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方一发话,三个人马上蹑手蹑脚的动了起来,分布在三个方向仔细检查着稻草之中的木制框架。
李大方一看,心里先凉了半截,怪不得吉尔说没法逃生,这些木条结结实实的绑在一起,摇晃起来纹丝不动,每个空隙的大小也就相当于十三寸电脑显示屏,即使像贞德这样身材的小姑娘也根本无法通过。
他正满头大汗的翻看着,就听不远处传来贞德的声音:“喂,你们来看看这边啊~”
李大方和吉尔一起凑过去,见贞德正将一处稻草扒开,指着埋在里面的木条说:“我觉得我可以从这里钻过去。”
李大方一看,这里有一根木条并不平整,略有点弯曲,所形成的空隙就显得大一些。他看看空隙,再上下打量着贞德,重点考察了两个可能最难通过的部位。
“你觉得呢?”李大方问吉尔道。
吉尔眯着眼睛也把贞德从上到下看了个够,说道:“嗯~真不错!啊,不是,我是说,可能有点困难……”
李大方也点点头道:“是啊,是很危险,如果用布再束的紧一点的话……”
“对,对。”吉尔答道,“不过下面……就是那里,恐怕……”
“是啊,是啊。”两个人就像是大学教授在讨论学术问题。
贞德上来就是两脚,踢得两人差点喊出声来。
“愿上帝惩罚你们两个无耻之徒!”贞德气鼓鼓的说,“我命令你们,把这个空隙撑得更大,我要出去!”
于是,李大方和吉尔两人各站一边,双手抓住粗糙的木条,开始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向两边扒去。
贞德先将双臂举过头顶伸出空隙,再一用力,脑袋便探了出去。等到肩膀勉强蹭了出去,腋下的地方像是卡住了,动弹不得。
吉尔朝李大方一笑,意思是说,我就说了嘛。李大方也不理他,一手直接抓住贞德的腰,一手把她的胸部向空隙里拼命塞去。
吉尔一惊,赶忙也想在另一边如法炮制,哪知贞德猛一用力,上半身整个冲了出去,只剩下和双腿还卡在阁楼内。
两人相视一眼,像是智力游戏抢答一样,同时张开大手就直奔贞德的而去,可没等两人碰上,贞德双手一撑,整个人月兑离阁楼,趴到了屋顶之上。
“贞德?怎么样?”李大方透过稻草问道。
“刚才是谁模我的……”贞德的声音传来,满怀杀意。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这个!你忘了上帝赋予的使命了吗?”李大方赶忙转换话题。
外面静了一下,传来了回答:“这边没有窗户,我要爬到屋顶另一边去。”李大方擦了擦汗,心想总算化解了一场危机,吉尔钦佩的望着他。
两人跟着贞德攀爬屋顶的声音从阁楼一边来到了另一边,只听贞德说道:“这边有窗,我准备下去啦。”
“多加小心,千万别把他们吵醒!”吉尔嘱咐道。两人竖起耳朵倾听,可以听到木头被拉住所发出的嘎吱吱的声音,而后便是双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李大方赶忙趴在地上,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看到贞德正极其缓慢的向活板走去。
“嗯,嗯,不,不能再喝啦。我,我要去撒尿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贞德停住了脚步。
李大方和吉尔心中同时一紧。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在活板旁边一条缝隙中看到,一个原本瘫在椅子上垂头昏睡的胖士兵这时抬起了头,正用大手拼命揉着眼睛,像是非常舒服。
“贞德,贞德!”李大方也顾不得吵醒别的人,叫道,“快,快!把活板打开!”
“唉?是我眼花了么?这小妞怎么站在这里啊?”胖子糊里糊涂的说道,“你,你想逃跑?”他从椅子上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直扑贞德。
贞德犹豫了一下,弯腰向大胖子冲去,想要从他胳膊下面钻过去,可身体是过去了,一只手却被他像抓小鸡一样抓了个结结实实。
“嘿嘿,还有这种美事?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大胖子明显酒还没有醒,讲话时舌头都没有捋清,“你,你可小点声音,把别人吵醒了可没的玩啦。”
吉尔这时也沉不住气了,压低声音喊道:“贞德,快,快把活板打开啊!”
贞德一手被抓住,另一只手去够活板上的销子,但高度不够怎么也够不到。椅子就近在咫尺,可没法再接近半步。李大方和吉尔两人在阁楼上心急如焚,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你看你,真顽皮!叫你不要发出声音的嘛!”大胖子一下子把贞德抱了起来,差点没把她的头撞到天花板。这下好了,贞德一伸手就够到了活板,销子一拉,活板便吧嗒一声向下完全打开。
李大方像是下山猛虎一样冲了出来,一把从胖子手里将贞德夺下,吉尔紧接着冲下来把他扑倒在地,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一手按嘴,一手将匕首直接送进了喉咙。大胖子连气都没吭一声,脑袋一歪不动了。
做完这一切,三个人暂时停止了动作,听着几个正在昏睡士兵的动静——没人被吵醒,都还在昏睡。
李大方抱着正在发蒙的贞德,心脏狂跳不已,汗流浃背,心想总算是谢天谢地逃过一劫啊。他把贞德松开,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贞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说道:“感谢上帝!”吉尔指了指楼梯,示意事不宜迟应该赶快出发。
李大方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剑囊,被贞德抢了先,她小声说:“这剑是八年前上帝赐予我的,还是我来拿吧,反正你拿着也没什么用。”
李大方气得要命,但也无法反驳,只得任由她把剑囊背在身上。
……
此时正是凌晨,三个人排成一列,从酒馆里溜了出来,混入了漆黑一片的城镇之中,想必勃艮第人根本就没把他们当成是可以获得赎金的俘虏,所以才会关押的如此放松,以为活板一锁就万事大吉了。
三个人步履如飞,一转眼就走出了镇子的范围,来到了野外。这时天已蒙蒙发亮,李大方的心情也终于轻松起来。
“那个,吉尔,你是什么人,要去哪里?”李大方随口问道。
吉尔白了他一眼,根本不作回答,反而殷勤的问贞德:“这位女扮男装的女士,请问您是要往何处?为何还带着这么一个不讲礼节、喧宾夺主、软弱无能的随从?”
李大方心想,随从也就算了,还给我加了这么多定语?不过也对,主人都被抓了,当随从的无论怎么讲也不能说是得力。
“我要去希农面见王太子殿下。”贞德说道,“我要他给我一支军队,去解救奥尔良。之后我将送他去兰斯登基。”
怎么样,我看看你听了会是什么反应?直接吓跑了吧。李大方等着看吉尔的脸色。
哪知吉尔笑着说:“这么巧啊,我也是去希农投奔王军的,咱们可以一起走啦。这边没多远就到王室领地了,我们两个可以到哨所借马,就不用这么吃力了。”
“喂,喂。我们是三个人好不好?”李大方有种不想的预感,自己在这个任务中苦没少吃,但恐怕就是个当绿叶的命。
吉尔没有理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像是听着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上帝啊,恐怕不用到哨所再借马了,马现在就来了……”
李大方也回过头,发现从城镇的方向跑来几个骑兵,一马当先的便是先前逮捕自己的斧头男,后面隐隐约约还看见一些步兵。
“怎么办?”吉尔说,“如果再被抓住,恐怕就要直接处决啦!”
李大方将右手放在了罗盘上面,说道:“你不是瞧不起我吗?这次就看看我是怎么教训他们的吧!诸葛亮纪念章,发动!”
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惊动了附近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