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大人,我们快上船吧!”坦尼斯穿着一身华丽衣衫,低头俯,恭敬的对身旁的卢西恩示意道。
“桑雅和其他议员呢?”维克多背手立于这个隐蔽的小型码头前,声音当中带着说不出的沉稳和冷静。
这是一处被天然的洞穴,洞穴下方连接着山崖后的大海,当初在血族现了这出隐秘的地方之后,维克多便命人修建了这出简陋的停泊码头。码头修建好了之后,维克多将所有知情人士全部杀死,算上塔尼斯和极少数的议员高层外,整个血族知道这个隐秘之处的人不到五人,甚至就连桑雅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这里是维克多为自己留下的逃命所在,虽然维克多自负、骄傲、并且有着远常人的掌控yu,但是在他成为血族之前毕竟是人类贵族阶层的一名领主,贵族的贪生怕死和谨小慎微同样也是他xing格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不过因为以往维克多的强势和势力,根本没有人能够将他逼迫到这一步,所以就连他自己都几乎要忘却了这一处所在了。
“其他议员都已经安全的藏身地下设施当中,其余议员都已经在禁军的保护下陷入沉睡,只有桑雅议员无论如何都不肯,并且一直说要见您。”坦尼斯闻言,以往那高傲的头颅垂的越的低了,就连话语当中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
“坦尼斯,你今天是怎么了?”维克多现了坦尼斯的异样,余光微微一撇,略显疑惑的皱眉问道。
坦尼斯突然跪倒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道:“亲王大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当然应该,难道你想要想你的主人隐瞒什么吗?”维克多听到坦尼斯的话,脸上的疑惑越的凝重了,不过却是难得的弯腰扶住坦尼斯的肩膀将其扶了起来说道:“坦尼斯,能够听到你这么说让我十分的高兴。能够让你都感觉到恐惧的事情一定不是一件小事,但是你要记得……我是你的主人!以前你记得这一点,现在你也做得很好,我希望将来你也能够这么做。”
“是的,我的主人,我将会永远的效忠于您,无论是一个世纪以后……还是一百个世纪以后,您都是我唯一,并且最尊敬的主人!”坦尼斯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但是他却丝毫不敢动手擦拭。
“很好,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维克多松开了双手,双眼直视着坦尼斯说道:“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桑雅……桑雅议员她……”坦尼斯的声音结结巴巴,丝毫看不到一个贵族应有的冷静、沉稳和高傲。
“桑雅她怎么了?”维克多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让他能够真正放在心里面的话,除了权利以外,就只有他的女儿桑雅了。
“桑雅议员她……她怀孕了!”坦尼斯整个人笼罩在维克多那可怕的气势之下,就像是被恶鬼盯住的猎物一样瑟瑟抖。不过他很清楚,既然他走出了这一步,做出了这么一个选择就必须要坚持到底,于是咬着牙,用一副感到无比沉痛的语气说道。
维克多双眼瞳孔瞬间缩为针状,布满皱纹的脸上仿佛蕴藏着冰霜一般的杀气,在坦尼斯的话音刚落的那一霎那,维克多直接挥手打在了坦尼斯的胸口,嘴里怒吼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坦尼斯整个人在维克多的力量下倒飞出去,直接撞到身后chao湿的岩壁上,强大的力量让坚硬的岩壁瞬间崩裂粉碎,一些细微的岩壁粉末簌簌的落了下来。而坦尼斯的背部整个以肉眼可见的形状变形,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脸sè由血族特有的苍白瞬间变为死灰sè。
坦尼斯从来都不是以武力在血族内部闻名,所以这一击虽然是维克多的随手一击,但是因为蕴含着难以置信的愤怒的缘故而没有丝毫留手,差一点就将坦尼斯整个人打为两半,如果说不是血族那变态的体质的缘故,恐怕坦尼斯此时已经是死不瞑目了。
没有顾惜自己的身体,坦尼斯直接爬了起来跪倒在维克多的脚下,颤抖着说道:“请主人责罚我吧,这一切全部都是我的错,我身为亲王大人的书记官却没有照护好桑雅议员,这是我的失职!”
只见维克多面容扭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略微平息下来之后,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冷酷说道:“这不怪你,你毕竟只是我的书记官而已,而桑雅却是议员。一个书记官当然不能暗地里监视一名高贵的议员!那么,坦尼斯,你现在能够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知这件事情的吗?”
“大人,是被任命为桑雅大人沉睡期间的禁军告诉我的,据说……是桑雅大人亲口所言!”
“是吗?她就是以这个为要挟想要见我的吗?”
“是的……”
维克多背着双手,那冷酷的表情越的渗人,一双眼睛丝毫不动就像是要透过这宽厚的山脉直接看向桑雅和一众议员们所待的密室内,去亲口问一问他那个宝贝女儿,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桑雅,她有说是谁的孩子吗?”维克多的声音仿佛冰霜一般,让坦尼斯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
“没……没有!”坦尼斯咽下一口唾沫,心里面不住的打鼓。桑雅怀孕了,这个消息的确是桑雅亲口告诉禁军的,这一点坦尼斯并没有说谎,但是桑雅虽然没有亲口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坦尼斯对此却是心知肚明的!
原本,坦尼斯想利用这一点,挑起维克多偏执狂一般的xing格对桑雅的杀意,然后他好借着自己在维克多心中的地位趁机上位成为一名高贵的议员,可是没想到的是,坦尼斯还是低估了维克多的冷酷,并且高估了他在维克多心目中的地位!
此时此刻,如果坦尼斯还是不识趣的将事实说出来的话,想必不论维克多是想要泄心中的愤怒,还是为了掩盖这个耻辱的消息而灭口,他都是难以活下去的。
此时的坦尼斯突然生出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明明是他自己挑起的话头,可是却未必能够如他所愿的将这个话题绕过去。可是这件事情不说的话却又不行,因为桑雅的确是对禁军说出了她怀孕的消息,而禁军也的确是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他,如果维克多事后知道的话,无论坦尼斯能够找出多么完美的理由和借口一样都是死路一条。
就像是维克多之前说到,他必须要明白一点——维克多,永远都是他的主人。
而一个值得信任的下属,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和理由,都不应该对自己的主人有所隐瞒!
消息当然要由下属来传达,但是决定权却只能够交给主人,否则不管你的理由是多么的完美和崇高,一旦逾越了自己的本分,结果都是死路一条!
就像是私自解开了脖套的卢西恩一样……不论卢西恩解开脖套的理由是多么的完美,哪怕卢西恩并不是出于对桑雅的关心和爱,而是出于对维克多忠心也是一样。只要是卢西恩违逆了维克多的命令,仅这一个理由,就已经足够维克多宣判卢西恩的死刑了!
“离开这里吧,早晚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回到这个地方,亲手摘下卢西恩的脑袋!”维克多背着双手,一双眼睛平静如水一般,让人看不到丝毫的波澜,只是用一种平静到让坦尼斯感到恐惧的语气下令道,之前还让他感到无比愤怒,甚至于是失控的消息此时仿佛成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是!”
坦尼斯下意识的应声道,然后顾不得自己体内已经断了几根骨头,硬是撑着这股剧痛站了起来,用尽可能谦卑的姿态从一旁拿过一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黑sè袍子为维克多披了上去。
仅仅是披上袍子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于此时的坦尼斯来说无异于是刑法一般的折磨,可是他不敢说话,甚至是不敢出一声申吟或是让自己的手出一丝的颤抖,哪怕是身上已经因为剧痛而布满了冷汗,也只能咬着牙坚持着。
“喂,真是好感人的主仆场面,我现在打扰你们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这个秘密码头之内,随着细微到连血族都几乎无法察觉脚步声隐隐清晰之后,一个被拉长的黑影倒印在了石壁之上。
坦尼斯的身体在这个声音响起的瞬间微微一抖,继而面无表情的继续为维克多系好胸前的绳扣。
维克多是无敌的!
这个念头一直以来都牢牢的印在了血族的脑海当中,虽然近ri维克多被迫放弃了这个经营多年的城堡和众多的下属,但是血族真正核心的力量并没有被伤害到,死亡的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禁军罢了。
只要维克多还活着,这样的城堡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不到一百年的时间,他们完全可以在另一个地方寻找到一个更加适合血族的巢穴,只要不到一百年的时间罢了。他们是血族,时间对他们而言有意义吗?
更何况……坦尼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艘狭小却jing致的小船,心里默默的想到:“血族真正的核心是在这艘船上,哪怕是那些尊贵的议员对于这艘船上的存在来说都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呀,只要这艘船安全的驶出去,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没有什么是不值得的!”
“你不是血族,也不是那些肮脏的狼人,你身上没有他们的那股臭味,你是谁?”维克多挥手示意坦尼斯先上船,然后自己转身看向这个秘密码头的入口处,低声问道。
一旁的坦尼斯对着维克多行了一个礼,不敢耽误时间,强忍着剧痛将另一套黑sè袍子给自己迅套上,然后一手捂着胸口,蜷着身子,强忍着体内断裂的骨头刺穿肌肉的痛苦朝着码头上那艘透着一股yin暗气息的小船走去。在坦尼斯的心里面,坚定的认为着,只要走到那艘船上,他就安全了,绝对的安全了!
“我当然不是狼人,而且也不是血族……准确的说,我只是一个人类而已。”黑影在岩壁上倒映的越来越长,渐渐的,一个人影从入口处走了下来,缓缓地踏步走到维克多的跟前。
“我叫朝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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