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清醒时,蓝君阙将匕首插在峭壁上,阻止身体下坠。
当时时间紧急,她没心思细想,现在看到马尸才知蓝君阙是借了马匹之力。
不由有些佩服他的机警。
扭头朝蓝君阙望去,见他望着远方,眼神却没有焦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腿上的伤口仍断断续续地淌着血。
蓝君阙也不去管它。
“真是,这人是白痴么?”
萧木离轻嗤,这样下去,腿迟早会废掉。
虽然不关她什么事,可是,现在,还不能让他残了或死了,虽然,她内心深处,巴不得那一天快点到来。
“哎,人在江湖漂,不仅处处要挨刀,有时,免不了要自己砍自己一刀,真是忧伤啊!”
萧木离别扭地朝蓝君阙所在的地方挪去,冷着脸指着他的腿道:“赶紧包扎好,看着就恶心,本姑娘可不想再吐一次。”
蓝君阙似笑非笑地望着萧木离,嘴角一扬,扯出个邪魅的笑容:“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本姑娘只是不想连身边的唯一活物也变成腐尸。”萧木离嗤笑道,确实,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虽然做了几千年残魂,对鬼啊怪啊没什么感觉,但这腐尸也确实太瘆人了。
“奥,原来如此,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蓝君阙扁了扁嘴,很失望的样子。
萧木离不屑一顾,装吧,装吧,前世今生,本姑娘最喜欢看得就是演戏。
“哎,该用什么包扎呢?:蓝君阙忧伤地低语,手向怀中掏去,掏了半天,才脸色一喜,拿出一条布带来,慢条斯理地将布带展开。
萧木离一看,眼睛都直了。
这布带分明是她用来栓彩儿的那条,怎么会在蓝君阙身上,他怎么可能带在身上,缅怀她这个下落不明的王妃?
这太不合常理了。
“你你……”
萧木离一时无法冷静,抖着手指头语无伦次地问道。
好吧,她承认,手指头抖是因为刚才攀岩,用力过度;语无伦次是因为她还没从方才的惊险中走出来。
“你什么你……,本王身上难道不能有女人的东西?”某王爷不等萧木离说完,斜了她一眼凉凉道。
“这这……”继续哆哆嗦嗦语无伦次。
“这什么这?”某王爷继续嚣张,捏着衿带放到眼前看了几眼,嘀咕到道:
“绣的的确太难看了,也不知那女人脑袋怎么长的?大概是横着长的吧。”
“我我……”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给本王包扎。”
“切!谁理你。”萧木离无动于衷,低头琢磨她无辜落涯这件事情。
白日里的场景不时在眼前回放。
她赢得五十四号马时,睿王阴沉的脸,以及一闪即逝的失望之情。
她假意让马,被蓝君阙摆了一道,顺水推舟抢去五十四号马时,他眼眸中闪烁的诡异精光,以及蓝衣女子的反常。
两位王爷为什么要屈尊降贵拿那么多金子作为赌马的彩头,就是为了让蓝君阙也参加赛马。
萧木离心中雪亮,种种迹象顿时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