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三天过去,港岛洪星社团龙头蒋国强生前的别墅,此刻俨然是一幅人满为患的现象,港岛的各界名流齐聚这里,全都带着一脸肃穆的表情,前来参加蒋国强的哀悼仪式。
现场所有前来的人员,全都一身黑色的装束,随着响彻整个现场上空的哀乐声,慢慢的上前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准备和这位港岛道上的传奇人物,作最后的告别。
这些前来的宾客,有港道生意场上的风云人物,也有蒋国强的生前挚友,更多的却是在道上打拼的泰山北斗。
当然,现场周边也围聚了不少媒体记者,对这场哀悼仪式进行现场采访报道,不过,和曰常采访报道不同的是,他们这此一改往曰嘻哈的表情,脸上根本不曾有半丝笑容。
由于事先早有考虑,知道今天前来吊唁的人,将不会是个少数,所以,海伯早就和蒋天养商量过,将蒋国强的灵堂设在别墅外面的一大块空地上。
蒋天养和梅言芳两人,不出意外的披麻戴孝的跪倒在蒋国强的灵前,不时磕头答谢前来送别蒋国强的这些亲朋好友。
而那些前来送别蒋国强的宾客,在为蒋国强上香鞠躬之后,便默默的退到一边,在将位置让给下一批宾客的同时,也不忙客套的安慰了蒋天养和梅言芳两句。
另外,有些交情泛泛的宾客,则是上完一柱香之后,低声客气了两句之后,便立即带着身边的人员离开。
“有客到”
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唱,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带着好几个绝人,慢慢的从会场外面走了进来,走在最后面的却是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子,不过其脸上那幅冷漠的表情,以及其苍白的脸色,让置身在此地的所有宾客们,顿时感觉一股寒气袭身,忍不住暗暗打了个寒颤。
只是谁也不曾发现,自从看到白发年轻人走进来的第一眼,一直挺立在蒋国强灵前的海伯,以及跪在灵前的梅言芳,当即同时脸色一变,随后变一直将自己的视线,牢牢的锁定在白发年轻人的身上。
慢步走到灵堂面前,白发年轻人望着蒋国强的遗像,呆立在那里久久不曾有所动作,而跟在他身后的一群绝孩,在其中一个美女的带领下,立即越过白发年轻人的身边,径直为蒋国强上香鞠躬。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领头的那个绝色美女,立即上前一步制止住梅言芳的磕头答礼,同时带着身后的一群姐妹,静静的围在梅言芳的身边,轻手拍拍她的肩膀,为梅言芳送上无声的安慰。
等前面女孩都退到一边之后,走在最后的那个冷漠年轻人,同样越过白发年轻人的身边,抬手便朝着蒋国强的遗像上了一柱香,不过让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上完香之后的他,便立即默默的走到白发年轻人的身后,始终没有鞠躬的打算。
看到眼前这一幕,蒋天养虽然同样疑惑万分,但是仍然还是客客气气的朝他磕头答礼,不过,当梅言芳同样朝他磕头答礼的时候,一直如同一杆标枪一样,站立在白发年轻人身后的他,立即朝边上挪开一步,借此躲开梅言芳的答谢。
终于,等身边的人都上完香之后,白发年轻人终于动了,信手从边上的香案上拿起三根细香,借着边上的烛火点然,微微三鞠躬之后,这才将手中的细香,慢慢的插在前面的香炉里。
等白发年轻人上完香之后,跪在一旁的蒋天养,正准备朝他磕头答礼,不料站在边上的海伯,却是抢先一步跪在白发年轻人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以此表示感谢。
“海伯……”跪在海伯身后的蒋天养,以及梅言芳两人,顿时震惊得难以言喻,同时带着万分疑惑的眼神,死死的望着眼前的白发年轻人。
然而,站在那里的白发年轻人,始终都不曾挪动半分,带着一脸的孤傲,坦然受下海伯的这个大礼。
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同样震惊了现场不少人,和洪星社团有过密切接触的人就知道,海伯在蒋国强的身边,虽然一直有奴仆的身份自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其在洪星社团的身份,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很多时候海伯的一句话,就能拍板洪星社团里面的一个重大决定。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老人,如今却是对着一个毛头小子,曲下自己宝贵的双膝,同时还朝这个年轻人磕了三个响头。
最让他们感到疑惑不解的是,眼前这个白发年轻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就那么坦然受之。
没有理会蒋天养和梅言芳的拉扯,海伯望着正准备转身走开的白发年轻人,立即沉声说道:“柳少,请留步。”
缓缓的转过头来,柳啸天望着眼前的海伯,轻轻的点了点头,静心等着他的下文。
从灵柩边上抓起一个酒坛,海伯的眼里带着几许哀伤,当即朝柳啸天轻声说道:“柳少,真心没想到你会过来,老爷这一生,可以说几乎没欠下谁的人情,唯一你是个例外,所以他走的时候,口里唯一念叨的,就是没能找个机会再见你一面,请你痛痛快快的喝上两杯。”
说到这里,海伯望了蒋国强的遗像一眼,当即拍着手中的酒坛,继续朝柳啸天沉声说道:“这坛酒,是老爷生前珍藏了许多年的,原本是想等到你来港岛,再请你好好品尝一下,却不曾想未能如愿,带着这个唯一的遗憾走了。”
吩咐手下找来三个大碗,海伯立即拍开酒坛上的封泥,弯腰朝眼前的三个大碗里,满满的倒上三杯浓酒。
杯中以及酒坛里的酒香,立即深深的刺激着边上围观人群的嗅觉,不过众人并没有去关注眼前的美酒,而是在心中暗暗疑惑,海伯做出这样的举动,究竟是意欲何为。
端起其中的一个大碗,海伯双眼望着面前的柳啸天,当即朝他痛声说道:“现在老爷不在,而柳少高义适逢其会,请允许我这个老头子,当着老爷的英灵,代表老爷敬上柳少一杯,算是间接了却他心中的遗憾。”
听到海伯的这话,柳啸天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随即回头望着灵堂前的照片,看着遗像上蒋国强的笑容,柳啸天的思绪顿时又有些走神。
和蒋国强结下渊源,还得说起两三前的一场往事,那时的柳啸天正在殷国的唐人街游荡,在一次用餐的过程中,那间中餐馆的服务员,不知道因为什么惹得一个顾客的大发雷霆,在这件事情的发展过程中,那名殷国男子以及他身边的同伴,对那名女服务员的当即是百般辱骂,甚至言语之中对华夏也不缺侮辱之意。
看到眼前这一幕,柳啸天正准备站起身来,却有个老头抢先他一步,立即愤怒的拍案而起,挺身站了出来,朝那名殷国男子怒声一顿指责。
没想到有人竟敢撩自己虎威,那名殷国男子立即和那名老头对骂起来,两人争执的过程中,矛盾立即升级而起,双方随之有了肢体接触。
在双方的肢体冲突之中,那名老头以及身边陪同的一个老人,虽然年纪已然是花甲之年,但是在对付那群身强力壮的殷国男子时,却是显得游刃有余,处处占着上风。
后来,看到自己这方始终占据不到便宜,率先挑起事端的那名殷国男子,立即找了个机会跳出战斗圈,急速的拨出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一大群殷国警察,便立即从餐馆外面冲了进来,当即将手里的枪口,就对准了那两名老头。
为了不至于连累到餐馆的同胞老板,早在殷国男子拨打电话的时候,那两名老头虽然脸色有些变化,但是并没有就此逃离现场,而是选择了留在原地,勇敢的面对着未知的后果。
现在,看到自己的担心变成了事实,两名老头立即反而是带着一脸的从容,当即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呵呵的对着那些黑漆漆的枪口。
看着眼前两个老头狂妄的态度,再一想到自己先前遭受的憋屈,那名殷国男子立即带着身边的同伴,赫然当着殷国警察和众多宾客的面,对着眼前的两个老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
在整个挨打的过程中,后面出手的那个老头,一直挡在最先出手的老头身前,即便自己被打得口吐鲜血,却始终不曾挪开半分。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柳啸天立即抓起桌上的筷子,同样当着那群警察的面,在那群动手打人的殷国男子的身上,赫然留下一个个的血洞。
紧接着,反应过来的殷国警察,立即调转手中的枪口,反向对准了眼前这个极为恐怖的年轻人。
面对这些黑漆漆的枪口,柳啸天始终带这淡淡的笑意,根本不曾有半分惊慌的神色,随后,从从容容的打了个电话,柳啸天便立即负手站在那里,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的众人。
很快,他们所在那个城市的警察局长,便立即气喘吁吁的赶到现场,对着自己的手下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随后,带着极其恐惧的眼神,那名随后赶来的警察局局长,立即吩咐手下的警员将先前那些闹事的殷国男子拷走,转身对着柳啸天以及先被打的两名老人,不停的鞠躬道歉,并且表示一定会将先前闹事的几名殷国男子从严处理,从而给两个老人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