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群爆发出如雷的欢声,声震云霄。
大周皇城前巨大的演武场上一座方圆十丈的擂台上,有两位武林中人正在刀来剑往激烈相斗。擂台四周围着数万观众,不时爆发出呼喊声。台下三面靠近台子的数百个座位上坐着报名参加这一次大周皇室二公主羽红妆比武招亲大会的侠士们,还有皇室邀请来观赛的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人士。其中南面最前坐的是鞑靼国王子阿尔斯楞,还有他带来的侍卫,勇士和番僧。
擂台的正北边则临时搭起了一个三层的阁楼。最底下一层是主持这一次比武招亲大会的大周的官员和负责维持次序的皇宫的高级侍卫们。第二层则是朝廷的高级官员和皇室成员。最上一层则是皇帝皇后以及二公主羽红妆。在阁楼的第二层和第三层都垂着湘妃竹帘。竹帘后的人们可以通过竹帘上的巴掌大的小孔观察擂台上的比试情况,而外面的人却无法看清楚阁楼上湘妃竹帘后皇帝等人的样子。
羽红妆凑近湘妃竹帘的那正方形的小孔,看到了在擂台西面坐着的身穿一身玉色锦袍的华礼不禁会心一笑。同时在东面坐着的人中,她倒是看到了碧落宫的人,不过只是看到了君如月而已。而夜流光却没有看到。想来会不会是乔装改扮,所以认不出来人了呢。
从辰时起开始比试,到这会儿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差不多有一半报名的武林侠士比试过了。比赛规矩是一对一的淘汰制,谁将对手打到跌落台下,谁就胜。还有一条是点到为止,不能要人性命,否则就算胜了也会判负。
坐在羽红妆身旁的皇帝羽承泰也凑到自己跟前的湘妃竹帘上的观察孔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坐回来,从身边儿御前总管太监薛显托着的托盘上舀起一个黄釉团龙杯,喝了两口茶,对身边儿坐着的皇后董婉眉说:“皇后,你瞧那鞑靼王子阿尔斯楞,稳坐钓鱼台,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皇后道:“你别看他是异族,成日家都是马上马下的,也不读书识字的,可这肚子里的弯弯绕不比咱们大周的读书人少。他是要等到下半晌,这一回来报名参加比武招亲的我大周的侠士们比得差不多了才出手呢。”
“所以精彩的应该在下半晌。这会儿也已经日当正午了,我们去用些御膳,歇一会儿再来瞧。”皇帝这么说了后,就命御前总管太监去传膳。起身带了皇后和公主去后面房屋中歇息。不一会儿就有负责进膳的太监把御膳房为这一日专门准备的食盒提了来,一一揭开,将其中的菜肴摆到了桌上,皇帝一家人开始用午膳。
而在外头擂台东面碧落宫的座位上,君如月也在吃东西。夜流光昨儿特意吩咐了京碧堂的厨子给她准备了今儿出来看比试要准备的零食和正餐。今日的夜流光则假扮成了一位碧落宫的高级弟子,坐在君如月身后,伺候君如月吃喝。两个人这会儿也在说话,只听君如月说:“这么看起来精彩的应该在下午了,早知道应该睡晚点儿,吃完中午饭再来。”
夜流光在她身后低声说:“今儿个你可代表了我们碧落宫,皇帝既然邀请了我们来,要是过了中午再来,不是太不给皇帝面子了吗?况且,春卷和豆包还在皇帝手里呢。”
君如月嘟嘴,看一看擂台北边第三层皇帝所在的方向,无可奈何道:“知道了。我好好坐着就行。”
她在看着北边的阁楼,在西边儿的花梨雪却在看着她这边儿。跟身边坐着的戴了帷帽的青苍低声说话:“你看碧落宫那边儿,怎么没见到他们的少宫主夜流光?”
青苍回答:“难道他也要参加这一次的比试?”
“他也要参加?你是说,他可能受皇帝委托对付那鞑靼国王子,将二公主留在大周?”
“完全有可能。少主打算怎么做?”
“那咱们就等到最后关头,鞑靼王子出手了再出手。”
“是!少主!”
花梨雪说完望着正在吃喝的君如月眼眸微眯,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心道,这不守信用的女人,就让你先自在一会儿吧。
擂台南面,鞑靼王子阿尔斯楞从身边侍卫手中接过一皮囊羊女乃喝了几口,又接过一快干肉使劲儿咬着,跟身边的番僧查干巴拉说:“国师,你瞧这些大周武士的功夫不过如此,咱们的勇士一个能抵他们两个。这一回我们一定要趁着这一次的比武招亲,夺得公主不说,还要扬威大周,让他们知道我们鞑靼国的厉害。”
查干巴拉阴测测地一笑说:“或者他们大周厉害的武林人士还没出手?但是,即便他们再厉害,臣也有法子对付。王子这一回一定能将那大周的二公主娶回去。”
阿尔斯楞哈哈大笑起来,“那一切就多多仰仗国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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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王子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要是能娶到二公主回去,我一定向汗王进言,请他将吉布草原都封给你,再在那里给你建一座寺院。”
“那臣多谢王子了。”
——
“长乐帮的周海取得了这一轮的胜利。还没有侠士上台来参加比试,要是没有的话,本官就宣布周海为这一次比武招亲的最后胜者,成为二公主的驸马!”
礼部尚书窦德站在擂台上大声说道,一边说一边环视擂台四周坐着观战的人,特别是看了鞑靼王子阿尔斯楞一眼。这一次的比武招亲进行到现在报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侠士已经有九成的人上台了,还剩下不到一成的人没参加比试。其中就包括鞑靼王子阿尔斯楞。
阿尔斯楞看一看也差不多了,便对身边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那汉子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大声喊了一声,“等一等。”
围观的众人都看了过来,知道这是正主出招了。所有人都知道大周皇帝搞这个比武招亲主要就是为了对付这个想取走二公主羽红妆的鞑靼王子。
众人只见这异族汉子话音刚落,便纵身一跃上了擂台,对礼部尚书窦德一拱手,“在下特尔木代表我们鞑靼国王子来跟这位长乐帮的周海比试。”
窦德便说:“那比试的规矩你都清楚吗?”
特尔木点头,“清楚得很。”
“那好,特尔木,周海,待本官下了擂台,你们就正式开始比试。”窦德向两人分别示意后,便走下了擂台。
特尔木和周海等窦德一走下擂台,随即立刻开始交起手来。两人的武功路数完全不一样。这鞑靼人特尔木完全是猛打猛冲,毫无章法可言,倒把长乐帮的周海逼得手忙脚乱。有几回周海蓄满内力的拳头打在特尔木身上,竟然被他反震回来,伤了内脏,嘴角都溢出血来。在一次故意露出空门引得周海齐出双拳打在自己身上后,趁着他被自己的反震力反噬,口中喷出一大口血的空档,特尔木上前一把抓住周海将其重重地扔到了擂台下,当场将他摔得昏厥过去。
在北边阁楼上观赛的皇帝和皇后见此情景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鞑靼王子的人如此厉害,才刚一出手就把长乐帮成名多年的侠士周海打败,摔成重伤。皇帝忙问身边儿的御前总管薛显,“不是说周海武功不弱吗?怎么一碰到这鞑靼王子的人就输了?亏朕还特意派你去嘱咐他对付这阿尔斯楞。”
“万岁爷,这异族人的武功都很古怪,周海一时不习惯输了也情有可原。”薛显躬身道。
皇帝捋了捋下颌胡须,心道:“幸好朕还留了后手。”一边想一边往碧落宫的方向看过去。原来在宫中太子被刺,冰龙佩被盗之日,他叫来夜流光谈话,其中有一件就是请她帮着对付鞑靼王子,以使自己的二公主不用远嫁鞑靼,留在大周。
此时他自然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擂台西边儿碧落宫众人坐着的方向。皇后见鞑靼王子的人胜了,却是心急起来,因她并不知道皇帝的安排,所以忙着安慰坐在身边儿的自己的小女儿,“妆儿,你别急啊,咱们大周肯定还有武林侠士会帮你对付那鞑靼王子。”
不过让皇后有些不解的是,似乎自己的小女儿并没有什么着急的神色,坐得很安稳,从眼前的湘妃竹帘上的观察孔看出去的表情似乎是在看别的女子比武招亲,和她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再看看自己左手边坐着的皇帝,似乎也不着急。
这两父女两个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瞒着自己?皇后这么想着也平静下来静观其变了。
礼部尚书窦德见特尔木赢了便又重新走上擂台,大声道:“这一局是代表鞑靼王子阿尔斯楞的鞑靼国勇士特尔木胜了。还没有侠士上来挑战特尔木?我数三声,要是没有人上来的话,那这最终的结果就是阿尔斯楞将会成为我大周二公主的夫婿!”
说完这话后窦德便缓缓地环视一下擂台四周。
这会儿在擂台东面坐着的君如月正在跟身后坐着易过容的夜流光说话:“一会儿就要数数了,你啥时候上去?”
“我等着礼部尚书窦德数到三便上去。我想或者有人数到二上去也说不定呢。还是希望真有能人站胜那鞑靼王子的人,让小公主配上一位真正的驸马可不是好吗?”
君如月点头,“那也是。”
而在擂台西边儿,花梨雪在跟旁边坐着的青苍交代,“一会儿那大周的官员数到二,你就上去吧。”
青苍应是。其实他很想问自己这位少主为什么要掺合到这位大周二公主比武招亲的事情中来。这一回到大周京城里来更重要的不是来参加明日举行的大周丹王大会,以及抓那碧落宫的少夫人回万魔城帮助教主彻底祛除寒毒吗?
不过,眼前之人是尊贵的少主,他虽然作为魔教的四大护法之一,但却不能问为什么,只能遵命而已。刚才台子上那个鞑靼人特尔木看起来五大三粗,武功也是毫无章法,其实青苍看出,他实际上修炼的外家功夫已经登峰造极。并不需要内力,只是身体肌肤骨骼练得刀枪不入不说,还似牛筋一样极有韧性。所以,和他比试的人越是打在他身体上,用的内力越大,越会被自己的劲力反震自身,造成自己的伤害。所以和这特尔木过招,需要隔空使力,这就需要非常强的内力修为了,否则内力无法凝成实体,对那特尔木造不成伤害。有点类似于用掌力击碎一块豆腐下的木板,而豆腐不破不坏。
“一,二……”窦德已经在擂台上开数,擂台周围所有人都开始屏住呼吸静待着这个“三”出口,看到底会不会大周二公主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她将会远嫁鞑靼国,成为鞑靼王子阿尔斯楞的王妃?
在北边阁楼上第三层观看比试的皇帝和皇后以及羽红妆这时候也有了些微的紧张。虽然皇帝和羽红妆都知道早有安排,但还是怕这中间要是出了纰漏,那么那鞑靼王子阿尔斯楞就真得要如愿以偿了。
“等一等!”青苍站起来,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已经似一片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到了擂台上。随即对主持比试的礼部尚书窦德说:“在下蘀我家少门主华礼来跟这位鞑靼国的勇士特尔木比试。”
围观的众人见突然飞上来一个头戴黑色帷帽身穿青衣的神秘男子,又听他说出一个完全没有名气的门派都有点吃惊,不知道这人的来头。
窦德问:“这位侠士,不知道你们这一回报名参加公主的比武招亲了吗?又是代表什么门派。”
青苍早有准备,说:“我家少门主早就报了名,我们是敦煌金刀门。”
“金刀门?”窦德喃喃念了声,从袖子中舀出一本登记的报名册翻开来看,果然看见上头有“敦煌金刀门”的名字。
“那大侠怎么称呼?”窦德继续问道。
“我叫金苍。”
“好,金苍,特尔木,待本官下了擂台,你们就开始比试。比试规矩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说完这话,窦德就把报名册收起放回袖中,下了擂台。
擂台北边的阁楼上,皇帝这个时候是一头雾水,看了看擂台东边碧落宫众人坐着的方向,蹙起了眉。心想,这什么时候又冒出个金刀门?刚才夜流光怎么没有出来,难道他是要等到最后关头才出来?
又想到擂台上的那戴着惟帽的神秘男子说他代表金刀门的少门主。于是便凑到湘妃竹帘的观察孔往外看,见到西边一位身穿玉色锦袍,容貌堪称绝美,气质清冷的年轻男子,正手舀一把折扇轻轻扇着,神态轻松的看着台上。
呀!真是翩翩美少年!皇帝一看之下简直可说是心花怒放,这样容貌的男子配自己的妆儿,他可说是极端的满意。巴不得这金刀门的少门主属下有本事能战胜这鞑靼王子的人,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羽红妆看到那头戴帷帽的青衣男子飞上擂台,说他代表金刀门的少门主华礼时,一颗心才算是完全放回肚子里去了。喜滋滋地又看了眼在擂台西边坐着的华礼,坐了回来,面儿上满是笑意。皇后同样注意到了那叫华礼的青年男子,和皇帝一样,看过之后喜之不禁,忙凑到皇帝耳边低声说:“万岁爷,你看那金刀门的少门主真配得上我们妆儿。”
皇帝转眼看一眼羽红妆,捋须笑一笑,对皇后说:“但愿我们妆儿能得配此人。”
这边皇帝和皇后才议论着花梨雪时。擂台东边儿的君如月也和夜流光也在议论着这突然出现的金刀门的少门主。
只听君如月笑着说:“没想到最后关头真有人蹦出来对付这鞑靼王子,而且那什么金刀门的少门主长得真不赖,要是小公主真能和这人婚配,我都蘀她高兴。”
夜流光就听不得君如月赞别的男人长得好,撇一撇嘴说:“怎么了?一看见美男子就流口水了。”
“是啊,发花痴了。我才发觉这世上某人自恋得要命,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帅的人,其实呢,不过尔尔!”
夜流光“哼”了一声,开始盯着那金刀门的少门主仔细看起来。越看越觉得他美得有点儿过分了。并且和自己一样是属于阴柔的美男类型。就想到一个问题,会不会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女人?
她在琢磨着花梨雪的时候,在鞑靼王子阿尔斯楞那边也在议论着叫华礼的所谓金刀门少门主。
“国师,从什么地方冒出个金刀门出来,还有那叫华礼的少门主?从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阿尔斯楞看着花梨雪十分火大,主要是这叫华礼的年轻男子长得太漂亮,把自诩为风流倜傥的自己给稳稳地比了下去。这种对手让他十分的不爽。
“王子切爀生气,不管什么门,什么人,他也要能战胜特尔木,战胜我才能对王子构成威胁。您就看好吧,看我们怎么收拾这些大周的所谓武林正派!”
阿尔斯楞咬牙点头,“那一会儿要是国师出手,一定要狠狠地蘀我收拾他们!”
“是,王子!”查干巴拉恭声道。
擂台上,此时特尔木和青苍已经交上了手。只不过,刚一交手,他就觉得眼前这个带着黑色帷帽的神秘人是劲敌。因为他步法飘忽,根本就不跟他正面交手,似乎是在耍着老鼠的猫儿一样。好几次,他挥拳猛地击打过去,眼看要沾着对方的衣袍的时候却被他闪躲开。这么着过了几十招后,特尔木心中焦躁起来,出拳越来越快,自然暴露的空门也越来越多。
青苍见机会已经来了,也不逗他玩了。趁着他猛扑过来之时,迅速旋转到他身后,将体力内力集合到手掌中,隔空重重轰出一拳。犹如实质的内力凝集的一拳穿透特尔木的后背,将他体内的左边肺部瞬间击碎。
随即便见特尔木踉跄着往前扑倒,重重地摔倒在擂台上,口鼻喷出大捧鲜血,再也站不起来。青苍冷冷一笑,飘了过去,俯身伸手一抓,拎起特尔木的衣领一扔,将他扔到了台下。
“好!”围观的众人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坐在擂台东边的君如月也拍手欢呼,只有坐在她身后的夜流光看着擂台西边的那轻松摇着折扇的金刀门主华礼越发感兴趣起来。
在北边阁楼的第三层,皇帝和皇后见此情景竟然也向擂台周围围观的人一样齐声笑着叫“好”,甚至重重地一拍手。羽红妆也兴奋地拍手叫“好”,转眼去看那西边坐着的花梨雪,恰好此时花梨雪也向她这边儿看来,两人视线遥遥相碰,花梨雪因为湘妃竹帘挡住看不清楚羽红妆倒不觉得怎么样,羽红妆却心动神摇,粉腮染霞。
“特尔木!”坐在擂台南边儿的鞑靼王子见自己国中的第一勇士特尔木惨败,被摔下擂台来,不由得又气又急,大喊出声后,连忙吩咐周围的侍卫去把他扶起带过来。
等到带过来后,发现特尔木人已经昏厥了过去,忙请身边儿的国师查干巴拉给看看。
查干巴拉抬手在特尔木身上几处穴位模了模,神色严峻起来,说:“王子,特尔木被打伤了内脏,得赶紧医治,不然怕有性命之虞。我这里有一颗续命丹,给他吃了,暂时能稳住伤情。”
“那你赶紧给他服下!”阿尔斯楞急道。
于是查干巴拉从自己怀中舀出个玉盒,从里头舀出一颗红色的丹药给受伤昏迷的特尔木服下。阿尔楞斯便让人先将特尔木抬下去,自己和查干巴拉继续参加这大周比武招亲大会。
“国师,这金刀门的人如此可恶,你一定要蘀特尔木报仇!”阿尔斯楞看着台上的青苍咬牙说道。
查干巴拉应是,随即脚尖在地上一点,跃上了擂台。此时主持比武招亲大会的礼部尚书窦德又在开始数数了。不过在他数到二的时候,鞑靼国的国师查干巴拉已经跃上了擂台。自我介绍后,窦德交待了两句,便下台让两人继续比试。
青苍从查干巴拉上台后,便从对方身上感受到越来越强的冥力。显然对方修炼的是一种类似于魔教功法的一种修炼方式。这种方式修炼的是精神力,当精神力达到一定强度时,便能聚集其他空间的力量供自己驱使。如果说世界上真有鬼魂这种东西的话,那这鞑靼人的国师显然能够借用这种神奇的力量。
所以在擂台周围围观的人会觉得自从这鞑靼人的国师上台后,明明晴朗的天空开始变阴了,擂台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乌云。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同时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明明是夏天,可竟然觉得背脊上发凉起来,有冷的感觉。
君如月望了望天空的乌云,问身后的夜流光,“这是不是要下雨了。哎呀,今儿一早出来的时候明明是万里无云的,哪想到这天变得这么快,可惜了,没有带伞呀!一会儿得不得被淋成落汤鸡?”
夜流光自然比她见识多,在后头摇头低声道:“放心吧,不会下雨的。只不过是有点儿不干不净的东西要来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