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
天机朝京城城门!
寂静的夜晚,一丝风也没有,星星闪烁着,竹叶冷冷的,月光寒寒的,护城河里还倒影着皎洁的月sè。
柔和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夜里,给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带来了一丝祥和的气息。
京城中,烟雨楼青花阁内。
“你斗跟他说了?”南天一只手模着自己的额头,闭着眼对床边的方青花问道。
“是的爹~”方青花略显羞涩地回答着。
从小便知道自己就是南飞媳妇的她,尽管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却难免掩盖不住这二十年来不曾相见的丈夫突然出现带给自己的惊喜。
南天却没有一丝喜sè,他一直在为南飞担忧,“竟想不到,他会这样做,看来他还是没有将一切都放下啊!”
“爹,这只能说明,小飞他还是个正常人,并没有像你所说那样,在大漠里锻造成了一个只懂得战争和掠夺的恶魔呀,你要相信小飞,他能行的!”
就凭南飞追出去和他聊的那一会儿,方青花便彻底地选择相信她的丈夫,即使对方现在还不认她这个妻子。
见儿媳妇如此肯定地说,南天也只好默默地祝福着南飞。
烟雨楼下边的街道上,几排官兵迅速地冲向成门边,已经亥时的夜晚,惊醒了许多的百姓点灯观看。
“快快快!城门那边好像发来求援信号!快快!”
一队官兵正拿着火把急匆匆地冲向京城西门!
不出片刻,整个京城西门被堵得水泄不通,几百名皇家御林军与京城驻守官兵一同驻守在城门后边,等着敌人的闯入。
而此时,身为敌人的南飞一等却不知所踪,完全消失了身影。
“将军!依末将看,定是士兵贪睡,看花了眼罢,这是个误会!”
曹仁站在城墙上头,两眼微闭,注视着对面一公里处的小山丘上隐隐约约冒出几个脑袋,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装作没看见一般,将头扭向了别处,说道:
“误会?这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发生的事儿,这么多人看见了,就不能说是误会,也许敌人已经混进城里了,去!挨家挨户地给我搜!”
听着曹仁略带jǐng示地命令,他手下心有胆怯却又不得不提醒道,“将军!此时已过亥时,末将以为此乃京城,住的都是有名有实的大户人家,要是这么茂名去搜,恐怕”
“恐怕什么!!!叫你去你就去,难道我说的还有错吗?”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曹仁就铺天盖地地一阵痛骂,愤然甩手离开。
“看什么看!还不按将军说的做要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刚在将军面前挨骂,此时这位小统领也只好从自己手下那里找回平衡。
一刻钟的时间,所有围堵在城门前的士兵全都分散,挨家挨户地‘敲门’
“糟糕!他们会不会上来!要是这样,那爹你岂不是暴露了,不行你得赶紧躲起来!”
方青花见不远处正在每家敲门的官兵朝着自己的烟雨楼走来,心中不禁替南天担心,要是他们搜上来,那可就是兵戎相见的时候了!
“呵呵,不急!他们不会上来的!”
南天倒是镇定自若地喝着茶,胸有成竹的样子。
方青花就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了,饶是有趣地一会儿看看南天,一会儿看看楼下官兵。
不出南天所料,一群官兵正要进入烟雨楼,且与妩媚迎宾攀谈之时,曹仁突然出现在此处,“你们几个!干什么呢!烟雨楼是你们查的地方吗?这里交给我了,你们去下一家!”
“是!”“是!”
几名官兵只好默默地离开,心中对两位漂亮至极的迎宾是恋恋不舍,看一看都觉得心里暖和,但是将军发话了,他们也无从下手。
见几人离开,曹仁走进了烟雨楼,第一时间冲到青花阁!
“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我早已不是什么太子了”南天扶起给自己行礼的曹仁,微笑间却掩盖不住自身那不凡的气质。
“太子您,哦不,南南天兄此行的目的我已知晓,就是不知城门外一伙乃是何人?”
见南天没有太子的架子,再加上受其所邀,曹仁也不客气地坐在了凳子上。
方青花端来两杯新茶,放在桌上,“爹、曹将军,您们慢用~”
“额,这是”
曹仁一下子蒙头,这不是京城远近闻名的烟雨楼大当家的,方青花吗,听闻她一身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并且从不与男人接触,尤其是陌生男人,一旦靠近便会被揍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然后扔出京城,但此时她却对南天和自己毕恭毕敬。
见曹仁疑惑,南天便笑道,“这是我儿媳妇,飞儿的媳妇!方青花。”
“飞儿?你那个小儿子?”
曹仁刚问出这句话,便被南天捂住了嘴,左顾右盼间慢慢松开,说道,“别吓说,我哪儿来的大儿子小儿子,就这一个儿子!”
“是是!我知道了”
此时正在城头与韩子正一伙儿商讨着计策的南飞并不知道,曹仁这位大将军将会是他与自己亲哥哥发展成为拥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幕后黑手,当然这都是后话。
“杨志!你身手灵活,带上你的人悄悄模到城楼下面,接应我们。可行就给个信号!”
南飞趴在小山丘上,用黄沙掩盖着自己的身躯,冲身后趴着的杨志吩咐着。
接到命令,杨志赶紧慢慢往后缩,起身带领几个兄弟不知不觉地向京城西门靠近。
见城头的守城士兵个个带有困意,几个人趁守城士兵疏忽之时快速游过护城河,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岸,躲在城墙下。
借着黑夜,几人又都身着黑sè衣装,楼上的官兵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觉。
杨志令其手下兄弟学一声猫叫,对岸的传令士兵立刻跑到南飞身边,“少主,可以行动了!”
“好!都听我命令!除韩子正以外,所有人潜伏渡过护城河,藏到城门下,速度要快,要不然被发觉,他们在上,我们在下,损失可就大了!韩子正跟我从从侧面爬上城墙!”
一群铁卫全都没把南飞的命令当回事,虽然口上服了他的管制,心里却一直把南天当做自己的首领,南天不在,韩子正这位老大便是他们的领头人,至于南飞,他们从来没把这二十来岁的小子当回事儿。
韩子正尴尬地看了看南飞,其实他对南飞是信服口服,此人不仅有滔天的**,更有一霸天下的梦想,并且都有规划,领导有方,在任何一方面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此时面对这个情节,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南飞看透了韩子正心中的顾虑,“特殊时期,就命你暂时做铁卫首领,管辖一千士兵!发布命令!出发!”
得到南飞的指点,韩子正心中也是一阵,想不到南飞如此大度,最主要的是他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当即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但仔细一想马上就要开战了,身后这一千来号人还需要靠自己指挥,他感动得说道,“谢少主!”
“接下来,由我指挥!按照刚才少主所说!所有人度过护城河,藏到城门下,快!”
果然!韩子正一开口,所有的铁卫及他们手底下的兄弟调理有序地慢跑向护城河,发出的声音却非常的细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天哪,这支部队简直就是神一样的部队,每个人都有如此好的轻功!看来,我捡到宝了!父亲留给我的东西,还真是出乎所料!”
南飞站在最后对冲向对面护城河的一千多人感叹不已,如此jīng良的部队,用来攻城太可惜了,可现在缺少人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少主!咱们两个现在做什么?”
韩子正站在南飞身后,恭敬地问道。
刚才南飞给予了他领导者的权利不同于平时自己的领导,在南天不在的时候,他是自然而然的老大,可现在少主在场,他亲自给予自己的权利,这就是一种肯定,而不是理所当然,所有韩子正的心中阳光灿烂。
“咱们?我们去敲城门,哈哈哈”
南飞大摇大摆地走向了连接城门与护城河这段的吊桥,从身旁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着城门上的某个士兵扔去!
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士兵的头盔上!一直跟在南飞身边的韩子正吓得心惊胆战,始终不敢完成一次正常的呼吸。
城墙下躲藏的铁卫军也跟韩子正一样,怀着忐忑的心看完了南飞的一次标准投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