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远望着林小桃,冲口而出:“以后我给你更好的!”
“啥?”
“我是说……”对着林小桃黑珍珠一样的眸子,高致远硬挤出一个讪笑:“我这不是欠你钱么,又拖家带口拖累你,赔你点玉佩聊表心意还是要的。”
“哼,空头支票少开点!我是那么好忽悠的嘛!”林小桃扭头跑了,一边跑一边模着脸颊:“真奇怪我这脸怎么这么烫呢!”
许是因为这一行六人都是吃货吧,反正这一回的再出发,从皇帝表舅到小四谁也没有半分紧张的模样,有条不紊的整整衣冠,守在半车的冰坨坨跟前坐着,明明个个冷的缩手缩脚,却都一脸笑模样。
林小桃依然是稳坐车夫宝座,高致远却不依,他执着的握着马鞭:“天冷,你去车里坐着,我来驾车。”
“算了吧。”林小桃一扁嘴,指着四处漏风还跟个冰窖似的车厢:“你觉得里头会比外头暖和多少呢?再说这城里有你大哥的埋伏,你驾车不安全。”
高致远无言,他拉起大斗篷扣在头上遮住面容,与林小桃并肩坐下:“那我们一起驾车好了,起码我能帮你遮些风。”
林小桃脸上又是一热,她急忙偏过头略一遮掩:“随你。”
付清了客栈的房钱,林小桃的马车咕噜噜驶上了邵县的大街,向着城门方向而去。
可巧的是,林小桃一抬头,又在人群里见到了挂着银牌的那位男子。她特地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高致远:“你瞧那人!”
高致远顺着林小桃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名衣着普通的男子缓步进了路边一家铁器铺子,忽略掉他腰间那面明晃晃的银牌的话,瞧那男子漫不经心的悠闲模样,与这大街上任何一位闲逛的行人毫无区别。
“我没见过此人。”高致远摇了摇头:“不过他的装扮倒也不稀奇,你去京城的时候不巧,这几年京里颇为流行佩戴金银珠玉的风气,文人墨客多戴玉,习武之人常佩金银。用你的话说,就是一种‘时尚潮流’。”
“原来是这样!”林小桃一脸小白受教的模样:“我还说呢,大咧咧挂着这么一大坨银子,不怕招小偷么!”
“小偷可比你识货。”高致远一笑:“能带得出这金银还不怕遭抢的,不是有权便是有势,哪个好惹?市井之徒纵是一心求利,却也不会飞蛾扑火做那送死的事情。再说我大哥的豐字令,是他麾下近军所使用的令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退避三舍还来不及呢。”
“哦!那你说这人来邵县是干吗的?要说是追到了我们的踪迹我可实在不信!”
“恩我也不信。”高致远一边说着话一边驾着车拐了个弯,继续四平八稳的行驶着:“不过他来此处的目的倒也不难猜。邵县的铁器是赫赫有名的,听说老匠人制出来的刀斧,削铁如泥,我大哥大约便是想打这方面的主意吧。”
“你大哥下手倒是真快!”林小桃习惯性的吐槽一句:“那边刚篡了位,这就开始嚯嚯磨刀了,不知道是打算向着哪家的猪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