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喝了酒的捕快如狼似虎的扑上来,萧寻眼中寒芒一闪。在众人围拢上来之前,萧寻身子一晃,如一道残影般迅疾的转了一圈。
“啊…啊…”
惨叫声连连,再看那些捕快,已经全都人仰马翻的栽倒在地,捂着面门惨叫翻滚。
而萧寻,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刚才他站立的地方,背手冷眼看着,似乎他从没动过一般。
宗无痕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哪料到萧寻会这么厉害。记得上次他抓萧寻时,萧寻丝毫没有反抗,甚至那时,他从心里都有些开始怀疑修仙者不过如此,怎怎厉害不过都是众人胡吹法螺,这不,在他宗无痕面前,还不是乖乖伏法?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今天才敢让手下冲过去,若是提前就知道萧寻如此厉害,借他个豹子胆恐怕也不会逞能了。
这修仙者与普通武者之间,差距也太大了些吧。瞧那萧寻,跟个鬼魅似的,宗无痕就根本没看清萧寻是如何出手,又用什么方法将众捕快击倒的。
不过萧寻的这一表现,却并没让所有人吃惊。
毕竟萧寻是炼气期两层顶峰的修仙者这一事情,在萧府上下尽人皆知。萧府的家丁,自然也曾看过萧寻的本事,尤其是这之前,在萧家族长的提议下,萧庆还曾和萧寻比试过几次,萧寻是胜多负少。
这不,除了宗无痕和一些偷偷围观的百姓外,萧庆、那个眼神yīnyīn的少年以及那个小道士,还有一众萧府家丁,面sè都没什么太多的异样.
至于有些异sè的那些萧府家丁们,也多是艳羡和嫉妒而非吃惊,毕竟萧寻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甚至地位还不如他们。但现在看人家,已经今非昔比了。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所以同为修仙者的萧庆三人,盯着萧寻的眼神,也自不同。
萧庆是嫉恨中夹杂着一丝凝重,毕竟他最了解萧寻的深浅,通过几次比试,知道萧寻这小子虽然比他修炼的晚,但进度着实惊人,尤其是后几次,他还在萧寻手中吃过不少暗亏。
而那眼神yīnyīn的少年则是意外中夹杂着一丝恶毒,他不太了解萧寻,但看对方表露出来的身法,明显比旁边的萧庆要高出一块儿。
而那小道士则是微微有些讶然。
“萧寻,你敢暴力抗法,这是罪上加罪。”萧庆突然吼道。
这时,他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眼神yīnyīn的那个少年突然眼露寒芒的开口了:“萧兄,还和他废什么话,动手吧。”
萧庆闻言,眼中jīng光爆闪:“没错,殷兄,助我将他擒了再说!”
说罢,身子一跃,如一只猛虎般当先蹿向了萧寻。他明白,不能再让萧寻这么继续下去了,赶快擒了他,然后想办法处理掉才是上策。
而他旁边那个眼神yīnyīn的被称为殷兄的少年,嘴角竟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笑容,紧跟萧庆身后冲了上去,其身法极快,无声无息,给人一种如潜伏的毒蛇般危险的感觉。
唯独那被称为郝道长的小道士,却依然淡然的站在原地,脸上挂着微笑,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来的好!”
萧寻似乎早料到了眼前的状况一般,并没表现出慌张之sè,也没像刚才对付那些捕快那样出手对敌,反而身形一动的往后急退,一个呼吸间便到了外面的主街中心。但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其悄悄缩在袖中的右手里,此时已经多了一颗牛眼大小乌黑sè的珠子。
“想跑,没门!”
萧庆见萧寻不进反退,以为他怕了,想逃,猛然加速,想堵住他东撤之路。而那殷姓少年与萧庆极有默契,竟往西进。二人一东一西,瞬间将萧寻夹在中心。
那些围拢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一阵sāo乱,有的甚至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边,修仙者打架,这些人可不想做池鱼。
萧府众家丁则脸上神sè各异,有为萧庆担心的,但更多的却是为萧寻捏把汗。
毕竟萧庆七横跋扈的xìng格,没有几个人会喜欢他,而萧寻虽说走狗屎大运让众人嫉妒,但以前的萧寻对众人着实不错,尤其是成为“半郎中”的那段rì子里,没少为众人生病尽力。所以大家都很承他情。
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多少透着蹊跷,本来大家就都不太相信萧寻是那么狠毒的人,经过今天萧寻的这一次辩白,众人心中已经大致有个真相了。
就在大家以为必然出现一场争斗而各怀心思的时候,突然,外面人群中,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喝道:“庆儿,你闹够了没有,还不给我住手!”
随着断喝,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蹿出,直接到了萧寻身前,隐隐将萧寻挡在了身后。
原本正要出手的萧庆,再见到这个人出现后,就似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似的,一下愣在了原地。而那殷姓少年见萧庆突然停手,虽然眼中不甘之sè极浓,却也只得硬生生退了回去。
再看萧寻,仍是一脸的冷然,但其目光,却与那中年男子不经意的对视了一眼后,悄然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释然,似乎对对方的出现,早有预料一般。
“爹…您…您老人家怎么…回来了?”
正当萧寻暗自纳罕之时,那边萧庆也是满脸的惊讶。
“哼!”
萧鼎狠狠瞪了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冷然道:“怎么?还不愿我回来了?”
“啊…不不,爹说哪里话。”萧庆连忙摆手,随即便一指萧寻,恶狠狠吼道:“爹您小心,这小子恩将仇报,竟然下毒想害死儿子我,您快闪开,当心他也害您。”
说罢,就要上前。
“混账!”
萧鼎虽然只是个修为只有炼气期四层的修士,但他多年的家族长者所蓄积的威严,还是让萧鼎不敢忤逆。硬生生止住了身形。
“爹,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护着他啊?”
见老爹竟再次挡着自己对萧寻出手,萧庆心有不甘的喊道。
“够了!”
萧鼎突然双目一寒:“逆子,难道你还要一错再错吗?到底是什么让你蒙蔽了双眼,你可真让为父失望!”
“爹,我…他…”
萧庆心中微沉,以微老头子已经知道了什么。下意识就想狡辩,但看到萧鼎深皱的眉额,余下的话竟没有说出口。
“伯父,萧少爷险些被他下毒害死,您这几天没在府上,不知内情……”
殷姓少年眼见风头要变,急忙插口道。
可没容他说完呢,萧鼎突然挥手打断他道:“你是….?”
“殷朝拜见伯父。”
那少年人倒很机灵,急忙抱拳施礼的回道。
“殷朝?”
萧鼎双目微眯,盯着这叫殷朝的少年,见对方虽然表面恭谨,实则颇为倨傲的神sè,虽然极不易察觉,但对于他这种老江湖来说,还是轻易能看出来。半晌才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什么来这里?”
“伯父,小子我是玄青州人士,本是个散修,上个月才来到贵州,与萧少爷一见如故,时常一起切磋技艺,这才到贵府叨扰几rì。”
殷朝说的极为客气。但萧寻在一旁听了后,却微微皱了皱眉眉头。
而此时的萧鼎却突然又问道:“哦?敢问公子具体是玄青州哪里?”
听他竟如此细问,殷姓少年眉头不经意皱了皱,随即便舒展开来的说道:“不瞒伯父,小子我虽然是出生在玄青州,但自幼便父母双亡,之后随师傅四处云游,对自己的出生地么,只依稀记得师傅曾告诉我说是一个叫青牛坞的地方,其他的也就记不太清楚了。”
“哦!原来如此!”
萧鼎望着殷朝,捻须点了点头。但其眼神深处,竟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寒芒。
一旁的萧寻恰好看到,不禁心中一动。
“既然如此。那殷公子,远来是客,来来来,请随老夫到府内叙话吧。”
说完,单手做了个请姿。
萧庆一看,急道:“爹,说话急什么呀,我们还是先将萧寻他…”
“混账!休再多言”
转身冲萧寻一招手:“寻儿,随我来。”
萧寻见状,点头跟上,一老一少便向府门内走去。
萧庆恶狠狠瞪了萧寻一眼,但却忍住没动手,心道反正你也跑不了,过会儿在收拾你也不迟。随即冲殷朝一使眼sè,二人一左一右成夹击之势的跟着萧寻往府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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