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帮我忙?”何措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林骞之手只顿了几秒,便镇定再不过地伸向了酒精瓶旁边瓶装水,说道:“只是想喝水而已。”
何措笑了笑,没有继续开他玩笑,转而拿出棉签蘸了一点酒精,开始擦拭胳膊上伤口。莫锦指甲嵌得有些深,虽然伤口已经开始轻微结痂,酒精拭了上去,依旧疼。她一边擦拭着,一边忍不住发出轻轻“嘶”声音。
林骞之拧开瓶子喝了一口水,瞟了她几眼,还是伸出手拿过了她手中棉签:“我来吧。”
何措也没客气,任由他拿了东西帮自己上药。自己动手上药,按目前状况,果然还是困难了些。
林骞之蘸了些酒精,擦拭着她伤口,动作比她自己还要轻缓,她甚至不太感觉得出来疼痛。消完毒后,他再蘸了些药膏,细细地涂抹伤口上。他低着头,从何措角度,只能看到他挺直鼻梁,以及,长长睫毛。
她第一次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即使是林骞之,骨子里,也是温柔而善良吧。她被自己突如其来古怪想法吓了一跳。可是林骞之低着头样子是那么专注,鬼使神差地,她轻轻开口:“会不会觉得很累?”
林骞之动作一顿,可是他没有抬头:“什么意思?”
“每天戴着面具做人会不会很累?”何措眨了眨眼,“被你救之前,我觉得自己活得很纯粹,因为喜欢苏辰,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是为了他,而且不用向任何人假装。可是,从火场逃出来后,我也不得不戴上面具。那面具太重,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要喘不过气来,可是,林骞之,你戴着面具,这么多年,是怎样过来呢?”
林骞之将药膏放回了桌子上,脸上是熟悉戏谑笑容:“莫锦指甲里难道有锈?”
“什么意思?”何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了莫锦身上。
“不是说破伤风会让脑子变得傻么?”林骞之拿起了绷带,推了推眼镜说道,“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开始胡言乱语?”
“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自己看起来坚不可摧,那么我也觉得没什么。嘶,轻点儿好吗?”林骞之缠绷带力道突然加重,何措疼得差点叫出来。
“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他停下了手中动作,仰起脸来,唇角噙着一丝冷笑,“你未免太有自信了一点。”
“我觉得自己并不算了解你。”何措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我们有时候,有些相似。那种不能向任何人倾诉,只能自己默默埋心底,直至腐烂心情,我觉得我是了解。”
她也不明白,今天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一直抱着戒备心情人,说这么多本不该说话。也许,只是因为他那说不出来温柔一低头,再或者,也许只是相比于与苏辰之间隔阂,与莫铮之间不能相认,面前这个虽然与自己互相利用着,却也是知情人,反而加容易宣泄自己那些无法言说心情吧。
“今天你,说太多了。”林骞之将绷带绑好,站了起来。他直起身子,眼镜后眼里一片黑寂,“比起窥测其他人想法,不如想想怎样才能走出你眼前困境。”
“等我联系。我还有会议,先走了。”说完这些,他转了身,径直走出了房门。
她所认识林骞之,不论什么情况下,总是淡定。可是,现他,步履甚至有一丝匆忙感觉。他害怕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