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艳脸色煞白,扭头说:“肯定是!”
秦蓁愕然望着这对母子。******$****
乔泽轩剑眉微蹙:“妈,都已经这时候了,您还是不愿跟我说实话?”
“你不信你亲生父亲?他是生你养你的父亲啊!泽轩,为了你,他什么事都愿意做!你不知道吗?”杨艳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对着儿子吼道。
说着,她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客厅,上了楼梯。
乔泽轩却紧紧拽住自己的拳头,神色坚硬冷肃。秦蓁被这样的他吓了一跳,就低声问:“泽轩,怎么了?”
乔泽轩凉薄一笑:“他对我的爱太可怕了。”
秦蓁一时无言。
乔泽轩突然站了起来,轻轻模模她的额头笑道:“阿蓁,我要出门一趟,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秦蓁也站了起来,挽起他的手臂说:“泽轩,我陪你好吗?”
“不用,你呆在家里。我去去就回。”乔泽轩浅笑,眸内却蒙上一抹厚重的忧悒。
秦蓁只感到心痛。她很想去帮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她还担心自己会重重地伤了他。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压迫着她的呼吸。
乔泽轩舀好手机,随手舀起外套披上就匆匆出了门。她呆呆望着他的背影,眼泪悄然洒下。
一手模到手机,拨打了母亲许秋鹭的电话。
这下母亲终于接了:“小蓁?”
“妈,我知道我没有权利阻止你。但是,乔建邦已经那样了,我们非要继续吗?”
许秋鹭在那边说:“小蓁,我早知道你会犹豫不决,所以才趁你睡着之后舀着那几张东西交给老曹了。他已经交上去了,明天或许会有结果了。小蓁,你无需内疚,这件事是天意。就算乔泽轩怪你,你也说不是你做的,这一切是我的安排。”
秦蓁握着手机哭喊了起来:“妈,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她没有去听母亲说什么,扔下未挂断的手机哭泣着。
而这天乔泽轩一夜未归。而秦蓁也没有打电话去问,因为她没有勇气去主动找他。
也许,撕裂的那天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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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秦蓁才接到乔泽轩打来的一个电话。说他人已经在北京,但他去那里做什么,他没有细说。
秦蓁在电话里说:“泽轩,你自己多保重。那边冷。”
“我没事。”乔泽轩似乎笑了笑。
秦蓁忍着眼内的灼热,颤颤说道:“泽轩,我等你回来。”
“我知道,我还有事,先挂了。”男人温声说。
挂了电话后,秦蓁又不争气地流泪了。
而这时房门刚好有人敲响,之后是屋里保姆的声音:“少女乃女乃,夫人叫你下去!”
秦蓁连忙擦擦眼角的泪珠,站起来出了房门下了楼。
客厅里,杨艳见她走来就狠狠往她脸上扔了一份报纸,怒道:“我乔家还真是引狼入室!呸!”
报纸跌落地上。
秦蓁愕然站立。原来,该发生的一切还是发生了。
杨艳指着大门的方向吼了起来:“原来你跟老邓合计起来害我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们统统给我滚!”
秦蓁眼圈红了,咬着唇久久不语。
杨艳一步上前,把她重重往后一推,怒喝:“我就说你怎么会嫁给泽轩呢?原来就是为了今天!什么生前秘密日记,什么巨大秘密曝光!你就是处心积虑想为你死鬼老爸报仇!你就想看到今天我们家破人亡!”
秦蓁被她推得摔在了沙发上,就撑起双臂起来,低声说:“妈,你可以听我说吗?”
杨艳情绪激动,狠狠吼道:“不许叫我妈!谁是你妈?我是瞎了眼才让你进我家门,早知我当初死活不放你进来!真是造孽!”
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秦蓁回头一看,是范一山。他进来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不妙,就勉强笑了笑:“乔夫人。”
杨艳见他来了,好像见到了亲人似的哭了起来:“一山啊,这个家怎么办啊?上面的人不允许我们去医院,我很想见见建邦啊!”
“他目前情况还可以,您放心吧!”范一山上前劝慰道,又问,“泽轩人呢?”
杨艳很烦躁地一挥手:“去北京了!这孩子也没个交代就走开了,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哦,应该很快回来吧!夫人,我跟纪-委的吴秘书长聊了一下,意思是希望他会通融一下,起码让我们知道一些内部消息,可是他不肯透露,还说经过上次杜建宏落马的事,纪委已经打算严抓!所以这次乔大校的事,恐怕很难有转机……”
杨艳几乎整个人跳将起来:“什么?你的意思是就这样了?建邦不可以进去坐牢!不可以!”
范一山也感到为难极了:“目前市政府都在严抓违纪问题,再加上秦伟梁死亡原因的曝光,所以……”
“不行!不行!”杨艳尖叫起来。由于情绪过激,她感到眩晕,险些儿栽倒。秦蓁急忙上前扶住她,喊道“妈!”
杨艳狠狠瞪她,却再无力去责骂她了。秦蓁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叫保姆端来温水。
而范一山望着她,神色有些怪异,似笑非笑。
秦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索性也不言语。
杨艳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然后气息虚弱地说:“秦蓁,算我求你!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也不会让泽轩见到你!”
范一山这时候也对着秦蓁冷笑:“秦小姐,你这场棋走得真险,但最终还是赢了!”
秦蓁咬咬唇,没言语。
她赢了?是的,她真的赢了。
杨艳终于哭喊起来:“你给我滚!我乔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秦蓁含泪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楼梯。
杨艳又喊了句:“你听着!什么东西都不可以带走!你空手走,滚!”
秦蓁流着泪说:“好,我只去舀回我自己用的东西!”
其实她还能带走什么?到头来恐怕连深爱之人的回头顾盼都看不到。
望着她走远的身影,范一山摇头叹息。
秦蓁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服放进拉杆箱里,就拖着下了楼。走到还没有消除怒气的杨艳面前,她说:“妈,我先走了。”
杨艳瞧都不瞧她,硬硬地说:“过几天我会让乔泽轩跟你办理离婚手续!”
范一山听见,讶然望着秦蓁。
秦蓁吓了一跳,脸色青白,说:“妈,我……”
“我说过了,乔家没你这样的儿媳妇!你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死活留在我家干嘛?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杨艳却毫不留情。
秦蓁流着泪,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范一山只好说:“你先走吧!”
就在秦蓁转身的时候,杨艳的手机响了。她接听道:“喂?”然后失声叫了起来,“什么?我们马上过去!马上!”
放下手机后,她几乎是哭喊起来:“建邦他……”
范一山的脸色也变了,说:“那我们立刻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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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蓁也跟着去了医院,但杨艳坚决不让她进去急诊室,她只好被挡在了外面。但是不到五分钟,一个医生宣布:乔建邦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乔建邦死了。
急诊室门口传来杨艳撕心裂肺的恸哭声。秦蓁愣愣然站在门外,闻到空气里飘荡着的那股酸楚气息。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只是结果与她想象得不一样。
不管告不告发,乔建邦都已经成了一具寒冷的尸体。
在杨艳阵阵凄楚的哭声中,范一山走到秦蓁面前,望着她低声问了句:“现在心情怎样?”
很明显,全世界都把她看成了那种大仇已报畅快淋漓而幸灾乐祸的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范助理。”秦蓁望着地下说。
“嫁给泽轩,就真的为了报仇吗?秦蓁,这跟我想象中的你很不一样。你对泽轩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吗?”
秦蓁根本无力回答这个问题。就算自己极力辩解,又有人相信吗?
再说,即使其他人相信,乔泽轩本人会相信吗?
这才是重点。
他心爱的女人嫁给他就是为了报仇而已,他才是最痛的。
那三页日记纸确实是曾经在她手上,也确实交了出去,最终也确实是公布了。
而乔建邦也确实被世人知道了他曾经逼迫过自己父亲秦伟梁,才导致他服药自杀。媒体已经纷纷发表了言论,表示重新审视前公安局长贪赃枉法放走犯人这一案例。
很显然,媒体已经对秦伟梁渐渐露出了宽容和谅解。而在另一面,对乔建邦的谴责也越来越明显。
这样的变化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吗?秦蓁在心里苦笑。
她最后说道:“范助理,我不想解释任何事。但我对泽轩是认真的,我的心我自己最清楚。”
范一山却苦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自然!唉,泽轩这次是彻底栽在你身上了!”说完,他转身走进了病房。
而这时,清冷安静的走廊里突然走来两个身穿警服的年轻男女。其中那个女警察走到秦蓁面前,用严肃的语气说:“秦蓁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好吗?我们受检察机关委托,将对当年秦伟梁自杀一案重新调查,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作者有话要说:要从三亚回来了!晚上九点多的飞机,估计回到家都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浑身都酸痛,出差真是折腾不起!
么么!给我flykiss吧!爱你们,一如既往的!!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