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奇异往事
正所谓造物弄人,越是怕失去的东西吗,往往就会悄悄溜走,关于向树,他身边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所以一直想要打拼出一番事业,来弥补心灵上的空虚,也让他人高看一眼,虽然经历了这些古怪的遭遇,他身边却多了几位共患难的朋友,对他来说,这也是值得的!
眼睁睁看到陈普生死在自己眼前,他却无能为力,这种内疚的痛楚如潮水般蔓延开来,他只希望,哪怕是一丝希望,想让林蔷薇逃过这一劫。
陶文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看着自己的仇人如同手中的玩具被肆意蹂躏,他得意极了,不时将装有药粉的纸包凑到林蔷薇嘴边。
向树眼巴巴的望着,心里仿佛刀割般的疼,他虚弱的说不出话来,意识也在逐渐模糊。
此时,陶文渊叹道:“时间到了,不陪你玩了,我要送她上路,过会,你们就在黄泉相见吧!”
向树重重的喘着气,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陶文渊,眼里满是无奈和悲怆,他多么希望好运气能再一次降临自己头上。
陶文渊收回笑容,变得狰狞起来,缓缓打开纸包,土黄色的药粉被微风吹的洋洋洒洒,他自言自语:“哪里来的怪风,恩分量还够,呵呵,方文,我让你在亲眼看着心爱之人离你而去。”
说着,陶文渊掐住林蔷薇的两颚,林蔷薇的光滑的嘴唇微张,眼见着药粉就要到了进去突然!躺在地上陈普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从口里发出的,声音低沉浑浊,“呜呜”的如同丧尸一样。
陶文渊和向树同时望过去,只见陈普生艰难的撑着身子,双臂支着地面,低着头发出嘶嘶的声响。
陶文渊倒吸一口冷气,纸包从手中滑了下来,“哗”,撒了一地,他面带惊异之色,不自觉的摇头说:“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陈普生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拖着一条腿蹭向陶文渊,一举一动都像是被线操控的木偶,动作机械生硬,鲜红的血还在顺着七窍往外流,如同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陈普生双眼冒着血,一脸麻木的样子,没有一丝表情,步履蹒跚的走着,向树模模糊糊看的不清,本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见陶文渊也如此震惊,看样是没有看错。
陶文渊做的事情可以用变态来形容,在恶心的手段他都用过,可是,当看到一个死人从地上重新爬了起来时,他也吓得冒出了冷汗:“这这不可能!”他急忙退后了两步,一甩手说道。
陈普生没有任何反应,僵硬的伸直了双臂,弯起手指,盯着陶文渊的脖子一步步挪近。
陶文渊吃惊过后,对着陈普生飞起一脚,正好踢在他的月复部,陈普生向后踉跄了几步,没有丝毫疼痛,继续向前挪近。
不管陶文渊怎么攻击陈普生都没有任何作用,陈普生像活死人一般,低声嘶号靠近着陶文渊。
陶文渊的身体虽然有很强的的恢复能力,但是身体进机能也到了黄昏的年龄,很快,他体力不支,额头上冒出了虚汗,急促的喘息着,眼看陈普生就到了自己面前,他无能为力了,转头想要跑出院外,可陈普生哪里还能让它溜走,怪叫一声就扑了上去。
陶文渊没有反应过来,这一下就被扑倒在地,奋力挣扎起来,陈普生的双手此时好像铁钳一样,死死的掐着陶文渊的脖子。
“你!你他naing的给我滚一边去!”陶文渊带着厌恶的目光又蹬又踹,却丝毫没有作用。
向树躺在地上,鲜血几乎流干,他眼皮越来越沉,想呼吸都用不上力,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最后一样看到的是:陈普生带着一脸怪笑看了自己一眼,紧接着转回头按住不停挣扎的陶文渊,像野兽般嗅了嗅之后,死死的咬住了陶文渊的脖子。
向树闭上了眼,听见陶文渊不断怪叫,以及鲜血喷溅的声音“斯!”
“啊!”陶文渊惨叫一声,在音调最高处戛然而止,像是被生生的剪短
向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死了
生命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为了荣华富贵?还是为了走到人生金字塔的最高位置?呵呵就算这些达到了又怎样?人的yu望可是无穷尽的,为了满足yu望,便会做出非人的事情,如同陶文渊这样,心灵扭曲,变态,甚至他都不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出于什么目的。
奈何桥边
向树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四周洁白,一层淡淡的水雾气笼罩着自己,他看不清其他地方,只觉得自己站在一座桥上,桥下潺潺的流水哗哗作响,水流是金色的,很平静,在这无穷尽的白色中格外的乍眼。
他双眼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如同一个行尸走肉,没有太多的思想,没有太多的动作,他看见自己披着一件简约的素袍,袍子长的盖住双脚,双脚?不对,他根本没有脚,他是飘在桥上的。
向树脑袋一片空白,想要努力回想起发生的事情,可是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巨大的门,记忆挡在门外根本无法通过。
“铃铃”耳边想起一阵急促的风铃声,由远而近,却根本分不清是哪个方向,铃声响过,周围的浓雾渐渐退去,向树变得清醒了些,稍微有了意识,周围还是一片寂静,空气堵塞,没有半点流动,哪里来的风铃声呢?
铃声再次响起,顿时,向树的脑袋像是被万根钢针刺穿,一些流离破碎的画面浮出脑海,向树按着头痛苦的申吟起来。
“铃铃”铃声第三次响起,向树感到自己有了意识,疼痛皆无,身上那种轻飘飘的感觉也不存在了,整个人好像踏实的落在了地面上。
“唔这又是哪里?阴曹地府?这回是真的死了吧!”向树凝眉苦笑,似乎是在嘲笑着自己:“向树啊向树,朋友保护不了,亲人保护不了,你死了,这样倒好,免去一切烦恼了。”
他回忆着在百合村最后的那一副画面,心里酸痛,不觉哭了出来,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一滴眼泪
他是孤独的,孤独的发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不得不想起自己最开始的经历。
听他的祖母说,母亲坏了他仅仅7个月,他就出世了,刚好是在最忌讳的日子,七月七,鬼节。
刚好在同一天,恰好是风水中说的四阴之日,所以,向树的八字极轻,也容易见到那些脏东西,刚刚出世,母亲就因为大出血走了,然而向树的父亲把他母亲看的比任何都重要,而且向树诞辰又是这个不吉利的日子,所以他的父亲一直都对向树忽冷忽热,好像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向树很晚才记事,智力方面又先天不足,那时家里有很穷,家里人都议论纷纷,有的说把向树遗弃掉,有的说干脆就溺死算了。
很难想象,本来是一家人,却又如此狠毒的想法,残忍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好在向树的祖母很在意他,毕竟是个男孩,能为家里传宗接代就好了。
而向树的二叔却极力反对,愣说自己求算命先生算了一挂,说这孩子命犯三煞,留他在家里会克死人的,向树祖母也是很为难,也不想没让孩子就这样离去,便苦口的劝他父亲,向树父亲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也觉得这孩子要不得。
此后,向树只得与祖母相依为命,再也回不到自己家中,与此同时,他的父亲又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很快开始了新生活,现在想起来,向树总觉得是父亲早有安排,故意害死母亲,只为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很快,向树到了10岁,本来早已应该读书上学了,可是家里十分拮据,攒了好长时间才攒足第一次的学费,那时候,上不起学的孩子处处皆是,祖母为了让孩子有出息,选择让向树上学的这条路,因此,拼命的做些零活贴补家用。
终于,向树上了小学,因为他先天不足,甚至连说话都条理不清,嘲笑他的同学的数不胜数,他只能靠着顽强的意志坚持着,可是不管再怎么用力,学习成绩一直都在中下等。
有一回他积攒的怒火终于在班长的百般嘲笑下爆发了出来,他不顾一切的还击,与班长厮打在一起,当然,那个时候就有了“小帮派”,班长的爪牙也蜂拥而上,把向树狠狠揍了一顿。
他只好忍痛跑回了家里,那时是处于深秋,学校放学时,天色早已昏暗,回家的路也没有电灯,所以孩子们都是等家长来接,而那天,他第一次旷了课,没到下午放学就跑回了家里。
家里还都是平房,房屋简陋,有一层一米来高的土墙围在房子周围,只是为了防止一些野兽用。
他抹着眼泪,一脸委屈的跑到了院外,准备回家里和祖母倾诉事情的经过,可是,刚到院外,就听见屋子里高一声低一语的谈话,是一个男人与祖母的交谈。
向树很好奇,自己挨打的事情跑到了脑后,他蹑手蹑脚的模到屋子外面,门是紧闭的,木门早就年多失修,顺着门缝完全能看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