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着已经褪净铅华的晶石,骆阳欲哭无泪,就在他懊恼得想要撞墙的时候,晶石中间的一团金色物质,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刚开始,他还以为只是一道残存的金光,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那玩意却跟金光有些不同!
金光再怎么强烈,毕竟都是无形之物,而这团金色的玩意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物质。而且它身上的那种金色比起之前晶石散发的那种金光,要显得内敛许多,却更加富有灵性。之前因为被金色光芒所掩盖,所以才没有被他发现。
骆阳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团金色的物质呈一个规则的球体状。乍一看去,就像是一个缩小了的太阳!
此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升上了半空。一缕阳光透过破瓦的缝隙投射进来,在骆阳面前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柱。
鬼使神差之下,骆阳一伸手,将晶石放在了光柱下面。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束光线在穿过晶体之后,居然失踪了!
光线也能失踪,这种感觉相当怪异,骆阳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将晶石放到了那束光线下面。
跟刚才情况如出一辙,光线穿过晶石之后,就神秘地消失了,就仿佛被晶石吸收了一样!
“这、这东西居然还能吸收光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视力上的错觉,骆阳感觉晶石吸收光线后,似乎恢复了一丝淡淡的金色光芒!
他心里一动,猛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七月的骄阳火辣辣地烧烤着大地。骆阳来到院子中央,轻轻地摊开手掌,将手中的晶石对准了头顶的太阳。
刚一接触到到阳光,晶石猛然爆发出了万丈豪芒!然后,骆阳便感觉一股宛若实质的、凝聚如匹练一般的光华突然从晶石里面投射出来,将他笼罩在了其中!被光华照耀之后,骆阳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好在这道光芒仅仅持续了数息便消失无踪,随即,天地一暗,那晶石仿佛变成了一块扔进水里的海绵,将周围的阳光疯狂的吸收过来。很快就在骆阳四周造出了一个诡异的光线真空区域!
光线被不断吸收,晶石身上的金光也越来越强烈,逐渐变得有些刺眼。到最后,骆阳感觉捧着的就是一团金色的光团!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晶石吸收阳光的速度才终于缓慢下来。骆阳此时已经被晒得口干舌燥,见状连忙捧着晶石,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里。
望着桌子上终于恢复了金色光芒的晶石,骆阳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一下子瘫倒在了椅子上。这一大清早的,就被这块破石头搞得**一波接着一波,可谓是身心疲惫。
好不容易把气儿喘匀了,骆阳心里又不禁泛起了嘀咕……一开始出现那道宛如实质的光芒实在有些诡异,被它照过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蹦跶了几下,检查了一番,发现身上似乎没什么不妥,他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考虑了一下,骆阳走进里屋找了个柜子,把这块晶石和那枚金蛋全部放了进去,然后用一把大锁,将柜子给锁了起来!
就因为这破石头,好多正事儿都被耽搁了,还是暂时先封存起来吧,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好好研究研究!
那盆“金灿灿”的井水也不能浪费了!骆阳翻出一个坛子,将那盆水装起来,然后又收拾了一下里屋,把那只小母鸡关了进去,这才锁上房门走了出去。
昨天约好了要来签合同的。来到村委会,张兆平早已让人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了。荒地的承包期限按照骆阳的要求,定了是二十年。租金一年三千,每三年调整一次。
那块荒地面积足有好几亩,之所以租金这么低,倒不是张兆平徇私舞弊,而是石岭村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土地实在是不值钱。一亩良田,风调雨顺一年下来,也就千把块钱的收成。总不能在一块荒地上狠狠地宰骆阳一刀!
从村委会出来,骆阳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村东头鲁乔家。
鲁乔是十里八乡最好的木匠。前几年曾带着徒弟到县城搞了个装修公司,赚了不少钱,要不是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被他的徒弟伙同外人骗了很大一笔工程款,最后心灰意冷之下,跑回来继续种地,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了石岭村的首富。
“鲁乔叔,忙着呢?”
鲁乔正在给一把锄头加楔子,闻言抬起头,见是骆阳,笑道:“是小阳啊!快屋里坐!”
“不了,鲁乔叔。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鲁乔从屋里抽出一条板凳,让骆阳坐下,一边道:“哦,什么事?”
骆阳道:“我想把女乃女乃留下的院子翻修一下,请您给掌掌舵!还有就是我准备搞个养殖场,到时候到时候可能要麻烦您帮张张罗一下!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鲁乔犹豫了一下,道:“最近没什么事,时间倒是有,到时候你招呼一声就是!”
“那到时候就拜托鲁乔叔了!”
在鲁乔家坐了一会儿,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骆阳看了看时间还早,于是回家拿了点钱,顺便换了件衣服喝了口水,准备再跑一趟县城。
现在还不是最农忙的时候,建养殖场的人工可以直接在村里找,但一些必要的建筑材料,还得他亲自去采购。
一路辗转,等骆阳到达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好在建材市场很多店铺都还没有关门,骆阳也顾不得歇口气,准备抓紧时间多看几家。
可是就在他选定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铺子准备进门的时候,一只黑手悄无声息地朝着他腰间的钱包伸了过来!
天色已晚,虽然有路灯,但光线毕竟不如白天。借着夜色的掩护,那只黑手很顺利地伸进了骆阳的衣兜,模到了骆阳的钱包。
眼看对方就要成功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骆阳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只见他下意识侧了侧身,反手一探,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回过头,一脸淡然地道:
“哥们儿,这是干嘛呢?”
被骆阳抓住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子,头发卷黄,左边的耳朵上还打了个耳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卷毛没想到居然会被发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嚣张地道:“把手给老子放开!不然让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似乎是为了给他这话增加底气,三四个和卷毛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迅速将骆阳围在中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骆阳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意。见这小子被自己抓了个人赃俱获,居然还如此嚣张,他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厉芒,冷声道:“还挺横啊?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让我兜着走!”
他猛地一用力,手臂上顿时产生了一股热流。卷毛只感觉处一股巨力袭来,手腕处就像被一把老虎钳夹住了一般,骨头仿佛都要随之断裂。剧痛之下,卷毛脸上瞬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个虾米状,抖如筛糠。
卷毛的同伙见他吃亏,终于按耐不住,其中挥拳朝着骆阳的后脑勺袭来。骆阳听到风声,将头一偏,避过拳锋,然后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臂顺势往前一引,那人身体便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和他对面的小子撞了个满怀。
其他几人见状,脸色微变,纷纷从兜里掏出弹簧刀,色厉内荏地威胁道:“小子,赶紧把卷毛哥放了!不然今天让你尝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滋味儿!”
骆阳没理会他们的叫嚣,抓着卷毛的手轻轻一抖了,卷毛吃痛之下,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手里的钱包。骆阳将钱包接住,重新放回了兜里,然后才抬头扫了身旁的众人一眼,对卷毛道:“怎么着,一起到局子里走一趟吧?”
卷毛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了,闻言强忍着手腕处的剧痛,颤声道:“大哥,我错了,您行行好,饶了我吧!”
这种人就算送到公安局也关不了几天,加上还有正事要办,也没时间跟他计较。见卷毛服软,骆阳便一扬手放开了他。
卷毛揉了揉被捏的淤青的手腕,满是恨意地望了骆阳一眼,低声道:“咱们走!”然后带着一帮混混,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被这个插曲耽搁了不少时间,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反正也要在县城住一晚上,于是骆阳决定先把落脚的地方找好,明天再过来继续看。
要建养殖场,花钱的地方还很多,为了省点钱,骆阳在县城里边上转了许久,终于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小旅店。
旅店虽然便宜,但条件也不是一般的差,连壶开水都不提供。睡到半夜,骆阳实在渴得受不了了,只好穿上衣服出门,准备找个地方买瓶水喝,结果这一去,又让他摊上点儿事!
前面是个死胡同!
走投无路之下,许婷不得不停下脚步,心里不禁暗暗叫苦,终于对自己一时的冲动产生了一些后悔。
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群打扮得稀奇古怪的小混混从巷子外面追了进来。发现里面的情况后,一帮人放慢了脚步,嘻嘻哈哈地围了过来。
为首一个头发卷黄的瘦高个,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阴阳怪气地道:“跑啊!你他妈倒是继续往前面跑啊!怎么停下来了?”
面对眼前的局势,许婷却一点也不露怯,杏眼一瞪,俏脸一扬,争锋相对地道:“哼,姑女乃女乃今天还不跑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小丫头片子!连我们卷毛哥都敢抓!今天要不在你脸上划上十道八道口子,你就不知道咱们卷毛哥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