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客厅,安静下来。
薄景菡将手边的儿童读物,一本本的收拾好。
而此刻,和糖糖疯了一晚上的黎一,整个人呈现懒怠状态,慵懒懒得摊在薄景菡对面的那张长沙发里。
裹在牛仔裤里的修长的腿,微微曲全的搭在沙发扶手上。
视线却朝薄景菡的方向偏转,一双狭长的桃花眸,映着大厅顶部悬挂的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晕,恍如一汪含着淡淡春韵的水波划过,似春光乍暖的温柔,却最是无情!
“ivan和薄爷爷已经在书房里头,带了又两个多钟头了!”
“嗯……他和外公似乎特别投缘,每次ivan到访,他们总要来场长时间的会晤。”
薄景菡回忆着以前的事情,手中抱着一叠收拾好的儿童读物,抬头朝对面看去。
微挑眉梢。
一道微芒从那黑宝石般的眼瞳中。
浮现,再转瞬消逝!
“不好奇吗?”
黎一翻了个身,单手支撑着脑袋,凝神注视着对面女子的神情。
神秘兮兮的朝她扬了扬眼尾儿,递去意味深长的一瞥:“老爷子是这样,我家老头也是这样。他们和爱德华兹家,和ivan的关系很微妙啊!对了……我记得,似乎你舅舅薄君臣和ivan的关系走的也很近,怎么,到了你这儿,反倒和ivan像是冤家一样?!嗳,还有一件事儿,我想不明白。这ivan一来国内就住在薄家了,听说你是变着法儿的和他对着干,给他冷脸子,这都没把他给轰走。可这会儿,他是那根神经抽到了吧,说搬就搬,急吼吼的,就像是在逃月兑什么一样!”
见薄景菡不说话,黎一朝她挤了挤眼睛,似笑非笑的压低了声音,继续追问:“你——不觉得古怪吗?”
ivan之前的那番辞行,已经给薄景菡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疑团。
现在黎一又重申一遍,那团疑问就和滚雪球似的,又大了一圈。
迟疑片刻。
薄景菡垂眸看着手里的书,面上神色淡然依旧,可捏着书的指尖,却微微泛白。
“他们的会晤,是谈风月也好,论时政也罢,只要没传到我们的耳朵里,他们就算是关起门来捡肥皂,也和我们没关系。至于我和ivan是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的一对,与其留有暧昧的幻想,不如离得远点儿,当对商业伙伴,还是不错的。他为什么这时候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除非他亲自说出口,否则我就算是好奇,也绝对不会问!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更累……”
低婉的声音稍稍停滞。
薄景菡抬头,狐狸似的眼眸微微眯起一道新月的弧状,促狭的看向对面,调侃的总结道:“所以啊!黎家二爷,您老人家要真是好奇的闹心挠肺,不知道就半夜睡不着觉的着急上火。那么,就自个儿去问吧!如果碰巧,赶上ivan那妖孽想改改口味,你——可以向他献上,你那朵未经开荒的女敕菊花!”
“呸,你个小破丫头,真长本事啊!别个不损,就会欺负幺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