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谭非就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安艺扬。他赤.luo着上身,大概也是刚睡醒,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没等戚冉关门就早一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到底是有多难受呢?
谭非自己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仿佛一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哦,不,他连天堂都没去过。猛灌了好几瓶酒,可是眼前却又那么真切的显现着早晨的一幕。
从早晨出来,就跑到了这里,一直不停地喝着,开始胃里一阵绞痛,后来连疼都感觉不到了,整个人顿顿的,仿佛偏偏要用一些足够强烈的东西支撑眼前这份迷茫。
千杯不醉,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等到最后实在撑得灌不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摔,“嘭”的一声,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
对于喝醉了酒的人,大家都是能少一事是一事的。可谭非却大发了公子脾气,跑到大厅中央,将一个吉他手的电吉他夺了过来,二话不说就砸在了地上,琴弦连带着电线由于受到猛烈的冲击,一下就被绷断了。
“你他.妈会唱么!不会唱就给我滚下去!”说完,抬脚就把电吉他提到了舞台下面。
不少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这边,大多玩摇滚的都是有些脾气的,更何况还被一个疯子砸了场。那吉他手也不客气,抡起乐谱架子就直接甩到了谭非身上,谭非在晕倒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我.操,哪里来的傻.逼,跟爷爷装什么呢!”
都说身体的疾病从某种意义上可以减轻心理的伤痛,于是,谭非病了,病的很厉害,胃出血加上发烧,甚至昏迷不醒。
在医院呆着的那段日子,几乎每天,他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人来看她,只可惜,她却从未出现过。
苏锦将樱桃洗干净,放在果盘里,看着这些天几乎没怎么说话的男人。“安艺扬要准备出国了,最近一直忙着各种手续。”
谭非的视线一直聚焦在窗外的那条路上,然后在模糊的幻影里寻找着属于他的那一个。“她呢?他们没有在一起么?”
苏锦端着果盘的手一滞,而后摇了摇头,“安家怎么会让戚冉这种身份的跟安艺扬在一起,再说,只是,只是在一起睡.了一晚而已。”
“什么叫只是睡.了一晚!戚冉那种人就是傻!我早就知道她不喜欢我这样的,她一直欣赏安艺扬成熟稳重,又是年级学霸,不像我。可她那么单纯,安艺扬那个老奸巨猾的,肯定是被骗了。”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拿起衣服就想往外面跑。“我得找安家人说说理,不能让我们家冉冉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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