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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两个人在议论自己,李大方不开心了,一边费力踩着自行车脚踏板,一边嚷嚷道:“喂喂,说谁是怪人哪!不就是骑车骑的慢了一点嘛!”
两个波兰人低着头慢慢走着,不再说话。
李大方还骑在旁边:“我可没有偷听你们说话啊!只不过和你们速度刚好一样罢了,有本事你们走快点啊!”
两个波兰人以为自己被盖世太保盯上了,相互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碰巧李大方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他也停了下来,翻身下车,把车扔在了地上。
李大方把身上的背包理了理,擦了擦汗,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当快递员还挺锻炼身体啊。从半夜就开始骑,骑到现在总算进城了,竟然还是这么一辆猪狗不如的破车!我还不如走过来了!真是累劈了!”
两个人见他也停了下来,明显是在找自己麻烦,认定他是盖世太保的密探,吓得脸色苍白。瓦什凯维奇带着哭腔的说:“长官,刚才都是他说的啊,我可什么都没说!我不但没说,什么也没听见!”
布拉什奇科也哭丧着脸说:“长官,我也是听火车站的搬运工说的,可没到处散布啊,就刚才跟瓦什凯维奇一个人讲了!放过我这次吧!老婆孩子整天在家饿的嗷嗷叫啊!”
李大方心想,原来“老婆孩子整天在家饿的嗷嗷叫”是这里人的口头语啊,就跟“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吃女乃的孩子”是一个意思,前面白同情那个加油站员工了,给他留了那么多巧克力。“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好像说什么斯大林格勒的战局是吧,这我都知道,不用听你们的小道消息。对了,知道火车站怎么走吗?”
布拉什奇科听李大方问路,连忙举起胳膊指了指前方:“沿着这条路向前,看到码头后沿着铁道往反方向再走一公里就是……”
“谢谢啊!”李大方也不管地上的破车,迈开大步就走,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为了补偿被我吓到的损失,指点一下你们:千万别给德国人做事,他们蹦不了两天了。去找地下党,找那种工人阶级的,别找资产阶级的,弄好了能搞个解放前参加革命的,造福子孙啊。”
一直等李大方走远了,两个波兰人还愣在那里。
“瓦什凯维奇。”
“怎么啦,布拉什奇科。”
“这人到底是不是盖世太保啊?”
“好像不是。”
“那他是干什么的啊?”
“我哪儿知道啊。”
“他刚才说的什么地下党,什么解放前参加革命,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好像是预言吧?”
“我的上帝啊,真是个怪人!”
……
李大方按照路人指的方向,半个小时候后抵达火车站,原本想的是能否买到到基辅的火车票,结果失望的发现这里已被封锁。
通往火车站广场的路口被封锁,荷枪实弹的德国兵凶狠的驱赶着挤在门口的男女老少,一片混乱,哭爹骂娘之声不绝于耳。
“长官!为啥不让我们进站啊,我有票啊!”人群里不断爆发出质问声。
在德国兵组成的防线背后,一个戴着白手套的小个子军官吼道:“你们这帮愚蠢的斯拉夫人,难道不识字啊!火车站已经被军方征用了,两遍的布告没看见?”
李大方仔细一看,在路口两旁果然竖着两个高木杆,各自垂下一张布告,正在随风摆动。他凑上去一看,内容大概是这样的:苏俄主力在几次会战中已被击溃,布尔什维克溃败指日可待,帝**有几个军团将要从东线调往西线,故征用华沙火车站,暂停一切民用火车班次,重开时间另行通知。
简直是胡扯,李大方心想。真实的情况正好相反,是德国部队在冬天大量被俄国人歼灭,急需补充兵员。
李大方心想,如果能假扮成德国大兵,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混上开往俄国的火车,可是没证件啊。就算能偷本证件来,自己的长相也不对啊,德**队里哪儿有亚洲人啊。看来还是得把那辆军车呼唤出来,找点汽油接着开。可是也不行啊,一是没钱买汽油,也没地方买汽油;二是穆勒将军汽车失踪的事情早晚暴露,开着这辆车也不安全。还是让它在超空间里老实呆着吧。
李大方一筹莫展,呆呆的站在人声鼎沸的十字路口不知所措。这时,一群刚下车的旅客从德国兵的防线背后穿了出来,其中一人左顾右盼一番之后,径直来到了李大方面前。
李大方正低着头拼命想办法,没注意面前来了个人,过了好一阵子抬起头来,差点没给面前的人吓了一跳。这人个子不高,大脑门,小眼睛,塌鼻子,皮肤黝黑黝黑的像个玉米棒子。像是个中国人,但李大方又确定他不是中国人,因为中国人绝对没有长得这么难看的。
见对方沉默不语,只是看着自己,李大方开口道:“我认识你吗?”
那人一听李大方讲话,激动地直接过来用力抱了他一下,差点没把他勒死。“我看了一眼就告诉自己,这个人长得这么帅,肯定是个韩国人!果然被我猜对了,没想到在这么遥远的地方还能遇到同胞!”那人松开手,又用拳头撞了李大方的肩膀两下。
李大方心想,原来是个高丽棒子啊,又是全适应胶囊把对话修正过了,才让对方以为自己也是韩国人。暂时不要否认,他刚从火车站里出来,也许能帮上忙。想到这里,他答道:“是啊,是啊,是挺巧的,这也算得上是他乡遇故知啊。”
那人接着说:“哎,阁下怎么称呼?怎么会跑到距离家乡万里之遥的地方呢?”
李大方不知如何回答,便支支吾吾的说:“啊,我么,那个,那个,爷爷那辈儿就迁过来了。我叫李大方。”
对方做出佩服的表情,说:“厉害,厉害!我们大韩民族果然是世界上适应能力最强的民族!那段迁移史一定非常的可歌可泣。”
李大方差点没吐了,心想韩国人的自我感觉总是这么良好。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安国守。”男子向李大方伸出了手。
“那什么,你是怎么跑到华沙来的,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刚刚下火车?”李大方勉强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
“哦,我刚从柏林来。”
“柏林?你又是怎么到德国的?也是祖辈迁过去的?”
“说来话长啊。”安国守笑着说,“我祖祖辈辈都是咸北道的农民。家里太穷,所以我很早就参军了,到满洲去当兵,昭和十二年支那事变的时候一路从华北打到南京。那些支那人还真是好欺负啊,可惜占了这么大的地方。后来倒霉,又被调回满洲,在诺门坎这个地方和苏联人干起来了,不是对手,就让苏联人给俘虏了。”
李大方心里早把这个高丽棒子的祖宗三代都骂遍了,日本人可恨,可是这帮狗腿子有的时候比日本人还可恨。心里生气,可他脸上还装着没事一样,接着问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苏联人是不是帮你给放了?”
“别提了,在战俘营的时候来了个苏联军官问我要不要接着当兵。我心想回满洲是不可能了,打就打呗,打谁不是一样啊。”安国守还是一脸的无所谓。
“那你就加入红军啦?那让你打韩国人你打吗?”李大方打从心底厌恶这个安国守,这种人做人简直没有原则。
安国守愣了一下,说:“如果真是那样也没办法啦。不过韩国人都是分散编入日本连队的,真打起来我总不能先问清楚了再打吧?”
李大方觉得从这个无耻的人身上得不到什么情报了,便想敷衍两句就撤退,心不在焉的问道:“你是苏俄红军的话,怎么又会是从柏林过来呢?”
安国守答道:“别提了,苏联人把我和其他一些亲共的日本人送到莫斯科培训,主要是学习游击战,说是以后要派回满洲。结果没两年苏德就开战了,我在莫斯科战役的时候被德军俘虏了……”
李大方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命大,三番两次死不掉,总能成俘虏,说明打起仗来很有一套啊。他接着说:“哦,看来德国人终于是把你给放了。”
“没有啊!”安国守尴尬地说,“德国比苏联还缺人!也没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就把我编到后勤补给部队里了。我心想有饭吃就行,随便他们吧。我在柏林刚接受完新兵训练,现在来华沙找一支部队报到。”
李大方气的差点没笑出来,这高丽棒子真是一朵奇葩,先是帮日本主子打仗,后来么又帮老毛子打仗,最后竟然还成了纳粹了!这家伙前面说了,自己从北京一路打到南京,肯定没少跟着日本人干坏事,真该好好教训一顿!
“我看看啊,在这里,第4装甲集团军第57装甲军第108师辎重联队,报到地点就在华沙市政厅,现在是驻屯军总部。”安国守打开挎包翻了翻,掏出一张纸,“我得抓紧时间了,据说部队很快要开往斯大林格勒进行支援了。”
听了这一番话,本来愁眉苦脸的李大方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眼睛滴溜溜转了两转,顿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