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想到,打碎这个天顶需要黒木全力出手两次,而且我更没想到,连续作战,加上没有吃饱,我的体力透支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千年战魂的青铜大刀劈向了我,我看着刀刃袭来,就在这时候,天顶上传出来一声“咔嚓……”的清脆响声,随后,整个横梁断了,巨大的石块落了下来,阳光在这一刻照进了房子内!
两个来不及后退的千年战魂被阳光照了个正着,浑身冒出了黑烟,不断地颤抖,不断地哭泣和惨叫后,两个千年战魂被阳光晒成了飞灰,消失不见。
我靠着墙壁,看着地面上的黑色灰尘,望着金灿灿的阳光,又一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心中。
“娘的,吓死我了,差点尿裤子了。”
我低声地骂了一句,用手抹去了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在房子里已经蹲了5天了,一到了晚上,我就在房子的周围布置好严密的法阵,因为体力的恢复,我能够召唤出黒木和清灵子。
这个房子就是所谓的食物和水的提供点,也许杜伯都没想到,他第一天给我下的圈套,最后会为我提供了一个生存下去的基地。
五天内,来过好几拨千年战魂,最恐怖的一次,一下来了四个!我不得不逃到了林子里,依靠地形优势将它们打散,随后一个个歼灭。
这五天里,我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生死,太多太多的危机,如同一个真正的困兽,为了一点点的食物,为了一口水,而和厉鬼搏命!
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
然而,我知道,杜伯这个变态家伙不可能让我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度过七天,每个游戏快要结束的时候,都会开始出现可怕的强敌。
而我经历的这个猎人与猎物的游戏,也是如此,第五天晚上,我在房子的周围布置了三层防御法阵,给自己套了一个铁壁符后,在自己房子的下面,挖了一个大洞,睡在了里面。
这此时我每天晚上睡觉的地方,战魂们以为我在房子里,其实我是在洞里睡!因为这个妙招,我躲过了好几次围杀。
只是,今晚注定不同,因为,当我睡下去差不多2个多小时后,我听见了地面上传来巨大的响声,接着是无数战魂的怒吼和咆哮。
我能够敏锐的感觉到,鬼气在这一刻变的非常浓郁!
我不敢乱动,控制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我不知道地面上到底来了多少战魂,但是我知道,绝对不能让自己暴露!
时间过的很慢,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地面上的声音消失,我才从地里爬了出来。果然,厉鬼们都不见了,我从洞里钻出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
所有的防御阵法都被打烂了,石砖房子也被打碎,地面上就好像是遭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一般!
“该死!”
我咒骂了一声,就在此时,却看见前方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细细长长的。我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手指看起来很细女敕,没有指甲,我一眼就认出来,这竟然是王子文的手!
此时,断掉的手心里还握着一个纸条,我蹲下来,将纸条打开,上面写着:最后两天,打败两位鬼将,否则,所有人都要断手,杜伯留字!
这个该死的,肮脏的,杀千刀的厉鬼,竟然给我耍赖!
他不杀人质,但是却废了他们的手,这个变态的厉鬼,终于忍耐不了游戏变的乏味,它开始自己制造游戏的刺激性!我其实早该猜到,它不可能如此乖乖就范。我在这里躲藏了五天,让这个变态觉得游戏太无趣了,它需要游戏变的惊险,刺激,充满冒险和挑战!
我看着王子文的断手,想象着,所有人虽然活着离开,但是都没有了手的惨状!这一刻,心情无比沉重和复杂……
杜伯拆了我栖身的石砖房子,看着地面上还在滴血的手臂,我见过很多手段残忍的厉鬼,也经历过各种各样危险的环境。
但是,这一次,这个躲在长平古战场中千年的杜伯之魂,却真正地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身为一个占据绝对优势的强大厉鬼,你可以对付我,但是不应该做这种小手段。
将纸条撕成了碎片,我的脸色一片阴沉,怒火化作戾气在我心中蔓延。
“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两天时间,我让你的鬼将一个不留!全部死在这长平古战场里,你来多少厉鬼,我就杀多少!”
我伸手一抛,碎裂的纸片被抛洒在了空中,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树林。
原本我和杜伯制定这个游戏就非常疯狂,数天的躲藏和稍稍安逸的生活,让我觉得也许真的能够这样还算平稳的度过这七天。
但是,也许是我太天真了,或者是杜伯的心理扭曲的太厉害!今夜的事情,是我没有猜到的,也是真正激发我怒火的关键!
走进树林后,四周不时的有战魂飘过,以我目前的情况不能硬拼,要用脑子来战斗。
除了无名法阵,我手上最大的砝码是散神符,但是这枚强力的灵符依然是有范围限制的,方圆100米,听起来不小了,可是对于偌大的长平古战场封锁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在林子里东躲西藏,到了白天,我并没有去找新的食物补给,而是用自己手臂里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胳膊!
胳膊上的血一滴滴留下来,我将这些血洒落在树林间。
对于鬼魂之类的脏东西,它们闻不到血腥味,但是它们能感到鲜血里的精气,特别是一些带有智慧的厉鬼,比如杜伯的两个鬼将,一定会发现血迹,然后顺着血迹追上我。
我要将两个鬼将和身边靠近我的战魂全部吸引过来,然后以散神符一举消灭了它们!
当然这么做是有风险的,而且风险非常大,第一是我不知道散神符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它的威力只是在资料里提到过,因为太过稀有,所以我根本没见到过真正的散神符发动后的破坏力。
第二是我对两个鬼将实力的估计以及狂暴程度的评估,千年战魂和普通厉鬼应该挡不住散神符的威力,但是两个鬼将我无法估计是不是能一举歼灭它们!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目前我反击的唯一机会!
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深,血液一滴滴流下来,虽然落在地上的血液不多,而且看起来散乱,但是最后都会指引到一个方向!
天空越来越暗,没有吃任何东西,一直流血的我,嘴唇开始变的苍白,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将衬衫撕成长条,绑在了自己已经被割开数道伤口的手臂上。
静静地坐在一片空地上,等待着,等待战魂们的到来!
散神符握在手心里,随时准备发动!
太阳彻底落山了,天空越来越沉越来越暗,四周的树林一片漆黑,鬼影森森。风吹过这些大树的树冠,发出沙沙的响声。
呼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灰色的身影开始慢慢地出现在树林中,一个,两个,三个……随后是成片成片的出现。
数以百计强大的千年战魂站在树林的边缘,并没有靠近,它们在集结部队,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随后,两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树林的边缘,正是之前在地下通道里围攻过我们的两个鬼将,只是,这一刻的鬼将却不急着动手。
我心里开始疑惑,既然鬼将都到了,千年战魂也聚集了这么多,为什么它们还不出手?
黑色的鬼气开始向着我这里蔓延,却不靠近我,而是不断地徘徊在我的四周,不靠近,却虎视眈眈地围着我!
“这鬼气为什么我有些熟悉?”
我心里一愣,围着我的鬼气非常强大,而起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正在这个时候,我抬起头看见了对面树林里,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地飘了出来,白色的长发,带着冷笑的嘴角,扭曲而变成的魂体!
杜伯居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小家伙,你真是有意思,竟然想出这种方法,难道是想将我的鬼将和千年战魂们全部都聚集起来,然后来个一网打尽吗?你真是让我感到很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先是一个人承担了游戏,接着是和我讲条件,今天更是想要反击我的部队,真该好好的夸奖你一番啊!”
杜伯双手背在身后,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捏在手里的散神符很紧,随时准备释放其内强大的灵力!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以为……”
我的话说到一半被杜伯打断了。
“你以为我昨天围捕过你一次,就不会继续出现了吗?真是幼稚的想法啊!刚刚想夸你胆子大,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白痴,哈哈哈哈!”
杜伯哈哈大笑起来,仰着头,好不防备地站在我面前。
这一刻,我大喝一声,站了起来,就要拍下手里的散神符,杜伯却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如果你发动了手上的灵符,虽然杀不死我,但是若是我受伤了,你那些朋友也会被我的战魂们杀死。你可要想好了,要不要这么冲动?”
听到这话,我的手硬生生停了下来。
“杜伯,这个游戏已经开始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耍赖,难道就不觉得可耻吗?”
我企图勾动他扭曲的灵魂。
“真是有意思,你竟然忘记了,这个游戏的规则是有我来制定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那个伟大的时刻就要到了。我需要准备一些筹码,献给即将重现人间的伟大鬼神大人!”
杜伯的话让我一怔,筹码?鬼神大人?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迷惑……
“很奇怪我说的话吗?那我就来告诉你!明天,就是月食之夜到来的日子,我们这些封锁区内的头领都在等待这个时刻,不仅仅是可以吸收比平时强上不少的月华之力,更是因为,这片地下伟大的鬼神大人,杀神白气即将出世!我们需要献上祭品,来填补他已经空缺了千年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