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一个晚上,我就放你走。”秦舒畅的话语和直接,很热情,随即又伸出一只小粉臂,勾住了唐国良的脖子,一个劲的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唐国良看了下秦舒畅那红嘟嘟的小嘴儿,像蜻蜓点水似的,用嘴巴蹭了蹭她的脸颊,说,这怎么可以呢,要不这样,等我处理完家事就联系你。
秦舒畅很不满意唐国良给她的贴面礼,她说,那你处理完家事,就快点回医药公司啊。
“好吧。”唐国良说完,抬脚下了车,急急忙忙朝家中赶去。
拦车又搭车的唐国良下了乡村公交车,回到家里之后,已经是夜幕初来时分了。他一进家门就直接朝卧室走去。
蓝艳正在给孩子龙宝喂女乃粉,忽见唐国良一脸愤怒的走进来,慢条斯理的说,你这凶巴巴的样子像是吃人一样,咋了,是不是搞了你的女学生被学校革职啦?
唐国良不说话,他耐着性子等蓝艳给孩子喂完女乃粉,这才抱起小家伙往外走,蓝艳以为唐国良逗孩子玩乐的,也没说什么话。
唐国良抱着孩子穿过院子,走进大门口侧边的耳屋药铺里。
此时,他爹新收的女徒弟林春杏正在给病人李红梅擦拭药水,李红梅在十个月前患了牛皮癣,经过两个月之后就基本上治愈。但是,这牛皮癣病人是不能吃辣椒和牛肉以及饮酒的,而且潜伏期特别的长,甚至长达两三年。
李红梅以为痊愈了,就没有遵照医嘱和饮食忌口,结果赶上这个春天的高发期又犯了病,这不,就慌慌张张的过来再次就医。
唐国良跟李红梅和林春杏打了声招呼,把孩子交给他爹,说,爹,你来抱抱龙宝,我有事要跟蓝艳谈谈。
唐为民接过孙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自然是疼爱有加。
唐国良转身回到卧室,再也遏制不住愤怒的情绪,他冲着蓝艳怒吼道:“姓蓝的,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给秦舒畅发信息!”
蓝艳一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更不明白平时在她面前像病猫儿似的男人,今晚突然像逼急的猛虎一样发起威来。
“唐国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蓝艳也很来气。
“秦舒畅今天找我了。”唐国良哼笑一声,
“秦舒畅找你?她是怎么找到你的?”蓝艳禁不住的心虚起来。
“我哪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的,你看,这是你当初发给秦舒畅的信息,现在已经转发给我了。”唐国良说着,掏出手机递到蓝艳面前。
蓝艳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没有接手机,而是怔怔的望了半天墙上挂的婚纱照,突然起身摘下来,朝着地上猛地一摔,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噪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蓝艳歇斯底里的大怒:“唐国良!不就是我发给秦舒畅一条信息吗,她秦舒畅当初不是也发给我威胁辱骂的信息,我当初这么做就是想以牙还牙,……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多说无益,反正跟你过日子也没享过半天福,我看咱们散伙算了。”
唐国良面对此时的情况,回想起自己和蓝艳生活了近一年的日子,再想想刚满百天的儿子,一时间不忍心主动坦言离婚,就说:“蓝艳,你看这样,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看在龙宝的份上,咱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行吗。”
“过个屁日子,老娘大老远的嫁到你这鬼不下蛋的地方,早就不想跟你过了,我要回我娘去,从今天开始,咱们离婚!一拍两散!各奔东西!”蓝艳咆哮着语词,开始收拾行李。
唐国良这个堂堂五尺男儿,绝非那种让女人任意揉来捏去的男人,既然蓝艳如此不领情面,唐国良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他立刻火冒三丈起来。“蓝艳,你这女人太不像话了,说话的语气怎么越来越像个泼妇呢,我还没先说离婚呢,你倒先不想跟我过了,你有种啊,那行,那行,反正我也是受够了这一年来的夫妻生活,娘的,离就离!”
蓝艳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恨声的说:“对,我就是个泼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唐国良,我悔不该当初认识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吗,因为你长得太帅了,帅得让我痴狂,让我不顾一切!让我去跟秦舒畅那表子争夺你!我原以为你是个能赚钱的男人,原以为你能给我带来幸福,没想到你却当了个工资低下的小学教师,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你再瞅瞅这年头哪个男人的手里没有十万二十万元的,可你到头来还是穷光蛋一个!”
蓝艳顿了顿恨声的语气,继续不罢不休的说道:“唐国良,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早就有跟你离婚的想法了,想想我蓝艳在你家的日子,整天不是吃馒头就是吃面条,这还不说,就连个楼房都没有给我盖起来,我早就受不了这种北方人的生活了!我现在就走,我回我娘家去,我在我娘家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你强!”
毛伟人说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看这样子,蓝艳去意已决,唐国良就是想拦也拦不住的,那就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