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油轮甲板上。
墨佳琪正气急败坏地对着电话里喊道:
“阿健,我不管,今晚我一定要把她连夜送走,送到东南亚一带也行。只要能让她远离中国,远离楚哥哥就行。”
月亮不知何时已悄悄隐没,夜幕下的大海波涛汹涌,似乎在暗暗孕育着不平。
风更大了。
一个猛浪袭来,溅起几尺高的浪花。
站在甲板船头的墨佳琪一个没留神,被飞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管。
她急忙连连后退,皱着眉头,恼火地低咒一句:
“该死,连你也想欺负我吗?”
手机那端小心翼翼的男声再次传来:
“小姐,据说这两天海上有可能会出现风暴,现在就连渔民几乎都不出海了。所以,找不到运送的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不在惜多少钱,只要今夜能把她送走就行。接着去办,直到找到愿意接下这活的人为止。”
墨佳琪简直要怒不可遏了,截断对方的话,对着手机听筒吼起来。
书房里。
冷云霄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
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她怎么样了?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要劫持她?
她又得罪过谁?
蹙着眉心,单手支着下巴,他搜肠刮肚的想着。
忽然,医院里墨孝芬尖酸刻薄的话重新回荡在耳畔:
“呦,我说这是谁呢?感情你就是那个让楚戈变心,非要和琪琪解除婚约的丫头,我倒要看看,你是长着一张如何狐媚男人的脸……”
“骚蹄子,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以后别让我碰到你。”
……
黑眸一闪,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墨孝芬派人干的?抑或是墨家的人?
他突然就激动起来,掏出手机,正欲拨打一个号码,窗外一股狂风骤然刮起。
下一秒,只听得“咣当”一声,放置在窗台上插着白玉兰的花瓶猛得被风吹掉到地板上,发出破裂的脆响。
望着那躺在一片碎玻璃中瑟瑟抖着的洁白玉兰花,心在那一刻蓦地缩紧了。
此刻,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如玉兰花般清幽的女孩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下颤抖着身子,惊骇得瑟缩着……
“对,你猜的真对。是我,今天是我找人把她劫走了……她现在已经被我派的人折磨得痛不欲生,不成样子了……”银狸狂笑着的胡言乱语又钻入耳膜。
不,不会的,不是银狸。她那样说只是要惹怒他而已。
可是?不管怎样,她现在的处境一定很糟糕。
他该怎么办?就这样等待下去吗?
不行,不可以。
“啊!是你,真的是你……”
“那个,冷云霄,你还是趁热吃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别急……我……有事……要……要……给你说。”
“不要……在这儿……不舒服……”
“人家是真得不饿嘛。说到底,还不是怪你,我今天下午可是四点多才吃的饭。”
惊喜的她,温暖的她,娇羞的她,嗔怪的她……一一在他眼前浮现。
他忽然大步朝着门口迈出,手抬起,正欲打开门,门却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他反应迅疾地朝着一侧闪去,蹙着眉心望向走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