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
冷酷的笑容,绝艳异常。
但那时顾盼生辉的眸子,却在倏然间暗了下去。
一点一点。
直到最后一丝光明都被那漆黑的深瞳吞没。
——暗无天日!
薄景菡的手压在了他的配枪上,眸光瞬也不瞬的凝定在他复杂的眸里,顺势将他手中的佩枪夺过,朝孟老六的方向丢了过去!
绯红的唇瓣,微微掀起。
薄景菡声音冷峭,一字一顿的说:“叶腾达,我是恣意妄为,敢赴约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一定没安好心。但比起你这种虚伪毒辣,坏的肚肠子都快烂穿了的家伙,我这点儿行径,又算得了什么!至少——比你这种杀了老婆,还要再杀女儿的畜生,要好千万倍!”
枪口朝他的太阳穴猛地一撞。
在一点一点的朝他的眉心滑去。
“不辩解?看来,你一点都不意外,或者我可以猜想,你完全知道,我母亲的死因……”
“哼!死丫头,你不要给我胡来!你妈……你妈是自己没用,病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腾达理直气壮的狡辩,嘴唇却不觉颤了颤。
喷出几点口水。
薄景菡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瞧着嘴角:“别紧张,我只是猜想。等我找到进一步的证据,会告诉你的!哦……忘了说,我已经联系到了我妈妈的主治医生,相信妈妈的病情,他会无比清楚吧!”
眨眨眼睛。
薄景菡故意使诈,却暗示的故意咬重了“主治医生”四个字。
脚步微微一动。
她立在叶腾达面前,像是在逗弄老鼠的猫。
姿态优雅而又潇洒的握着枪,与他对峙。
微妙的笑着。
薄景菡睨着他涨红了的脸,和怒而不敢发的眸。
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朝阿泽勾了勾:“被地上的支票捡起来!”
叶腾达的眸子闪了下。
正想开口,要给她加码。
却听那犹如冰凌般的声音,脆脆的朝他的耳际钻了进去——
“塞到他嘴里,让他咽下去!”
“是,大小姐!”
阿泽忽然笑了笑。
眼中闪过快意。
他宛如阿修罗伯爵,拿着那团沾了一层厚灰,上头还有叶腾达鞋印的支票,直接送到叶腾达嘴边。
逼迫的钳开他的嘴,将那团纸塞了进去。
随即钳在他下巴的手猛地一扬。
气的呜呜哀嚎的叶腾达,翻着白眼把支票吞了下去。
“贱种!”
嘴刚被松开,叶腾达怒骂一句,劈手就要朝薄景菡的脸上打去。
薄景菡微微抬手。
“呯——”
枪声响起。
子弹从叶腾达的头皮上滑行而过,灼烧掉一行头发,留下一道血痕。
一惊。
叶腾达的手僵住了。
不敢动弹。
他玩枪多年,就光凭方才的那一枪,他就能判断的出,薄景菡再射击方面——是个高手!
“比这更恣意妄为的事儿,我都做过!”
冷酷的笑容,浮现绝艳的脸庞。
妖媚异常。
薄景菡冰冷的嗓音,却仿佛穿透了空气,回荡在仓库中。
一字一顿,字字铿锵:“叶腾达,你应该庆幸,你扔的是支票,不是炸药!若有下次,不论你朝我砸的是什么,就算是根雷管,我也叫人给锯成块儿,一块块的让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