐乐很尴尬,她没能帮助这个男人月兑离困境,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她低下头,避开了目光,举步走到了装满鲜肉的木桶前,吃力地拎了起来,向铁笼子走去,身体仍旧有顾东瑞肆虐的痕迹,让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没走几步,连木桶带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鲜肉洒了一地。
狼狗和藏獒看见笼子外面的鲜肉,开始狂躁地嚎叫了起来。
蒋乐乐甚是狼狈,爬了半天,都无法从肉块中挣月兑出来,腥味儿让她几乎呕吐了,好像每一件事都在和她作对,她的霉运越老越多。
“我拉你起来。”
赵烨之将衣服扔在了提包上,大步向蒋乐乐走来,向她伸出了大手。
蒋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给了他,赵烨之直接将她拖了起来。
“太沉了,我的力气不够。”蒋乐乐收回了手,难为情地解释着。
“只要有我在,我就会帮你!”
赵烨之根本不在乎是否戴了手套,俯身将鲜肉一块块捡了起来,又一块块地扔进了铁笼子里,他的面色仍旧阴沉不悦。
蒋乐乐站在一边,低声询问着。
“你什么时候离开海翔?”
“谁说我要离开海翔?”赵烨之又将一块鲜肉抓起,扔向了一只藏獒。
“顾东瑞,你打了他的弟弟,他不是要将你赶出海翔吗?”
蒋乐乐疑惑地继续问,难道那个家伙遵照了承诺,让赵烨之留下来了,看来那夜她没有白白付出……想到蕾丝睡衣,薰衣草沐浴,蒋乐乐的脸红了。
赵烨之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她在担心他吗?
“赶出海翔?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关我了几天……挨了鞭子。”
只是挨了鞭子?
蒋乐乐张合着嘴巴,顾东瑞那天夜里并没有说会放过赵烨之,还要看蒋乐乐的表现,决定是否将赵烨之留在海翔,原来一切都是对她的玩/弄。
她的蕾丝睡衣,她的薰衣草体香,他一定私下里狠狠地嘲笑了她,多么愚蠢的女人。
这个无耻的坏蛋,蒋乐乐无法忘记那个夜晚,他对她百般要求,她的主动,她的讨好……
用力地闭上了眼睛,蒋乐乐懊恼地喘息着。
赵烨之扔完了那些肉,目光淡然地看着蒋乐乐。
“你到底是顾东明的老婆,还是顾东瑞的情/妇?”
蒋乐乐被问得十分尴尬,他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不出来,她和他一样,只是这里被使唤的下人吗?
“我谁的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蒋乐乐明白了,为何刚才他的眼神那么轻视和冷漠。
“好像和我听说的不一样。”
赵烨之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些许不悦,当他听海瑟说了蒋乐乐和顾东瑞的关系时,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以为是顾东明的遗孀,竟然是顾东瑞的情/妇。
“你听说什么了?”蒋乐乐反问。
“你是他的情/妇!整个海翔都知道了,这不是什么秘密。”赵烨之冷笑着,目光凝视着落乐乐的脖子,那一道道仍没有消退的吻痕,更加说明了问题。
“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样,是该死的契约,我爸爸和他们签订了一个契约,我被卖了,我不愿意的,我不想留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噩梦……”蒋乐乐觉得底气不足,她确实和顾东瑞生了关系,而且十分微妙,因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
“契约,阴婚,听起来很可笑,男人和女人睡,还需要那么多理由吗?”赵烨之讽刺着。
“你觉得男人强迫一个女人,还需要理由吗?”
蒋乐乐火了,几乎是怒吼着,她是女人,她没有力量反抗,顾东瑞压住她,恣意占有,但那不等于她喜欢,她愿意?
那夜的疯狂,也都是为了不连累无辜,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海瑟慌忙跑上了阻止,可是蒋乐乐已经说了出来,她的肩头在颤抖着,没有人可以鄙视她,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受害者,被强/bao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个强/bao她的男人。
赵烨之听了蒋乐乐的话之后,似乎也很尴尬,鄙夷的表情渐渐淡漠了,面色有些惨然,他突然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铁笼子。
“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撒谎!”蒋乐乐低声说,声音颤,她觉得委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她是顾东瑞的情/妇,好像她是一个爱慕虚荣,不择手段的女人。
“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走的。”赵烨之皱起了眉头,坚定地说。
“带我走?”
蒋乐乐一惊,同时万分欣喜,这正是她想要的,她要离开这里,可这里是海翔,顾东瑞的地盘,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工人,他真的能做到吗?
“他不会得逞的,你不属于这里。”
赵烨之说完,俯身将衣服卷起带进了提包,提着大踏步坚毅地向竹洛外走去。
那个背影看起来很僵硬,落寞。
蒋乐乐的泪水蔓延而出,她能相信这个男人吗?只是几次见面,他就答应带她离开,也许只是安慰的托词罢了,毕竟他只是海翔的一个小卒,她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个男人吗?
海瑟没有听清蒋乐乐和赵烨之后面的对话,看见赵烨之走了,才放了心,他凑到了蒋乐乐的面前,悄声地说。
“夫人……其实先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他就是个坏人,坏蛋!”
蒋乐乐不想听海瑟的解释,难道坏人就要总做坏事吗?一两件就足够了,他摧残了她,让她花季的美好都变成了苍凉。
“不要激动,夫人,我是对你好,不要和赵烨之走得太近,先生不喜欢他。”
“我才不管他喜欢谁,和谁说话,走得近是我的自由。”
举步走到了铁笼前,蒋乐乐突然摇晃着栏杆,怒喊着:“你们出来啊,有本事吃了我,不要拿出顾东瑞的嘴脸吓唬我!我不怕你们,不怕!”
蒋乐乐的怒吼,让狼狗和藏獒都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突然如此光火,让它们的狂躁反而安静了下来。
狼狗和藏獒吃饱了,蒋乐乐拿着水龙头冲洗着它们,看着它们在笼子乱跳,互相嬉戏的样子,不觉叹息了起来,什么时候她也能恢复曾经的快乐,踩着青翠的草坪,摘着野花……
好像遥遥无期……
赵烨之漠然地走出了竹洛,他的嘴里叼着一个草根,表情阴厉愤恨,陈旧的鞋子踩着地面,走了几步,停下来,低头看着手里的提包,心中仍旧觉得郁闷,愤恨地将提包甩了出去,他颓然地坐在了草地上。
脑海里,浮现的仍旧是蒋乐乐娇美哀婉的表情,她的柔弱让他怦然心动,产生了强烈的保护,可是……
蒋乐乐是海翔的夫人,顾东瑞床上的女人,为什么,那个男人得天独厚,专横霸道,他安排着海翔的每个人,主导着整个海翔,就算是女人,他也得到了最好的。
赵烨之心中都是不服,他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个小工人,原指望顾老爷对他刮目相看,可是他失望了,他在这些富有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
初见蒋乐乐,那种心动仍旧蛊惑着他的心。
“你不是该在船厂吗?”冷漠的声音由上而下,赵烨之抬起头,迎上了顾东瑞冷卷的目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竹洛。
赵烨之低着头站了起来,将嘴里的草芥吐了出来,用低沉的声音回答着顾东瑞。
“回来拿衣服……”
“赶快离开这里!以后不要让我在这里看到你。”
顾东瑞听海瑟汇报过,赵烨之帮助蒋乐乐喂食狼狗和藏獒,那天又不顾被赶出海翔的危险,救了蒋乐乐,这让他稍稍有些恼火,想不到今天过来看看,竟然又看到了赵烨之,看来蒋乐乐的魅力真的不可小觑,让一直沉默寡言的赵烨之着迷了。
事实上,顾东瑞知道,全海翔的男人都在盯着这个漂亮女人,特别是她的性/感的小屁/股,扭来扭去,风/情万种。
顾东瑞的眉头紧锁着,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心中竟然有些难以除却的恼火。
赵烨之咬着牙关走到了提包前,将提包捡了起来,步子刚抬起来,又落下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说。
“她根本没有力气举起那些肉块……她讨厌血,那些气味儿让她一直呕吐……她不适合在这里。”
“这个不需要你关心,更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她是我的人,不是你的。”顾东瑞目光阴冷地看着赵烨之的背影,他的怒气正在飙升着。
“她说过,她不是任何人的。”
赵烨之冷漠地回应,说完,他拎着提包大踏步向土路上走去。
顾东瑞的额头青筋直冒,整个海翔,只有赵烨之敢这样和顾东瑞说话,原因只有一个,他是爸爸亲自带回来的,也是在海翔长大的,从小他们年纪相当,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一起玩耍,曾经他们好似一个人,可是现在……大家都成年了,他是主人,他是下人,这种区分,让他们越来越疏远。
每次经过赵烨之的身边,他都能感到阴冷的凝视和敌意。
“不管她是否承认,她都卖给了海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处置她!”顾东瑞对着赵烨之的背影傲慢地说。
赵烨之的脚步停住了,他再次扔下提包,转过身怒目而视。
“你强迫了她……你这个混蛋,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一拳直奔顾东瑞的面门挥了,顾东瑞没有想到赵烨之竟然还敢出手,这一拳正中眉心,一个趔趄,他的身体直接撞在了碗口粗的竹竿上。
竹竿剧烈地摇动了起来,顾东瑞只是片刻的回神,直接稳住身形,手臂狠狠地回敬了过去,赵烨之虽然躲避过去了,却脚下一滑,摔倒在淤泥之中。
顾东瑞直接冲了上去,将他按在地上,愤怒地挥起了拳头,打在了赵烨之的面颊上。
直到赵烨之不能动弹了,顾东瑞才站了起来,目光阴郁地看着地上满脸是血的赵烨之,警告着他。
“离她远点,我睡过的,还没有厌倦的女人,不允许第二个人染指。”
“那…你就看看…她是谁的……咳咳……”赵烨之一边说,一边咳嗽着,他伤得不轻,从小打架,他就没有赢过,现在也照例吃亏。
“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海翔,让你无家可归。”顾东瑞一把揪住了赵烨之的衣领子,狠狠地将他的头抵在淤泥中,阴险地说。
“你不会那么做的。”赵烨之喘息着,如果要赶走,顾东瑞早就将他赶走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滚!”
顾东瑞瞪大了一双冷目,漠然地地站了起来,他的白色长裤已经满是污渍了,他的声音粗暴,满是愤怒。
“没有人永远都是卑微,顾东瑞……”
赵烨之吃力地爬了起来,擦拭了一下面颊的血迹,拿起了提包,拖着受伤的腿,踉跄地向远处走去。
顾东瑞此时的怒火完全迁怒到了蒋乐乐的身上,这个到处卖弄可怜,用美色勾/引男人的女人,她以为勾搭了赵烨之就可以离开海翔了吗?简直就是做梦。
顾东瑞觉得嘴角刺痛,一定是赵烨之的反击让他挂彩了。
“该死的女人。”
他愤怒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一脸不悦,转身大步向竹洛里走去,蒋乐乐给他找了个大麻烦,让许久沉默的赵烨之失控了。
海瑟见顾东瑞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对,心里不觉担忧了起来,他低下头了,呆站在了一边,不敢吭声了,一定是赵烨之在竹洛出现激怒了先生,没有看好夫人,他要倒霉了。
海瑟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到竹洛外面去!”顾东瑞吩咐着海瑟,目光冷冽地盯着蒋乐乐的背影,现在小女人还不知道暴风雨的来临,举着水龙头冲洗着笼子里的地面。
海瑟张合了一下嘴巴,点点头,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蒋乐乐,向竹洛外退去。
蒋乐乐此时已经听见了顾东瑞的声音,她惊愕地转过身,看到顾东瑞阴冷的面容,不知道她又犯了什么错误,慌乱之中,水龙头掉在了草坪里,清水瞬间喷洒了出来。
“我叫你来喂养狼狗,不是叫你来勾/引男人的!”
顾东瑞疾步上前,愤然地握住了蒋乐乐的手腕,将她大力拉到了身前,目光凶锐着盯着蒋乐乐的眼睛,想在她的眼里寻找到一丝狡辩。
不肯做海翔主人的情/妇,却要勾/引一个小工人,蒋乐乐想通过这种方式羞辱他吗?难道在床上,他就那么不如一个工人?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蒋乐乐觉得手腕好痛,几乎要断掉了,这个家伙又在疯,勾/引男人,海翔的男人有什么好勾/引的?
“不明白?好啊……我还真想知道,你怎么做到的,让赵烨之肯为了你和我打架,我是他的主人,他是下人,在海翔,没有敢对我这样无礼!”
顾东瑞愤怒地将蒋乐乐擒住,直接圈在了怀中,手指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迷惑着他的心。
这样的直视之下,蒋乐乐才看清楚,顾东瑞的脸上似乎有淤青,嘴角似乎也有血迹,显然,赵烨之确实出手了,打了这个自大的家伙。
看着顾东瑞这幅样子,蒋乐乐的心里突然一阵得意,想不到赵烨之为了她打了这个男人,灭杀了这个男人的威风和霸道。
“他打了你?”
蒋乐乐目光妩/媚地看向了顾东瑞,眉梢轻轻扬起,似乎关心,又似乎嘲弄,纤细葱白的手指伸出,抚模着顾东瑞的面门,娇声地说:“堂堂大总裁,海翔的权威先生,也挨揍了,真是少见的新闻。”
“蒋乐乐!”
纤手被直接抓住,狠狠地背在了她的身后,顾东瑞觉得内心的怒火已经越烧越旺,蒋乐乐的得意激怒了他。
“你给了他什么?身体吗?在草地上,还是竹洛里?”顾东瑞步步相逼,目光痛楚,他的猜测刺痛了他的神经。
“你认为我做了什么?用美色或者身体勾/引了他?在这里,草地上,铁笼子边上,还是那个茅草屋里?顾东瑞,别无耻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般贪婪……”蒋乐乐狠地说。
她竟然说他贪婪?顾东瑞面色铁青,到底谁贪婪,到底谁为那份契约不耻献出身体,为了逃走,到处引/诱男人。
现在似乎黑白颠倒了,顾东瑞冷笑了起来。
“像你这种,可以出卖rou/体获得最大利益的女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就算是又怎么样,我既然已经出卖了身体,出卖给你,给他,还不是一样,怎么?你嫉妒吗?”
蒋乐乐愤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男人在乎吗?她不过是这里的囚犯,一个假夫人,被迫的情/妇而已。
顾东瑞突然轻蔑地笑了起来,富有棱角的面颊上多了几分俊朗。
“卖身体给他?你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帮你吗?可以让你月兑离我的势力范围吗?连他都害怕离开海翔,你还能躲避到哪里去?”
顾东瑞说的事实,赵烨之可能真的帮不了自己,蒋乐乐沮丧万分,感觉在顾东瑞的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么被动。
“别用你的脸蛋儿耍诈……”
顾东瑞嘲弄地捏住了蒋乐乐的面颊,都说美丽的女人是祸水,小小年纪,蒋乐乐就已经善于利用她的资本,让男人为其所用。
直接将蒋乐乐推到了铁笼子上,那些狼狗疯地冲了过来,撕扯着蒋乐乐的衣服,片刻,蒋乐乐的脊背了,衣服一片片地飘落下去。
“不要……顾东瑞,不要这样!不要啊……”
蒋乐乐吓坏了,那些凶恶的狼狗会撕扯她的脊背,继续下去,她将体无完肤,为了避免被狼狗撕扯,蒋乐乐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迅搂住了顾东瑞的脖子,整个人拼命地贴在了他的身上,钻入他的怀中。
惊魂未定,蒋乐乐面色苍白,当顾东瑞用力拉扯她的时候,她的双腿都盘在了他的腰间,好像八爪鱼一样狼狈。
“下来……”
顾东瑞十分狼狈,用力扯着蒋乐乐的手臂。
“狗,狗……”
蒋乐乐喊叫着,下来不是要喂狗了吗?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孩子一样胆怯的小脸,吓得苍白的面色,忍不住将她抱起,一步步远离铁笼子,他的手指轻轻地、怜惜地梳理着她的凌乱的丝。
冷酷男人难得的柔情再次浮现。
他俯下面颊,温/热的唇,厚重,轻柔,他触碰到了她的面颊,磨蹭着那份苍白,接着是粉红的唇瓣,直接捉住,贪婪地吞噬……
他的吻不再狂烈,不再刺痛,像潺潺的溪水,流淌在她的心间,舒畅,缠/绵,让她有种不舍的情怀。
那吻一直继续着,直到一片竹叶落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让她猛然清醒,她在做什么?和顾东瑞心甘情愿的接吻吗?
蒋乐乐好不尴尬,她竭力地推开了顾东瑞,用手挡住了自己的面颊,模着自己的唇,她的脸竟然烫,呼吸都不顺畅了。
顾东瑞虽然有些失态,却不失他的风度,他将手臂支撑在蒋乐乐的肩头,邪魔地看着她。
“怎么样?我的吻技和他有什么不同,没有比较一下吗?”
他?吻技?
原来刚才的深情一吻,是戏弄她的,梓梓瞪大了眼睛,顾东瑞口中的他,指的是赵烨之。
蒋乐乐又羞又恼,她什么时候和赵烨之接吻了,真是可恶的男人,但她不会示弱,不会屈服。
“确实不一样,顾先生的吻技真是一般,品来品来,还是赵烨之的不错,我去找他了,接着吻……也许还会生点什么,草坪,哦,你的薰衣草园不错……”
“他吻了你?”
顾东瑞真的火了,以为蒋乐乐只是说说,却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双冷目中几乎喷出火焰,这张唇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占/有。
“对……你也说了,我善于勾/引男人,赵烨之也是男人……”
蒋乐乐傲慢一笑,漠然转身,向竹洛外走去,其实内心没有那么得意,她很失落,甚至有种被掏空了的感觉,双脚踩着轻松的地面,一步步地向竹洛外走去。
顾东瑞没有追过来,似乎在思索蒋乐乐的这句话。
蒋乐乐一直向竹洛的深处走着,竹叶在脚下出了沙沙的响声,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听见似乎有人跟在后面。
猛然回头,只是随风摇曳的竹子,并没有人。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能是害怕顾东瑞跟来,心里才会这样担忧,她探着头,向竹洛尽头望去,不知道海瑟哪里去了,她有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就在她迈开步子,想继续前行的时候,身体突然被大力抱住了,接着炙/热的气息扑着她的脖子,面颊,呢喃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是爱上了你,我爱你……”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
蒋乐乐想尖声大叫,嘴巴却被捂住了,男人急切地解释着。
“是我,我,赵烨之……”
赵烨之?蒋乐乐一惊,惊恐看去,竟然真的是赵烨之,他吓坏了她,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却突然扑上来,距离她这么近,让蒋乐乐又羞又恼。
赵烨之满脸的血瘀,眼神痴狂,尴尬而紧张,局促不安。
蒋乐乐后退了一步,躲避开了赵烨之,这个男人不是和顾东瑞打了一架之后,离开了吗?怎么又去而复返?
赵烨之确实是去而复返,他和顾东瑞大打出手之后,踉跄地离开了竹洛,回到船厂,躺在宿舍的床上,他想了很久,还是放心不下蒋乐乐,不知道顾东瑞进入竹洛,会怎么对付她。
此时此刻,赵烨之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为蒋乐乐着迷了。
返身回来之后,步入竹洛,为了避免和顾东瑞冲突,他躲避在隐蔽之处,但让他惊讶的是,他看到了顾东瑞和蒋乐乐在接吻,唇和唇相接,身体切合时,心灵备受刺激。
当看到蒋乐乐推开了顾东瑞,一脸尴尬地向竹洛这边跑来时,赵烨之心中又恨又怒,口口声声说是强迫的,为何刚才会欣然接受顾东瑞的吻。
心中都是激愤,他尾随着落乐乐,并确定顾东瑞没有跟过来,伺机抱住了她,他抱住蒋乐乐的身体,心开始失控,他真心喜欢这个女人,希望她不要推开他。
“不要闹了,赵烨之……”蒋乐乐低下了头,这种玩笑很好笑吗?爱,虐,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安静,要自由,她需要摆月兑这里的生活。
“我没有闹,我真的喜欢你,蒋乐乐……我夜夜难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那种感觉你能理解吗?”赵烨之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哽咽。
喜欢她?蒋乐乐呆住了,赵烨之爱她,可是这份爱,她可以接受吗?她已经了,不再纯洁了,还是顾东瑞玩够了,屡次戏弄的女人,他也不介意吗?
“我不能接受,我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不再清白。”蒋乐乐低声说。
“我不在乎,只要你不介意和我在一起,没有钱,没有地位,过普通平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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