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萌准备反击,詹祈浑然不知。请使用访问本站。
詹祈取回了那枝金步摇后,心情大好,径直往雅芳园去找秋莎。
秋莎看到詹祈放到自己面前的金步摇,一怔,然后不肯定地问:“爷,这可是我送给夫人的那一枝?”
“没错。”
詹祈点了点头,直视着秋莎的双眼。秋莎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幽幽地说:“爷,您可是责怪秋莎把您送的东西转送给他人?”
詹祈搂过她的身子,笑着说:“我又怎会责怪你?只要你喜欢,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你不是向来都把这枝金步摇当成宝贝,连戴都不舍得戴的吗?怎么又舍得送人了?”
秋莎轻叹了一声,低头看着那枝金步摇,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黯然地说:“当年爷想娶秋莎为正妻时,为了隆重其事,特意定做了这枝能显出女主人身份的金步摇送给秋莎。秋莎知道爷的心意,知道爷对秋莎的宠和爱,但是,如今爷娶了正妻,而秋莎终究只是一个妾,这枝能彰显女主人地位的金步摇,还是留在夫人的身边会更为恰当。”
这样懂得进退的秋莎,让詹祈不由自主地心痛。他轻抚着爱人的脸庞,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在我心中,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谁都不可替代或动摇你的地位。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让我心痛的话!”
秋莎抬起头,看到的,是詹祈认真的表情,还有那坚定的目光。她的眼眶一红,双手绕上詹祈的脖子,温柔地靠上他那结实的肩膀,笑着轻声说:“秋莎知道了。”
幸福的眼泪,从她那双美丽的绿眸中悄悄地涌出,无声地落到了詹祈的心中,泛起一阵甜蜜的涟漪。
一场断簪风波过后,将军府回复了平静。沦陷在秋莎的柔情蜜意中的詹祈很快就忘掉了断簪一事,杜小萌也象个没事人似的,没有听从詹祈的话去找杨管家要银子。
杜小萌这几天很忙。不是让柳绿带着在将军府里悠转熟悉环境,就是跟整天来找她玩的詹裬玩成一堆,再不就是被詹老爷子喊过去陪聊。
而詹祈,身为大将军的他,这些天竟然也象无事人一样的闲在家里。
听詹裬说,其实她哥哥是有正事干的,每天五更前就要去王宫与其他文武百官上早朝。不过,现在齐央举国上下一片太平,在没有战事的时候,武官相对来说会比较清闲些,只需每天到军营巡视,训练士兵就行。但是嘛,一年之中,詹祈其实也就这些日子能清闲些。入秋后直到第二年的立秋前一个月,詹祈都会忙到没多少时候可以在家闲坐的。什么新兵入伍,王家秋季围猎,腊月颁朔,冬至朝贺,入春后帝亲耕后躬桑,帝后离宫避暑……总之,各种繁琐的事情,够他忙上差不多一整年的了。
虽然詹祈这些天闲在家里,但出乎意料地,他没有再去找杜小萌的麻烦。也是可以理解的,很快就要入秋,入秋以后,就不能没日没夜地跟他的秋莎耳鬓厮磨。那当然得要趁现在还有点空闲时间,好好地陪伴佳人,慰籍她将会孤独寂寞的心。
这一天的早上,雅芳园中,詹祈抱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秋莎坐在窗前,拿着眉黛,细心地为伊人画眉。
与秋莎在一起的詹祈,哪有半分黑脸神、大冰山的酷样?看他的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目光温柔地望着秋莎,简直就是一个把爱人溺爱到骨子里去的柔情体贴好夫君。
好一会,詹祈放下手中的眉黛,认真地瞧了瞧由他画出来的眉,说:“画好了。”
秋莎往铜镜看了一眼,一双玉臂绕上了詹祈的脖子,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轻笑着说:“爷,您画的眉,越来越好看了。”
詹祈笑着捏了一把她那张水灵灵的脸蛋,说:“都是秋莎教导有方。”
秋莎低头温柔一笑,换了个姿势靠到詹祈的身上,抬眼望向窗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退去,略带担忧地说:“爷,您这些天一直在秋莎这里,没去过夫人那边。老爷知道了,会怪秋莎不懂事的。”
詹祈皱了皱眉,说:“秋莎,这事不用你去操心,我自会处理。”他搂住了秋莎的纤细的腰,吻了吻她的脖子,“过几天我就要开始忙,到时候我不能整天在家,怕你会闷坏,所以,我得要趁现在还空闲多陪陪你。”
秋莎的脸色暗了下来。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抚上詹祈那皱着的额头,用低沉的声音说:“如果,秋莎能为爷生孩子,有了孩子在秋莎的身边陪伴,爷就不用为秋莎忧心了。”
她的话,让詹祈的心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这,是秋莎的遗憾,也是詹祈心底无法磨灭的痛和愧疚。当年,秋莎为了救他而替他挡了一剑,那一剑,刚好刺中了她的小月复。那一次她伤得很重,差点就救不回来。幸好最后保住了性命,但她却永远地失去了生儿育女的权利。
心存愧疚的詹祈尽量让自己笑得轻松,轻轻地握起秋莎的手拢在掌心之中,说:“有我在你的身边陪伴还不足够吗?”
秋莎看着他,那张黯然的脸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