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你有没有常识!”杜春抱着一篮子水果,站在草坪上面。
“有的时候更需要曲线救国。”杨志拉着她从草坪上走下来,“杜春同学,你们看到么,那上面写着,小草在睡觉,请您轻轻绕。”
“它睡觉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大白天睡觉我不去踩它两脚,它都没点危机意识!”
“你跟一堆草讲什么危机意识,你要是真有危机意识就该考虑一下,你的课为什么总是挂科!”
“我早就考虑清楚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学习方法,为什么别的不挂就挂你这一科呢,这说明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你身上,其他老师那叫教导有方,你这叫误人子弟。”
……
两人争执不休间,谭非就从草坪上走了过来,杨志看到后,立即甩开杜春朝他迎了过去。
什么叫小别胜新婚,杜春咬着牙,看着杨志屁颠屁颠跑到谭非面前,两人以绝对亲密的距离交谈着。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经历过无数次唇枪舌战而屡战屡败后,杜春得出一个结论,杨志天生就是下来要跟她纠缠不清的。
他不但伤害了她的自尊心,更无数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观人生观以及性取向关。于是,她的大脑便不停地在刷机,开机,和关机中度过……
不管怎样,在看到精神萎靡的谭非和笑意盎然的杨志时,杜春的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别扭。
“怎么样了?你也守了她三天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她醒了。”谭非不看杨志,而是从兜里掏出一颗烟,淡淡的青雾在二人间弥散开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才朝杨志又说了句,“她丈夫在守着她。”
“那,她真的是那个……”杨志想说什么,在看到谭非那由于干燥而月兑皮的嘴唇时又咽了下去,“谭非,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也别太较真了。”
“较真?什么叫较真?”谭非扭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你也觉得我在纠缠她?你知道么,她昏倒前说什么,她在求我,求我放过她!戚冉居然求我,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完,他将迅速燃尽的烟头踩在脚底下,捻灭。
“她从来没求过我,连她去医院的那个时候都没有,可那天她却,她却蹲在地上背对着我,抽泣地求我放过她!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我们之间好像真的没关系了。我觉得似乎是个解月兑,可我看到她在我面前晕过去的时候,我听见我的心里什么东西‘轰’的一下都塌了,支离破碎……”
“我想起了第一次带她喝酒,她也是被送到了医院,她抓着我的手,连昏迷的时候都不肯放下。可那天,她依旧在抓着我的手,嘴里却喊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的名字,那名字像根刺,每喊一次就在我心口疼一下,最终疼到我回归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