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龙 第三章:小试牛刀生命廉

作者 : 赟晨

看着因无可奈何而离开的许峰,柳星缘舒展开眉头,笑了笑。落rì的黄sè通过高高的窗户,涂鸦在体育馆中的大半个地方。余晖印在她的脸上,那笑容更是灿烂,和太阳一样,感染着所有人。

夜晚,天有些冷,大都出门的人都会聪明的披上一件外套,不需太厚,有就行。不知道是不是明早是否是yīn雨天,月亮和星星都没出来,多少显得有些失落。

一个黑影,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从后面远远的看过去,直知扎着一束高高的马尾辫。咯哒咯哒,高跟鞋的尖跟撞击着地面的声音。长长的风衣在夜晚随着冷风飘动,无序,杂乱无章。

黑影顺着长阳路一直就这么移动着,从她甩来甩去的头发来看,是漫无边际的,也许她也正在找一个自己可以安身的地方吧。

进入了午夜,这条路除了些晚归的夜游神们基本没什么人,看上去多少有些荒凉和谧静,静的甚至有些可怕。黑影来到了一个巷口停了,简单左右看了一眼便走了进入。这个巷子其实也不小,搁白rì里算是条好路。可在这夜里,深深的一条老巷着实有些让人胆战心惊的意思。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黑影很自然的融入了当中,不见了踪迹。巷子很长,就算是白rì里估模也很难一眼看的到尽头。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这黑夜中泛起了丁点的蓝光,也是靠着这微弱的蓝光再次的看到了黑影的存在。

黑影在这里停了下来,抬头看看门头,门头上写着“含沙阁”三个字,在夜里这三个字还发着蓝光。稍作停顿,黑影把风衣的领口竖了起来,似乎是刻意的把自己包裹在黑暗中,走了进去。

走了进去,昏暗的灯光,低沉的音乐,有些像是酒吧,却细细一看又有些不像。没有特定的工作服务人员,也没有吧台和调酒师,看不出是一什么场所。

风衣一甩,从侧门进入到一个台梯口。只不过这个梯口是通向一个地下室。阶梯靠着屋内淡淡的弱光勉强可以看的清楚,有些吃力。

地下室只有一个房间,推门而入,里面的灯光通透,其实不过是正常的rì光灯。不过对这一路的墨黑而言,简直可以算的上刺眼了。

屋里放置着一张大躺椅,上面半睡半躺着一位绝sè美人。女子浓妆艳抹,乌黑的睫毛,粉白的脸腮,鲜红的嘴唇,在配上一头长发,简直就是倾国倾城。

黑影走了进来,把风衣月兑了下来,一股脑的扔在了旁边的座椅靠背上。然后,一坐在了沙发上,满身的疲惫和困倦。

“怎么,不顺利吗?”绝sè的美女一边翘着手指抹着指甲油,一边头也没抬的问到。若不是屋内只有两个人,都不知道她是和谁在说话。

“没有,那些人还不够格呢。”黑影在灯光可以看的很清楚,不错,正是景玲儿。横眉上挑,是个正常人便知她肯定有什么心事,而且是愁事儿。

“别骗我了,你就差没把愁字写脸上了。”绝sè美女放下手中刚涂好的美甲油,将一双手翘在空中,用嘴吹着。

“快说说,什么事?”

“哎哟,五姐,你就别问了。人家还一肚子火呢。”景玲儿把身子索xìng躺在了沙发上,头一偏,不太乐意提及自己的心事。

原来这个绝sè的美女姓孔名祥晨,是景玲儿的五姐。

孔祥晨站了起来,走到景玲儿的身边。她是那么的好看,连走起路的样子也是优雅的。“小妹,发生什么事了,快和姐姐说说。”

“哎……”景玲儿偏头看了一眼孔祥晨,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么悠长,那么感伤。

“五姐,你不知道,昨天回来路上碰见个爱管闲事的人,哼,想想真是讨厌,讨厌极了。”对,她口中的“爱管闲事的人”正是席天云。回想起当rì的劳动成果因他付之东流,难免有些难过,毕竟是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委屈和挫败。

“怎么,以你景大小姐的身手,还搞不定那个闲人?”孔祥晨抚模着景玲儿的长发,看着满月复委屈的她,略带惊异的问道。

“哎……”短暂的一声惜叹后,景玲儿抿着嘴摇了摇头,“姐,你是不知道,就算有十个我加起来也未必是他对手。”

“怎么可能,这样的高手恐怕还没出世呢。就算是老大也未必有这能耐啊。”孔祥晨是满脸的不相信,就像不相信“老鼠的儿子不会打洞”一样。当她揺坠不定的眼神再次接触景玲儿时,从坚定的眼球中,看见了坚定。

“真的,假的?”还是不敢相信,孔祥晨皱着眉头,歪着嘴再次确认道。

“我不确定他能否打得过十个我,但我知道他会分身幻影。”当晚的情景再次碰撞着脑海,那刹那间的惊愕还历历在目。

“分身幻影?怎么可能,自从孛易死后,在没人能达到这种境界。”对于景玲儿的话,孔祥晨是被再次震惊,眼珠子瞪的硕大。因为,据她的了解,这就好比太阳从西边升起一般的不可思议。

“谁说不是呢,可那小子偏偏就使出了这一招,就在我眼前。”景玲儿兴奋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摊开双手,表示句句属实。

“那你是没能拿到东西咯?”在心中一盘算,会分身幻影的人肯定非同小可。孔祥晨话峰一转,斜着眼看着刁钻古怪的景玲儿,小声的问道。

“拿到了啊。”景玲儿顺手从前面的茶几上拿了份杂志随意的浏览着,漫无目的,只是闲着也无事。

“别吹了,你独自面对这么一个高手,还能拿到东西吗?我看你想月兑身都难。”一脸的不屑,一股脑的不相信。孔祥晨的话中几乎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

“哎哟,五姐,我是在火车上偷……才被他逮住的。”说到偷东西,景玲儿把声音压的很低,低到了脚底板以下,听不见。低着头,偶尔斜着眼看看孔祥晨的脸sè和反应。

似乎这个“偷”字是一个触碰炸弹一般,一说出口,孔祥晨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眯着眼睛,手指也上下指点着景玲儿,“好啊你,又干起你老本行了,是吧?”

“五姐,这有什么关系嘛,我本来就是个小偷嘛。”景玲儿拍掉孔祥晨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手,斜着眼,满脸的不在乎。

“玲儿,老大说过了,我们是做大事的人。叫你这种小偷小模的事不要做了,你竟然不听话。”

“那……”还没得及反驳,只见几道白光飘过,四五柄飞刀相继飞出。景玲儿和孔祥晨也非泛泛之辈,纵身一跃躲过第一把刀。空中双腿交叉一踢,直接将飞刀打弹在地。最后两柄,孔祥晨和景玲儿是一人接住了一只。

孔祥晨看了看手中的飞刀,上面有个特殊的符号,仔细看来是一束花朵。“别闹了,快出来啦。”

灯光所不能触及的yīn影中缓缓的走出一个人来。此人高约一米八,一头短发染着塑发剂,如针尖一般根根站立。从远处看,活像是顶着一盆仙人掌。男子一身黑sè皮衣皮裤,腰带上横七竖八的挎着五六个小包,揣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此人不是别人,则是含沙阁的老三古放。

“嗯哼,你们俩看我的发型怎么样?”古放依在门旁,交叉着腿,一手顶着额头,一手插在腰间,活活摆着一出欠揍的架势。

孔祥晨和景玲儿几乎是同时一甩手,“切……!”

“喂喂,三哥平rì里白疼你们俩了是吧?”古放面对两个美女的鄙视,虽说是熟人,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三哥,不是我们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玩这些九零后的游戏,好吗?”景玲儿一坐在了沙发上,毫无顾忌的坐了下去。还是拿着那本杂志,翘着二郎腿,有模有样的训斥着。像是学校里教导处主任批评着某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般。

“好啦,好啦。你就是没大没小的。”古放眼看耍帅的计划就要失败,这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这都不打紧,可失败还要被两个毛丫头损,着实有点失了形象。也罢,也只好转移话题,以免这躺着也中枪。

古放慢慢的踱向两个丫头,而景玲儿抬头看了看他,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古放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相片来,随手的扔在了她们面前的茶几上。

“选一张吧!”古放指了指照片说道。大概也因是年长她们的缘故,话语间有种命令的口吻。

“真没劲,还让不让休息啦。”景玲儿走着路还抖动着脚,从她撅嘴的高度来看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很不情愿的从两张中随便拿了一张看了看。“咦,这么小?还这么……帅!”

孔祥晨听景玲儿这么一说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根据以往执行的任务来看还没有如此小年纪的,所以难免有些惊讶。“为什么会是个孩子?”

“组织决定的,你们执行便是,哪有那么多问题。不忍心的话,要不你们来这个。”古放把桌子上的另一张相片推了过来,滑到了两个美女面前。

两个女孩均低头看了一眼,又把相片推了回去,“算了,就他了。”

“也好,那我和老四去搞定这个咯。”古放拿起桌子上的相片,挥手摇了摇,走了出去。只丢下了两个女孩大眼瞪小眼的四目以视。

景玲儿看着孔祥晨,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古老的有些民族的气息,古老中透着沧桑中迷乱的过往。人们在这里汇聚,有各个民族,无数个小家集合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成了一个大家。相亲相爱,相知相思,相惜相依。

遍山的石林,一个一个耸立而起,像是那里的人们,一个一个靠着自己的双手,勤俭持家,自力更生。可,往往这些平静安详的生活却得不到有些人的珍惜和爱护,他们会为了那虚幻的浮夸而丧失那原本的来之不易。

早上还是晴天,太阳直shè着大地,毫无保留的丢下自己的那点正能量。天有不测风云,到了晌午,天空就如打翻的墨水瓶,不一会儿就印满了大半个洁白。

一个西装格履的男子从一个会所走了出来。男子两鬓的发sè已经稍白,眼角的皱纹少数也有四五条了,约模有五十岁左右了。从看前促后拥的保镖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左右两位黑衣人,戴着黑sè墨镜,夹着男子并排护送着上了一辆奥迪车。期间前后左右各有数人四处张望。真可谓是一个蚊子也很难靠近。

先头的是三辆黑sè轿车,奥迪车夹杂在中间,后面又是四五辆轿车。看这架势,足足有四五十人护送。看来,这个老头也的确是个人物。

这运动一般的黑练,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坟场前停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群又是前后包夹的把那位男士围在了中间。可就在要进坟场的门口,却发现了两个人,两人均穿着黑sè皮衣,皮裤。脸上还围有面巾,有点武侠片里夜行之人的意思。

环顾四周,也觉得奇怪,周围是空无一人。看情势不对,保镖们立即将男士围在了身后。男士掀开挡在身前的几名黑衣人,**果的现在危险的边缘。“你们是什么人?”男士的声音沉重又沧桑有力。

“是来要你命的人!”此刻,两个人面对几十保镖丝毫没有胆战心惊和望而生畏。反倒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其中一个人拿着一副小巧短叉熟练的手中玩弄着,恶狠狠的回答着。

“我唐某如果没记错,似乎和两位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不知……”

“废话少说,你的确和我俩没什么关系,可是,你和里面的人就有关系了!”另一个男子,挥舞着手中的短刀,冷着脸吼道。

说时迟,那时快,四片飞刀已出,片刻间四个黑衣人应声相继倒下。见到对手如此强大,黑衣人保镖们开始乱成一团。顾不上什么阵型和计谋了,一股脑的蜂涌而上。

手持双叉的男子,不断绕动着手中的武器,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另一男子。从显露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的不屑与看不起。“谁输了,谁今晚请客。”

双叉男子斜了斜眼,抖了一下肩膀,表示赞同。两人同时奔出,也冲向人群之中。“哦,对了,刚才四个不算啊。”

那些保镖也个个是身宽体胖,威武不凡。可在面对的这两个人面前,简直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凌辱宰割。双叉和飞刀所到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不过才两分钟,四五十黑衣人却无一人站着。

眼前的一幕的确让仅幸存的那么一位男子双腿发颤,抖抖嗦嗦的问道“两位,我自问没做什么坏事,为何非得致唐某死地呢?”

“唐战,也罢,死也让你死个明白。你应该还记得陆铭吧。你不记得他,总记得他的一家吧。”双叉男子似乎说的有点多,身旁的另一人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

“好,好,好。也该是时候上路了!”又是一记飞刀,刀光飘过,数滴鲜血滴下,一滴,二滴,三滴……

叶子随风一吹,散落而下。不知不觉都已是入秋的天了,风摆弄着树枝,摇曳不定。不远处的一滩湖水,上面泛着层层涟漪,数不尽,更断不了。

“好啦,走吧。”

“你说唐战有家人吗?”

“当然。”

“那他的家人会不会找我们报仇啊?”

“嗯……没想过,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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