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后谋 第十五章 命运

作者 : 姬氏杜若

()第二日,怀王为了第一名妓如烟一掷千金赎身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据说,怀王为此散家财,终娶之为侧妃,也据说怀王惹来殿前失宠,只因一个女子。

众说纷纭,不由得让人好奇这该是怎样一个祸水。又因此,如烟竟与素有第一美女之称苏家小姐苏瑾齐名,市井中开始流传“苏氏有瑾,翠楼藏烟”说法。一时间,如烟名声大噪。

“小姐,您听听外面那些人怎么说,他们居然把您和一个青楼名妓相比,我呸,真是不识好歹!”说这话是此刻掐着腰,挥着手绢,脸上一派不平婉兮,长苏瑾两岁,已跟苏瑾身边六年有余丫头。

正坐房内摆弄围棋苏瑾听了这话并不恼,只是向身边沏茶婉如使了个眼色,婉如放下茶具,笑眯眯打趣:“婉兮,外人怎么说不需理会,我们要做就是服侍好小姐。看你愤愤不平,嘴上都能挂油瓶了呢。”

“小姐,不是奴婢说,您容貌家世京中哪位闺秀能比得上?那怀王也算是个人物,却和戏子搅到了一起,可见也是一贪色好欲之人!”

“婉兮,你又怎么知道那位如烟姑娘不是满月复才情呢?那晚情形,她才华确实堪称为奇。至于那怀王,无论他到底是何人,也与我们无关。你家小姐我都还没意,你就气得跟被谁抢了夫君似!莫不是小丫头想嫁人了?”苏瑾放下端至唇边茶,朝着婉兮戏谑道。

婉兮立刻红了脸,道:“小姐莫要嘲笑我,只愿小姐莫赶了奴婢出去,奴婢要一直服侍小姐。”

“只是开玩笑,放心,有我,就不会亏待你们。不过若是和哪位男子有情,也要告之于我,也好为你们将来打算。”这话一出,几人却好像都有了离别伤悲。不再说话。

不过几日,已到了五月端午节,往年端午宴皆是宫中私下家宴,今年皇后却有意大办,举行端午宴,但凡有品阶贵族官宦人家女眷公子皆邀请之列。

有心人能一眼看出,只怕这宫宴是假,选人才是真。几位皇子也早已到了选妃年纪,太子正妃之位一直空悬,皇后心思只怕也是此。

对于那些品阶较低官宦人家,只盼着自己子女能被看上,就算是封个侧妃侍妾什么也好能光耀门楣。

自然,苏瑾十分清楚这次宫宴皇后目,她明白,很有可能,这次进宫自己命运将被决定。她所能做只是让自己不因家世而受到瞩目,量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普通女子。

五月初五,一大早,婉兮婉如就把苏瑾从床上拉了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套衣服给苏瑾试穿。

婉兮叽叽喳喳声音耳旁响起:“小姐,这套流纹锦色宫装如何?是上次年关时宫里赏下来。据说当时江南织造只上贡了几匹,一匹赏赐给了妍夫人,一匹皇后娘娘赏赐了相府。夫人觉得衬着小姐,就送了过来。”

苏瑾看着这件衣服,确是上好云锦料子,做工细致,自己也颇为喜欢这颜色,却对着婉兮摇了摇头。

复又拿出另一件衣服,“小姐,这件你及笄之时,王淑妃所赠蜜色长裙也是顶好看,再配上飞天髻,可就真如仙子下凡尘了。”

婉如看了看一直皱着眉头苏瑾,开口:“婉兮,小姐今天是去参加宫宴,不是去选美,依小姐低调性子,先不说那件宫装极有可能与妍夫人撞衫,单是那件蜜色,虽说好看,可今天若是那样打扮,难免让有心人传言小姐与王淑妃”

苏瑾看着婉如这么通透她心思,不由得朝她笑了笑。婉兮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又埋怨自己做事情总不想想。

“好了好了,婉兮,先不要埋怨了,去把那件栀子花月白宫装拿来,再替我梳个单螺髻。”

婉兮婉如服侍下换好装后,苏瑾坐闺房内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容颜。二八年华少女,尖尖瓜子脸,鬓发如云,只斜插一支碧玉玲珑簪,肤如凝脂,娥眉淡扫,一双大眼睛似一泓清泉,鼻子秀挺,唇若点樱,只略施粉黛已是艳丽不可方物。

婉兮婉如随着苏瑾一起入了宫,凤栖宫,苏瑾先来了给皇后问安,过后,就坐皇后身边说着家常。

“瑾儿,你也过了及笄之年,你是聪明人本宫不想多说什么,今日之宴也是为了给你择一夫君,你却如此打扮,只是别丢了家族脸面。”

“皇后娘娘,瑾儿只想找个一心相与男子,不因家世,不因权贵,度过这一生。”

“教导你了这么多年,我们南宫氏女子生为权势,你必须做到人人敬仰那个位置。唉,也罢,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本宫苦心,先下去准备宫宴吧。”

苏瑾从凤栖宫走出,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她现需要时间好好静下心来,仔细考虑目前处境。

因时间还早,她便宫里随便乱逛,虽然自九岁那年后很少进宫,但大多数宫女下人看到她衣饰气派,便知是哪位皇亲国戚,也径自走开,不上前去打扰。

不知不觉中,一边踢着脚下石头,苏瑾就走到了一条小路上,开满了不知名花朵,许是很久无人打扫,地上积了厚厚落叶,树干上还残存着前夜雨水,空气潮湿。

再往前走,苏瑾终于知道了这里湿润原因,她面前是一个人工湖,面积广阔,但是好像废弃很久了,湖水深不可见,绿油油湖水死寂般不泛起一丝波澜。

苏瑾走至湖边淤泥旁,随手拾起地上小石块,一颗颗投进湖里,看着漾起越来越大波纹,苏瑾郁结情绪也得到了缓解,一边投着石子,一边咒骂着:“什么家族,什么名媛,什么联姻,统统与我无关,一切都见鬼去吧!”

发泄完,她居然笑出了声,也正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落叶上有沙沙脚步声,苏瑾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来了,不能被发现,要躲起来。

她刚想转身逃走,谁知刚才只顾玩耍了,脚陷了淤泥里也不自知,不由得“呀”叫了出来,刚想捂住嘴巴,不远处传来男子厉喝:“什么人那里?”

苏瑾被这声音吓得一个不妨,刚才从淤泥里抽出脚时,太过用力,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仰去。此刻她又慌又乱,身后是一大片湖水,手脚忙乱想抓住什么却徒劳。

只听得“扑通”一声,苏瑾栽了又脏又臭湖水里,掉入水中之前,那男子厉喝时,她好像听到一个女声说什么,“你我就知道你会来。”似有掩不住激动和欢欣。却因为隔得太远,并没有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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