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非雨终于不再任由我哭下去,他替我抹干泪,温柔地笑了一下,我一时愣住,被他少见的温柔吓着。
“终究还是个小丫头啊,不要哭了,现在天黑了,我要告知在我们之前下世的氏族人了,没准儿他们就在附近,一收到告知就到了,被他们看见可掉面子了哦。”
“我都十七了,哪里是小孩子。”我不满地嘟嘴,在我十七岁告白成功之前,我的数次耗材便是这样被四夕堵了回去,好吧,我承认,最后那次成功等同于失败——或许只是四夕走之前的一个同情之举。虽然我内心万般悲痛,但还是乖乖地站了起来。
我坚信,只要模样好,不怕对象跑!
非雨念动密语,指尖燃起绚烂的火光,随手送上天空,那团火光升到一定高度便静止了。
密语便封存在火光里,只有氏族人读得懂,火光可以停留一个月之久,氏族人只要不是瞎子,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看不见的。
四夕他应该也能看见。
不过我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累赘吧,这样也无所谓,我只是希望至少能够让他知道:“我和他,离得很近。”
哪怕他因此躲得远远地也无所谓。
就好比我讨厌一个人,那个人却不知道,以为我所做的一切厌恶他的行为都是无心之举;而我的挖苦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个黑色幽默……那我肯定会发疯。
我只会干净利落地赏他一巴掌,然后至少让他明白:我讨厌他。
好吧,这个比喻显然不恰当。
但起码说明了我的是非分明。好吧,还是不太恰当。
等我和非雨想起来要回去时,我们两已经在初秋的寒风里站了有两个时辰了。
古朴的村落在夜里十分安静,我静悄悄地走在前头,非雨光明正大地走在后头……
但遗憾的是,今天下午我压根儿就没有高兴见识一下“刘备”村,而非雨又紧随我之后离开,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刘备住在哪儿……
我捏着嗓子转过身对非雨说:“要不咱们两先找一个客栈?”
非雨看了看天色:“夜已深,估计不会有什么客栈开门。”
于是我们俩儿继续前行……走了几十秒的样子,我又停住了,可怜兮兮地拉了拉非雨的袖子,不料他按住我的手:“不用找客栈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看的地方。那一座院落里长着一株很大的桂树,嗯,不错,是棵好树。在往下,树下立着个人,嫡仙一般飘逸。嗯,有些眼熟。
刘备隔着篱笆远远地看了我们俩一眼,挥袖走进了屋内。同期迎出了一个仙女似的美人,领着我俩儿走向厢房。
本以为这是一个小村落,却不想刘备在这里几乎是盖起了一座宫苑,规模可比一座行宫。
夜里这这些建筑虽然看不清楚,但我仍能感受到王者的压迫。
这一觉我睡得不是很好,总是梦见隔着篱笆时,刘备挥袖离去的那个眼神,冷冷的,不含任何情感。
一大清早,我便被敲门声吵醒,半梦半醒之间我懒得起床开门。显然敲门者没有这个等待的耐心,踹开门就扑到我床上。
我猛地爬起,与闯入者撞了个头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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