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传来温暖,冲天而起火焰,一瞬光亮,一世终结。言情穿越书首发,你只来看书网本以为,早已与那焦黑木炭一起化作尘埃,却为何那些冰冷目光,奸笑嘴脸,带着不明目接近,歇斯底里怒吼,竟然再一次卷土重来。
尖叫,哭泣,软弱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只有冰冷河水,古老歌谣耳边徘徊……
为什么……为什么!
就无助时候,一个温和而急切女声冲破了所有混沌耳边响起,让宛卿从梦中抽离,“宛儿……莫不是又做噩梦了?”
女子眉头紧皱,她曾听闻师太说起宛卿常被噩梦缠绕之事,却没想到这刚来不过第二日便睡不踏实,若是自己不是恰好经过,这孩子岂不是会噩梦中猛然惊醒,不由连连后怕。
女子伸出手替宛卿顺着气,一边也平伏着自己心跳,眼眸中是毫不掩饰担忧,“宛儿好些了吗?”
那……是梦吗……
宛卿伸出手捂住自己眼睛,将自己蜷成了一团,女子低声吩咐着丫鬟取来热毛巾和热茶水,无声无息地陪宛卿身边,生怕惊扰到宛卿。
就女子以为宛卿睡去时候,宛卿总算放松了身子,犹自带着泪意眼眸定定地看着自己。倒是让女子一颗刚放下心又提了起来。生怕宛卿吓傻了。
看着面前着着绛紫色大袄,约莫三十却保养得体女子,宛卿有些恍惚,母亲?不,不像……母亲不是这样……
现到底是做梦,还是……
就宛卿迷茫不已时候,热毛巾轻轻地触碰到了脸上,总算将神游思绪给唤了回来。
宛卿伸手将自己未干泪痕抹去,敛去眼眸中流露出脆弱,目光迎上了身边女子低低开口,“好多了……让母亲担心了。”
女子苦笑着将她拥入怀里,“傻孩子……娘亲担心孩子是天经地义。口渴吗?要喝些水吗?”
“嗯……”宛卿点了点头,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女子立刻将她摁了下去,亲自去取来茶水,小心翼翼地试着温度。
女子轻吹着茶水,小心翼翼地递到宛卿嘴边,低声嘱咐着,“小心烫。”
宛卿不好意思地喝了几口,便不知该继续睡觉还是要和面前女子再说几句。思绪却早已飞到了那个似梦非梦现实中,犹记得当年瘟疫肆虐,自己不信染上,母亲不顾劝阻日夜不眠地照顾着自己,也是如此语调,如此小心翼翼。只可惜,那一场瘟疫自己是度了过去,母亲却是这样撒手人寰,再也看不见。想着想着,宛卿抱住了自己膝盖,脸上残留表情再一次隐没于黑暗之中,陷入了长久沉默。
而女子却是会错了意,以为宛卿因着噩梦而不愿一个人睡,便解了大袄递给丫鬟,柔声道,“娘亲今日陪宛儿睡,宛儿不用怕。”
宛卿略微有些吃惊,抬起头看了眼女子,终是缓慢地点了下头,或许,这一晚她可以再放纵一下,这样想着,宛卿往里面又挤了一些让出了空间留给女子,随后闭眼假寐。
女子小心地掖好被子,寻了个能够让宛卿安心睡觉姿势,才掖好被子,拍了拍宛卿背,示意她安心睡去。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只留下桌上因为担心宛卿怕黑而点着蜡烛发出轻微声响。
确认女子睡去后,宛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忽明忽暗烛火和透过窗纸洒进屋里摇晃树影,陷入了沉思。
都过去三年了,自己还是无法摆月兑那个梦啊……真不知该说自己什么好。
宛卿苦笑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地面上银白月光。
就好像火焰灼痛感仿佛还指尖跳跃,周边已是一片火海,却猛然睁开眼发现是熟悉不过场景,莫名其妙地回到了七岁光景。
整整三年,她不断地做这个梦,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长相,她都几乎可以完完全全地记得。
记得三年前,刚刚醒来时候,自己误以为做了一个极为真实梦,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听着车轮碌碌声响,突然想起梦中接下来可能发生事她又不由后怕,梦里七岁光景,全家曾前往富盛名寺庙祈愿,因着一个莫名其妙卦象,一个莫名其妙借口,还被说成了天煞孤星。
之后,又因着大哥害病,自己突然被定下了门女圭女圭亲,说是冲喜。
所以当自己发现是七岁时前往寺庙路上,而寺庙宏伟建筑已然看清,便是各种惊慌失措,迫不得已跳了马车,怎知一不留神滑下了山坡落入了冰冷河水里。
本以为真要与阎王报道,都想好了要与阎王说些什么,却又意外地被一名云游师太所救,跟随她回了望月庵,一边习武,一边度日。
这几年时间里,看光了所有佛经,也未从中悟出那个逼真到和现实一般梦境是真是假,还是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又重生而来。心中却是有一个念头,坚定地告诉她,那不是梦,而是现实。所以当时既然已经离了那早已没有情感可言家,便决定不会再回去。所以,佛经并没有教会她释然,还是让她带着扭转命运想法坚持了下来。
本以为会这庵里度过一生,宛卿也想着没有自己介入,或许大家命运定会不同,却又怎知,待至十岁有余师太将自己托付给了现养父养母便再次云游。
今日便是来这府中第二日。
养父姓左,因而被冠之以左姓,当带着书卷气息养父问起自己可否记得名字,月兑口而出宛卿两字便顺势成了自己名。
养父为名门之后,为当朝丞相,养母为当朝皇帝妹妹,封为安贞公主。
因着一种未解毒,夫妻两人终是没有后代。安贞公主因信奉佛教才偶遇了师太,师太便将自己托付给了两人。
也因此今后命运,自己便会以左宛卿这个名字活下去。
可是,心中为何总是有一种不安。对自己活着这一点不安,对他们给予自己温暖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