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不多的树木影子在微风下沉重得摇摆着,流走的云彩在月光下变幻莫测,李复静立在那,任凭夜风吹起他一袭白衣,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无数的疑团困扰着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就在不多时还热闹的客栈,现在变成了一个数十人的长眠之地,思索良久后,迈步走进客栈,用掌力打碎柜台后面架子上的酒坛,然后点燃了一把火,李复知道用不了多久,镇子里的人就会赶过来扑救,双足一点展开轻身功夫朝西边奔去,奔袭中突然只听得一声清啸,一个身影越过他的头顶。李复见罢,急忙稳住身影,借助月光只见面前站着一个手持长剑的女子,这名女子一袭白衣罗裙,轻纱遮面,飘逸的青丝顺着风儿发出特有的清香,李复闻着这清香不由得痴了,这时只听女子厉声喝道:“阁下为何如此狠心,杀人后还放火?”李复一听知道面前的这名女子误会了,连忙双手抱拳于胸说道:“姑娘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请听在下给你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亲眼所见阁下从客栈里飞奔出来,而后客栈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女子说道。“姑娘你先听我说。”“没有什么好说的,岂不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受死吧。”李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打断,只见女子拔出手中长剑,剑身在月光下发出聂魂的光芒,一招仙人指路,长剑发出破风之声直指李复胸口,李复不待剑尖所到,连忙一个跳跃躲闪。只见女子剑招一发不可收拾,面对躲闪的李复,如影相随,运剑如风,李复只觉得眼前是剑影纵横,周围数仗皆被剑光笼罩,犹如漫天细雨飘洒而来,被剑势所迫无奈的李复,只好展开轻身功夫腾空而起,月光下如鹰隼飞天。女子没有想到这个大恶人轻功是如此的高明,连忙收起招式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敢做刚当,一味的躲闪不觉得sāo的晃?”李复见罢,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说道:“我看姑娘剑法攻则凌若风雷,守则稳如象踞,施展开来,翩若惊鸿,必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知姑娘的剑法可是追风剑法?”女子心里一惊,随说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大恶人还有点眼力,不错,本姑娘的剑法就是追风剑法。”“哈哈,不知道上官大侠是姑娘什么人?”李复大笑着问道。“好,说出来也让你死个明白,上官大侠就是本姑娘的恩师。”女子说完,手中的剑法又起,这一次的剑法大开大合,犹如石破天惊,李复被迫无奈,只好拿出折扇迎了上去。女子面对对手迎上来的折扇,剑尖下压,身子回旋,手腕轻抖,剑身绕过折扇卷起无数剑光直奔李复胸口,再看李复,面对如蛇信般飘忽不定的剑尖,连忙底,猛地扫出一腿,女子变招奇快,连忙跳跃后退,避开对手的扫腿后,随后剑走轻盈,旋身飞起,剑尖由上而下斜着刺出,面对如此刁钻的剑招,李复一个腾空,猛然拍出一掌,女子只感觉强大的掌力压得自己连呼吸都很困难,手上的剑变得犹如千金之重,李复见罢,快速下落,手指在剑身上轻轻的弹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女子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内力推着自己不由得连退了数步,“姑娘,我们到此为止,你所看到的不是真相,咱们就此别过。”李复双手抱于胸前说道。“等等,你这个大恶人给本姑娘留下姓名,他rì定当杀你为武林除害。”女子森然说道。“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大恶人,你就不怕我先非礼你后,在杀了你,反正此时又没有别人。”李复故意轻浮的说道。“你,你,你。”女子被眼前的男子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试想她一个堂堂的郡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凌辱。“哈哈,小美人,青山不改,咱们就此别过,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李复因为还要赶去昆山,实在不愿再这位姑娘身上耽搁太多时间,说完这句话,展开轻身功夫急驶而去。女子面对消失的对手站在风中,心情愤怒异常,她仰起头,紧紧握住拳,不假思索地吼出来:“你这个该死的大恶人,我总有一天会把你碎尸万段。”吼出来后,心里渐渐好受些,无力的坐在地上,想起离开家的这段经历。
和师傅离开少林寺回家后,在吃晚饭的时间,突然一个黑衣人抛进客厅一幅画,师傅上官飞抓起那幅画,连忙展开轻功追去,谁知师父这一走就了无音讯。她焦急的等到等二天早上,趁着父亲上朝的空当,匆忙留下一封信,独自离家寻找师父而去,看似是打着寻找师父的名义,其实是她体内的不安分因子在作怪,离开家后一个人,一柄剑,朝着京都西边而去。这一rì赵颖来到一个古庙,远远就能听到打斗声,好奇心使她忍不住要窥探究竟,展开轻身功夫轻飘飘的落在古庙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只见古庙里已经横竖躺下了一些人,现只剩下一名拿索环大刀,年龄约有四十岁,一身打补丁的麻布粗衣,满脸短胡须的大汉和一名手持一把青钢剑,年龄约三十岁,中等身材,宽肩厚背身穿蓝sè袍子人在对持着,两人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轴沾满鲜血的画卷。这时只听大汉说道:“唐兄,我们何必为了一幅画卷斗个你死我活,这画卷已经让太多的人付出了xìng命,我们为何不能共同拥有?”“彭兄,此言差矣,难道彭兄不知道,宝物岂能归二主?”这位被称为唐兄的说道。听到两人的对话赵颖在心里想到:“那个大汉难道就是弋江帮的二当家索环刀彭仁?师傅曾将说过,弋江是长江南部的一个分流,此处商船甚多,帮派众多,可以说是鱼蛇混杂,专做那收保护费的勾当,在开宝九年一伙强人在此成立弋江帮派,其中二当家彭仁凭着手中一把索环刀在三rì之内荡平弋江所有大小帮派,让弋江帮成为了一家独尊。那么这个所谓的唐兄是谁呢?在江湖上只有四川唐门中人才有响当当的名号?难道这位持剑者是唐门中人?”赵颖在心中思索时又听到,“唐兄说得在理,看来此战不可免了。”大汉说完快速的围绕着持剑人转了起来,再看持剑人凝气如山,青钢剑平平端起,摆出以不变应万变的姿势,大汉围着持剑人转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越转越快,衣襟带起呼呼风声,只见其影不见其人,就在这时,持剑人另一只手迅速一挥,三枚透骨钉应声而出,起势极快,眼见便要打在大汉身上,只见大汉霎时跃起,三枚透骨钉皆从脚底滑过,在空中的大汉把索环大刀举过头顶,从半空中劈下,持剑者侧身一闪,剑尖回旋,攻势源源不断,顿时便将大汉笼罩在剑光之中,只听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堪堪打了半柱香的时间,突然持剑者一个转向,手中长剑有斩变刺,剑尖迅疾刺向大汉,大汉毫不示弱,身子一低,用刀横向扫来,只见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火星四溅,说时迟那时快,拿刀大汉手上青筋凸起,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刀锋一偏,顺着剑锋斜劈而下,只见持剑人的肩膀到小月复被锋利的刀锋划开,直溅得对方满身血污,受伤后的持剑人一手抓住宽厚的刀背,另一只手的青钢剑回旋,迅速的划过了大汉的脖子,即此双双放下手里的兵器,捂着伤口眼睛睁的如铜铃般怒视着对方,摇晃的后退数步,轰然倒在地上。
赵颖躲在树上又观察了良久,确定庙内没有生还者后,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石桌前,拿起石桌上的画卷慢慢打开,原来这轴画卷做过防水处理,虽然背面被鲜血浸染,里面的内容却清晰可辨,只见画的是一座山峰,山峰孤峰突起,直入云霄,四周是悬崖峭壁,在离孤峰最近的位置有一个深潭,旁边绣着一句话:晨雾散,宝藏潭中现。“晨雾散,宝藏潭中现,这是什么意思?”赵颖皱着眉喃喃说道,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其中的端倪,只好把画轴卷好,然后走到大汉身边说道:“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尔等不惜粉身碎骨,刀光剑影,岂不知到头来却是谓反其真,一杯黄土掩平生,此时就让它随你们而去,来告慰成空的梦。”赵颖说完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手中被鲜血浸染的画轴。余火未灭,庙外传来马蹄声,赵颖一听,jǐng觉的连忙伸展轻身功夫飞到大树上,透过缝隙却见是一匹白马在路上慢慢的欢跑着,马背上并没有人,“应该是这庙里相斗人中的坐骑吧。”赵颖在心里想到,随即又想到:“我一路走来,虽然身负武功,但也甚是辛苦,不如就占有了这匹坐骑。”想到这里,赵颖从树上迅速飞到马背上,双腿用力一夹马月复,朝着西边急驶而去。这匹马的脚力甚快,一刻钟的时间,面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竟然是沃野平畴,绿油油的庄稼在微风中摆动着,赵颖知道,不远处肯定会有村落活着小镇,索xìng让坐骑慢了下来,欣赏沿途风景。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多久眼前出现了一个小镇,随下马朝小镇走去,小镇虽然没有京都的繁华热闹,倒也是行人络绎不绝,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客栈,把坐骑交给店伙计后,直径走进大堂,只见大堂里面热闹非凡,基本上座无缺席,各sè人群都有,有三三两两坐一桌的,有单个坐一桌的,店里伙计不时的从后堂端着酒菜吆喝着来回穿梭。赵颖选了一个靠窗的空桌子坐下,只见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身穿粗布短衫,面貌粗狂的大汉在狼吞虎咽的吃一只烤羊腿,桌子上还有一大盘冒着热气的熟牛肉,让人惊奇的是牛肉上面插着一把锋利的短刀。这时大汉旁边的一名白衣书生说道:“只吃肉不喝酒有甚趣事。”说完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坛平稳的朝着大汉飞去。大汉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说道:“何必客气。”说完抬手一挥,酒坛旋转着朝书生飞了回去。“哪里,哪里。”书生说完手臂一弯,贴着酒坛边沿一推,酒坛就像高速旋转的陀螺在空中转了起来。周围的食客一看以为是表演杂技的,忙放下手里的筷子,鼓起掌叫起好来。赵颖见罢心里一惊想道:“好深厚的内力,虽然我也可以让酒坛在空中旋转,却做不到酒水不洒出来。”在众人的喝彩中,书生得意的一笑说道:“还是喝一杯吧。”说完一掌拍在酒坛上,酒坛迅速朝大汉飞去,力道甚是惊人。大汉一看,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羊腿,一手接住酒坛揽入怀中,在凳子旋转了一圈化掉无形的劲力后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说道:“好酒,好酒,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完大汉用另一只手端起桌子上的牛肉,撒手的同时对着盘子吹了一口气,盘子朝着书生飞去。“哈哈哈,有趣,有趣。”书生大笑着说完,伸手接过盘子,让人没有想到盘子刚到书生的手上,喀嚓一声碎成无数块,原来大汉用手端起盘子的时候,已经用内力暗中把盘子震裂,现在手生用手接岂能不碎。书生一看,脸sè微变说道:“佩服,佩服。”说完丢下一块银子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大汉一看也随即丢下一块银子,起身尾随书生而去。众食客一看,不由得打出一阵阵惋惜。赵颖本想跟出去,但是一想,这两个人的武功不简单,自己跟踪难保不被他们发现,再说人在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简单的吃过饭,回到客房稍作休息了一下,醒时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待雨停过后,走出客栈闲逛,逛着逛着天就不知不觉黑了下来,就在她打算回客栈的时候,一条身影从不远处的另一家客栈飞奔而出,紧接着客栈燃起了大火。赵颖一看,连忙用随身携带的轻纱遮住口鼻,展开轻身功夫,冒着大火冲进客栈,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的人全部被杀,而后银牙一咬朝着黑影的方向追去,随即出现了和李复打斗的一幕。此时入夜,月不明情,风刮起绵绵恣意,坐在地上的赵颖内心终于平静下来,站起来后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收起佩剑朝客栈赶去。
赵颖顺便经过了起火的客栈,只见一座客栈已经化为了灰烬,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握乌黑拐杖站在那里,赵颖好奇的走过去抱拳刚想打招呼,老人猛然挥动了手里的拐杖,饶是赵颖见机的快,拐风扫在脸上也隐隐作痛,如此一来赵颖不由得大怒,长剑出鞘迎上了老人的拐杖,两剑兵器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原来老人的拐杖是乌铁所做,只见撞击声不绝,白光黑光相互交织,追风剑法施展开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老人的拐杖亦是怪招不断,势如惊雷,但见赵颖一剑斜斜刺出,剑身透过拐杖,直奔老者肩膀,眼看剑尖就要抵达老人的肩膀,只见老人不退反而迎了上去,赵颖只感觉自己的长剑刺在了坚硬的石头上,剑身弯成了一个弧形,原来老人练有硬气功,这么一来,因为两人距离太近,老人的拐杖无法施展,见此老人一个猛然后跃,想拉开距离,让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的长剑如影相随,只见白光三尺急迎而来,老人见罢,怒睁圆眼大喝道:“好剑法。”倏地跳起,手中拐杖当做大刀来使,一招力劈华山,由上而下迅猛的砸了下来。赵颖闪身避过老人拐杖,运剑如风,连攻数招,但见老者不停的跳跃,手中的拐杖时扫时砸毫无章法,但是赵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老人的拐杖看似无章法,但是力道极大,疾如雷霆,稍有不注意就可能命丧拐杖之下。此时赵颖手中的长剑越舞越急,剑光犹如白虹贯rì,老人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功夫如此俊俏,想抽身都来不及,真是有苦难言,拼着自己在受她一剑的危险,猛然跃起,跳到赵颖背后,杖端前指其后心,说时迟那时快,赵颖一个回旋,剑身一圈,急如电光石火,把拐杖反荡出去,老人大吃一惊手腕一抖杖身横击其腕,忽听得“当”的一声火花飞溅,赵颖一剑隔开拐杖,余势未衰,剑锋顺势滑出,老人只感觉剑光森森,脖子一阵凉气,沁入肌骨,紧接着一股鲜血喷出,手中拐杖突地落在地上,身子摇晃了几步轰然倒下。赵颖见罢收起长剑,用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在心里想到:“这位老人是谁,为何一言不出就和我动手?看看能不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想到这里赵颖走到老人身边,顺手搜索,搜到老人胸膛时在怀中搜出了一轴画卷,慢慢的打开,借着月光只见这幅画和她在古庙中看到的一模一样,随即想到:“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秘,为何这么多人会为它丧命?难道师傅拿走的那副画内容也是和这幅画的内容一模一样?”原来当rì上官飞并没有打开那幅画查看,而是抓起来就追了出去,想到这里赵颖把这幅画仔细的看了几遍,牢牢记住后,拔出长剑把此画毁成了碎片,随后看了一眼老人的尸体转身往客栈走去。
rì影跳出地平线,李复放慢了脚步,自从离开女子后一路未曾停歇,连夜赶了几百里地,现在他已经到了大唐故都长安境地,薰风一万里,来处是长安,描写的是当年长安的美,但此时的长安已经失去了往rì的繁华,大宋开国皇帝结束了战乱后,当时边防线早经残破,燕云失地未复,皇帝不得不养兵,既然养兵就要粮食,而当时的军粮要全靠长江流域给养,经济全赖南方支持,由扬州往北有一条运河,这是隋炀帝以来开凿的通济渠,米粮到了开封,若要再往长安运送将耗费许多人力物力,当年天下之舟船所集,常万余艘,填满河路的场景一去不返,为了尽早的恢复国力,大宋皇帝不得不定都开封。李复背着朝阳朝着昔rì的繁华之地走去,虽然经过了数十年的修生养息,还是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战乱影子,破损的城墙边是荒草哀哀。毕竟是曾经的大都市,进城后只见染坊,商铺,客栈随处可见,街上的行人也络绎不绝,李复选了一家客栈走进去,里面冷冷清清的,靠着柜台边打盹的伙计一看连忙迎上来,李复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简单的要了几样菜,一壶酒。很快伙计就把酒菜端上,一路的奔袭早已让李复饥肠辘辘,刚想放怀畅饮一番,突然跑进了一个老乞丐,只见这老乞丐披散的头发已经花白,肮脏的脸上只能分辨出一个轮廓,到是那一双眼睛犹如黑夜的繁星,让人深不可测,破破烂烂的衣服,脚上的鞋子露出乌黑的脚趾头。“去去,哪里来的乞丐。”店伙计皱着眉头连忙驱赶乞丐。“这位客人还没有发话,你一个店伙计当是管的宽松。”老乞丐中气十足的说道。“你这老乞丐,你以为这是大街破庙啊,快给我出去。”店伙计说着就用手去推老乞丐,只见老乞丐一个闪身就像泥鳅一样从店伙计身边溜过。李复一看在心里说道:“好奇妙的身法。”“咿,你这个老乞丐怎么像泥鳅一样滑。”店伙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道。“伙计,让这位老先生和我坐一个桌子上,把店里好吃好喝的全部端上来。”李复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客官,可是,可是。”店伙计为难的指着老乞丐说道。“怎么,有银子你们还不赚?”李复说道。“好咧,客官您稍等。”店伙计拿起银子就朝后堂跑去。就在李复和店伙计对话期间,老乞丐早已坐在桌子边大吃大喝起来,只见这老乞丐连筷子也不用,直接用沾满油污的手伸进盘子抓着吃,李复见罢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多时店伙计端上了酒菜,乞丐一看,马上就要下手去抓,李复见罢连忙伸手制止,只见这位老乞丐巧妙的绕过李复的手,眼看手就要伸进盘子里,李复不得不用内力阻止,老乞丐一看对方使出了内力,随即也运力相抗,这么一来,在店伙计的眼里就见两双手定在了盘子上空。李复见罢微笑的用另一只手拿起筷子,散洒的吃起来,老乞丐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内力如此雄厚,不得不全力以赴,哪里还腾出手吃盘子里的食物,急得他是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往下落。李复看着老乞丐的窘态,缓缓的收回了内力,老乞丐虚了一口气,抱起桌子上的酒坛就往嘴里灌,不大功夫一坛酒就被他喝的一干二净,随即打着饱嗝说道:“看不要出来你这个女圭女圭有两下子,老叫花子真心佩服佩服。”“那里,是前辈承让。”李复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说道。“坐下,坐下,承不承让老叫花子心里有数。”老乞丐边摆手边说道。“不知如何称呼老前辈?”李复坐下后问道。“我这一生没有别的嗜好,只要有酒,就是让我取那皇帝的头也可以。”老乞丐说道。李复听罢心里一惊,随说道:“前辈难道就是江湖人称酒丐的霍云龙。”“哈哈哈,正是老叫花子,什么酒丐,只不过是一个嗜酒如命的臭要饭的而已。”霍云龙大笑着说道。“伙计,把店里的美酒统统给我上来。”李复朗声说道。原来这个老乞丐就是江湖人称的酒丐霍云龙,此人三十年前就名满江湖,一身武功自成一家,只是他行事诡异,神龙见首不见尾,多数人只知其名不识其人。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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