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定神闲自家院子又过了十几日,每天照样喝茶,没事找别神仙下下棋,逗逗鸟,遛遛狗,生活很是自。(放放电影.fangfdy.)
等到了第十四日时候,凉凉终于有些按捺不住来问我“姑姑,不是要与那阙宫山青帝退婚么,难道是姑姑想通了,决定嫁过去了?”
凉凉来问我这话时候,我正教元瑞仙君养一只鹦鹉说话。
我还没开口,鹦鹉先开口了“凉凉真笨,凉凉真笨。”
我一听,说不无道理。
“你这只笨鸟,你说什么,你再说,我就把你尾巴上毛拔干净。”凉凉仗着元瑞仙君不,而她此时又是我宫殿,胆子自然大了些。她一只麻雀总不至于被一只鹦鹉欺负了去吧。
“凉凉丑麻雀,凉凉丑麻雀。”鹦鹉不知好歹又说了两句。
这回凉凉直接怒了,使了个法术变回了原身,愣是和鹦鹉飞着打架去了。
我看两只鸟打得很欢,手也顿时觉得有些痒了。想起刚才凉凉话,觉得也应该将青帝这桩事解决了去。毕竟他那里正准备如火如荼,我越晚去,那把火越烧越旺,我再去那么浇灭,实是越发不道义。我是个上神,自然不能这么欺负了小辈。
我理了理衣服,约莫着也该出门了。这厢刚招了一朵云,就看一个小仙官驾着云到了我这里,一看,是天君府里。
“小仙见过玄女姑姑,天君道姑姑要去阙宫山,特命小仙备了份礼物带去给青帝,还望姑姑一并带过去。”
我一想这天君果真厉害,他是算准备了我何时动身呢,还是早就派人暗中监视我了。我这刚准备动身,他人就来了。
“好说好说。”我一笑,很有上神风范从小仙官手里将一个锦盒接了过来。我一托,沉甸甸,看样子天君出手确实不俗。
“那小仙就先告辞了,姑姑一路慢些。”小仙官向我一拜,便驾了云走了。
我虽然那些个小仙面前一贯有些风度,但素来也是个爱闹爱玩,尤其还是个好奇心重。此番天君难得出手大方一次,我自然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若是太贵重,倒也不必,毕竟我和青帝那桩婚事也成不了,天君这样有些亏了。若是太轻,我便替他换个,我一个玄女过去,礼物总不能太寒酸。
这样一番劝解自己,手早就颤悠悠将那锦盒打开了。
啊,竟是一只金光闪闪镯子。镯子上有金龙缠绕,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腾飞而去。这东西绝对是上乘,我想着天君也忒大方了。
看着那镯子,越看越喜欢,可镯子这东西一般姑娘家作为配饰戴比较多,这天君将它送给青帝莫不是作为贺礼,如此话实则是给我。既是给我,我此时戴一戴也无妨,真要到日后怕是没有机会戴了。
我这样想着,手已经颤悠悠从锦盒里将镯子拿了出来。然后手颤悠悠穿了过去,一看,这镯子戴我手上还真真合适。
“姑姑,姑姑……”凉凉上气不接下气换了人身出现我跟前。我一个慌神赶紧拢了衣袖,一派淡然看向她。
“那只破鸟跑去和元瑞仙君告状了,你要救我。”
看着凉凉一副可怜样,我实不忍心,可眼下我还有些重要事要去办,实是不能帮她与元瑞仙君周旋一番,于是轻飘飘落了两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等到凉凉揣摩出意思来时,我早已驾着云离开了。其实我本意想说一句是:自求多福,是祸躲不过。
元瑞仙君专管神界一干受天劫之事,他要是一生气,直接笔一挥,命凉凉这只苦命麻雀下凡经受天劫一番,那凉凉可就是哭都没有眼泪了。是以我才多和他鹦鹉玩玩,极少去得罪这位主。
一路驾着云,被风这么迎面吹着,心情极其舒畅,仿佛我是去干一件多么了不起事,实则也不过是去退个婚,凉个少男热忱之心。
这阙宫山却是远,我驾了半天,远远连那阙宫山山顶都没看到。突然,猛地一下,我脚下云晃了两晃,我虽是个上神有强大仙气罩体,但因为没多注意,身体自然也跟着晃了两晃。
等我稳了身子,将视线一放远,才隐约看到下方黑气与紫气都是腾腾,大团大团比我脚下云还要密实,等我听到些霹雷之类声音,这才判断出,这是打架啊!
没想到我一出来就能遇到打架这样令人激动场面,实是心潮有些澎湃。但他们还打,我此时过去插一脚不大合适,等我判断出个能力差别来,再出手也不迟。我看前面打火热,从怀中取出一包瓜子,一盘腿云端上坐了下来,然后怕看不够仔细,驱着云再靠近了些。
是以下面打得实是激烈,我都能感觉到方圆几里之外都是强风,我吐出瓜子壳一瞬间就已经吹得无影无踪。
因为下面一片混沌,我不大能看清打架都是些什么人,只依稀可以看到是两个人打架,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紫衣。
我趴了云端,张望着想再看清楚些,此时一道紫光直接朝我击来。身为四海八荒尊称玄女,这点紫光对我来说绝对不算什么,我慢条斯理站了起来,准备随便那么一挥衣袖就将这道紫光化解了。
可是我挥了一挥,发现那道紫光还以匀速朝我飞来,是以我又挥了一挥,再挥了一挥,丝毫对那道紫光没有影响。
我暗道不好,此时余光看到我手腕上那个镯子。
呸,啥镯子,那是天君用来束缚神仙法术一大神器,乾坤圈。女乃女乃天君,本玄女竟是着了那小子道了。
本玄女这个时候悲剧仙术被束缚了。然后我就看那道紫光直愣愣朝我击来,我本能伸出双臂挡住了自己脸,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身体被击出去老远,胸口一阵生疼,空中前仰后翻几次后,终于以加速度朝地面落下去。
我继续捂了脸,一来这种时刻首先要护住自己重要地方,二来这么丢人时候也需要护住重要地方。
但我这一落,却没传来预想中疼痛感。我想着难道仙力又恢复了,我动了动,不对,好像腰身被什么托住了。
嗯?托住?我猛地回过神来,一松开手,只看见了一双黑色云靴,上面绣了一些紫色锦纹。
敢情我却是趴着落下。
“姑娘若是没事可先一边站着,这边,我还有些没办完。”脑后传来有些低沉声音让我灵台忽而清明了一下,我赶紧从那双手中跳了下来,弯着腰连连笑着退后。
前方有一处芦苇荡,比我好高出半个人身来,我退到那里后,迅速探出头来,还小心用芦苇挡了自己脸。
前面战斗果然还未结束,而且已经白热化到两个人都幻化出了原身。一个是一条长长黑蛇,而另一个竟是一匹白,头顶一撮毛竟是耀眼紫色。那匹狼就是穿着云靴人。
一条蛇和一匹狼,打得昏天黑地,天地变色。我没想过我一出了自己宫殿就能见到这么一出精彩绝伦打戏,实是有幸,有幸。
再看那匹狼,举手投足间英气十足,威力是强势,绝对可以看出来是狼中之狼。我心下判断,这蛇想必不是狼对手。
果不其然,很那条黑蛇就败下阵来,被狼踩脚下,蛇信子直吐,一会儿就气息奄奄尾巴扫了几下没了动静。
那匹狼挠了挠爪子确定了那条黑蛇已经死了,这才放心从它身上退了下来,然后迅速幻化出了人形。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瓶子对着那条黑蛇,不一会儿那条黑色肚中一颗元丹就进了瓶子。
他这是做什么?我站得远,其实不大能判断出他手中到底是什么神器。
“姑娘还不出来?”这边认真思考时候突然听到他声音,着实吓了一跳。因那人是背对着我,我此时还看不清他样貌,但能看到他是穿了一身紫色袍子。
他是喊我,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出去,因为我这样出去,要是被知道了身份这事传了出去,丢天君脸不算什么,丢了我这个玄女上神脸就很算什么了。
我正犹豫间,只觉一阵强风袭来,待我惊得看前面时,发现一个男人已经站我面前。我大了胆子慢慢上移了视线,这才看到了这匹狼样貌。
是个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主。那张脸就和雕刻过一样,精致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他如墨长发披散肩上,不扎不束,透着几分洒月兑不羁。
只见他垂了垂眼眸,看了看我,这一垂眼眸举动竟是有一番风采。
这一刻,我一颗沉寂了那么多年以为不会怎么跳动心此刻扑通扑通跳厉害,好像要从胸口直跳出来。我捂住胸口,不能让这个人看低了才是。
“姑娘可是有不适?”他语带关心来问我,我心就跳厉害了。
“没有,没有。”我又岂能不够矜持,赶紧摇头否认。
“可……这血都流到脚跟了。”顿了一下,他提醒我。
我一看自己脚边,然后顺着视线上移,发现我一条白裙子都染红了,原来我胸口一直不断冒着血,怪不得我心跳这么厉害。
敢情是仙术没了,身子也弱了,多少万年没流过血今天一下子都流了。我直愣愣看了一眼眼前英武男人,直接倒了下去。这事老娘和你没完,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