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跟他做过?”,我冷冷地问她。
“没有,我没有!”,她听了这句,突然特别认真地摇着头,似乎认为我听了这个,就会给她。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我皱着眉头说。
“我真的没有,真的,不骗你,我要吃!”,她说着,就用舌头抿着嘴,看了我会,然后就低头含住了,她手握着在那儿像个孩子一样用嘴玩着,舌头不停地弄来弄去,边弄边笑,她像个傻子一样。
我突然有点暴躁,她的样子激起了我的欲火,也激发了我的愤怒,看着她的样子,我在心里想,她是否也对别人这样过。
我模着她的头,然后往那儿按了下说“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跟过别人?”
“没……没有,我没有……”,她含着我那儿摇着头。
我一直望着她,突然那种愤怒变成了自责,变成了对自己灵魂的忏悔,我感觉自己不是人,真的不是人,我心里越来越慌乱,越来越烦躁,我突然推开了她,然后大声地说“你别这么贱好不好?”
她抬起了头,望着我,我现在已经不能确认她是否还醉酒,她头发凌乱地望着我,还用手理了下额前的头发,把头发理的整齐一些。眼里有些伤感,有些无奈。
“既然想跟我做,为什么还要跟别人在一起?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背叛我?”,我质问着她。
她没有回答我,依旧那样望着我。
我一笑说“你承认了对吧,是不是?”,我心里特别难过,我期待着她的解释。
她再次没说话。
“你……”,我一笑,然后指着窗外说“你还记得你以前在那个别墅里跟我说过的话吧?”
我知道她不会回答我,我接着说“你说你爱我,我们一起去打网球,一起去钓鱼,一起玩耍,我永远都记得,那个下午,我们抱在一起,在这个江边,你说你爱我,永远都会爱我的……可你现在呢?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啊……”,她突然咧着嘴大叫了声,然后死死地咬住了我的胳膊,我看到她牙齿咬着我,然后眼睛抬起来凶狠地看着我,一直望着,犹如一条恶狼一般。
“你疯了吗?”,我的手很痛。
她似乎很喜欢咬人,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松口,反而更加用力。
她真的疯了,一直用那凶狠的目光望着我。
我很怕她这样,就笑着说“哎,听话,别这样,我说错了,乖,放开,很疼的,呵!”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猛地把头倒在了后背上,接着就不停地喘息着。
不多会,她的眼泪一滴滴的流,从眼睛的两边流下,我帮她擦眼泪的时候,她仍旧一动没动,什么都不说。
午夜的时候,她睡着了,我把她平放到后座上,月兑掉自己的西服外套给她盖着,然后自己从车里出来了。
出来后,我一直站在江边,浪水仍旧在不停地拍打着堤岸,我的头发被风吹乱,在一排堤坝的台阶上,我坐了下来。
拣起地上的小石块,一手拿着烟,一手往江里扔去。
当石块一颗颗落下的时候,我有种奇妙的感觉,那石块就好比一个个生命前仆后继地离开人世,石头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而人的命运掌握在上天的手里,如果我想把石头扔下去,它肯定会沉在水底,如果上天想把一个人扔下去,她怎么也摆月兑不了那命运。
尽管屈服于命运是不应该的,可是我宁愿如此相信。
我决定把宝乐送给她,然后让她带着孩子离开江城,离开中国,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永远不要回来,哪怕我一辈子见不到她,见不到孩子,我也不后悔,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就行,永远不像这些石块一样被抛入无底深渊,不得天日。
而我呢,我还年轻,是的,我还可以再跟别人结婚生个孩子,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孩子对于母亲来说也许比父亲的意义要大一些。
早上四点多的时候,天有点微微亮了,我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往江边走来。一直走到堤岸上才停下来,接着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飘逸的头发被风吹的四处零散。
我站了起来,手放在口袋里,走到了她身边。
在那样的夜晚,在江边,一男一女,身体交错,衣袖飘飘,她正对着江边,我侧对着她,两人保持了些距离。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突然转过来对我说“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没事!”,我摇了摇头。
“谢谢你带来我来这里,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江边,我在梦里告诉自己如果醒来后真的是在江边,我就……我就可以看着宝乐长大成人!”,她一笑说“没想到真的是在江边!”
我走到了她面前,她看着我。
我低头深情一笑说“我把孩子给你,你离开中国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愣在那里。
过了半天,她才傻傻地问了句“为什么?”
我很平静,很冷静,又是笑着说“因为我我爱你!”
她低下了头,再次没有说话。
“你不可以爱我!”,她把脸转到一边说。
我仍旧笑着说“为什么?你身上贴着‘禁止爱我’的标签吗?”
“我不许你爱我!”,她冷冷地说。
我贴着她的身体,然后凑到她的脸上说“你怎么这么霸道?”
“家良……”,她很认真地转过来望着我说“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没有以后的……”
“呵,我问你要以后了吗?我现在说了,要把孩子给你,让你带着孩子离开这儿,还有……不要跟那个泰国佬在一起,他配不上你,我宁可你去跟个洋鬼子,都不想你跟那样的人,懂吗?”
她半天没说话,我知道她在思考,当我转过身去,面对着江边呵呵地笑的时候,她在我的身边问我“那你怎么办?”
我很洒月兑地拣起石块继续往江里扔着说“哎,人生难得两全法……”,我皱着眉头说“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
“不负如来不负卿!”,她接着说。
我在她别墅里的时候,看到她的别墅里有这样一幅字。
我点着头说“对,是的,我想通了,人生哪有两全法,什么都想要,怎么可能,事事怎么能都遂我意,孩子、爱情都想要,那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要孩子!”,她接着我的话说。
“那我就要不了爱情了!”,我迅速地回答她。
“不明白!”
我冷冷一笑说“傻瓜,怎么能不明白,你以为男人的爱情就是要得到那个女人吗?”,我摇了摇头说“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认为爱一个女人就是要占有她,就是要得到她的全部,让她完美无缺,让她形影不离,可是相比命运的洪流,这淘淘江水来说,人其实很渺小,很渺小,所以,我现在想明白了,其实男人爱一个女人,也可以只爱在心里,爱那个感觉,爱她的存在,爱那些让人肉麻的风花雪月,呵……”,我闭上眼睛摇着头说“这一生,我敢确定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不会!”
“为什么要这样爱我?”,她又哭了,但这次的哭很平静,只是把眼泪放在话语里,她再次哭着说“家良,你为什么要这样爱我?”
“如果我能知道,那也不是我了,两年前,我只是因为那很罪恶的目的,你知道……哼,可是谁能知道这后来的一切……”
“我又何尝不是呢?”,她凄苦地,似乎被命运压的喘息不过来地说“那时,我好幼稚,我活到了三十多岁还是那么幼稚,我以为我只是找个人,我以为男人不会感觉吃亏什么的,就是给我一个孩子,可是……”,她哭的更加痛苦,她不停地摇着头,然后用手捂着嘴说“可是……为什么,这命运,为什么?”
我靠到她身边,模着她的肩说“不要哭了,命运是谁也决定不了的,我们只能决定以后怎么走,过去的已成为历史,谁能左右!”
“我很恨我自己,当初在十六七岁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的要强,为什么就那么想出人头地,为什么那么怕穷,那苦难,我很想回到过去,重新来过,做一个清白的自己,干净的自己,家良……”,她猛地转过身体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们静静地抱着,站在江边,抱着,她一直哭,特别可怜,像个孩子一样,哭的很难看。
我笑着模着她的头发说“乖,听话,不哭,这么漂亮,会把样子哭丑的哦!”
她听我这么说,本来已经控制住了,可是又猛地哭了出来,她死死地抓着我的身子。
我用手给她擦着眼泪,看着她说“不要担心我,听我说,我把宝乐给你,你带着他去欧洲吧,不要去南亚那边,那里比较乱,你带着他好好的,把他抚养好,欧洲那边文明程度高,我也放心,如果可以……”,我眨了眨眼睛说“如果可以,找一个那边的人也好,外国男人其实有的很友好的,也很简单,好不好?”
“不要说了,不要……”,她哭着死死地在我怀里摇头说“家良,你让我死吗?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吗?”
“不许这么说!”,我严厉地说“你说什么?你要死?你对得起谁,你想让宝乐没妈吗?他懂事了,都记不清他妈的模样,他多可怜,乖,咱们活着不能只为自己,要为孩子……”
“恩,我知道的,我不死,不会死的!”,她不哭了,静静地趴在我怀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