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白亦竹狰狞地笑了，原本英俊的脸庞现在看上去如此恐怖，“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居然说我恶心？！”
韩惜霜挑起眉，高傲地扬起头，“是，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恶心。”
看到韩惜霜没有一丝感情，冷冰冰的瞳孔，白亦竹绝望地低下头，他浑身都在颤抖，抓韩惜霜的手也越收越紧，几乎是用“掐”的程度了。
“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我那么爱你，不允许任何人和你走近······”
“这才不是爱，”直到韩惜霜冷冽的声音响起，白亦竹才抬起头，他看见韩惜霜正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这只是占有欲而已。”
韩惜霜苦笑了一下。
他会变成这样是自己的错么······
“不可能！”白亦竹用力摇晃着韩惜霜的肩膀，“占有欲是由爱而生的！”
韩惜霜静默了一会，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错觉。”
白亦竹松开手，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韩惜霜看了少许，然后苦笑了，“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
那个人？
哪个人······
韩惜霜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了夜淳熙的脸。
是指他吧······
“是，我很喜欢他。”韩惜霜坚定地看着白亦竹，毫不退缩。
切，自己才没有喜欢他呢。
只不过······拿他做挡箭牌而已。
想到他，韩惜霜的脸上竟有了潮红。
看到韩惜霜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的表情，白亦竹紧紧握住了拳，心里一阵空。
“我后悔了，”白亦竹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我现在对那个人很感兴趣。”
韩惜霜心一慌，手脚变得冰凉。
看到韩惜霜像被当做猎物的小鹿般惊慌，白亦竹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白亦竹用宽大的掌抚上韩惜霜白皙却冰冷的脸。
她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多诱人么。
很好。
韩惜霜死死地瞪着白亦竹，眼眶有些泛红。
她现在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愤怒。
她不敢轻举妄动，她很清楚他会做些什么，是的，她怕他。
那是一种本能。
“怎么，”白亦竹用手指轻轻滑过韩惜霜的嘴唇，“怕了？”
韩惜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算是调整一下情绪，“没有。”
白亦竹又逼近了一些，两眼紧紧盯着韩惜霜。
韩惜霜恐惧地看着他。
白亦竹满意地勾起嘴角。
他能轻易地看清她心里最深处的东西，而她却不能。
她面对白亦竹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只能退却，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能做的只有妥协。
白亦竹看着此时逆来顺受的韩惜霜，突然感觉很无趣。
白亦竹眼神一黯，放开韩惜霜，又从窗户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