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她能随便靠近的人,飞蛾扑火的结果,也许不止是她死亡,连带着皓然也永远没有办法瞑目。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对他流露出任何的关心。
“我走了。”她轻声说。
刚走两步,她的手忽然被他迅速伸出的大手抓住。
只是手和手的碰触,都让她心里起了很大的波澜。
“过来,不要让我拉伤伤口。”
他冷硬的命令,不容拒绝,她好像又看到那个她刚进顾家时的顾千城。
她没动,他手上用了些力,她真怕他扯到伤口,低低地说道:“您放开,我会过来的。”
他不放。
她只好顺着他的手劲往他身边走,走到他面前时,他忽然一带,她重心不稳地跌坐到他大腿上。
“你的伤口?”她低下头,往他大腿根部看去,他则把她抱的更紧。
“真把我忘了?不想我?”他在她耳畔嘶哑着声音问。
他的气息,他的话语,撩拨的她心疯狂地跳。
她压抑着那种想要抱住他,想要倾诉相思之意的冲动,坚持说道:“不想!”
他忽然咬住了她的耳垂,这该死的女人,就是招人恨。罚她,用了些力。
痛和酥麻并存,沐子兮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只咬了一下,他忽然又放开了她,冷冷地说道:“回去吧!”
他手臂一放,沐子兮立刻站起身,逃命似的,一口气跑回工人房。
她再不接近他,一定不能接近他。再这么下去,就不是他非要霸着她,欺负她,而成了她渴望被他霸着,被他欺负了。
“子兮,你怎么了?”陈舒云问。
“没怎么,没事,你休息吧。”
爬上床,刚才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
她总以为他不孤单,可是他在发现她之前,那种沉思的姿态,难道没有透露出一种孤寂感吗?
他的身边,那么多人围绕,又有几人是真心的?
他想订婚,立即发生车祸。
想起车祸,沐子兮又一次想起那张字条,有人把字条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她枕头上,这说明顾家还有钟书记那边的人。有这个人在,是不是顾千城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呢?
不行!她得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要她在顾家,她就不能眼睁睁看着隐藏在背后的人把他害了。
“舒云。”她轻声问。
“嗯?”
“我忽然想起,顾先生订婚那天早上,我回来时,门没有锁。”她故意这样说。
她总觉的陈舒云跟她住在同一个房间,她把纸条送给她,应该是最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
“啊?不是吧?我每次出去都会锁门啊。你回来的时候,门开着?你别吓我啊!”
陈舒云声音有些发抖,她胆子一向是非常小的。
也许真是她多虑了,一个那么胆小而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钟书记那边派来做卧底的呢?
“别怕,我记错了,睡吧,舒云。”
陈舒云嘟嚷了两句:“吓死我了。”才再次入睡,沐子兮看着闭目的陈舒云,心想:要不是她,那么这个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