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随即挣月兑开了尹天齐的怀抱。
明知道一切都会结束,她不想让自己太过依赖他的怀抱和温暖。
她知道,当依赖变成习惯的时候,一旦他转身,戒不掉地习惯只会让她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所以,她不可以贪恋,她告诉自己,要向以前一样,依赖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永远都不会转身的托付。
公公的到来,让她提前回到了那座白色小别墅里。
为了避免与尹澜的见面,一回到家里,她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看书。
林夕刚刚出版了一本新书《原来你非不快乐》,她觉得好喜欢,一拿起来便舍不得放下了。
“原来你非不快乐,得你一人未发觉”
林夕略带佛性的语言如山涧的清泉汩汩地流入自己的心里,那么宁静,那么安详。
吴柏然悄悄地走进尹澜的房间,他可不想与她搞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
尹澜正躺在床上一个一个地吃着巧克力,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被剥开的巧克力纸。
“妹子!你不怕长肥吗?”
吴柏然凑到她的脸前,给了她一个大大地安氏必杀技。
“长肥就长肥,反正没有人在乎我!”
尹澜心里一酸,懒懒地说道,大大地眸子里眨巴着滴滴地泪光。
“澜澜,你何苦呢?世界帅哥何其多?”
吴柏然受不了她那一脸的哀怨之气。
“可我只想得你一人心!”
尹澜坐起身来直直地看着吴柏然,仿佛要看穿他的心。
“尹澜!你真正的了解我吗?你又爱我什么呢?你是真的爱我吗?”
吴柏然仿佛混血般完美的脸庞此刻凝固了起来,眼神里流露出少有的冷峻气息。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呢?我当然是真的爱你熙哥哥!”
尹澜仿佛着急地表白自己,此刻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挖出自己的心来给他看看。
“那你知道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吴柏然语气淡淡的问道。
“蓝色!你的衬衣、西服很多很多都是蓝色的熙哥哥!”
尹澜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她那么爱他,她怎么能不知道他最喜欢什么颜色呢?
“傻丫头,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吴柏然冷冷地一笑。
“难道不是吗?”
尹澜一脸疑惑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最喜欢的颜色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其实,到了这个年纪,连我都不了解自己,你又怎么会了解我呢?”
吴柏然凑到尹澜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仿佛在安抚她的情绪。
见尹澜有些受打击的样子,吴柏然继续说道。
“其实,你并不是爱我,你只是爱那个一直为我付出的自己!你只是不甘心你那么多年的执着全都没有了,可是,如果你放不下对我的执着,你就永远也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真命天子!”
“然哥哥,不要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只想拥有你!只想抓住你!不要打破我的梦好吗?”尹澜环抱着吴柏然的腰部,泪如泉涌。
“小澜,你还小,你的人生还很长,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陪你走过了一段路,现在我要下车了,后面还有人上车,或许他会陪你走更长的路!每个人都是如此,无法把握生命里的过客,你一定要理解人生的无常,然后放下,继续赶路!”
吴柏然轻轻地拍打着尹澜的肩膀,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熙哥哥,我不想让你当我的过客,我希望你抓着我的手,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我那么爱你,我怎么舍得放手!”
尹澜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有那么多的泪,她紧紧地抱着吴柏然,仿佛一撒手,他就会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再也找不回来。
“小,澜生命是无常,谁都不能保证能陪着你走到最后,你必须坚强!知道吗?”
吴柏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在感情的世界里,他又何尝不是正品尝着一杯苦酒呢》
“然哥哥!你这么苦口婆心的让我放弃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快一点和那个苏以沫在一起?”
尹澜推开了吴柏然,好看的眸子此时化成一把利剑直直地射向吴柏然。
“我承认我很喜欢苏以沫!但是她好像对我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不知道会在哪个时候,走不下去,也会放手!”
吴柏然扬了扬眉,嘴角勾起一道苦涩的弧度。
“她有什么好?我真的不明白?”
尹澜的情绪安定了一些,一脸不解地看着眼前仿佛妖孽般迷人的吴柏然。
“我也不明白!或许只是命里注定了要相遇,注定了要纠结吧,至于结局,也只能看天意了!”
吴柏然摇了摇头,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苏以沫的眼里心里都没有他。
他是一个坚强到坚韧的人,但是,他依旧不清楚自己还能如此横冲直撞地走多远。
“这么说,只要我等着,我就还有机会?”
尹澜惨淡的脸上露出些许的微笑,是的,爱一个人就是如此的卑微,卑微到连笑都是他给的施舍。
“我劝你还是别等!就凭我这相貌我这才华,苏以沫早晚都会被我拿下!”
吴柏然仿佛会变脸一般,刚才还冷峻到极点的面庞,此刻又变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切!虽然我喜欢你爱你,但我也要说实话!您啊还真不是苏以沫的菜!我哥那才是!”尹澜摇了摇头,非常淡定地说道。
“啊?你敢再说一遍吗?”
吴柏然摆出一副老鹰抓小鸡的架势来。
“我哥才是!我哥才是!”
“啊!”
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了一团。
尹澜真的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心里还是疼,但是,终究还是有希望的对吗?
那样的和他对抗,和苏以沫对抗,是源于强烈的害怕。
她从未那么害怕失去一件东西过?
那种害怕仿佛被无尽的黑夜笼罩,看不到尽头,她无法自持。
等了那么多年,何必在乎再多等一会儿呢?
虽然这一会儿可能是一年、两年、也可能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