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出来,涂红予一路将车开到郊外一个无人的地方,停下来,他目露寒光,深不可测的眼眸凶神恶煞的表情正视着前方。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那个蠢女—*人!一离开他就把自己弄到警察局里去,这就不说了,还不肯给自己打一个电话,而是给那只病羊打电话求救。
自己在她的心里真的就那么不值一提吗?就那么不可信任吗?还是从一开始,她的心里就只有那只病羊。而自己却什么都不是!
千防万防,防了这么多年,他终究没有斗过杨炳阳,也许她和刘静怡一样,不是大叔控,她们都不喜欢老男*人,而自己再怎么努力,又能赢得过年轻的杨炳阳?
前几日的那些温存原来都是黄粱一梦,都是她给自己讲的一个笑话吗?涂红予想着她那无辜的脸庞,淡淡地自言自语,“你装的可真像啊!”
涂红予嘲笑着自己的傻和痴,整日里说和戌云傻,其实最傻的人是自己。从一开始,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是自己一个人在着游戏里玩罢了。
可是,怎么办?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尽然陷进去了,就像进了沼泽之地,越陷越深。原来以为可以和她建立起真挚的爱情,却是自己把自己带进了她的埋*伏圈。
杨炳阳将和戌云和刘静怡送到和戌云公寓的楼下,和戌云说想自己静一静,让杨炳阳送刘静怡回去。
“戌云,你怎么回事?你每次一见到你哥就没有了自我,你就那么怕他吗?你现在都不吃他,不喝他了,你洒月兑一点儿好不好?!”不知情的刘静怡很不满意和戌云这种懦弱的行为。
“静怡,让她单独待一会儿吧。我送你回去。”杨炳阳对刘静怡说。
“静怡,你回去吧,一会儿你爸爸妈妈该担心你了。”和戌云强忍住难过,对刘静怡说:“我没事,就是今天走的累了,想休息了。”
“那好吧。我明天来看你。”刘静怡和杨炳阳走了。
和戌云打开门,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这里有你花都花不完的钱。”涂红予的话在耳边响起。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用钱来衡量一切的,包括他们之间的感情。
泪水再如决堤之水。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对自己用过真感情,是自己在这场独角戏里独舞,跳的累到无法呼吸。他还在一边喝彩!笑自己这般的傻。真是咎由自取。
就算是自己对他的童年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可是,自己那也不由自己的,自己也是一个孩子,怎么能全怪到自己的头上?怎么能这样残酷的报复自己?
要不就明刀明枪的来,那样也会一样把自己打的千疮百孔,为什么还要这样的方式在对自己,“涂红予,你太狠心了!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你才甘心吗?”
男*人的情话,男人短暂的爱*抚,男*人的承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把带着剧毒利刃,每一刀都刺在和戌云的要害。
涂红予使自己静下来,他想着和戌云的一切,她的天真不是能装出来的,她的烂漫也不是能装出来的。她不是一个爱钱的女孩儿,这一点从她的行动和衣着上也可以看得出来。
难道是自己错怪了她?难道是自己小题大做了,看一本书就说她在玩心计,吃了避*孕药就说她对自己不是真心的,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不!不是是不是。就是太武断了!
她一定不是那样的女孩儿!看她那满脸的无辜,满脸的委屈,还有她害羞的模样,这是一个玩心计的女孩儿能装的出来的吗?该死!自己这是要把他们的前路断掉!
自己不能再将一意孤行当成了洒月兑。
想到这里,涂红予发动车,快速驶回市区。他要把自己的爱情追回来,那是属于他涂红予的,他不能这样把她推出去。不能这样残忍的把痛苦甩给她。
她那么善良,她应该得到自己的爱,而不是自己给她的伤害。她已经够苦的了,自己绝对不能再给她带去一点儿折磨。
杨炳阳送下刘静怡,辗转千回,他来到和戌云的公寓。
几声敲门声后,和戌云打开门一看,是杨炳阳,她淡淡地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来看看你。”杨炳阳走进屋里,看到她哭红的眼睛,心疼极了,这段时间没有和她见面,自己才发现自己真的在想她,那种感觉是真真切切地,他坚信,自己还爱她。
“我没事,你回去吧。”和戌云强装笑脸,希望杨炳阳不必担心自己。
“在我面前,你还有必要这样装吗?”杨炳阳拉着和戌云的手,“我知道,你的心里的苦,我何尝不是呢。”
听到杨炳阳的话,和戌云立刻泣不成声,自己的委屈原来也有人懂。
杨炳阳把和戌云揽进怀里,安慰她,“戌云,你可以重新选择一种活法的。你可以尝试不去一条道走到黑,给自己一个美丽的转身,你能发现,其实,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风景。”
和戌云就哭,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她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一条道走到黑,该不该转身吧。转身真的就能有不同的美好风景吗?
“戌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身边,相信我好吗?”杨炳阳说着附身去wen和戌云。
这时,涂红予来到和戌云的门口,当初给和戌云买了这套房子的时候,自己留有一把钥匙,本来是要给她的,但是,后来和戌云也没再回来这里,他也给将这把钥匙忘记了。
掏出钥匙犹豫着,这样开门会不会惹和戌云生气,涂红予转念想了想,他觉得,他跟和戌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和夫妻又有什么区别呢?于是,涂红予用钥匙打开门,他被眼前的一幕给怔着了。
他们!和戌云和杨炳阳在接*吻!?
和戌云抬起头来,看到了涂红予,她慌乱中,后退了一步,挣月兑杨炳阳的怀抱。
杨炳阳皱着眉头,“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你们?”杨炳阳看着涂红予又看看和戌云。他彻底懵了。随后,他苦笑了一声,“我早就该想到。”
“既然你想到了,还做这样的事!”涂红予突然对杨炳阳咆哮道。
“那么!既然你和已经那样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你看看她跟着你,有过开心吗?除了痛苦和泪水,你都给了她什么?!”杨炳阳气氛的回道。
涂红予不由分说,过去就打了杨炳阳一拳,“我给了她什么!也不由你来管!”
涂红予的拳头很厉害,杨炳阳被打的跌在沙发上,他擦着嘴角的血迹,站起来,一边向涂红予将拳头抡过去,一边恨恨地说:“你根本就不配她!你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你只会将她的血一点点榨干!”
“你少他妈的给老子在这里多事!”两人扭打起来。
和戌云从来没有听到涂红予说脏话,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么恼怒。她害怕了。
他的力气大的好像要把杨炳阳一口吞下。杨炳阳被他打的嘴角都是血迹。脸也肿了起来。
两人还在奋*战。
和戌云夺门而出,跑了出去。
看到和戌云夺门而去,涂红予停下手来,追了出去。
涂红予很快就追上了和戌云,他叫住她,“戌云!”
和戌云知道她根本就跑不过涂红予,她停下来。涂红予要过去,她伸出勒令涂红予道:“你别过来!你往前走一步试试!”
涂红予停下来,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我不动,我不动,你听我说好吗?”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和戌云摇着头,“你放了我吧,你们涂家的钱我一分都不要。”
“不,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是我错怪你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来弥补好不好,我一定改,我改。”
“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你一直在骗我,你一直在说谎,你说你和姚金玉什么都没有,你说她是你腾宇哥的女朋友,可是,你却……。”
和戌云说到这里,瘫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说了,你童年的痛苦,不是我能主宰的,我也是一个孩子,我能怎么办?如果是我妈妈的错,她已经得到了报应,你还想怎么样?”
和戌云蹲在地上,哭泣着,继续说道:“我们母女已经在你们涂家付出了代价,付出的代价早已超出了你们涂家给我们的恩惠,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我们去死吗?”
一股寒冷浇彻涂红予的全身,他的心早已被万箭穿心,他一向贵重的泪水,此时也像不值一文似的落下来,流不停,他颤抖的说:“戌云,戌云,不是那样的,”
“不要过来!”和戌云抬起头来,看到朦胧的涂红予,她重新站起来,后退着,不住的摇头,颤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们什么都不要,你们涂家的东西,我们什么都不要,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吧!那两千万,我也还给你,如果你还觉得我们欠着你的,我以后会挣钱还给你,我一定还给你的。”
和戌云想着医院里妈妈这几年花掉太多涂家的钱,那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人家要要回去,也不为过。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妈妈的救治,那些钱,我到死都会还给你的,如果这辈子我还不了,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我都会还给的你,求你了,放了我吧。”和戌云说完转身向着马路上的车流里跑去。
涂红予跑过去,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不要这样,求你了戌云。”涂红予紧紧的抱着和戌云,就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他吻着她的头发,“没有,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抢走我的童年,从来没有,以前对你的刻薄,都是因为爸爸出了车祸,我的坏心情无处发泄了,才对你那样的,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你。”
捧起和戌云的脸,涂红予亲了亲她的脸,“我从小时候就爱着你,只不过我是一个叛逆的孩子,我不懂得怎么去表达。我往往会把一件好事变成一件坏事,你原谅我好吗?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如果骗你,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对于涂红予的发誓,和戌云没有像戏里的女主角一样,去捂涂红予的嘴,也许她没有听到,也许她想听。
“云,关于我和金玉的事,那都是外界的谣传,我也正在查,是谁在这样做,我发誓,我和金玉真的什么都没有。她真的是腾宇的女朋友。我是腾宇的亲哥哥,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再说了,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在乎你。”
“那么,我问你,姚金玉的别墅是不是你买的?公司是不是你出钱开的?”和戌云想到她在刘静怡的笔记本里看到那些内容。她相信无风不起浪的。
“我。”涂红予突然语塞。
这使和戌云刚刚稍微平复一点的心,又开始慌乱,涂红予的表情说明了姚金玉的别墅和公司真的是他出的钱。这个该死的男*人,刚刚还在信誓旦旦,现在又将自己推入一片荒凉之地。
看到和戌云落寞的表情,涂红予紧张了,他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金玉的别墅和公司是我出了钱,可是,这些钱,都要划给腾宇的,你知道,公司不是我一个人,腾宇也有份的,我是替腾宇先把钱拿出去了。”
涂红予把和戌云紧紧抱在怀里,和戌云这么关心这件事,说明她在吃姚金玉的醋,说明她是在乎自己的,“谢谢你。”
涂红予抱起和戌云,“我们先上车吧,这里太冷了。”
深秋的夜,虽没有寒风刺骨,但依旧让人瑟瑟发抖。
把和戌云放到车上,涂红予打开空调,把温度调高,从新把和戌云揽在怀里:
“你一定要相信我,之所以给金玉买了别墅,那是因为腾宇回来了也要过去住的。还有我妈,如果我们都住在一起,我担心你不能适应,还有,和阿姨她如果醒了,她是要和爸爸在一起的。这么多人,这么复杂的关系,我们怎么能住在一起?所以才买了那个别墅给金玉。”
和戌云不说话,低着头,一如以前,也许她在听,也许她相信他的话。
“最初是想给你和爸爸还有你妈妈重新买一套房子的,可是考虑到爸爸在那里住了一辈子了,就没有再另外买,而给你的那个公寓,完全是让你暂时出去散散心而买的。”
说到这里,涂红予把和戌云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亲,发动车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和戌云擦了擦眼泪,看着他,轻轻地问,“去哪儿?”
涂红予看看他,他脸上露出一丝轻松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涂红予在和戌云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像一个父亲疼爱女儿,又像一个哥哥惯着妹妹,更像一个情人溺宠他的宝贝。
“还有一段路,你累了先睡一会儿。”涂红予温柔地说。
“我不累。”和戌云嘟着嘴,好像刚刚的气还没有消掉。
“云,”涂红予一手开着车,一手拉住和戌云的手,“给我机会,让我慢慢来,你会感受到我的爱的。对于女人,我真的不懂,但是,我愿意为你去学习。”
气还没有完全消去的和戌云心想:你还不懂?身边都彩云满天飞了,身边的野花也都泛滥成灾了。还有把我哄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