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山庄后花园
柔弱的月光与飘洒进来的一些蜡烛的细弱火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那条走廊的轮廓描绘出来。那条走廊与小石径相接。走廊上方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将走廊上空覆盖,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撑在上空。月光透过夜间的缝隙,在走廊上投下许多“星星”,此时若是走在这夜间的廊上,是一种多么难以言明的惬意。
月光倾泻在池塘水面时,像滑落的丝一样。风一吹,水面起了波澜,水中的月亮成了破碎的玉片,漂浮在水面。一声悠远的琴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
从幽兰阁内传来,是一个女子正在抚琴。
年方二九,一身紫装,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真正的芳华绝代,琴中仙子。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百媚生。
一个绿衫少女战力在她的旁边,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抚琴的女子,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倍增俏媚,,一张瓜子脸,颇为俏丽,年纪似乎比抚琴之人小着一两岁。
她的存在如绿叶衬托鲜花。
绿叶娇女敕无比,鲜花亭亭玉立。
······
谷雷在屋外看的久了,一丝泪水从眼角流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到屋内,对抚琴之人轻声说道:
“女儿。”
琴声戛然而止。女子抬头朝谷雷微微颔首,月光下的女子更让女子显得优雅,不凡,如洞庭仙子。
抚琴之人正是谷幽兰,站立在边的便是菊儿。
五年了,女大十八变。
谷家之女初长成。
······
“爹爹,你怎么来了。”谷幽兰红唇轻张,问道。
“菊儿,你先退下,我和幽兰有话要说。”
“是,老爷。”菊儿退了出去,乖巧的关住了房门。
父女二人相对而视,谷雷不说,谷幽兰也不说话,只是翘首以盼。
谷雷叹了口气,轻轻抚模了下谷幽兰的头,慈爱之意写于脸上。
谷幽兰怎不知道谷雷的心思。
······
她起身整了整衣着,轻轻的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谷雷,轻声说道:“爹爹想必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若是需要女儿做什么,爹爹请和盘说出,女儿是爹爹的骨肉,自然会顺从爹爹。”
“你身子娇弱,怎么能跪在地上,快起来。“谷雷扶起谷幽兰在一边做好,停顿了下问道:“幽兰,我且问你,你觉得天逝这人怎么样?”
“爹爹怎么问起他来了?”谷幽兰面sè微红,声音轻的如蚊子般。
“事到如今,爹爹也不瞒你了,恩公让我来,希望你能去改变天逝。”
“他怎么了?”谷幽兰神sè带着几丝紧张。
“六年前,李成乾身死,圣朝大乱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天逝的耳中。”
“可是这些又与他有什么关系,莫非?”谷幽兰是何等的聪慧,怎能听不出谷雷话中有话。
“李天逝,便是李成乾的儿子,前朝的太子!”
“什么?”谷幽兰也被谷雷的话震住,花容失sè。
“恩公六年前和我说的时候,我也是同样的表情。”谷雷苦涩一笑:“事关重大,我也不敢随便告诉你!”
谷幽兰沉默了一会,半响才问道:“那爹爹现在告诉我,到底所谓何事?”
“天逝三rì三夜闭门不出,滴水不进,恩公和东方兄怕天逝会一蹶不振,想让你去惊醒他。”谷雷慢慢的道出了实情:“女儿如果不愿意,爹爹也不强求,恩公那边,我谷雷亏欠太多,就下辈子在还吧。”谷雷老泪纵横,不情不愿的起身要走。
谷幽兰沉默了,一丝疑虑涌上心头:“天机先生几次救我山庄于危难,还数次救了女儿xìng命,这份情,女儿怎能不还。只是女儿不懂,为何找到女儿?”
“恩公说,天逝暗怀情愫,在你身上。”谷雷心中一喜,扭头说道。
“女儿懂了。”谷幽兰微微点头道。
“那女儿的心思?”
“爹爹莫问了,我明rì,明rì就去找他。”谷幽兰面红耳赤。
“那好吧,爹爹走了。”
谷雷如释重负,离开了幽兰阁。
······
“小姐,老爷和你说什么了?”
谷雷刚走,菊儿便回了屋子,只看到谷幽兰的面sècháo红不已,慌忙问道。
谷幽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不知道是在问,还是在自言自语:“你说,他人好么?”
“小姐说谁啊?莫非老爷要给小姐相亲?是哪家的公子啊,能得小姐垂青?”菊儿越说越兴奋,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谷幽兰没有说话,轻轻坐下,不一会,琴声响起,幽幽传到远方。
人有旦夕祸福
月有yīn晴月缺
乌云遮挡半半天
一曲幽兰现
世间过千年
梦里不过一夜
容颜容颜
只是水中月
过眼云烟
溪水终归要流尽
百花冬至才方残
往事成空
梦醒十分泪始干
免不得
曲终还人散
······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人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