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问话的同时,我就想好了,她离开,我就缀学,去爷爷家住个两年,到了十六岁,就跟其他的姑娘们一样,去南方打工。
她清丽的面容因为父亲的突然离世一下子憔悴不少。当时她很平静地说:“你父亲永远地留在了这个地方,我还能到哪里去呢?我们能只能相依为命,我会好好照顾你长大。我们两个人是你父亲的牵挂,只有我们都过得好,他才安心。”
她这一照顾,就是十年。
从中学到大学毕业,她从来没有让我缺过钱。相反,在很大一部分同学里,我的零用钱还是比较多的。有时我觉得上天如此的残忍,带走了我的亲生父母,但似乎又残忍得不够彻底,因为给了我一个如此强大的小娘。
……
小娘将猪喂好了之后,回到家里,从包里取来很多东西,和往年一样,新衣服,新皮鞋等等。
我十分不好意思的拿出那条绿色的丝巾,递给她说:“我现在工作了,你不用再给我买东西了。这是我回来的时候,在车站里买的,送给你,你围上一定很漂亮!!”
相比她给我买的东西,我那条丝巾更显得轻薄了。但她接过的时候,眼睛里的喜悦是那样的明显,她围上丝巾,在镜子面前看了看,说道:“嗯,真的不错。女儿就是好,要是儿子就不会……”她的话没有说完,笑了笑,便坐回到桌子前,看我试穿新棉衣。小娘的眼光很好,选的衣服,不但质量看上去非常好,而且款式也是时下很流行的。
我一直觉得,小娘不像农村妇女,哪怕她在这山村里居住了十六年。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地,就对她充满了尊重。
“小娘,今后我有钱了,请你当我的形象顾问。专门负责我的衣着打扮。”我在镜子前转过来,转过去。对衣服很满意。看了看笑而不答的小娘,加了一句:“高薪聘请哦!”
小娘听了笑得更开心了。
过年的时候,出去打工的和在外上学的年轻人大多都回来了,因此过年这几天农村里是最热闹的。但我和小娘两个人,热闹两个字就形容不上了。小娘说我回来了,家里才有了一丝生气。而我说我回到家里,家里就扑面而来一种温暖的气息,所以过年那几天别人家忙年,我们家却是很轻松惬意的。
每天我们一起做完家务事后,就坐在一起烤火看电视,有时候也聊天,但是都聊得没有深度。小娘是一个极其聪敏的女子,她一双眼睛清明深邃,什么事都不深究,却好像什么都了然于心。在这乡村里劳作了十六年,气质依旧那样的清丽月兑俗。五十岁的人,看上去依然有成熟女人的风韵。
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推却追上门来的光棍野汉,而赢得了远近遐迩的清名。
这很不简单,要些手段。
她曾经将我们郭家家族族长的妈妈,年近八十的老太太,接到我们家里侍奉了三年,直到老太太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