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忍者已经意识到暴雨让他们无所遁形,看到有同伴倒在枪下,他们立即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惜已经太迟。田中的枪法虽然不怎么样,但要在近距离射中这些忍者也不成问题。蔡莹莹向田中报以感谢的微笑,她的枪法比田中又岂止好一倍,十五个忍者都没能逃月兑他们的子弹。田中向蔡莹莹点点头,也不知是赞扬她的枪法还是感谢她找出了十七号仓库。蔡莹莹指着仓库说:“里面一定还有人。如果只有这些忍者,斧头帮根本没有必要让人守在仓库的门口。”田中点头赞同她的话。两人一左一右的靠近十七号仓库的门口。雨越下越大,天空中电闪雷鸣不断,就像是长辈对做错事孩子的责骂。“做错事的孩子”只能静静的沉默,连辩驳都不行。仓库是堆放货物的地方,往往只开有一扇门,而十七号仓库却是个例外,在仓库的后面还开有一扇小门。当田中和蔡莹莹小心翼翼的走进仓库的时候,仓库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仓库是个空的仓库,里面没有任何的货物,只有几张桌子和椅子,显然刚刚有人在这里和那些忍者在聚会。那会是谁?是谁在这里和那些日本忍者聚会?是葛天明吗?田中说道:“我们去斧头帮的老巢吧!”蔡莹莹笑着说:“你现在对我们菜刀帮的看法改变了吧?”田中承认,他已经亲眼看到忍者出现在斧头帮的仓库里聚会,他说:“我们现在就去斧头帮的老巢,去灭了葛天明。”他无疑已经对葛天明恨到了极点。蔡莹莹叹息着说:“没有用的。葛天明老奸巨猾,他会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的。而且他一直戒备森严,要是有机会,我早就动手了。不过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斧头帮从此在江城消失。”田中眼前一亮,要是能诛杀斧头帮,不仅蘀长青观报了仇;他们勾结黑龙会,诛杀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母亲失踪的那些日子很有可能就是到了这里,母亲的自杀很有可能和斧头帮也有一定的关联,要是能灭了斧头帮就能一举多得。田中说道:“什么办法?”蔡莹莹说道:“以你一人之力,要想撼动斧头帮,简直就是痴人做梦。就算加上你几位结拜的哥哥,要想对付斧头帮,也是以卵击石,非输不可,而且输得很惨。”田中不反对她的话,现在的斧头帮在江城是如日中天,就算是政府要想动斧头帮,之前也要掂量掂量。现在的斧头帮,只要跺跺脚,整个江城都会“颤动”。蔡莹莹接着说:“在江城,能和斧头帮一较高低的,目前只有我菜刀帮。只要田大哥答应加入菜刀帮,我爹说过,全菜刀帮上下都愿意奉田大哥为尊,听你发号施令,要想剿灭斧头帮,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若是蔡莹莹与田中好声相说,像普通交流似得邀请田中加入菜刀帮,也许田中会考虑加入菜刀帮,偏偏蔡莹莹和她父亲邀请田中入会一样,“愿奉你为尊”这句话在田中耳中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令他反感。对于蔡东成,田中对他还有几分尊敬,对于蔡莹莹,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直接转移了话题,他说:“我记得莹莹姑娘说过,德清和尚被逐出了归元寺。”蔡莹莹见田中故意转移话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她又不好发作,她说:“是的!现在归元寺已经在山门张贴了告示,声明德清老禅师不再是归元寺的人。”田中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见到了你的父亲,他会详细的告诉我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他好像只字未提。”蔡莹莹低下了头,她明白田中的意思,他是故意避开她的话题,避开话题其实就是拒绝。虽然现在田中已经对斧头帮没有了好感,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加入菜刀帮。田中诚恳的说道:“莹莹姑娘,谢谢你!是你让我看清楚了斧头帮的真面目,要不是你,我现在一定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斧头帮是为民除害的英雄。”蔡莹莹看着外面的路灯。天上的雨已经停了,灯光下已经看不到雨滴从天上落下。只是地上已经被雨谁打湿。蔡莹莹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加入菜刀帮,那你今后有什么计划和打算?”田中说道:“我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斧头帮和我之间的恩怨,我不想借助别人,也不想因此而出卖我自己。莹莹姑娘,请见谅。了尘道人是我的师父,长青观也是我的师门。有句话说的好,有仇不报非君子!”莹莹显然对田中的话很不满,她说道:“加入斧头帮不是出卖你自己,也不会让你失去自由。”田中看看门外的天空,长江那边的尽头天上,已经可以看到些许“鱼肚白”的颜色,田中说道:“天就要亮了,我要去我大哥的码头,斧头帮的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他们。你也该回去了!”蔡莹莹说道:“我爹要我在你的身边,你也听到了!希望你能谅解我,也谅解我们菜刀帮。”她看着田中,又接着说,“斧头帮马上就会有人来了,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田中打了个哈欠,他已经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了。
天亮了!它总是在不经意间的来临,不管昨天和夜晚是多么痛苦和艰难,它总会到来。有天亮就有希望,有天亮就会有未来。田中还是第一次这么早出现在街上。天还是灰蒙蒙的,却隐约可以看见地上和附近的事物。蔡莹莹说道:“这次事情,斧头帮一定会查出来的。以斧头帮的以往作风,他们是瑕疵必报的,而且是十倍百倍的报。不过他们只报仇,不报恩!”她眼睛盯着田中,接着说,“今后你要加倍的小心谨慎。”一个像斧头帮这样的帮会,要想对付一个普通的人,实在是易如反掌。田中原本打算先回家看看,看看何碧清有没有回去。对付斧头帮,也许军统更有办法。不过蔡莹莹跟在身边,实在是不太方便。“站住!干什么的?把证件舀出来!”突然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抬头看去,只见眼前有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亮着手电,正在盘问他们。手电筒的光照的田中几乎睁不开眼睛。田中说道:“警官,我们想到码头去,我们是码头的人。”码头的人经常都是起早贪黑,是以在天还没有大亮的早晨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这里已经是王天虎码头的地头,平时这个时候不应该有警察的。警察显然并不理会田中的理由,他冷冷的说:“我是问你有没有证件!”他说话的口气,一点都不像警察,倒像是债主在向欠债人索要账款一样,那么的冷酷无情。田中翻着自己身上的口袋,口袋里什么证件都没有。警察看他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掏出来,不耐烦的端起了枪,说道:“你什么证件都没有,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走,跟我们回局里去接受调查!”田中有些手足无措,他有足够的能力放倒眼前的两个警察,但是警察不是斧头帮,得罪了警察势必后患无穷。警察不但端起了枪,他还把子弹上膛,拉开了枪的保险。蔡莹莹赶紧说道:“警官别生气,我们有证件的!”说着她舀出了她的身份证明给警察过目。警察上下打量着蔡莹莹,说道:“你是有证件,他没有!”他指着田中,他看着田中说道,“你是什么人?”蔡莹莹说道:“他是我的丈夫。”田中一愣,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蔡莹莹居然会说他是她的丈夫。在这个年代,这句话是不能乱说的。田中看不清楚蔡莹莹的脸是不是已经羞红,这个时候他又不能否认。他只好咳嗽,拼命的咳嗽。希望咳嗽可以引起警察的注意。警察看他们显然不像是码头做苦力的人,说道:“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码头做事的人。”蔡莹莹说道:“警官,我们是在账房的。”警察将信将疑的放下枪,说道:“你们回去吧,码头今天被封了!”田中大吃一惊,说道:“码头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说封就封了。”警察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再萝莉啰唆的,就跟我回警察局里去说好了。”蔡莹莹说道:“警官,码头还欠我们工钱呢?你们把码头封了,我们的工钱找谁要去啊?”她显然要比田中有更多的主意。警察对她的态度,显然要比对田中要好的许多,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们。”正说话间,突然有人喝问道:“怎么回事啊?”警察立即敬礼说道:“报告局长,这里有一对夫妻,说是码头账房的,要到码头去,被我们拦下来了。”田中看到了警察局的局长张全。田中大吃一惊,警察局的局长是养尊处优的人,他竟然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有大事。