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良悄悄地开了大门,又轻轻地掩好门,一抬头,就见月光下的林春杏向他走来,尽管她的右腿儿微微的瘸,但她走路的样子很轻盈,很欢快,像是小仙女从月宫里刚刚飘下来一样。冰@火!中文
小伙子心头一喜,快步迎着她走去,就在他刚迈出几米远的时候,他听到他爹的咳嗽声,他听到出来,他爹不像是爹睡着的样子,那咳嗽声像是有意的提醒他,不要跟林春杏在月光下散步,因为你已经是个快成家的男人。
唐国良不由自主的止住脚步,而林春杏已经到了他面前,拉起他的右手,喜滋滋的说,良子哥,你烦恼啥?咱们边走边跟我说说吧。
“我爹好像没有睡着……”唐国良迟疑了一下,犹豫的说。他心中清楚,如果不是蓝艳在家或者要跟她最近结婚,就算是他爹跳下床蹦跶个万丈高,他也不会在意的。
林春杏虽说年龄不大,但她也稍懂些男女方面的忌讳,况且这又是花前月下,男欢女爱的场合。善解人意的林春杏忙说:“哦,以后你要是不再出门在外,咱们有的是时间聊天,对吧。”
唐国良点点头,说,以后我就在家里教书,学医,不会在出去做事了。
林春杏开心极了,她问道:“我今晚去西苑的桂花嫂家串门回来,路过你家门口,无意中听说你要结婚,是吗?”
“是的。”
“我给你和嫂子当伴娘,好吗?”
“嗯。”唐国良望着一脸纯真无邪的林春杏,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也没聊几分钟,林春杏先是回家去了。
唐国良望着月下渐行渐远的邻家小妹,他从这一刻开始忽然明白,作为一个快要有家庭的男人,包括旧情人陶香梨在内,不是想和任何女人来往都是可以的,这中间已经被家庭二字套上了无形的伦理锁链,已经背负上了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第二天,唐国良去桃源小学找校长郑来东请婚嫁,到了半道上才知道今天是周末,想来郑来东不可能在学校,于是,他直接去了桃源村的郑来东家里。正在煮早餐的郑来东老婆韩喜梅告诉他,说她男人昨夜在校值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于是,唐国良只得骑着电动车去了学校。学校的大门朝南,是虚掩着的,他进去之后,挺稳车子,一边仰脸看着晨风中飘扬的五星红旗,一边朝着校长办公室那儿走去。
教学楼在国旗最后面,根本不是楼,而是由两排青灰色砖瓦垒砌成的瓦屋,左右两侧依旧是瓦屋,那是教师办公的地方和宿舍,大门两侧也是瓦屋,整个校园看上去俨然像个大大的老北京四合院。
唐国良穿过直立高矗的旗杆,走过一片不到半亩地的小操场,朝右拐行两分钟,就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口。
他刚想敲门,忽然办公室内隐隐地传出男女交-欢的声音,那是一对野鸳鸯的欢叫,雄性高亢,雌雄低柔。
“媚娘,你夹-得老子好爽……草-死你的騒-媚娘,真带劲的騒-狐狸………”这是校长郑来东的声音。
一个女人浪声浪气的婬0叫道:“老郑,你就草、死我吧,反正你老婆在这个时候不会来的,草……狠狠的草……我要你,要你给我加薪………”
女人的声音像春夜里发0情母猫的求偶声,长一声短一声的从办公室内悠悠扬扬的飘了出来,一直飘进唐国良的耳朵眼里。
唐国良吃了一惊,不敢想象这等婬词秽语竟然出自为人师表,育人桃李的教师之口!
唐国良心中暗骂:娘的!这大清早的净搞野、合那事,我唐国良还真是前所未闻!
娘的!他娘的破事,竟被我撞上了,算我倒霉!
说到底,唐国良毕竟是一个长时间受到性压抑的正常男人,他也很想找个女人酣畅淋漓的释放活力,但他是来请假的;他也想走等会再来,但他两腿却似乎被灌了铅一样,一种窥、探的强烈浴望,驱使着他把脸贴近玻璃窗,睨着眼睛朝里窥、视。
窗户玻璃的内侧,粘贴着几张残缺的《教育日报》老报纸,唐国良的目光穿过残缺报纸缝隙,窥、见了办公室里一片的无限春光——
人在沙发上的郑来东,跪在一个女人的后面拼命动作,那女人也是跪在沙发上,两手攀住沙发扶手,她的头却是埋进沙发一角,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咿咿啊啊的耸、挺着,扭动着肥肥的雪、臀,迎-合着郑来东的背后掩杀和冲刺。
唐国良只看了一十八秒,就觉得浑身燥热无比,血液逆流起来,自从冷艳怀-孕后,每次的享受床笫之欢,他没有一次能够尽兴的,而且还要小心翼翼,更不要说什么酣畅淋漓,飘飘欲仙了,时间一久,年轻力壮的唐国良就欲不胜求,生理上的需求积压得越来越多,像蕴藏了上万年的火山无法爆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