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世间竟有笑的这么好看的人,不过看他衣着虽然不张扬,但是细看之下用料确是市面上都尚未出现的罗伊锦,衣边皆有手法精致的暗纹,想来必不是一般人家。
想及此,站起身,顺了顺被压折了的衣物,便转身想要离开此地,虽然遗憾这一美景,不过,有人在身边也是不能自在的欣赏了。
“怎么,这就走了?”沈慕白看着小人不自在的笑容,有些好笑,难道自己长得那么让人唯恐不及吗?这还真是生平第一次诶。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心下起了逗弄的心思。
有些人就是这样,被人捧惯了,一时难以接受被人忽视的感觉,便有会想去接近别人。
我有些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尴尬,佯作镇定的笑道“是啊,看久了眼睛难免有些乏了,再者,出来那么长时间,想来丫头们也在找人呢!”
“呵呵…这样啊,我以为是我搅了你的雅兴呢!还好。”沈慕白看着小人,一如既往的温言道。
唉!这人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想说话吗?有些无奈又认命的对着他道“好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对待小孩子还那么计较。”不待他开口,便念出了一首诗“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沈慕白看着小人儿善变的小脸,有些哭笑不得,完全跟不上小人儿的节奏,无奈的笑笑,却有听到小人儿所作的诗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刚开始以为着小人不过是胡乱说的,只是觉得这小人虽是少年,但却长得粉雕玉琢的,霎是惹人,便起了与他玩笑的心思,怎想到着孩子确是这般有才。
这样一首简略押韵却又将荷花的俏皮可人生动的描绘出,对于这样一个小人而言,实在难以想象,一时欣喜意外。
“啪啪…好,好,慕白,这是谁家的可人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之才。”一位穿着艳丽华贵的贵公子徐徐从廊上走来,他光洁的下巴微微抬起,嘴角含着似笑非笑的不羁笑容,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分外贵气。
听到来人的询问声,才从对他的华丽妖媚的俊颜上反应过来,才想起对于现在的所有人而言,自己不过是六岁的小孩,即使再早惠聪明,但按大元国的朝例规制,只有满四岁的孩子才可上学堂,但因为能上学的孩子多是官宦世家子弟,或有钱人家的孩子,且因为孩子都还小,故而进了学堂能好好学习的不过几个,最多不过多认了几个字罢了。能自己出诗的那就是人人赞誉的天才少年了,故而,自己抄袭自己那个时空的诗,便被他们认为是自己即兴所作。
看着来人一脸探寻的眼光,我实在有些难为情,毕竟这真不是自己所写。
沈慕白看着司空彦将自己那张比女人还妩媚动人的脸凑近小人儿的面前,让小人儿躲之不及,不由出声为其解围“好了,彦,不过是个孩子,不要为难。”伸手挡住司空彦向小人儿粉女敕的脸蛋伸去的魔抓。
“可人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说着还露出自以为很友好温和的笑容。
我看着被挡在白衣男子身后的那张妩媚耀眼的笑容,实在是难以惊艳,对于灵魂已经三十好几的人来说,看着这群比自己还小的少年貌似在调戏自己的样子,怎么想怎么恶寒。还有那人明显就是一只大狐狸在对着小白兔说话的感觉。
不过…嘿嘿!想做狐狸,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想到这里,我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无辜好奇的看着他回道“我叫闻歌,就是这首诗里的闻歌,因为娘亲也是在荷花塘遇到爹爹的,所以就给我起名儿叫闻歌喽!”
司空彦看着那双水汪汪透着单纯的大眼睛一时迷失在里面,在听到他给说自己名字的时候,顿时觉得这孩子就是长了一张天使面容的坏孩子,这明显就是这孩子不想说自己的真实姓名故意糊弄自己的解释,可偏偏人家就是这么无辜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你想发作却又无从着手。一时司空彦还挂着的笑容瞬时有些僵硬。
沈慕白看着司空彦难得吃瘪的模样,顿时笑了,不过还是很识趣的背转了身。
“哦,不和你们说了,我还要去看看大师的圆寂之礼呢!”不理会面前这两位看起来身份不小的人,扒开面前的白衣少年,想离开此处,毕竟大家也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刚想闪开那有些妖媚的男子,却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抱起来了。
司空彦有些难以相信面前的小人儿竟然直接忽视面前这两位在大元国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坦言要去观礼,他司空彦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忽视过了,于是,在这小人儿刚跑过身边的时候直接把人往身上那么一带。
沈慕白看着司空彦直接把闻歌抱上身,有些讶异,不过却也释怀,想来,司空彦与自己一样对这个可人儿有些意味。
不过看着闻歌那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也知道着小人儿是生气了,这是谁家的孩子竟也脾气那么大。
“你干什么?放开我!”真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无礼,看着面前逐渐放大的带着坏笑的俊美的脸,还不犹豫的一掌呼过去。
“呵…竟然是只小野猫,这爪子可真不听话。”司空彦抓住挥过来的软软的小手,有些兴味的看着带着怒气的小脸。
“彦,让他走了吧,估计他爹娘这会儿也在寻他呢!”沈慕白看着那张气的有些发红的小脸,不忍心的出口说道。
“呵呵…不行,不如小野猫你跟我一块过去不就行了!”司空彦不给两人任何反驳的机会,带着怀里温软的身躯便往前院走去。
沈慕白看着司空彦不时的和小人儿斗嘴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也跟了上去。
在几人相继离开后,荷塘里那不知何时消失了的小舟此时又出现了,舟上慵懒斜躺着一红衣男子,乌黑如墨般的长发也随意披散开来,那张邪肆妖娆的脸此时却带有不同寻常的兴味,狭长美丽的眼眸看着的赫然是沈慕白他们刚离开的方向。
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纵不羁的笑,邪肆而魅惑的声音悠悠响起,意味不明“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