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当铺,高羽的脸sè很不好,这块手表怎么也是价值上千的东西,黑心老板居然玩儿命的杀价。
“不做死就不会死!”高羽咬牙切齿,回头将这家店记下了,“老家伙,暂存的,咱等着瞧!”
小镇的环境真不咋地,乞丐四处都是。一处处巷子苍蝇嗡嗡的,阵阵腥臭扑鼻。
“啧啧…我真他妈有点怀恋雾霾笼罩的B市了。”高羽撇嘴,满镇子乱转,最后终于在镇子最中心找到了唯一出售械术的小店。
说店小它是的确小,但是奢华程度却超过了整座小镇,高羽估模着就这小店就抵得上整座小镇的财富了。
“乖乖,什么情况?”实在想不明白,整座小镇就这样一个地方卖械术的,而且还搞得这么富丽堂皇。
高羽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索xìng不想了,直接上去,开口就道:“老板,你这儿有械术入门攻略没?来个十本八本的。”
静!
原本喧嚣的场面几乎瞬间就停顿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高羽身上。
“咦~”高羽退了一步,声音也不如之前洪亮了,“没有吗?”
“扁他,nǎinǎi的,敢来玉兰宣闹事,神经病吧?”一大群人拖着木棍追了出来,个个jīng壮如牛。
为首的人里都是火,多少年了,居然还有然胆敢挑战玉兰宣的威信:“他娘的,械术,还十本八本,亏你敢喊出口。”
不止伙计们怒了,即便是看戏的人也忍不住摇头,这小子明显就是去找茬的嘛。
堂堂械术,那个不是按句卖的,可谓字字千金。能得完整的一句就已经祖坟冒青烟,这小子可好,开口十本八本,就是集齐周围百来块小陆也恐怕凑不齐吧。
高羽同学瞬间遍体鳞伤,一路飞窜,可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摆摊儿的老大妈都扔了他一脸鸡蛋,跟别说领着棍子的八尺莽汉了,那是追了八条街可着劲儿的招呼。
“我了个去,干!”
一条小溪中,高羽龇牙咧嘴,嚼着草药附在身上,看着水中的倒影,高羽不由得庆幸自己机智的捂住了双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否则指定破相了。
不过这顿打也没白挨,谩骂中他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在这里械术似乎是极其神圣的东西,甚至是按字数行数算的。
“那令牌里的械术得卖多少钱?”高羽傻眼了,甚至有冲动卖掉所有械术在这一界做个比尔盖茨的冲动。
但是高羽也明白,自己也就这样想想,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真敢将令牌里的械术卖出去,就凭着那些人的疯狂劲儿,第二天绝对横尸街头。
“看来正道儿是走不通了,这可怪不得小爷了,是你们无礼在先。”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高羽向来觉得自己够大度,从来不记仇,但是有仇当场就得报咯。
他不可能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不说无颜见江东父老,若雪看见还不得威严扫地。
女人面前,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这是一样的道理。
高羽就在溪边闷头等到黑,顺便戳了跳异界鱼烤着吃了,没盐差点没淡出鸟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高羽先是寻到了之前的当铺殿,猫着头翻进了院子,然后撬开窗户一棍子敲昏了正在床上嘿啾的狗男女,之后稍有歉意的找到手表默默离开。
这只不过是第一站,然后跑到镇头,一把火烧了白天见到的第二大奢华地,一座仅次于玉兰宣的祭坛。
做完这一切高羽盛着人流偷偷溜回了玉兰宣附近,不一会儿果然大队的人马提着水桶从玉兰宣涌出,其中就有白天追了他八条街的那些护卫。
“古人诚不欺我,火攻祭坛,调虎离山计,我他妈简直太佩服自己了。”看着逐渐空旷的玉兰宣,高羽心中乐开了花儿,迅速切入,一切行云流水,毫无破绽,站在玉兰宣最奢华的阁楼中,看着三三两两被束之高阁的残卷,他突然有一种改行做江洋大盗的冲动。
高羽并没有想带走所有的残卷,拿出手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拍照。
最后他在地上发现了一摞摞粗布写的文字,这里的文字到底和古篆有着几分相似,碰巧高羽学过,一眼下去也能猜个七七七八八。
这才明白,眼前这些废纸一样堆积的就是他所要的械术基础,只不过上面写的是械术野史!
这东西就不用拍了,就这随地堆积的摆放,估计全搬走都不会有人看一眼。一样揣了一份,高羽也顾不得其他了,迅速翻墙朝着小镇外逃去。
这一路上穿过各大街小巷,高羽又顺手“捡”了几套看上去不错的衣服。
“堕落啊,堕落!”高羽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干出这样偷鸡模狗的事儿,但是事实上他就干了,而且还是如此的另类。
看着怀里的衣服,高羽难得的老脸通红:“我他妈就这点追求,jǐng垩察叔叔我错了!”
当高羽冲上高坡回到山洞的时候,身后依然火光冲天,小镇乱成一片,几乎所有人都在歇斯底里的喊叫。
对此高羽只能无奈的摇头,迷信害死人啊,如果在现代,他相信大家会围着祭坛办个篝火晚会,绝对不是天塌一般的拼命救火,一个破祭坛,如果是文物说不定大家还可能多看一眼。
钻进山洞,笔直的对上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差点没撞上,吓得高羽只差没一坐在地上。
“若雪,你搞什么啊?吓死我了。”高羽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膛。
若雪也是一愣,她醒来一直不见高羽,刚想出去找找没想到直接撞上了,看见高羽的狼狈样儿不由得半掩着嘴吃吃的笑了。
若青莲绽放,又如仙子下凡,若雪的笑伴随着那淡雅古典的朴素,没有人不为之倾倒,特别是只在电视中见过古代女子的高羽,这样的气质就更加把持不住了。
一时间高羽不由得痴了,他没见过美女吗?当然见过,而且太多太多,但是这一刻他才明白:纯,不是装出来的;美,不是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