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声帝都 第五十八话 似是画中,美人自来

作者 : 墨子柒

()不多时,几位自言见过左宛卿男子便走上了台子,打算挥毫泼墨搏一搏那彩头。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齐未明也其中。

而因着前几日他与宛卿交锋,早已被人认出。他虽是不被人所喜,不过论画功还是可以算得上年轻一辈中佼佼者,一时倒也无人轰他下台。

“我且下去会会他们。”楚律辰起身走出了房间,这五百两他自是不缺,可是,他想看看这几人画出左宛卿是何模样。若是故意抹黑,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慢着,算我一个!”楚律辰刚走上台没多久,就看一名男子突然举起了手,也步挤过人流上了台。

“尉迟勋?你来凑何热闹?”一看那狐狸眼,楚律辰就暗自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询问他。

尉迟勋是个极为不按常理出牌人,虽然楚律辰极为嫌弃他,但是两人私交倒是极好。所以嫌弃归嫌弃,楚律辰还望往旁边挤了挤,挪出个空位。

能见过二皇子人,自然不多,不过见过尉迟勋人,可是不少。当即有人起哄。

“尉迟小子,你何时见得左小姐?”

“莫非你对左小姐也有意?”

尉迟勋模了模鼻子,洒月兑地坐了下来,“我就是见过怎么着?谁说一定要对左小姐有意才能上来,我是为了那彩头!”

楚律辰失笑,暗自踹了他一脚,让他坐自己那凳子去,便不再与他说话。

齐未明对着尉迟勋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之后便各自作画。

看着第一人画如同东施,宛卿抿了抿嘴,这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莫非,自己竟有那么丑?

第二人画稍稍好上一些,可是,怎觉着已有三十有余?

一路看下来,宛卿只觉得峰回路转,没一张像是自己。

尉迟勋倒是很就“画”好了,白纸一张,上书左宛卿。然后就开始对着其他几人画评头论足。

“这幅画,远看成林测成峰。秒!实是秒!再看此画,与街口那卖菜老妪有几分相似,待会儿便送与她留个念想。这幅画……像是挺像,怎觉得像是青楼女子?”尉迟勋停留了齐未明画前,眉毛微挑。

“我那日所见左宛卿,便是如此模样。”齐未明对着尉迟勋略施一礼,脸上笑意不减。

左宛卿看着那幅画低低一笑,“八哥儿,等等,替我办件事。”

而楚律辰此时倒是沉浸作画之中,并不打算参与尉迟勋和齐未明争论之中。反正以尉迟勋那三寸不烂之舌,谁想要说过他,难。

“莫非,齐公子还是想说,这左小姐曾与你***好?”尉迟勋可是极为了解楚律辰,若不是对着这左小姐上了心,才没那兴致跑这台子上来作画,所以,他自然也要帮上一帮。

“有些事,纵使她矢口否认,也无法改变。”齐未明并不正面回答,反而是给众人留下了瞎想空间。

“哦?”尉迟勋低低一笑,“敢问是何年何月?”

“去年二月初三。”齐未明信口胡诌了一个,越是详细,反而到令人越加相信。

“左小姐是年前入左府。而入左府前,可是庵中度过。莫非,齐公子是入了庵?这可是罪过啊罪过……”尉迟勋见楚律辰画作将成,立马抽身而退,猫到他身边看画。

一袭绯衣亦如那日持剑轻叱。

发丝飞扬,衣袖猎猎,竟是将那日所见画入木三分。眼眸中愠怒与不容质疑威严,是点睛之笔。整幅画浑然天成,一时竟是找不着缺憾。

“妙哉妙哉!”尉迟勋画技虽是比之楚律辰略高,可是一幅画,必定有情才觉妙。自己画,虽是能细节甚一筹,却是会输了情字之上。

“我认为,这位公子画作,似左宛卿。”温和女声打断了众人对画作欣赏,与画中穿着几乎一致俏丽女子自门外幽幽行来,不过比起画中女子一身英气,此时她倒是温婉大气。

“见过左郡主。”尉迟勋当即朗声行礼,眼中笑意不减。看样子,刚才二皇子屋中便是这左小姐。今日还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妙哉妙哉!

“至于,这幅画……”左宛卿行至齐未明面前台子,将画轻轻地提了起来,随着她笑意渐浓,齐未明竟是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齐公子。可还记得宛卿那日所说?”宛卿轻声感叹,将手中画放了他面前。

见齐未明不欲答话,宛卿只是用口型重复了一边,便翩然离去。

不死不休。这四个字,我从不将它当作玩笑。

“这彩头,可切记给这位公子。还有,诸位可切莫再将宛卿当作作诗,作画由头。这实是让宛卿惶恐。”左宛卿门口处顿了顿,回首轻笑,语气中却是不容否定。

她可不喜欢成为谈资。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尤其是,有些人根本没那个资格。

取了彩头,楚律辰和尉迟勋便也不再逗留,出门去寻宛卿。

“天色不早,二皇子与尉迟公子还不赶紧回宫回府?”坐轿子中宛卿看见两人出来便轻声开了口,却没有再露面。

楚律辰看了看天色,不由暗自懊恼,早知刚才便不作那画,带着宛卿去别处逛逛了。

尉迟勋似是知道了楚律辰心思,拉过他就向左宛卿告辞。

见两人都已离开,宛卿才松开血肉模糊右手,嘴角噙起一抹嗜血笑意。

齐未明,我要你,活不过这几日。

刚才放画时候,宛卿特意对着齐未明撒了一种药粉。

这药粉无色无味,且是一种极为特殊毒药,中毒后几日之内饮酒,便会立刻发作,这还是苏苓前世无意间研制出来,没想到今生便派上了用场。

齐未明性格,宛卿也是极为熟悉。

没过几日便要上那青楼过过瘾。而这过过瘾,定要饮酒,便是取人性命好时机。

倘若不是今日,她便会月兑离干系。无人可以指责她。而倘若是今日,自己纵使会被怀疑,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自己如何下毒,又下了什么毒,谁能证明。

何况,他若是死了青楼之中,这死状又是与暴毙而死差不了许多,众人只会以为他做鬼也风流。

而他是陈大人棋子,失去了这枚棋子,她倒要看看,这陈大人还有什么招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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