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方飘飘摇摇,像撑了降落伞一样轻轻落在井底,发现脚下果然不是水面,而是坚实的地面,一口假井。黑暗之中他一时盲目,过了好一阵子才辨认出周围的景象。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段潮湿隧道的尽头,抬头看是一小片天,两边看,只见洞壁上凿着许多小洞,里面放置了油灯,可火焰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眼前的通路还是一片昏暗。
李大方抽出背后青釭剑,慢慢向前踱着,没走两步就听到有隐约的笑声和骂声交替传来。越向前走,声音就越清晰,在隧道中反复回荡,他听得出来,正是贞德、吉尔和隐修士的声音。
李大方加快脚步,终于来到了隧道尽头,人声就从转角后面传来,墙上摇曳着被烛光映出的身影。他打算先探听探听形势如何,便贴着墙,竖起耳朵听着转角后的动静。
“混蛋!竟然给我下了药!”贞德的气势在,但力气早已不在了。
隐修士的声音响起:“哈哈,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不下药你们会和我来这里吗?”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李不见我们回去,就会调动军队来这里搜查啊吧……”吉尔德雷斯也有气无力的说道,“啊,你不会把他杀了吧?”李大方心想,你就总想着我死……
理查兄弟说:“你们好好配合,结束后我就送你们回去。到时候再灌下我特制的药水,你们可就什么也不记得啦。”
“你,你究竟要我们配合什么?”吉尔德雷斯问。
“需要你们配合的,就是等下松绑,让你们自己月兑衣服的时候不要挣扎,乖一点!”
李大方一听,心里一惊,原来这隐修士是个变态啊。他想马上就冲去,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近在咫尺,随时都可以冲出去,何必着急呢,看看再说!
贞德拼尽全力,可声音还是软趴趴的:“上帝啊,让大地裂开,把这个魔鬼吞噬了吧!”之后便一个劲的小声祷告着。
吉尔德雷斯应道:“哦,原来你好这一口,那我就不用月兑了吧?”
“开什么玩笑,你当然也得月兑了啊!”
吉尔德雷斯的声音里带着哭调:“不,不会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啊!打死我也不月兑啊。”
“哈哈哈哈,果然问题不断啊。看来不介绍一下我的身份,你们是不打算乖乖的月兑衣服喽?”
李大方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后声音再度响起:“看到这张帘子了吗?里面摆放了很多东西,都是我的宝贝哟。等我掀开它,你们见了里面的宝贝,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啦!”
“不,不要啊!我不要看,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可以这样侮辱我!”贵为帝国元帅,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吉尔德雷斯,此时成了人家的玩偶,也禁不住叫出声来。
李大方心想,这家伙到底要展示些什么宝贝啊,不会是……
“来吧!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真实的身份吧!”理查兄弟大叫起来,一把掀开了帘子。
吉尔德雷斯随即大声嚷道:“上帝啊,这是些什么东西啊!”就连贞德也发出怀疑的声音:“这,这……”
理查兄弟冷笑一声,平静地说道:“没错,我真实的身份是……”
“住手!”李大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一下跳出了隐藏的墙角,折向隧道的另一边,直接用青釭剑的剑锋抵住了面前隐修士的喉咙。
……
面前的理查兄弟面若死灰,双手高高举起,连唾沫都不敢吞一口,害怕剑锋会把喉咙划开。李大方转向左面,发现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室,靠墙摆着一张石塌,上面铺着羊毛毯子。贞德和吉尔德雷斯正并排坐在榻上,手脚都被困住,固定,衣着没有变化。
李大方心中一阵懊恼,责怪自己还是太冲动,本该再晚几分钟的。他又转向隐修士,嚷道:“你这个邪婬之徒!竟然干得出这种事情!看我不一剑把你扎透了!”
理查兄弟赶忙告饶:“这位达人,我是有错,但是不至于被处死吧?这只是一点点小爱好,求求你,不要杀我!”
李大方说:“天哪,你管这种爱好叫小爱好?都到这时候还死不认罪!我,我再晚几分钟过来,连贞德都,都要被……”
“李大方,你别讲起没完了好不好……”贞德插嘴道,“我要被怎么啦?你先看看帘子后面的东西可以吗?”
见贞德如此说,李大方用剑尖将隐修士赶到一旁,眼睛瞄向帘子后面,一时糊涂起来,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帘子背后是另一半石室,正中摆着一个画架,上面已经铺好了大块画布。画架旁边一张高脚桌,上面放着颜料和画笔。这一半的石室,墙上挂满了各种油画和素描,既有景物,也有人物。还有几张是的人体,但都十分庄重,没有半点婬秽的感觉。
理查兄弟忽然双膝跪地,带着哭腔说:“我,我的爱好就是绘画!一开始是画景物,而后又被画人物那种复杂的笔法所迷住,无法自拔。”
“当我为信众们作画时,就引来了流言蜚语,因为人们认为只有宗教人物或是贵族才有资格作为作画的对象,而且我的写实笔法也和现在的画大大不同。”理查兄弟低垂着头,继续说道,“更糟的是,我又对人的身体渐渐产生了兴趣,肌肉的张力,皮肤的光泽,如果能用我的笔将它们表现出来,此生就无怨了!”
李大方听到这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来人不能太闲啊,闲了就容易出事。
“可是谁会身体让我去画呢?这简直不可想象!”理查兄弟继续讲述着,“于是我就产生了邪念,将信众用自制的草药茶迷倒,把他们拉到这里作画。”
“你个禽兽!说,你残害了多少人?”李大方质问道。
“残害?没有啊!”理查兄弟抬起头来,一脸泪痕,“作画的对象我都会给他们灌下消除记忆的草药茶,再将他们送回上面啊。最长的一次也没超过五个钟头啊。”
“我一直想画一幅展现青年男女活力的作品,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直到今天遇到了圣女贞德和吉尔德雷斯元帅。”理查兄弟接着说,“那种青春的身体,简直是太完美了!所以我就抑制不住……”
“李,别用剑指着人家啦,瞧把他吓的!”吉尔插嘴道。
李大方一阵胸闷,这家伙叫走贞德和吉尔德雷斯,竟把自己扔到了会客室里,说明自己身材很差呗。他走到贞德和吉尔德雷斯面前,挥刀斩断绳索,把他们扶了起来。
“贞德,你说这事怎么处理?”李大方问道。
贞德活动了手腕,对着理查兄弟说道:“你把粮食交出来,我可以当这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理查兄弟在地上爬了几步,来到贞德脚下,说道:“哎呀,粮食的事我没骗你啊,真的没有啊!就算是把我的事全抖出去,我也拿不出来啊!不信你们可以在整个修道院去搜啊。”
李大方一愣,心想这隐修士真的没有余粮?他转向贞德和吉尔,这两人也感到非常意外。
吉尔德雷斯说:“唉,这样下去的话士兵们真的要哗变了,我们无论如何先在城里征集一饭食,然后抓紧退回奥尔良吧。”
李大方想了想,把脸凑到贞德耳边,轻声说道:“我再吓吓他,如果他还是不松口,恐怕就是真没粮食了。”贞德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大方把手中的青釭剑一举,说道:“你如果再不说实话,我可就要动武了!”说着拿剑狠命向上一捅,这把削铁如泥的青釭剑竟然直接被塞到了头顶的石头里。他又加了几分力,剑身又递进去了十几厘米。
理查兄弟见宝剑竟然能直接切断石头,吓得差点没尿裤子,犹豫再三,回答道:“我说的可是真的,修道院里没余粮啊!”
贞德说道:“算了,看你确实热爱艺术的份上,我们就饶了你,以后要把这里全部填平,不能再绑人到这里作画啦。”
吉尔德雷斯赶忙说:“我们现在倒也不急,干脆让他画完再走吧。”说着就要伸手去解自己的盔甲。李大方和贞德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大方见这么恐吓对方都没有,便拔出青釭剑,准备和贞德等人撤离,哪知这时头顶上传来了像是沙子流动的“哗哗”声。
他抬头观看,只见从自己刚拔出宝剑的缝隙里,开始流下了细细的水流,仔细一看,竟是大豆。
三个人把目光转向理查兄弟。他的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说道:“要,要不咱们再聊聊艺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